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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 莫罌見露了底,干脆也不裝了,她拽了拽身上完好的衣服,笑瞇瞇的商量,“你們看起來也不是好人,我會考慮你們耐抗性,盡量輕一點,不要怕。” 眾人,“……” 不出一分鐘,所有人全趴在地上,連打他們的武器都沒看清楚,迎頭一棒,全暈了。 湯胖子依稀看見莫罌那張干凈又純真的臉在他眼前晃了晃,清楚的留下一句,“隨意丟垃圾的人類,都該揍。” …… 這一次收獲滿滿。 小美人魚莫罌走路開始飄了,在寬敞的小巷內(nèi)走出了六親不認步伐。她沒想到出來體驗舌尖上的美味,竟嗦到這么多食物。 要不要每日都出來一趟呢? 然鵝,高興不過三秒鐘,她后頸處浮現(xiàn)一塊金色鱗片,若隱若現(xiàn),若非有一頭長發(fā)遮擋,這會暴露在人類面前,怕是要引起懷疑了。 莫罌甩了甩頭,往前走了三步,腿倏的一軟,差點栽在地上,“哎呀,剛才用的太頻繁了?!?/br> 在路口,兩輛車一左一右的停著,像楚河漢界,分得格外清楚。其中一輛銀色的車吸引了她的目光,莫罌想也不想的拋棄了后面那輛白色,打開車門矮身鉆了進去。 第2章 分化 砰! 強而有力的關(guān)門聲在耳邊炸響,車后座剛閉眼假寐的樓安然揉了揉眉心,很不耐煩道,“跟了我三年,連這點規(guī)矩也不懂,這個月獎金全扣?!?/br> 莫罌兩條腿軟得像一團麻花,一坐上意大利高定的皮后座,身上那點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微熱感被輕易撫平。 她瞪大靈動的眼仔細打量離她僅有半臂間距離的‘乘客’,寬大的墨鏡遮擋掉樓安然大半絕色,那張發(fā)出咄咄逼人話語的飽滿紅唇上染了色澤鮮明的漿果色,令人垂涎欲滴,很好吃的樣子。 逼仄的空間內(nèi)忽然竄進一股陌生的香甜,是樓安然從未聞過的香,警惕感令她立即睜開眼,鏡片下那雙犀利的眼正對上了莫罌那雙干凈又漂亮的綠瞳,上面寫滿了躍躍欲試,她飛快的朝駕駛座看了一下,又落回到莫罌身后的那扇車門上。 樓安然似有幾分疑惑,很快這份疑慮被滔天怒火所替代,“滾、下、去。” 莫罌被兇了下,突然不想嘗對方唇角的漿果了,她抱緊自己,龜縮在角落里,仿佛只要離得遠,就能不去理會對方的惡言惡語。 即便如此,她依舊好奇的朝快要噴出實質(zhì)性火苗的樓安然多看兩眼,越發(fā)困惑,腦容量本就不大的小腦瓜里全被從這人身上飄出的紫紅紫紅的色帶塞滿,酸酸辣辣,味道還蠻怪。 這人分明比剛才那幾個亂丟垃圾的壞蛋更兇,可為什么反倒沒惡意? 秉持著不吃白不吃,莫罌嗦了兩口,整條魚仿佛被丟進沸水中,更不舒服了,“勞駕,水我一程,我會付你路資。” 樓安然,“???” 等從對方這生澀的話中提煉出大概的意思,樓安然險些被氣樂,即將噴發(fā)的怒氣卻莫名其妙因莫罌又軟又可憐的一句話奇跡般平息,按理說,她親自挑選的新款車被當(dāng)成路邊上隨意拉扯的出租車,她該將人一腳踹下去,而不是容忍對方穿著鞋就這樣踩臟她的后座。 “老板,你真料事如神,樓安妮真的開始著急拉人注資,我按你的吩咐偷偷給陸文斌塞了支——” “咳,咳咳?!?/br> “老板,你嗓子不舒服的話,多喝——”拼命 三娘女助理兼司機的儲舒體貼的打開養(yǎng)生茶蓋遞到后座上,才驚覺車?yán)锞尤欢嗔艘粋€人,“!??!” 這人是誰??? 她不過離開半小時功夫,樓總怎么還車內(nèi)藏嬌了? 儲舒驚了好一會后默默合上嘴,用眼神詢問自家老板,后者雙手環(huán)胸,淡然自若的微抬頭,露出清晰緊致的下顎線,“開車,送她回去?!?/br> 儲舒驚得差點將養(yǎng)生茶打翻,她不可思議的盯著將下巴擱淺在雙腿上的莫罌,一頭金燦燦的長發(fā)瀑布似的散開,襯托的那張臉精致小巧,異于常人的綠瞳,干凈的如一塊稀世翡翠,光目光對視,就生出了一種想將人藏起的念頭,她從未見過氣質(zhì)如此干凈的美人。 可惜,小美人在霸王龍老板的氣場全開下瑟瑟發(fā)抖,儲舒暗地里吐槽了下自家老板的兇殘程度。 儲舒收回看傻了的眼,緩了好幾分鐘后,才想起自己的職責(zé),于是盡心盡責(zé)的提醒,“老板,接下來三點鐘你還約了時娛八卦主編談事,很重要的事,現(xiàn)在還剩一小時。” 莫罌渾身燥熱,快要化作一灘水了,于是可憐巴巴的看向能做主的人——樓安然。 那雙綠瞳漂亮的像貓眼,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和哀求,儲舒從后視鏡中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愧疚,可誰讓她是個拿工資的人,事事得為老板著想,不然飯碗不保。 她忍不住默念,美色誤人,美色誤人。 咚咚。 咚咚咚。 車窗外突如其來的敲擊聲驚到車內(nèi)僵持的三人,待儲舒看清楚貼在外面的那張熟悉的面容時,有一種早上吃雞蛋蛋黃不小心哽在心口的感覺,“樓總,是樓安妮?!?/br> 莫罌清楚看見身旁的人在聽見這名字后,身上飄出幾縷灰顏色的色帶,在她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下,色帶顏色逐漸轉(zhuǎn)深,差點化作黑色。而窗外那人身上也飄出了同樣的灰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