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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卻是響起了些什么‘窸窸窣窣’行走活動的聲音,就像是老鼠之類的小動物在活動的聲音……等等,老鼠?小動物?哪里來的老鼠,小動物?她到這邊來這么久,可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小動物活動的痕跡,連鳥叫聲都沒有,而且,這么冷的天,小動物也不會出現(xiàn)才對,這動靜似乎還持續(xù)了不短的時間。 幾乎是下意識地,溫禾便從窗邊往外頭望去,卻在看清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的一瞬間,雙眼便猛地瞪大了,連忙地就將嘴巴給緊緊捂住了,為了不讓驚叫聲控制不住地從口中溢出來。 只見著在開始入夜的破廟里,竟不知什么聚集了一大群一大群的陰物和魔物,它們挪動著丑陋又凝聚著陰氣的身體,不斷地破廟的墻壁上躥出,一個緊接的一個,形成了黑壓壓的一片。 最可怕的是,這些陰物和魔物的,有的還穿著僧人穿的衣服、古代的麻衣等等,看著像是來廟里上香卻死在廟里的香客,還有穿著朝廷士兵衣服的魔物,黑壓壓的就是一片,數(shù)也數(shù)不過來,全都在死后,又或者是生前變成了魔物,在這破廟內(nèi)活動著,數(shù)量可是……多得驚人! 也就意味著,在這破廟里,曾死去了那么多人了!! 危險,很危險,這里很危險!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溫禾都快感覺自己快窒息了,雙手更是早將自己鼻子、嘴巴給捂得死死了,呼吸放得極輕,就拍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會發(fā)現(xiàn)了,就這么死死盯著外面那些魔物的移動動作。 不,等等,這些魔物的移動不對,它們不是雜亂的,而像是一致地往著某個方向移動的,而那邊那個方向分明就是……剛剛那個男人呆的那個房間! 完了,剛剛那個男人被發(fā)現(xiàn)、被盯上了,被這么多的魔物襲擊,要完了!! 怎么辦,這該怎么辦!! 她的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她應該就這么原地躲藏起來,哪里也不要去,等天一亮,外頭的那些魔物離開后趕緊離開這里,這才是最明智的自保方法,她惜命,她可不想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掛了?。?/br> 但那邊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讓她就這么看著一條鮮活的人命就這么沒了,溫禾可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有什么辦法,她現(xiàn)在有些什么辦法爭取到救人的時間?如果現(xiàn)在她是宋叔的話,又會怎么做?? 仿佛是高度的緊張和壓迫感刺激到了大腦,在這么一瞬間,溫禾仿佛看到了某些在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的畫面,畫面里的場景好像也是在一個佛廟里,周圍是一片混亂的廝殺,有個高大的男人背對著她,以著極為熟練手法在地面畫著些什么陣法。 男人和周圍的場景都很模糊,溫禾只能隱隱感覺到那是什么,但具體是這么一個樣子的,她卻是一點都看不清,但那個男人在地上畫下的陣法,溫禾卻是看清了。 那是驅魔陣,高級驅魔陣。 雖然不能完全消滅那些可怕魔物,但能起到一定的抵御作用,而這一定的抵御作用,便是她能夠爭取到了最大抵御時間! 這一刻,溫禾可是恨不得將腦子里所有關于陣法東西都給挖出來,并在眼看著外頭的那些魔物朝著那男人所在的房間位置越來越近時,溫禾狠狠地咬了咬牙,便是一鼓作氣地沖了出去,使出了逃命的速度就是拼命地朝著之前那房間的方向飛奔過去。 幸好,因為溫禾之前嫌棄破廟外面風大,冷,是從廟內(nèi)的捷徑摸到這邊的房間來的,現(xiàn)在原路返回,速度要比外面的那些魔物動作要快得多,沒幾分鐘,溫禾便已快趕到之前那房間那邊了。 但到了后面,無論溫禾拿出了拼命的勁兒跑得有多努力多快,還是不能避免地弄出了一些動靜來,讓那些魔物給發(fā)現(xiàn)了,不過是眨眼間,有好些魔物便已直直地追了上來了。 快了,快了,還差那么一點! 眼看著身后追上來的魔物就快要抓上溫禾的肩膀那瞬間,爆發(fā)了潛力的溫禾可是拼著要跑斷腿的命,再次提速拉開了一個身位的速度,同時伸手抓住了門邊,用力借著慣性將自己帶進了房間里,并在整個人進到房間里一瞬間,就‘啪啪’兩聲以著極快地速度將木門該關上鎖上了,將那些魔物給一口氣鎖在外面。 魔物不是人,溫禾自己知道這木門抵擋不住多少時間,能抵擋到一分鐘都已經(jīng)是奇跡了。 當即,溫禾便什么都顧不得,更是沒來得及留意屋內(nèi)的那男人的表情。 那男人的臉上,并沒有露出任何畏懼、驚慌驚恐的表情來,看起來極為淡定,仿佛早就知道這廟里頭全都是魔物一般,聽到外面越來越大的動靜都沒有一點的反應。 反倒是忽然闖進來的溫禾,有點出乎他的意外,讓他眉頭下意識就是一擰,臉上帶上了那么一兩分訝異,但這一兩分訝異在男人的臉上也是一閃而過而已,很快就恢復回之前的表情,張口就似乎想將溫禾給趕出。 然而,還沒等那男人來得及開口,將木門給牢牢鎖上的溫禾,就這么第一時間轉過了身來,就直沖到了男人的面前,并一口氣就只管抓緊了男人的手,邊不帶停息地呼吸急喘著,拉著男人的手就將人給往外帶,嘴里更是急急地開口說道,“快,那些魔物要來了,呆在這里會完蛋的,你緊急跟我來,我?guī)闾优堋?/br> 帶他逃跑?這是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