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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要探頭去窺,一只大手覆在她眼前,直接將她摟了過來。 瑛華撞進滿是清雅檀香的懷里,鋪天蓋地的親吻讓她呼吸發(fā)窒。 細微的嚶嚀從她唇里流溢而出時,夏澤戀戀不舍的松開她,薄唇順著她的下頜游走到耳畔,輕輕說:“娘子的臉,現(xiàn)在也紅成猴屁股了?!?/br> “討厭!”她小聲嗔怪,扭過頭,發(fā)泄似的在他臉頰上咬了一口。 夏澤也不惱,眼底笑意盈盈,吮了一下她的耳垂,“晚上,做一次吧,我想你了?!?/br> 兩人上一次床笫之歡還是在澧州的時候,細想一下,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肌膚之親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在一起,面對這樣的邀約,瑛華忽然緊張起來。兩人蹲在廊下,她像水蛇一樣,羞羞答答攬住他勁瘦的腰,“前段時間,你不是不肯與我行房嗎?現(xiàn)在改主意了?” 女人雙眸嬌媚,誘惑勾人,夏澤攬住她的腰,將她貼近自己,“那段時間你身體不好,現(xiàn)在應該好點了吧?” “現(xiàn)在身體也不好,怎么辦?”瑛華逆反起來,造作的小手落向他下腹,感受著男人特有的力度。 “那……我輕點。” 夏澤面上微紅,露出他故有的澀然靦腆。女人微張的紅唇蠱惑著他,他正欲咬上,卻聽一道寒聲自頭上響起 “公主,侯爺,你們躲在這干什么呢?” 兩人魂歸,抬眼就看見宋文芷微挑眉稍,戲謔的盯著他們。 與此同時,趙賢在殿內詫訝的喊:“啊?皇姐和姐夫來了嗎?!” 兩人站起來,整頓衣冠,面上都有些窘迫。尤其是夏澤,高大的身軀直往瑛華后面躲,生怕身上某處的反應被不相干的人窺見,還好宋文芷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兩人踏進寢殿,趙賢在榻上紅著臉問:“你們剛才都看見了?我被宋文芷給……” 他說不下去了。 “看見了,不就是親了兩下嗎?”瑛華拎著緋紅裙角坐在榻上,“瞧你這點出息,你少親別人了?” “這不一樣?!壁w賢癟嘴,“驃騎大將軍什么時候離京?” “你傻了嗎?”瑛華摸了一下他的頭,“驃騎大將軍早走了,宋文芷和將軍夫人以后就留在京城了?!?/br> 趙賢生無可戀的閉上眼,復又睜開,看向習慣性守在瑛華身邊的夏澤,“姐夫,我以為你遇見皇姐夠慘的了,沒想到我比你還慘!” 夏澤淡漠的瞥趙賢一眼,不用他說什么,瑛華已經一巴掌扇到了趙賢腦袋上,“別以為你砸斷了腳就能出言不遜了,敢詆毀你皇姐,皮又癢了是吧?遇見我哪里慘了?你瞎嗎!” “我說錯了,皇姐身體不好,別生氣!”趙賢捂著頭往后縮,“就我慘還不行嗎?” 瑛華沒好氣的瞪他,“你慘什么?宋文芷是個好姑娘,你別挑三揀四的?!?/br> “這……這話什么意思啊?”趙賢眨眨眼,“皇姐,你不會真想讓我娶她當太子妃吧?” “不行嗎?愛你的人才會管束你,就你以前那紈绔樣,宋文芷能看上你這才叫真愛。”瑛華嘆道:“你老大不小了,也該安定下來了?!?/br> 短暫的沉默過后,趙賢囁囁問:“那東宮里的幾個妃嬪能處理掉嗎?正好我也不怎么喜歡……” 趙瑛華呷了口茶,聽到這話差點嗆死,咳嗽好一陣子才順過氣來,雙眉蹙起說:“處理掉?你開什么玩笑?后宮妃嬪代表的是世家,你隨意將她們遣散,何以對其母家交待?你就是不喜歡,也得好生養(yǎng)著,這樣才能安撫好前朝,以后不要再說小孩子氣的話?!彼D了頓,眼波輕晃,“高處不勝寒,身為九五至尊的人,沒得選?!?/br> 想想自己的父皇宣昭帝,一生摯愛皇后,不也得后宮三千? “但以文芷姐的性子入主東宮,怕是要雞飛狗跳了?!壁w賢想到那光景就害怕,“我最煩的就是給女人斷官司?!?/br> “這種事你不必擔心,文芷是有眼界的姑娘,不是那種愛拈酸吃醋的女人?!辩A回想著文芷曾經跟她說的話,釋然笑道:“有她在,以后會給你管理好后宮的?!?/br> 入夏后,宣昭帝忽然一病不起。 瑛華接到消息,火急火燎的趕到福延殿。趙賢已經早早在此守著了,眼睛有些泛紅,而汪皇后坐在龍榻上潸然淚下,兩鬢一霎就白了,抬眸看見她,顫著聲喊:“華兒……” 福延殿燃著鎏金落地燭臺,燈火恰到好處,淺薄的空氣中徘徊著低聲啜泣,將希望都塞絕似的。 時光仿佛回溯,瑛華又一次面臨了生死離別,雙腿如灌鉛般沉重。她步履蹣跚,從殿門到龍榻,短短一段路,好像走過了無數(shù)光陰。 “父皇……”瑛華跪在地上,強忍著淚意。宣昭帝對她笑,抬起的手被她貼在自己臉頰上。 病來如山倒,宣昭帝的聲音有氣無力,“華兒,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父皇呢?怎么就突然病了……””她咽了咽喉,酸楚占滿胸臆,逆流而上,最終還是化為清淚,奪眶而出。 宣昭帝黯淡的眼眸滿溢疼惜,拂去她臉上的淚,“別哭華兒,父皇上年歲了,病了也很正常。你能跟賢兒好好的,父皇這條老命不算什么。當初你們在澧州,父皇天天向上天禱告,只要你們能安全回來,父皇愿意將陽壽都攤給你們?,F(xiàn)在你們又生龍活虎了,看樣子上蒼聽到了父皇的禱告,這樣就好,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