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

    飯桌上就剩秦烈向珊二人。

    向珊坐在他對面，沉吟良久，問：“你真打算讓徐途去學(xué)校當(dāng)老師？”

    “嗯?！彼皖^夾菜。

    “我覺得你想法欠考慮，她所面對的畢竟是學(xué)生，拋開經(jīng)驗不提，光她那xing格也像小孩子，恐怕勝任不了?！?/br>
    秦烈不與她討論，隔了半晌，“這兩年，你總往洛坪跑挺辛苦的，相信學(xué)校的孩子也會記得，有個姓向的老師曾經(jīng)幫助過他們。”

    “你什么意思？”

    秦烈說：“趙越他們九月走，你也一起回去，以后別來了。”他說：“你也說過，支教是件正經(jīng)事，參雜太多目的也沒意思，況且浪費你自己的時間?！?/br>
    向珊嘴唇輕顫，當(dāng)他不知道：“昨晚她來找茬，我沒還手，是她……”

    “和她無關(guān)?！?/br>
    向珊把筷子擱在桌角，手垂下來，攥緊拳，沉默了會兒，她問：“我們、的關(guān)系，真就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了嗎？”

    秦烈捏著筷子，靠在椅背上：“答案我三年前就給過?！?/br>
    向珊心臟錐痛難忍，有恨，有愛，有不甘，過半刻：“好，我知道了。”她說：“我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只是怕悅悅她……”

    “這你放心，畢竟是小孩子，時間久了自然會忘。”

    對于秦梓悅，秦烈這次不想心軟猶豫，之前他泰然處之，但經(jīng)過昨晚，有些事必須盡早了結(jié)。

    飯桌上只剩碗筷相撞的聲音。

    向珊脊背挺直，盯著對面男人瞧了半晌，喉嚨努力吞咽兩次：“我九月走。”

    徐途晚起了十來分鐘，她穿好衣服出來，下臺階的時候，忍不住呲了下牙齒。

    這兩天沒少折騰，腰酸背痛，臉頰酸脹，膝蓋的擦傷結(jié)痂又裂開，連走路也不太利索了。

    她完全沒注意到桌邊的氣氛，撐著膝蓋慢慢坐下，嘴中呼氣不斷，見桌上缺了副碗筷，要去廚房取。

    秦烈按住她肩膀：“別動，我去?！?/br>
    “哦?！彼呐K麻了下，抿嘴笑著。

    秦烈看她一眼：“好好坐著吧?！?/br>
    徐途眼神跟進(jìn)廚房，沒幾秒，又朝對面看去，和向珊投過來的視線對個正著，她眼中寫滿憤恨跟不甘，眼眶還有些潮，看上去情緒復(fù)雜。

    徐途聳聳肩。

    向珊很快撇開目光，勉強(qiáng)咽下最后一口饅頭，扭身回屋。

    秦梓悅從后面沖上來，抱住她的腰：“mama，吃完啦？我們一起去學(xué)校呀？”

    向珊垂頭，看著她的目光冰冷又陌生，不似以往。

    秦梓悅臉上的笑一點點收回去，抱她腰的力道松了，眨著眼，怯懦的看她。

    向珊拉開她的手：“你自己先去吧?！?/br>
    “……哦，好?！彼拖骂^，小聲說。

    向珊拂拂衣角，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關(guān)門了。

    秦烈給徐途盛來稀飯，兩人并排坐著，低頭吃了一會兒。

    徐途想起一件事，小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趴在桌上小聲問：“昨天你說過，是非對錯等過后再解決，這話算數(shù)嗎？”

    秦烈抬了下眼皮：“什么對錯？”

    徐途一急，又湊近了他：“就昨天你前妻打我……”

    秦烈皺眉，把筷子重重撂在碗沿兒上。

    她立即改口：“就向珊……她打我，我不是吃了點兒虧嘛。”徐途大言不慚；“現(xiàn)在秦梓悅平安回來了，你說的過后解決……記起來了嗎？”

    秦烈重新拾起筷子：“我說過？”

    徐途愣了愣，“當(dāng)然說過。”

    “我忘了。”

    徐途攪拌稀飯的動作慢下來，身體直起來些，仔細(xì)一想，不是滋味了：“和著你們這是演潛伏呢？”她鄙夷的說：“夫妻檔配合的倒是挺默契，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合起伙兒來整我呢？”

    他說：“沒那閑心?！?/br>
    徐途咬了下手指：“那你說說，這事到底怎么辦??？”她故作可憐：“不能就這么算了吧，長這么大，還沒人敢碰我臉呢?！?/br>
    她把臉遞過去，手指指著：“你看看！”

    秦烈輕嘆口氣，忍不住看了眼，向珊下力不小，昨晚拿雞蛋滾過，她白皙的皮膚上仍然還有痕跡。

    他有些無奈地說：“從頭到尾你就沒有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