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后面兩個男子也走了上來,只不過這兩個男子倒頗有風度,保持微笑的對著江海龍點了點頭。 “無妨,我是來拜師的!”江海龍咧開嘴笑了笑,但笑得有點難看,雖然他長的還行,但和身邊兩個氣宇不凡的帥哥比起來,似乎還差了一些。 “拜師的?也是新弟子?”四人眼睛亮了起來。 “新弟子?”江海龍不解,搖了搖頭道:“我是慕名而來,打算拜入太始宗門的?!?/br> “什么?你不是新弟子?慕名而來?”四人詫異的重新打量起江海龍,眼睛里帶著懷疑的目光。 “有什么不妥嗎?”江海龍笑了笑,然后繼續(xù)向前走去。 四人對視一眼后,繼續(xù)跟上,其中那叫嬌兒的少女道:“太始宗三年一度的‘開山大典,已經結束三個月了啊,難道你不知道?” “是啊,這一屆的新弟子已經招收完畢,我們三個月前就考核結束了啊,難道你也是特招的?”另外一位少女也滿是不解道。 “招完了?”江海龍終于停下了腳步,從四人的話語中他也明白了這四人為什么會有怪異的表情,原來這太始宗三年才一門徒,而且這一屆的在三個月前已經收完了。 “是的,這位兄臺!”這時候,一個氣宇不凡的少年終于說了話,他輕笑一聲道:“三個月前,太始宗第二屆開山大典,廣招門徒,布誥天下,你難道不知道嗎?而且這一屆招收弟子數(shù)量達到一千余人?!?/br> “那你們四個怎么又才來?”江海龍又是不解道。 “我們?”四人得意的輕笑一聲,眼睛里都流露出一抹驕傲神色,其中叫嬌兒的少女道:“今天來的大都是特批弟子,可以延遲三個月入門,與家中親人多住三個月?!?/br> “哦?!苯}埢腥灰恍Γ瑩u了搖頭道:“那我便三年之后再來吧!”說完,江海龍頭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只不過,他還沒走幾步的時候,突然又轉過頭,疑惑道:“我記得以前這里叫天劍宗吧?怎么改成了太始宗?” “你不知道?”四人又怪異的看了江海龍一眼,然后那年長的少女回答道:“天劍宗在八年之前被魔修搗毀,天劍宗主及一應長老被殺,只有‘花仙子,逃過一劫,后來天劍宗主之師,地仙界絕情老祖親來,整頓了天劍宗,改為太始宗,太始宗主,正是當年天劍宗主的師兄,傳聞如今宗主只差半步,就踏入那分神之境,神通廣大,另外兩個大陸,只能動用凡人戰(zhàn)爭,絲毫不敢與太始宗為難!” “哦,原來如此!多謝!”江海龍一抱拳,轉身大步而走。 “麗jiejie,和他說那么多干什么?我還以為他和咱們都是這一屆的新弟子呢,咱們快走吧……” “走吧?!眱蓚€男子也微笑點頭。 江海龍轉身下了山,其實他之所以來這天劍宗,就是想要親自打聽打聽這天劍宗被什么人占了,自已也好有個對策。 只是沒想到,那天劍宗主真的有師門,還是什么絕情老祖? 敢稱老祖之人,想必是返虛境之上吧? 江海龍感覺和自已心中的計劃出了叉頭,侵占天劍宗與天都帝國之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了。 __ 天都城依舊叫天都城,那天都帝國也依舊叫天都帝國,只不過天都帝國的皇帝被換了,以前的皇族現(xiàn)在已分崩離析,現(xiàn)在的皇帝傳說姓‘花,,是以前帝國的一個大將軍,而這大將軍的一位姑姑,正是原天劍宗當年逃過一命的幸存者。 天都城,鴻升酒樓,江海龍悠哉的坐在鴻升酒樓的三樓窗口,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而他的對面,正坐著陰陽和尚與一個叫‘齊思天,的老頭。 “傳聞那花長老乃先天水靈之體,修道兩百余年,現(xiàn)已是結丹后期之境,此女也是天都帝國現(xiàn)任皇帝的姑姑?!标庩幘邮恳贿吅戎【?,一邊兩眼放光道:“太始宗主叫‘林易,,元嬰后期的絕頂修士,是當年天劍宗主的師兄,此人是被那絕情老祖派來的,傳聞他來了之后,也不理宗門之事,整日溜連天都大城,飲酒賦詩,生性是那種文雅之士。也有傳聞說他根本不愿意來這顆天都星……” “對了還有,太始宗在那個什么地仙界也是一個一流宗門,僅在三大宗派之下,而那個絕情老祖就是地仙界太始宗的一位長老。” 齊思天也補充道:“另外兩個大陸的修真門派之所以沒有進攻太始宗,就是似乎忌憚地仙界絕情老祖的名聲,不想與之真正為敵,不過他們卻也暗中聯(lián)手發(fā)動了凡人戰(zhàn)爭,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夾攻天都大陸,現(xiàn)在這兩個帝國正在占領天都帝國的邊境城市?!?/br> “那他們占領天都大陸的目地是什么?有太始宗在,他們就算把整個天都帝國打下來又有什么用?”江海龍疑惑道。 “因為地仙界有規(guī)定,修士不得參與凡人戰(zhàn)爭之中。但如果一個凡人帝國滅掉另外一個凡人帝國的話,那么這個凡人帝國的所有一切,包括最重要的靈石礦脈,都是戰(zhàn)利品。到時候太始宗如果不同意的話,那就只有發(fā)起修士戰(zhàn)爭?!?/br> 陰陽居士點了點頭:“據我們所了解的情況來看,另外兩個宗門也未必就怕了太始宗,他們的背后也有大門派在支持著,所以那兩個大門派也分別派來了使者,坐陣在兩個宗門?!?/br> “不過修士之間的戰(zhàn)爭,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這天都星如果打起來的話,那地仙界罩著他們的大門派也就會相互間出現(xiàn)撕殺或紛爭?!?/br> “哦,原來如此!”江海龍早就聽說過地仙界邊緣星球上的修真門派,都與地仙界各宗門之間有一定的聯(lián)系,屬于各自的隸屬關系,各星球修真門派在規(guī)定時間內也要向地仙界的大宗派繳納供品,也就是所謂的保護費了! 像這太始宗,就一定會向地仙界的太始宗繳納供品,而且數(shù)量還一定不會小。 那另外兩個大門派也肯定會分別向各自的保護門派繳納保護費了。 其實說白了,和凡人帝國沒有什么兩樣,凡人帝國的帝都之外,有很多諸侯國、有很多州郡,而這些州郡的管理者則每年都要向帝都財政繳納大量的稅收的。 理是一個理。地仙界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絕對權力機構,地仙界里面的各大門派,也是各修真星球的直接統(tǒng)治者。 想通了此節(jié)關點后,江海龍就頭疼了,這天都星的三大宗派都有保護傘,干掉任何一個,他們的保護傘都會跳出來。而且現(xiàn)在他根本不想和地仙界那些大宗派有什么瓜葛,畢竟實力還沒達到那種層次。 “大長老,我有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陰陽居士看到江海龍皺眉后,就猜到了江海龍的苦惱,所以小心翼翼的提了出來。 “說?!苯}堻c頭。 “其實咱們可以加把火,然后渾水摸魚的,讓這三大宗派的修士戰(zhàn)爭也徹底的打起來?!标庩柧邮烤獗╅W道。 第一部分第二百六十六章:林易 五天后,青丘居士等四人也全部回歸,齊聚在鴻升酒樓。 青丘居士四人打聽的消息和陰陽居士打聽的差不多,只不過關于另外兩大宗派的一些事宜更加詳細一些。 原來另外兩個宗門也都是地仙界兩個一流門派的附屬門派,二者之間沒有太親密的關系,有的只是利益之分而已。 傳說中,天都星有三個靈石礦脈,也分別被這三個宗派所屬的三大帝國占領。 而每年出產的靈石,有三分之二要上繳地仙界的保護傘,只有三分之一才歸宗派自行支配。 而地仙界的保護傘收了你的靈石,也就成為了保護傘下的保護者,你的宗派受了欺負,得罪了大人物時,由保護傘給你擺平。 “咱們想獨占這顆星球是不可能了,渾水摸魚的話也不妥。”青丘居士搖了搖頭道:“即便三大門派發(fā)生了戰(zhàn)爭,到最后被滅掉其中一個,那這顆星球也只能是兩派做大,絕不會允許第四個門派出現(xiàn),與他們搶奪資源!” “青先生說得有理!”對于青居的反對,陰陽居士并沒有任何意見,相反卻放低了姿態(tài),躬了躬身子。 “那咱們該怎么做呢?難道要換一個星球不成?”其它人等皺著眉頭問道。 “依我之見,咱們以訊雷之勢,暗中控制一個門派,我看這太始宗就不錯!”青丘居士抬頭看了江海龍一眼道。 “暗中控制一個嗎?”江海龍精光一閃,迅速在腦海里形成了一條條可行之處。 “可以,就這么做了,而且我們不以‘興華門,的名義出現(xiàn),更方便隱藏和行事?!苯}埉敿磁陌鍥Q定道。 “那該如何控制,控制之后又該怎么善后呢?”陰陽居士問道。 青丘居士苦笑一聲,看著江海龍道:“這就要看大長老的本事了,我這幾天聽聞有一種法術叫做控魂術,這種法術可以使一個人成為你的奴仆,控制其靈魂終生不背叛的,不知大長老可會這種法術?” 江海龍眉毛一挑,哈哈大笑道:“這只是修真界很普通的一種術法罷了,不過對于施法者和受法者要求很高,施法者必須達到分神期才可以,即便是受法者,也必須心甘情愿,不能有半絲反抗意識,如果有反抗意識的話,這種控魂術便不會成功?!?/br> 青丘捋須輕笑:“大長老既然會此種術法,那就沒有問題了,而且那太始宗主林易也正在此城,不如我們今天就動手!” “好,擇日不如撞日,心動不如行動,憑咱們的實力控制住太始宗,應該沒有問題!”其它人也當即表示要干就快點,免得夜長夢多! 江海龍沉思想了片刻,緩緩點頭道:“你們先出城,在南城外等我消息,待我控制了那太始宗主后,會立即與你們會合,到時全力掌控太始宗!” “好,大長老小心!”六人一抱拳,當即快步離開。 江海龍這幾天,早就注意那太始宗主的一舉一動呢,這太始宗主在天都城有一座府坻,而他每日也不思修行,白天裝成個普通凡人一樣去溜鳥、飲酒,晚上則流連風月之所yin詩做對,活得那叫一個自在逍遙。 而江海龍也是頭一次碰到這種稀奇的修士,不過通過這些天他的觀察,這個太始宗主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yin尋歡詩! 這廝與陰陽居士倒有些相象,不過沒有陰陽居士來得那么狠,玩的女人也都是風月場所的妓女。 天色漸暗,天都大城的夜生活還是很熱鬧的,這里的人并沒有因為外界的戰(zhàn)爭而停止玩樂,每到夜里,燈紅酒綠,那一條風月大街車水馬龍,不論是皇親貴族還是普通百姓,甚至包括有少部分修士都進入那一家家的妓館,聽著小曲,看著歌舞,玩著女人。 江海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以前他總去酒吧夜總會什么的,但那里的賣yin女都是暗箱cao作,哪里有這里來得明目張膽? “喲,好俊的小哥哎……”江海龍剛邁進那天都城最有名的妓館,就被一個鶯鶯燕燕的,抹著nongnong香粉味道的老鴇子抓了個正著,這老鴇三十余歲,波濤洶涌,使勁在江海龍的胳膊上蹭了一下道:“春花、夏草、秋月、冬菊出來迎客哩……” “哎!”二樓處跑出四個迎客的女子,長相各有不同,也分別抹著脂粉紅唇,帶著一聲聲輕笑,一陣陣香風,嘰嘰喳喳的向著江海龍撲了過來。 江海龍搖頭苦笑,隨手取出五塊金磚,扔給老鴇和四個女子道:“爺爺今天要‘桂花嫂,!” “呀,這么大塊金子,還有符號呢,是真的呀……”五個女人被金子砸了個正著,一個個眼睛都突了出來。這絕對是豪客啊,出手就是五塊大金磚?這廝該不會是哪個州郡來的富家公子吧? “桂花嫂嗎?”老鴇眨了眨眼睛,把金子塞進了懷里道:“這位小哥,桂花嫂可是有人點了臺呢,要不給您換‘夢兒?,夢兒可是我們這里的頭牌呀……” “哦?”江海龍眉毛一挑,又甩出五塊金磚,砸給老鴇道:“就要桂花嫂,馬上去安排,否則別怪爺把你的店砸了!” “哎喲……”老鴇接住那五塊金磚時,砸得她差點趴在地上,興奮得眼睛都冒出了金光,而且一個勁的點頭:“給你桂花嫂,不就是桂花嫂嗎?馬上給小哥你帶來……”在龐大金錢的驅使下,老鴇終于啥都不管了,抓著江海龍的手,抱著金磚騰騰騰的向樓上一個單間跑去,那單間里此里響著琴聲,顯然有人在彈琴。 “小哥,您在這間屋子等下,桂花嫂在隔壁,我給您叫過來。” “不用,這個房間也是我的啦,哈哈哈!”沒等老鴇去叫門呢,江海龍就直接推開桂花嫂的房間,大步的走了進去! 房間內,一女子坐在窗口彈琴,一中年男子癡癡的坐在酒桌前,端著半杯酒,眼神里露著的全是滿足。 當江海龍推開房門時,那琴聲就停了一下,而后這桂花嫂根本沒抬頭,就繼續(xù)彈琴。 至于那中年男子,顯然被打斷了思緒,眉頭皺了皺,用著詢問的眼光看了一眼老鴇,又咪著眼睛看了一眼江海龍后,就點了點頭,繼續(xù)聽曲! 老鴇尷尬的對著中年人鞠躬,剛要開口說話時,江海龍卻突然說道:“你先出去吧,我和這位先生一起聽!” “那個……”老鴇還想再說什么,但看到江海龍又砸給了自已兩塊金磚后,喜笑顏開的走了出去,然后還特意關上了房門。 中年男子笑了笑,然后給自已倒?jié)M了酒,又給旁邊的一支空杯倒?jié)M了酒。 江海龍坐了下來,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沒吭聲,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似乎也不意外江海龍的出現(xiàn),繼續(xù)聽曲,偶爾還會搖晃一下腦袋…… 終于,又過了大約十來分鐘后,一曲終了,桂花嫂起身,輕聲道:“奴家告退了?!?/br> “好,好,出去吧,我府的馬車在外面,你先回我府上!” “是?!惫鸹ㄉ┱诡佉恍?,連看都沒看江海龍一眼,就轉身出了屋子。 “兄臺,桂花嫂的琴技如何?”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太始宗主林易,隱姓埋名的一宗之主,上仙之人。 他看到桂花嫂出去之后,又把江海龍的酒杯倒?jié)M了,顯得異常平靜、平淡,沒有驚也沒有疑惑。 “很不錯!”江海龍不懂琴棋詩畫,他哪里能聽出琴聲是好聽還是不好聽?只不過夸獎還是要夸的! “兄臺高見!”林易伸了個大拇指道:“桂花之琴技乃天都帝國最美之曲,著實令林某人流連?。 ?/br> 江海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名震天都星,此星第一高手整日流連于風月之地,也著實令本座不解!” “徒有虛名,徒有虛名,兄臺謬贊了!”林易連連抱拳謙虛道。 江海龍笑了笑,突然咧開嘴說道:“我想要太始宗!” “哦?”林易輕微一怔,怪異的看了江海龍兩眼后,直接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那令牌上寫著太始兩個大字:“這是宗主令牌,拿去!” 這次倒輪到江海龍驚訝了,自從他進來后,這林易也沒表現(xiàn)出緊張或者是疑惑,更沒問他的來由,而當他說出目地后,這林易更干脆,竟然直接拿出了太始令牌? 這廝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知道他江海龍要來不成? 看著江海龍的驚訝,林易苦澀的抿了一口酒道:“兄臺觀我五天,日夜不休,林某人著實寑食難安,既然是為了區(qū)區(qū)此太始宗門,那兄臺拿去又何坊?” “你能感知我的神念?”江海龍瞬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還以為這五天之內,林易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已呢,何著他早就知道有人觀察他了? “兄臺不要誤會!”看到江海龍臉色不好,林易馬上抱拳道:“我修練的道法有些特殊,對神念特別敏感,但也只是能感應到有人窺探我,但至于這人在哪,這人是誰,我卻不知,今日兄臺來此,我便知這五日觀我之人便是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