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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各種懊惱的復雜心情,繆瑾今日早早在這個地方等,她怕那位迷糊又單純的姑娘連小區(qū)都進錯。 就這樣,從日出等到日落,眼看著天邊最靚的那道風景也逐漸被黑暗一點點吞噬,小區(qū)外的街燈到了六點準時亮起,一盞盞的路燈沿著外圍的弧度蔓延到遠處—— 在昏暗又朦朧的光線下,一道修長的熟悉身影出現(xiàn)了,漫步云端的朝這邊走來。 繆瑾一眼看見了余光下熟悉的碧瞳和金發(fā),拖著十塊錢一雙的拖鞋激動的跑過去,就見莫罌整個像落湯雞,渾身濕漉漉,貼身衣將對方那具女人看了也流鼻血的妙曼身體勾勒的十分完美,引得路人一個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繆瑾忙將自己身上的防曬衣替她披上,摟著她快步的往小區(qū)內(nèi)走,“你到底跑哪去了,怎么嗦個粉,還把人給嗦失蹤了三天?” 嗦粉—— 最初莫罌外出的目的。 一提及食物,莫罌忍不住咂摸了下嘴。其實這次外出她收獲很可以,至少肚子有一瞬間是飽了。 可惜,撞上了她的分化期。剛進入腹部的食物還未囤積,已全部消耗掉。莫罌在小 窩——酒店里可以容納下三五人的大浴缸中待了一陣后,很想念海中生活,她離開酒店,沒立即折回,而是跑去一條她選了許久的河里滾了兩圈,成年后雙腿的適應(yīng)感比以往更好,不出意外,不會再發(fā)生像昨日那樣不受控的情況。 如果不是肚子餓得實在受不了,她一點也不想上岸。 “餓~~” 繆瑾想發(fā)的火全因?qū)Ψ揭痪淇蓱z巴巴的話弄沒了,這人失蹤近兩天,帶著一身水回來,出門時穿的裙好像還被撕掉了一截。 這是被人打劫了???還是發(fā)生了什么其他不好的事? “我給你煮面條?!?/br> “我要吃香辣雞翅面,加兩個蛋、三個火腿兒,還有香菇醬和湯圓、香菜芥末云吞……” “……” 繆瑾不由想起半個月前兩人初次見面,在這個破地方她還遇上兩個小混混打劫。她將身上的錢和手機都交出來,兩個小混混居然還想拉著她玩一玩,繆瑾差點嚇死,莫罌就是在她哭喊著救命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像個無敵超級女戰(zhàn)士一樣飛快把兩個小混混打暈,當時她眼淚糊了臉,壓根沒看清楚莫罌用什么把人打暈了的。 就在她們考慮如何處理那兩個小混混時遇上了執(zhí)勤的警察,莫罌因為丟了身份證,她們還一道被叫去警局補了一個。 出警局時,莫罌也這樣摸肚子,一臉惆悵的喊餓~她看不下去,就請莫罌吃飯,然后對方一次性將她囤積在冰箱一個月的東西全吃個空,她差點就帶人去醫(yī)院了。 繆瑾,“如果不是我工作上出了點小意外,我該陪你一起去,你沒遇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吧?” 莫罌的肚子像無底洞,無論吃進去多少,也不見小腹隆起,她飛快掃蕩食物,還分神絞盡腦汁的想繆瑾的問題,魚的記憶力不能太指望,“遇見幾個亂丟垃圾的人,我生氣了。” 丟垃圾的?還好還好。 繆瑾懸起的心放下了一大半,看她頭發(fā)還在滴水,便去房內(nèi)拿吹風機準備幫她將頭發(fā)吹干,對方這一頭天生的金卷,摸起來像綢緞,令人羨慕。她一邊吹,莫罌的腦袋就不停掙扎,“不是,我記得你之前用一串珠子束發(fā),你那串紅色珠子去哪了?” 繆瑾收留莫罌的第三天 ,得到了一顆非常亮眼的金珍珠,約莫有眼珠子大小,她長這么大只見過白珍珠,哪還見過什么金色,于是持懷疑態(tài)度找了一家比較靠譜的珠寶店鑒定,卻意外得知是真的。 如果賣了大概能在郊區(qū)換到一套五十多平米的房。 懷揣著巨寶,嚇得繆瑾回來后立即將那顆珠子退還給莫罌,后者不以為意,大意說是借住在此交的房租和伙食費。甚至還朝她展示了下大長腿,那條白皙的大長腿腳踝上還系了一串金燦燦的珠子…… 莫罌放慢了咀嚼的速度,撐著下巴想了想,“掉了?!?/br> 繆瑾瞳孔瞪大,忽的拔尖喊了聲,“掉了?。。 币庾R到莫罌被她嚇到了,她忙放低放緩聲音,可微顫的手依舊出賣了她此時的崩潰,她將吹風機放一旁,“你快想想掉哪里了?我們現(xiàn)在立即回去找,對,順著原路找,興許還沒有人撿到?!?/br> 莫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是很想提及那串珠子。 送出去的珠,潑出去的水。 莫罌很無所謂,“找不回來了。” 繆瑾下意識反駁道,“怎么會找不回來,我們這不是還沒開始找嗎?你暫時別吃了,我們先去找了再說?!?/br> 莫罌食不知味,這些東西吃到肚子里并沒有令她多開心,她需要更能令她有滋有味的食物,比如此時從繆瑾體內(nèi)冒出來的紅色帶,“不找,我們今天還直播嗎?” 繆瑾,“你知不知道你那串珠子值多少錢,直播什么,直播一天賺的還沒你一顆珠子的錢多?!?/br> 莫罌納悶,她為什么要賺錢??? 為了一串珠子,兩人置氣了。其實是繆瑾單方面的和莫罌置氣,她一想起珠寶店對一顆金珍珠開出的天價,再想想那串紅珠子就rou痛、心痛?,F(xiàn)在越想,渾身哪哪都疼。感覺不是丟了一串珠,而是幾套房。那串珠子應(yīng)該算莫罌身上數(shù)量最多的一串珠,平日里不是系頭發(fā),就圈手腕,無論當首飾還是頭飾,異樣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