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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蕊這可是第一次來這家咖啡店,何來穿著這件大衣來過之說? 她沒應服務員,只笑著推拒:“不用了,謝謝。” 于此,服務員也不好多說什么,便收回了捏著禮品券的手。 而這一幕,蘇媍看在眼里。 她驀然想到這件大衣,她的確見過,就是在這家咖啡店。 三個人快速出了咖啡店。 蘇婥走在季向蕊身旁,和她說:“我知道大衣是怎么回事了?!?/br> “什么?”季向蕊沒懂。 蘇婥低聲說:“那天我加班,下樓來買咖啡,見過你這件大衣?!?/br> “不過我剛進去,那穿大衣的女人就從咖啡廳的旁門走出去了,她當時戴口罩,所以我沒看到臉。” 季向蕊聽過即罷,沒多想。 可蘇媍多想了。 因為那背影,實在有點眼熟。 然而,一旁的周意瑄壓根就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 她還停留在剛剛的話題上。 因為季向蕊既定的出國時間是年中,而周意瑄這次仍舊跟著季向蕊走,所以她現(xiàn)在算是掰著手指頭,在倒計時出國的日子。 “時間怎么過得這么快啊?!敝芤猬u就不該算,一算心情都不好了。 季向蕊轉(zhuǎn)頭看她,“怎么了?” 周意瑄可憐巴巴地拽了拽季向蕊的衣袖,“向蕊姐,走之前,我想吃點甜頭?!?/br> 季向蕊痛快說好。 可周意瑄偏偏沒想到,季向蕊在上了辦公室后,會跑到茶水間拿糖塊。 接連幾塊,都給她塞咖啡里了。 塞完糖塊后,季向蕊還不忘瀟灑地摸摸周意瑄的腦袋,“滿意了沒?” 周意瑄哪是要這種甜頭? 她委屈地搖頭。 可就是這樣的委屈,下一秒就很不爭氣地被季向蕊的話治愈了。 “甜頭是我的,”她眼底躍出一絲淺笑,“怎么給你?” 時鑒最近似乎很忙,季向蕊都沒見到他人影。 這導致她不斷反思,是不是她上次說錯了話。 可季向蕊記性實在不好。 好幾天過去后,她壓根就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更別說想要在反省中得到升華。 不過老院有這么多幫手,季向蕊不愁沒有機會見到時鑒。 但她沒想到,季老這人居然還放虛假消息來套她話。 聊到傅聽言周末要來老院,季老附帶一句:“時鑒應該也要來,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br> 季向蕊理直氣壯:“我要收拾什么?” 可能是林欽吟這孫媳太靈巧漂亮了。 季老越看不怎么燙發(fā),不好好化妝的季向蕊就嫌棄,時不時就給她直線球地來一句:“要過年了,去燙個頭發(fā)?” 季向蕊寫新聞稿還來不及呢,“不燙?!?/br> “季向蕊,你能不能長進點?”季老氣到了,也可惜時鑒眼光太低,“時鑒要來!” 季向蕊對老人家那眼神有點無語。 一想到自從上次見面后,時鑒那塊連個動靜都沒有,她更是反駁得抬頭挺胸:“他來怎么啦!” 季老:“……” 他對季向蕊的不開竅已經(jīng)不是胸悶氣短這類反應能夠詮釋,氣得不想再浪費時間和她聊天。 爺孫兩個大眼瞪小眼好一會。 季老不高不低地鼻中哼了聲氣,隨后就拄著拐杖起身,轉(zhuǎn)身走了。 盡管季向蕊言辭囂張,她周末的時候,也還是推了蘇婥的電影邀約,說要在老院吃飯。 不過她幻想的吃飯并不是上桌吃飯,而是季老親手把兩份保溫盒塞到她手上,給她個眼神。 “時鑒今天有點事,來不了,你現(xiàn)在去軍區(qū)找他吃飯。” 季向蕊餓得肚子都在咕咕叫:“???” 季老見她愣在原地不動,又耐著性子提醒了遍:“現(xiàn)在去啊?!?/br> “可我餓了?。 奔鞠蛉镄膽B(tài)好崩,她早上就沒吃飽,九點半等飯等到現(xiàn)在,還得給人送飯! 這世上哪有千里送飯的道理! 季向蕊不干了,“送飯可以,我要在家先把飯吃了?!?/br> 可就在她抬腿要往長椅上跨的時候,季老一拐杖甩過來,愣是利落截去了她的位置。 季向蕊沒站穩(wěn),差點一屁.股跌下去。 季老不可能給她在家吃飯的機會,做夢都別想。 當著全家人的面,也不知道哪學來的招,季老開始扮委屈:“向蕊啊,爺爺今年已經(jīng)八十多了,爺爺想看你和時鑒好好的……” 季向蕊一聽這話就耳朵生繭,頭皮發(fā)麻地拎起保溫盒就抬手:“打住,我走了?!?/br> 說完,她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氣憤還不能表露地加重邁步的力道,就往外走。 季老得逞了。 等到老院大門“砰”的一聲響起,他才看向一旁笑瞇瞇的宋念安,滿意地比了個大拇指,坐下吃飯。 而另一邊的季向蕊,打了半天車才趕到軍區(qū)。 做完登記后,她直接按照原定的線路去辦公區(qū)找時鑒。 因為是飯點,所以整棟辦公樓蕭瑟堪堪地只有冷風貫穿,空凈的長廊上連錯落細微的腳步聲都會被無限放大。 季向蕊是第一次來時鑒的辦公處。 她想象中他工作的地方,大都是戶外,沒想還有文工內(nèi)容。 所以在抵達走廊底端倒數(shù)第二間辦公室時,季向蕊先是從窗外往里探了眼,里面就兩張桌,兩個櫥柜,還有一個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