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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先秋的手收緊,捏著他的臉:“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 顧淮山抬了抬頭,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下巴上,自己晃了晃腦袋,讓池先秋撓撓他的下巴。 問他就等于沒問,妖魔的想法大約和人又不太一樣。 池先秋從他懷里掙出來:“你出去,我自己待一會兒?!?/br> 顧淮山不大甘心:“師尊,我什么時候都可以,你要是再想神交……” 池先秋把他拍開:“我收你為徒,你喊我?guī)熥?,我對我兒絕對沒有這種想法?!?/br> 顧淮山最后不甘心地看了他一眼,就出去了。 可是池風閑怎么就對他兒有這種行為呢? 池先秋撈起趴在一邊的熊貓,趴在榻上,把臉埋在他毛茸茸的背上:“系統(tǒng)?!?/br> “嗯?!?/br> “劇情是不是全部崩壞了?這下怎么辦?” “你放心,池風閑會飛升的?!?/br> “可是……”池先秋默了默,“這回我想讓他好好地飛升,飛升后也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被潑臟水?,F(xiàn)在看來,好像不太行了?!?/br> 新系統(tǒng)忽然問:“他對你是什么感情?” “師徒……”池先秋沉默了,“我不知道了。神交……師尊該不會……” 他坐起來,用手捂著心口。 他的心臟好像被調(diào)快了,連帶著池風閑的那份,一同在識海里翻騰。 “完了?!背叵惹锇Ш恳宦暎匦碌乖谛茇埳砩?。 “你喜歡他嗎?” 池先秋沒有回答。 入夜,李眠云端著熱氣騰騰的甜湯敲了敲池先秋的房門,聽見池先秋應了一聲,才推門進來。 “看師尊沒怎么吃晚飯,所以給師尊做了點吃的。” 池先秋那時正坐在案前,拿著筆寫字,手邊已經(jīng)堆了一疊寫好的信紙。聽見他的聲音,也沒有抬頭:“眠云,你來得正好,過來幫我回憶一下,前世還有哪些事情?!?/br> 李眠云放下湯碗,站到他身邊,一只手撐在案上,俯身看他寫的東西。 信紙上都是前世發(fā)生過的事情,按照時間排序。 “師尊寫這些做什么?” “我?guī)熥鹬懒宋抑厣氖虑?,怕我出事,我想了想,還是要把事情一一稟報上去?!背叵惹镆粍邮种福狭税训首舆^來,“來,坐?!?/br> 李眠云把那一疊紙拿到手里,池先秋抬手端起甜湯,一邊喝一邊道:“有些事情我不太記得了,你看著不對的就改過來?!?/br> 李眠云看了一會兒,便將東西放回去了:“師尊寫得很清楚?!彼D了頓,又問:“師尊的識?!?/br> “我找個時候就去洗掉標記,你別跟別人……” 李眠云笑道:“師尊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怎么會把這種事情說出去?” 倘若是他自己和池先秋神交,他說不準還會把消息透露出去。 別人就算了吧。 知道池先秋不愿意提,他也就不再問,只道:“師尊,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 “掌門是因為才知道那些事情,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等師尊把事情說清楚,再過幾年,掌門就不會計較了。” “嗯。” “可是白日里看掌門的模樣,師尊越在掌門面前,掌門就越是想把師尊藏起來護好了?!崩蠲咴菩α诵?,“所以眠云想,掌門和師尊住的這樣近,掌門日日看見師尊,或許更不容易想清楚,所以……師尊要不要先換個地方???” “我前陣子在外面看到有一個好住處,附近也有寒潭,師尊若是想,我馬上吩咐人去打掃?!?/br> 見池先秋遲疑,他又道:“眠云不過是這么一說,還請師尊定奪?!?/br>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可是我怕我走了,師尊更……” “師尊不走,留在傾云臺上,什么時候才能洗掉識海里的標記?”李眠云放低了聲音,“師尊不說,心里一點都不介意嗎?分明是道侶之間才能做的事情,掌門不顧你的意愿,強加于你?!?/br> “不是逼.jian,又是什么?” 池先秋放下湯碗,站起身來:“李眠云!” 李眠云也站了起來,比他還高一些,眉眼微垂,目光落在他身上:“是眠云失言了?!?/br> “出去?!?/br> “是?!?/br> 李眠云出去時,顧淮山也等在外邊。 顧淮山看了他一眼,只問了一句:“池風閑也?” 李眠云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輕哼:“嗯?!?/br> 顧淮山張口要罵,看了一眼池先秋的房門,還是住了口。他又問:“師尊什么反應?” 李眠云苦笑道:“惱也不惱,我提一句,他反倒兇我?!?/br> 顧淮山一臉不可置信:“所以師尊喜歡……” “那倒沒有,只是池風閑在師尊心里終究有些不同?!?/br> 這回顧淮山一腳踢在墻上,罵出聲來了。 原本好好的競爭,兩個人都顧忌著池先秋,始終不敢鬧到他面前,池風閑直接無視規(guī)則,趁著一時之快與天然的上位優(yōu)勢,橫插一腳,直接和池先秋神交,單方面宣布競爭結束。 池風閑這件事情做得太不講道理,他二人自然要氣炸了,都在各自想法子補救,把池先秋重新給拉回自己身邊。 池先秋熬了一夜,把前世的事情都整理出來,交給問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