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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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又出了什么事不成?作者有話要說:在此說明一下尉遲恭這朵爛桃花的事。 看到有讀者小友留言說不理解為什么要把尉遲恭設(shè)置成爛桃花,為什么不能就是純照顧小姨子那樣地幫助女主,非得往喜歡那方面扯。 因為本文走的是傳奇路線(也有小友說本文種田,不過無所謂了),所以我一直想避免女主太過依賴外力獲得成功的情節(jié)。如果不將尉遲恭設(shè)置成有非分之想的男人,那女主很理所當(dāng)然就會進(jìn)入珍顏閣,然后金花燕支大賣然后當(dāng)上妙手然后balabala…… 這樣一來就太沒挑戰(zhàn)性了,所以我想了半天只能用這種爛桃花的方法給女主找了個不太能依靠尉遲恭的借口(請原諒某草無能只能想出這種辦法)。金手指可以開但真不想開太大了不是,嘻嘻(蠢)。 鳴謝:g12160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3060512:49:39 粗腿花木蘭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60518:15:19 愛乃們?。。。。。。。?! 75 第75章 徐曼青趕緊開門將大管事迎了進(jìn)來,畢竟兩人堵在門外說話讓街坊鄰居碰見了著實不好。 “麻煩管事小聲些,我婆婆這兩日害病了,如今正在里屋歇著?!?/br> 這種糟心事,還是少讓項寡婦知道的好。 大管事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可惜東家的人畢竟不是貴人身邊最親近的,能傳出這種口風(fēng)就已經(jīng)不錯了,具體現(xiàn)下到底是個什么進(jìn)展也還不清楚?,F(xiàn)下東家也是急得嘴角長泡,嫂子您得趕緊到珍顏閣去商量一二才是?!?/br> 徐曼青苦著臉道:“并非是我不愿意去,可是如今我婆婆病在床榻上,家里也沒人能搭把手的?!?/br> 況且兒媳婦侍奉婆婆湯藥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就算現(xiàn)下項家奴仆成群,她這個做兒媳的也得候在床邊以盡孝道啊! 那大管事拍了一下大腿:“哎喲我的姑奶奶誒,現(xiàn)下的事情都已經(jīng)嚴(yán)重到要掉腦袋了,您的家事就暫且先放一放吧!這回跟我來的還有兩個閣里的丫頭,就讓她們留下伺候著,您今個兒無論如何得跟我走這一趟才是!” 徐曼青自然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只得將大管事的提議答應(yīng)下來。好在項寡婦喝了藥還在熟睡,她便趕緊交待了一番各種注意事項和待會項寡婦醒來要應(yīng)對的說辭,這才急匆匆地跟著大管事上轎走了。 一進(jìn)到珍顏閣里,果然看到尉遲恭一臉凝重地拿著個玉杯在手里把玩,就連徐曼青進(jìn)了門來也沒注意到。 “東家?!贝蠊苁略谂赃吿嵝蚜艘宦暎具t恭這才回過神來。 “來了?坐吧?!?/br> 大管事使了個眼色,屋里原本伺候著的兩個丫頭便跟著一齊退了出去,待人都走空了,徐曼青這才對著尉遲恭福了福身子:“姐夫?!?/br> “嗯,這是新到的碧螺春,你嘗嘗?!?/br> 徐曼青側(cè)身而坐,也沒有品茶的心思,只是拿著杯盞小心地開口問道:“姐夫,聽說……宮里頭出事了?” 尉遲恭點了點頭:“這事怨我?!?/br> “你可知道,自玉芍在中秋宮宴上舞了棠紗妃子之后,那日便被留在了宮中伺候?” 徐曼青驚訝道:“這!玉芍的出身乃下九流,如何能留下伺候?” 這秀女尚且要在官家閨秀中挑三揀四的,玉芍不過一介歌姬,若是這般收入宮去,就不怕被言官的口水給淹死? 尉遲恭道:“其實這事也并非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你應(yīng)該知道玉芍在淪落風(fēng)塵之前也是官家嫡出的小姐,只是被父輩之事連累,才被貶謫為官妓?!?/br> 徐曼青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在引薦玉芍入宮之前,我便已收到風(fēng)聲說圣上似乎想給玉芍的家族平反,但卻沒有起復(fù)之意?!?/br> 徐曼青想,若是沒有起復(fù)之意,那便是皇上想借玉芍這把刀殺人了。而這尉遲恭不過是摸到了皇帝的心思,順?biāo)浦鄣卣伊藗€冠冕堂皇的借口將玉芍送入宮去罷了。 “玉芍的家族實乃朝堂權(quán)力傾軋之下的犧牲品。在先帝繼位前的雙王之亂時,玉芍的祖父因保持中立拒絕站隊而被燕王的黨羽陷害,最后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后來局勢變遷雙王皆歿,先帝得以繼位,為了不激起兩派勢力的反彈,只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認(rèn)了這件事情?!?/br> “當(dāng)年燕王被寧王殺害后,燕王旗下的重要勢力——當(dāng)時官居正三品的懷化大將軍馮嗣侗向先帝投誠。先帝繼位后,寧王的勢力一度蠢蠢欲動,欲擁立寧王的遺腹子為新帝??上鹊墼诶^位之前被廢去太子之位貶為庶民幽閉深宮多年,朝堂上早就沒了勢力,當(dāng)時為了鎮(zhèn)壓寧王一脈,只得仰仗馮嗣侗的兵馬?!?/br> “之后先帝繼位,馮嗣侗因護(hù)主有功被加封至正一品的太師?!?/br> “可那馮嗣侗乃屠戶出身,后因在燕王麾下立了大功步步高升,后又因擁立燕王官至正三品。燕王歿后,轉(zhuǎn)而投奔先帝。先帝繼位之后,他向來以功臣自居,外加因手握重兵無人敢惹,在朝堂上的風(fēng)頭一時無兩。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先帝繼位之初根基不穩(wěn),也少不得要看這位太師的臉色?!?/br> 徐曼青嘆道:“果然是帝王難為,想必先帝早就對這個馮嗣侗嫉恨已久,但為了封住悠悠眾口,不能落下個‘飛鳥盡良弓藏’的名聲,就算有再多的氣也只能忍了?!?/br> “然也?!?/br> 尉遲恭道:“可惜馮嗣侗十分擅長于結(jié)黨營私鞏固勢力,為人狡猾且處事滴水不漏,先帝雖對他處處防范,但也拿他無可奈何。” “于是在先帝薨時,留給太子,也就是現(xiàn)下的圣上的密詔里就有這樣一條,讓皇上定要鏟除馮氏一族,我大齊江山才能坐得牢固?!?/br> 徐曼青一聽,便知此事茲事體大,又想到玉芍在這個大背景下的作用,不僅驚道:“難道,難道玉芍手上還留有什么殺招不成?” 尉遲恭點了點頭。眼前這小女子果然聰穎,立刻就能從如此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中理出頭緒來了。 “玉芍的家族是被燕王所害,而馮嗣侗又是燕王旗下的得力干將,聽說當(dāng)年強(qiáng)烈主張要將玉芍一族置于死地的就是這個馮嗣侗,由此大略可知是因為玉芍的族人手上抓有馮嗣侗的把柄??上М?dāng)年局勢混亂,先帝哪里有閑情去清算這個?最后也只得讓玉芍族人含冤,讓那馮嗣侗逍遙法外了?!?/br> 徐曼青的眼皮跳了跳:“那玉芍此次入宮獻(xiàn)舞,是不是拿著什么去的?” 尉遲恭再度點了點頭。 “所以皇上將玉芍留在宮里伺候,為的也就是要搜集罪證,將馮氏一族一網(wǎng)打盡了?” 徐曼青總算是理清楚這盤根錯節(jié)的事情了,可她實在想不明白,這事兒跟她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 尉遲恭嘆氣道:“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像你這般冰雪聰明的。有些頭發(fā)長見識短的人,一見皇上要將玉芍留在宮中立刻就急眼了,還為此跑到太后那去告了一狀,說玉芍是什么九尾狐妖轉(zhuǎn)世是要來迷惑圣上的?!?/br> 徐曼青道:“我之前也大略聽聞過高太后的事兒,想必她不會為難玉芍才是?!?/br> 高太后既然能從一介舞姬做到今日的皇太后,其手段可見一斑,難道還看出不皇帝的這點心思不成? 尉遲恭道:“話雖如此,畢竟皇上現(xiàn)下并未打算將所有的事情挑明,太后既然知道了,就算是裝樣子也得過問一下?!?/br> “所以?”徐曼青立刻有了點不好的預(yù)感。 “太后將玉芍宣了去,只是口頭上詢問了幾句,并無甚特別。但后來卻忽然問到玉芍的妝是何人上的,說她老人家看著覺得挺好,于是那黃工手也被宣進(jìn)安華宮去了?!?/br> “那黃工手雖然上妝的手法不錯且性子溫和,但明顯就是個頭腦不靈光,頂不住大事的。讓她去上上妝倒還成,可她一見到太后立刻便跟老鼠見了貓般做賊心虛的樣子,太后才問了沒兩句,她就誤以為玉芍犯了太后的忌諱此番宣她來是要來興師問罪的,就想把自己撇清了去,便直說她并不是這個棠紗妃子的妝法的創(chuàng)始人,只是頂替你進(jìn)這宮里來的?!?/br> 徐曼青心下一緊,但又想到這黃工手跟她無親無故的,也確實沒這個必要頂著欺君之罪的風(fēng)險撒替自己這個謊。 尉遲恭嘆氣道:“于是太后一時興起,便問起了為何要讓黃工手頂替你入宮上妝之事。” “黃工手當(dāng)時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太后一看她那個樣子當(dāng)下就明白了幾分。聽說當(dāng)時太后大約是笑著將手中的杯盞放下來,輕聲問了一句‘是不是因為看不上玉芍這個舞姬的身份怕被這風(fēng)塵之名牽連所以才找人來頂替的’?!?/br> “太后這話一出,當(dāng)場所有的人都給跪下了?!?/br> “要知道,這高太后當(dāng)年,不就是跟玉芍一樣的出身么?” 徐曼青心里一個咯噔,大叫不妙。 若被太后坐實了這件事,她真是有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就像侏儒都會反感聽到“矮”字一樣,高太后雖然現(xiàn)下已貴為后宮之首,但對于過去的那段黑歷史還是耿耿于懷的。 這就跟徐曼青之前聽過的一個段子那般,明太祖朱元璋繼位之后也總愛戲稱說自己“乃布衣出身”,底下的官員們聽這話聽得多了,有個不長眼也當(dāng)著朱元璋的面直接原意轉(zhuǎn)述了一下,沒過幾天就被問罪下獄了。 同理可得,敢在她這個皇太后面前嫌棄舞姬出身的女人,不就是直接挖坑要把自己給埋進(jìn)去么? “好在當(dāng)時玉芍機(jī)靈,冒死為你開脫了一番,在太后面前說你是仁義為先,在群芳宴之時就已不計較她的出身來幫她上妝。還說這次你沒有入宮完全是因為要在家照顧你有病的寡母婆婆,是至誠至孝的舉動?!?/br> 徐曼青聽了這才大大地松了口氣,在心底直嘆還是玉芍夠義氣。 “可是太后聽了玉芍的話也并未盡信,還說了一句‘是真仁義還是假仁義倒是要親眼見見才能分辨’?!?/br> 徐曼青驚詫道:“太后不會為了這事兒就要召見我吧?” 尉遲恭道:“那倒未必。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太后這話說出口,她可以不當(dāng)真,但我們不能不當(dāng)真?!?/br> “雖說現(xiàn)下太后那邊還沒有宣你入宮的意思,但我們這邊早點想出應(yīng)對之策防患于未然也是必須的?!?/br> “況且現(xiàn)在玉芍留伺宮中,按照慣例就算沒被冊封也已經(jīng)有‘侍御’的身份了?!?/br> 徐曼青聽言皺眉,顯然不大明白這“侍御”在后宮中是個什么角色。 尉遲恭道:“良人謂妾也。侍御則兼婢矣?!?/br> 徐曼青一聽便了然了,若放在尋常大戶人家里看的話,玉芍現(xiàn)下算是所謂的通房丫頭,可因為伺候的對象是皇上,所以名諱也有了變化,成了“侍御”罷了。作者有話要說:還是那句老話,有花花有二更?。。?!╭(╯3╰)╮ 76 第76章 “既然玉芍已經(jīng)被召進(jìn)了宮里,想必皇上想拿到手的東西一定能拿到,又何必把人留在內(nèi)宮,還因此而了驚動太后?”徐曼青對此十分不能理解。 尉遲恭道:“你也知道目前邊疆戰(zhàn)事正酣,雖然這次領(lǐng)兵出征的驃騎大將軍秦遠(yuǎn)征是皇上的心腹,但馮嗣侗貴為太師,之前又出身武將,軍隊里定然少不了還有他陣營的人。估計是馮嗣侗那條瘋狗已經(jīng)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了,這次竟然想趁外亂奪權(quán)?!?/br> 尉遲恭遲疑了一下,問道:“不知你近日是否聽說過坊間流傳的大齊兵敗的傳言?” 徐曼青想起病倒在床上的項寡婦,繼而大驚道:“難道這事也和馮嗣侗有關(guān)?” 尉遲恭點頭道:“那是自然。雖然現(xiàn)在皇上手中還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可以證明就是馮嗣侗命人假傳軍令,引秦遠(yuǎn)征帶兵誤入敵軍包圍,大齊因此傷亡慘重的事,但這事十有八/九跟他脫不了干系?!?/br> “只要秦遠(yuǎn)征一死,其下的副手就有機(jī)會接任主帥的職位。到時候能不能打退外敵倒是另說,一旦馮嗣侗的走狗重掌兵權(quán),皇上就算要動他也得先掂量掂量后果了。” 徐曼青一聽頓時只覺得脊背生涼,將士征戰(zhàn)沙場,死于外敵之手堪稱壯烈,但若是死于這種齷齪的內(nèi)斗,便只能說是悲哀。 徐曼青只覺得那馮嗣侗簡直禽獸不如,竟為了一己私利將國家興亡至于不顧,又想到這大齊還有無數(shù)像項寡婦那樣苦等兒子歸來的母親,期盼著丈夫平安的妻子,等待著父親回家的兒女,當(dāng)下就恨不得將那個只顧弄權(quán)的馮嗣侗給生吞活剝了。 “如今秦遠(yuǎn)征生死未明,軍中馮嗣侗的勢力趁亂抬頭,皇上縱使有雷霆之怒,此時也不能立刻拿馮嗣侗開刀?!?/br> 畢竟?fàn)恳话l(fā)而動全身,拔了馮嗣侗一個蘿卜,后邊還得帶起一堆泥。目前兵將在外變數(shù)頗多,皇帝也只能暫時隱忍不發(fā),故而也先給玉芍找了個名頭安頓下來,以圖后事。 尉遲恭見徐曼青臉色青白,猜想她應(yīng)該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事,便出言安慰道:“你莫過分憂心,我已經(jīng)托人幫你打聽你夫君項望山的事情,若是有音訊定會通知于你。” 徐曼青這才回過神來,“那便有勞姐夫了?!?/br> 尉遲恭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徐曼青一番,他倒是不大相信這小女人會對從未謀面的掛名夫君有多少好感,私心里他倒是希望項望山能死在這場惡戰(zhàn)中,這樣一來他這邊能夠出手的機(jī)會也更大些。 不過現(xiàn)在因為徐曼青的事牽扯到了高太后,如今太后的意旨不明,他也只覺得焦頭爛額,除了趕緊商量對策擺平此事之外哪里還有心思想其他有的沒的。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還請姐夫多跟我說些高太后的事兒才是?!?/br> 光是聽說書人講的那些野史終究是不靠譜的,若真想摸清這高太后的心思,還得跟尉遲恭這種在體制內(nèi)摸爬打滾的人打聽才行。 尉遲恭此次叫徐曼青過來也正是此意,便將高太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道開來。 高太后這個女人的一生,完全可以稱之為傳奇。 高太后出身卑微,原是從四品少府作監(jiān)梁世峰府上的家生子。 其間更有傳聞?wù)f高太后其實是梁世峰與婢女私通后生下的庶女,但由于梁世峰的嫡妻乃姑蘇縣主,這也算是個壓了丈夫一頭的強(qiáng)勢女子,眼里哪里能容下這種沙子?對于私通而出敗壞名聲的私生女,這姑蘇縣主直接找了個名頭隨便將她安在了某個家奴身上,連個庶女的名分都沒有給。 待高太后以家生子的身份在梁府逐漸長大,姿容愈發(fā)俏麗,身段婀娜多姿,登時吸引了府中不知內(nèi)情的嫡子的目光。 為了防止近親yin/亂的丑事發(fā)生,姑蘇縣主遂將高太后送給了嵩陽公主。 恰巧當(dāng)時的嵩陽公主有心插手朝堂之事,正想找各種由頭往中宮塞人,于是一眼便相上了容貌傲人的高太后,將其送去教坊練歌習(xí)舞。 高太后自小寄人籬下,又因為身份敏感被當(dāng)家主母排斥,這日子過得可不是一般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