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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一樣?”宋念安好奇。 季老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深思熟慮地備話:“她那從來不做家務(wù)的人,今天可是主動去切的水果,很不錯了。” “……”宋念安就這么靜靜地望著季老自我沉陷在孫女今晚格外懂事的洗腦里無法自拔,沒再接話。 季老知道季向蕊接下來要出國,這回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現(xiàn)在感情再好,也要面臨異國的難熬。 所以季老想和兩個孩子商量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定下的意思。 “你們兩個抽空出去逛個街吧?!奔纠显谂o后面的話找鋪墊。 季向蕊沒懂季老意思,一條右腿還肆無忌憚地翹在時鑒的左腿上,悠悠蕩著。 她落目指了指水果盤里的小番茄,吃完他喂的,才不解地看向季老,問:“逛街干什么?” 季老很想裝瞎,但奈在時鑒真能讓季向蕊無法無天,他倒也不能多管閑事,只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說:“比如那種戒指店啊,衣服店啊,你們都可以去看看,不然你們放假待在家里,不無聊嗎?” 季向蕊和時鑒對視了眼,不約而同地秒懂季老的意思。 但這件事,季向蕊有自己的打算。 她盯著時鑒看了幾秒,那手臂直接囂張地勾住他的脖頸,環(huán)抱住他的姿勢,秀得開心,話卻是笑著囫圇說:“爺爺,您別催啊,我們時隊這不是還沒到三十呢嗎?急什么?” 時鑒眉眼微揚,一臉準備附和的模樣,話倒丁點都沒接她茬:“還有半年,不急?” 季向蕊被他這說得一噎,連忙給他使了個眼色,小聲說:“你得幫我啊?!?/br> “可我不是很想幫,”時鑒同樣壓低聲線,逗她,“怎么辦?” 季向蕊惱地一時不知道回什么。 季老瞧著他們這一來一往的對話,驀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幫他們推進感情的工具人。 罷了罷了,是他沒用。 季老索性也不再接話,起身的同時,伸手拉了把宋念安,要她和他一起撤。宋念安這正經(jīng)話還沒聊幾句,就走了? 季老給她一個毛栗子,“走人?!?/br> “哦?!彼文畎踩嗳嗄X袋,好委屈啊,但她還是聽話地跟著起身。 季老說要改房間,是開玩笑的,他沒真改。 不過這么一來,他也不覺得季向蕊會舍得拋棄時鑒,在這僅有的培養(yǎng)感情的好時機里,費時間住在老院。 季老思想可不封建。 如果這兩個孩子能擦槍走火地給他提前整個小曾孫,現(xiàn)在就是要他做什么,那都沒問題。 所以時間還沒到九點,季老就開始瞇眼笑著趕人:“行了,晚飯吃好,早點回去休息,我那邊電視節(jié)目馬上來了,我不和你們多聊。記得走的時候,把老院的門幫我鎖好,我就不下來了?!?/br> 季向蕊:“……” 季老說到做到,“啪”的一聲就在轉(zhuǎn)角上樓的時候,隨手把廳堂的燈給關(guān)了。 季向蕊這不走也不成。 不過他們沒直接回家,而是就近去了老院旁邊的環(huán)湖散步。 散步是季向蕊提的,但剛走過半圈,季向蕊就走不動了,拽著時鑒的手,朝他招招,是要他蹲下的意思。 時鑒順她意思,聽話照做。 這會,無論是皎潔月色傾撒波瀾微動的湖面,還是晚飯后接連走過的散步人群,都足夠熱鬧。 時而的喧擾犬吠,時而孩童的歡鬧嬉戲,都將本該沉靜的夜晚溺得動人十足。 時鑒雙手勾過季向蕊的膝窩,由她安穩(wěn)地靠在自己背上,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后,他才扣住她,慢慢起身。 季向蕊想著剛才提到時鑒生日的事。這么多年沒幫他過生日,好不容易輪到一次,還因為他們后面出國,大概率會過不了。 季向蕊想著想著,就開始計劃在出國前提前幫他過的事。 但這些,時鑒并不知道,季向蕊也不打算讓他知道,有所避開地喊了他一聲:“時鑒?!?/br> “嗯?” “我要養(yǎng)貓養(yǎng)狗?!奔鞠蛉餃惤?,溫溫熱熱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他的耳廓,牽扯出一絲輕緩的麻。 時鑒只笑著往前走,“有時間照顧?” “應(yīng)該是有的。”季向蕊說的并不是就近,而是以后的打算,“我做完這兩年就回國,接下來轉(zhuǎn)組,可能就不出國了。換成現(xiàn)在這樣的上班模式,我肯定有時間啊?!?/br> 時鑒不是沒見識過季向蕊對一件事的上心程度。他要是給她貓狗,她那放在他身上的心思估計連五成都不會有。 他給她來了句痛快的:“那也不行?!?/br> “為什么?”季向蕊和他的思想不在同一個頻道,自然不懂他那些歪七扭八的想法。 她沒得到她要的答案,來勁地還用手勒了下他脖子,逼他說:“你快說好。” 時鑒笑著由她鬧,就是沒說好。 季向蕊心里憋到脹鼓的氣球就因為遲遲得不到回到,“咻”了一下癟了下去,她不開心,小聲嘟囔說:“你變了?!?/br> “我怎么變了?”時鑒哭笑不得。 季向蕊憤然地伸手戳了戳他的側(cè)臉,隨后擰住他的耳朵,用勁不大,但氣勢加倍,“你以前自己說要養(yǎng)條狗的?!?/br> 時鑒沒印象,“我什么時候說的?” 要推算時間的話,有點為難季向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