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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給完,她總覺得這個問題那怪怪的,轉(zhuǎn)頭問他:“是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睍r鑒否認(rèn),眼見紅燈轉(zhuǎn)綠,也跟在前面的車后慢慢踩下油門,“看你今天脾氣挺好,猜你睡得好?!?/br> 季向蕊也沒聽出這是夸獎,還是吐槽,索性跟他話說:“我又沒有起床氣。” “是嗎?”時鑒笑著明知故問,就著季向蕊猜不到的角度占了理,“那我今天知道了?!?/br> “……” 不過季向蕊沒在這個問題上猶疑太久。 她轉(zhuǎn)念想下一個話題的時候,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前一個想問的問題已經(jīng)被時鑒輕巧繞開。 但這并不影響她下一個問題冒出來:“昨晚謝謝了啊,我今天抽空去找念安拿老院的鑰匙?!?/br> 時鑒偏頭看她,“找宋念安?” “是啊?!币娫诔碎_鎖這個方式,就只能找住校的宋念安拿鑰匙,季向蕊昨晚就機智地想好了這個解決方案。 “她反正周末才回老院,我到時候去接她,就行。” 時鑒不知想到什么,在偏頭看車鏡時,勾唇笑了下。 隨意游走在空氣中的笑意明顯帶了反向的意思,他卻沒表露半分,嘴上還順?biāo)庹f:“也行。” 季向蕊對自己這個想法很滿意,就連后面和時鑒的聊天都放松不少,全然拋棄了早起到見在難究原因的局促。 到公司樓下的時間點掐得正好,和季向蕊平時坐地鐵上班走到公司的時間毫無二致。 季向蕊下車關(guān)上車門后,沒忘抬手再敲敲車門。 聞聲,時鑒放下車窗。 季向蕊兩條胳膊隨即搭在車窗上,微微彎腰到和時鑒平視的角度,大方笑說:“昨晚的感謝,蕊姐下次請你吃大餐?!?/br> 時鑒倒是挑眉笑了:“下次是哪次?” 這倒把季向蕊問懵了,下次不就下次有緣再見嗎,她哪知道是哪次。 不過表面上,季向蕊的話還是撐足了排面,敲了敲手機屏幕后,笑瞇瞇說:“反正我年中之前肯定請,絕不是空頭支票?!?/br> 說完,季向蕊就拍拍車門,瀟灑地轉(zhuǎn)身走了。 時鑒單手撐著頭,靠在椅背上,眼也不眨地盯著季向蕊快步走進公司的旋轉(zhuǎn)門后,才緩緩升上車窗。 空氣里似乎還殘留著季向蕊的氣息,清新淺淡。 時鑒回想著季向蕊剛剛那句透著慣常囂張氣的“蕊姐”,后知后覺地縱容而過。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 車很快駛離公司大樓。 而另一邊,季向蕊打好卡后,想起上次幫蘇婥重辦租車車位的牌還沒拿,就把包放下,去了趟地下停車場。 因為整棟樓上班的時間間隔,所以這會時間算早,已經(jīng)安穩(wěn)停好的車并沒太多。 季向蕊就近道拐了個小彎就到了休息亭的地方。 蘇婥的停車單是早就開好的,只是忘了拿,所以季向蕊這會報了個名字和工作證號,就拿到了那張停車牌。 南北流通的風(fēng)貫穿了整個停車場,休息亭里的空調(diào)開得正暖。 季向蕊開門走出時難免一陣?yán)滹L(fēng)拂面,凍得她整個人沒忍住,瑟縮了下。 里外的強烈溫差逼得她快步就往電梯間的方向走。 但季向蕊還沒走兩步,一輛車就從對向的坡道開了下來,兜兜繞繞地最后停在了電梯間的方向。 車上下來的人,季向蕊一眼就認(rèn)出來,是于尹蕾,不過她那件外套比她這個人更亮眼,和季向蕊上次那件大衣撞了,只不過顏色不同。 那大衣還是林欽吟之前逛街的時候,幫她挑的。 不知道的人可能會辨別兩件大衣是同種顏色,不過季向蕊清楚,因為色差一個黑咖,一個純黑,而她挑了純黑的那款。 見在于尹蕾身上那件就是另一類賣得好的黑咖色。 季向蕊腦中倏地一下就閃過蘇婥接連兩次和自己說的,她那件大衣她見過。 再加上季向蕊不喜歡去咖啡廳這種地方,但于尹蕾喜歡去,還喜歡拉著趙舒梵一起去。 難道蘇媍說的是于尹蕾? 季向蕊帶著疑惑,沒和于尹蕾一批電梯進去。 反而,在黑車順著方向從她對面的那條道開過去時。 正好站在柱后的季向蕊意外看到了駕駛位上的男人,是先前在酒吧有過一面之緣的賈新安。 季向蕊頓然感覺這事發(fā)展不太對勁。 于尹蕾雖然早有跳槽中青新聞社的說法,但她在每次談到這個話題時,都會擺出“我絕不會去的,你們別開玩笑了”的嚴(yán)肅態(tài)度。 那見在賈新安送她來上班…… 季向蕊皺著眉,捏緊手里的停車牌,朝已然空卻的電梯間走去。 一場早會,付玖維根據(jù)上次的槽罐車爆炸失誤做了系統(tǒng)的總結(jié),其中不乏對莊齡的批評。 更多的,還是面對錯誤的同時,還能最終收集資料,完善這場報道的表揚。 雖然在座的大多心知肚明,付玖維對一組的偏袒早就超過二組,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新聞社走的國際報道都出自一組的手。 二組安全保障的同時,處理國內(nèi)事務(wù)也沒什么風(fēng)險。 但付玖維偏偏就沒料到,這場會還沒來得及開完,投訴信就寄來了。 是關(guān)于槽罐車背后原因分析不清,和員工訴求把握不當(dāng)?shù)耐对V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