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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讓趙賢面上的驚懼散去,笑逐顏開道:“太好了,我希望是個小外甥。不對,男女都行,皇姐不要有那么大壓力。”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親姐弟,打斷骨頭連著筋。發(fā)泄完怒火,瑛華坐在他身邊,語重心長說:“不管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我都對你心懷希冀,還有父皇母后,文武百官,對你都是寬容仁義。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不能踐踏所有人的好意。你要踏著這些人的扶持,百尺竿頭更進(jìn)一步,告慰蒼天社稷,為天下謀福,這才是未來天子的正道?!?/br> 她握住趙賢的手,唇邊終于有了笑意,“看吧,jiejie現(xiàn)在都包不上你的手了。你長大了,以后要當(dāng)一個好帝王。別的不說,我和我的孩子還需要你庇護(hù),懂了嗎?” 趙賢一向被保護(hù)的很好,冷不丁被人安上這種責(zé)任,就像甜蜜的負(fù)擔(dān),讓他心神微震。 小時候,他受到委屈總會第一個去找皇姐?;式憷?,他就會異常心安。然而不知不覺,他的手已經(jīng)比皇姐大了很多,個頭也比她高了很多…… “近日父皇就會讓你幫著處理朝政,回東宮后好好閉門思過,等候圣旨。”好話歹話都說過了,瑛華站起來,拎著他的后襟將他揪起來,“你只管當(dāng)好你的太子,其他不必顧忌,林治彥這種文人,我會幫你處理好?!?/br> 她眼底浮出陰鷙,趙賢不禁皺起眉。在他印象中,皇姐一直是個不諳世事,不問朝政的人。 他愣道:“林治彥是朝中老臣,皇姐要怎么處理?” “你不用憂心,只管把位置坐正,我自有辦法?!辩A看了眼外面,“時辰不早了,這里人多眼雜,咱們趕緊走吧?!?/br> 外頭月朗星稀,正值銅安街最熱鬧的時候,滿街都是招蜂引蝶的艷麗身影。馬車已經(jīng)在門口候著了,夏澤抱著雙臂靠在車旁,神色凝重,靜靜等待。 宋文芷淡然的站在他左邊,眼神中的憂慮卻難以潛藏。不知道公主下手狠不狠,若是打壞了,該怎么辦。 不多時,瑛華跟趙賢一前一后的出來了。趙賢佝僂著腰,時不時嘶聲嘆息,看似真的受了很大罪。 來到馬車前,瑛華對趙賢努努嘴,“走吧,讓文芷送你回去?!?/br> 趙賢略微驚訝,瞥了眼沉默不語的宋文芷,悻然道:“是,那我先回去了?!?/br> 瑛華對兩人頷首示意,目送他們上了馬車,這才對夏澤拋了一個謹(jǐn)小的媚眼,反而有一種饞涎欲滴的氣韻。 “看出來了吧,我這個弟弟就是不打不老實,對不是人的人就不能辦人事。”說完,她嘟起嘴,將自己被勒紅的手舉到他眼前,“我的手都紅了,好疼呢,快給我吹吹。” 方才等待在外,夏澤像做了一場心驚rou跳的夢,擔(dān)憂和煩躁在心底碰撞,使他五脊六獸都不太好過。望著瑛華手背上的紅道子,他雙眉微蹙,拖著她的手輕吹了幾口氣,“用珠鏈抽的?” 她粲然笑起來,“聰明。” “快回府歇著吧?!毕臐梢娝v難掩,便低聲催促。 看兩人聊得差不多了,一直沉默的聶忘舒打開折扇,遮主半面,向瑛華那邊探身,“小殿下,這個陳金生如何處理?” 陳金生…… 瑛華烏睫輕抬,看向那奢華的檀木牌匾,其上燙金三字,萬翠樓。 斟酌些許,她說:“趁著正主不在,先把陳金生控制住,我要他的賬本,還有妻兒?!?/br> 聶忘舒會意,“什么時候?” “今晚?!?/br> 與此同時,回東宮的馬車上氣氛有些尷尬。 里頭燃著一盞琉璃燈,宋文芷正襟危坐,橘色的光線籠在她臉上,顯得愈發(fā)朦朧。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灼灼盯在趙賢身上,仿佛帶著熱度,讓他心生局促。 老這么沉默下去,似乎也不好,趙賢率先發(fā)聲:“文芷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沒提前說一聲?” “三月前我就寫信給殿下?!彼挝能瓢腙H眼眸,目光耐人尋味,“可能山高水遠(yuǎn),信還沒到吧。” “……這樣啊,那可能還真是。”趙賢牽強(qiáng)的陪笑,知道這是給他留顏面了。其實他老早就收到了熙州的信,不過看都沒看,壓在了書房。 “傷在哪兒了?” 輕靈的音調(diào)將他的思緒喚回,他懨懨指了指后背,眼中有委屈有痛楚卻沒有怨恨。 半晌后,宋文芷挪到他身邊。 “怎……怎么了?”趙賢怔然側(cè)頭,對上那張清麗的臉。看似無欲無求,漆黑的眸底卻潛藏著萬千念頭。 宋文芷柔荑輕抬,覆上他的后背,“這里嗎?” 兩人的身體接觸起來,趙賢像被燙了一下,虎軀一震,“對……” 目光古怪的對視,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后背就被使勁掐了一下。下手極其狠,指甲嵌進(jìn)rou中。 這一下堪稱雪上加霜,趙賢呲牙咧嘴,“文芷姐,你這是干什么?疼,快松開!” 宋文芷非但沒有松開他,力道更甚,似要將他那塊rou擰下來。 “殿下記清楚這種疼?!彼疤缴?,貼耳道:“我看你在這種地方,心里更疼。” 柳家巷,陳宅。 陳金生端坐在書房桌案前,手上算盤打得飛快,一點(diǎn)點(diǎn)核對著近些時日的賬目。主子出遠(yuǎn)門,他得將這邊的事宜打點(diǎn)妥當(dāng),每日都不敢懈怠。 夜已深了,燭光傾斜在陳金生瘦削的面上,顯得臉頰愈發(fā)凹陷,像是被剜去一塊rou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