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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灑金,清河上波光粼粼。她跟夏澤比肩走在河邊,手指漸漸勾在一起,影子拉得很長。 靜默的相處了一會,瑛華微抬眼簾,試探道:“夏侍衛(wèi)好像很喜歡小孩子?” 夏澤薄唇一彎,笑容如暖陽般和煦,“小孩子朝氣蓬勃,當(dāng)然討喜?!?/br> 瑛華聞言,沉沉的“唔”了聲,便不再說話。 她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夏澤垂眸睇她,那張白玉無瑕的臉上寫滿了心事,“公主,怎么了?” “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我也好長時間不喝避子湯了,我怎么就沒懷過?”瑛華停住步子,踅身與他面對面而站,美目圓睜,“你說,我是不是不孕?” 作者有話要說: 昨日紅包已批量。 今天是雙更,想要兩份包的小可愛,請在各自章節(jié)下留言,方便我批量。 感謝在2020062420:10:42~2020062801:34: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沖鴨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沖鴨、澄風(fēng)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啥玩意10瓶;山鬼不識字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6章 、番外:最初 宣昭十八年冬。 天氣格外陰寒,京城老河街口,一輛華貴的馬車正守在那里。 瑛華端坐其中,染著蔻丹的手指時不時挑起幔簾,眺望著遠(yuǎn)處。 等了足足兩個時辰,從傍晚等到天黑,二人抬的藍(lán)頂轎子才晃晃悠悠地過來。 無神而混沌的眼眸倏然升起一道光,瑛華趕忙拎起裙闌,躬身下了馬車。外頭朔風(fēng)凜冽,掀起了她繡鑲牡丹的斗篷。 天氣陰冷,翠羽怕她著涼,將手爐遞給她。然而她卻來不及接,一路小跑朝轎子迎過去。 轎子夫看見她,旋即將轎子停下,齊齊叩在地上:“見過固安公主。” “起來吧。”瑛華看都沒看他們。 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自轎里掀開簾子,露出一張溫潤如玉的面龐,俊美的五官格外鮮明,讓人見之忘俗。 僅僅是看一眼,就叫瑛華心頭顫動。 終于等到人了,她彎著一雙笑眼,嬌聲道:“爻哥,你怎么這才回來?” 江伯爻慢條斯理的下了轎子,身穿荼白錦袍,昏暗的光影下緞面盈盈,廣袖纖塵不染。 “公主,可是有事?” 周圍沒有行人,他身影站的筆直,沒有行禮。 瑛華也不介意,局促的捻了捻指腹,話反復(fù)潤色才說出口:“你好久沒回府了,我特別讓人做了烏雞參湯,你去喝一碗吧?!?/br> 清柔的聲音很是熨帖,然而卻打動不了眼前這個人。江伯爻眉目不動,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了:“不了?!?/br> 似成相識的冷淡,半個字都不肯多說。瑛華面色凄然,心里失落萬分。 嬌媚的容顏有些頹喪,她輕咬了一下嘴唇,還不死心,“爻哥,我這幾天不舒服,你能不能陪陪我?” “不舒服找太醫(yī)看看吧,”江伯爻沒有任何波瀾,沉聲道:“我還有事,先失陪了?!?/br> 說完,與她擦肩而過,徒留一陣清香縈繞在空氣中。 寒風(fēng)襲來,吹起她鬢間的碎發(fā),瑛華烏睫顫了顫,踅身追了幾步,“爻哥,爻哥!” 然而江伯爻充耳未聞,身影漸行漸遠(yuǎn)。 瑛華站在街口,目送他踱進別院,有風(fēng)自領(lǐng)襟滲進衣裳,讓她身冷心更冷。 已經(jīng)不記得是第幾次被拒絕了,她深吸一口氣,憋住眼眶盈熱。回身的時候,眸光落在一道俊秀挺拔的身影上。 夏澤在馬車旁扶刀而立,一雙好看的瑞鳳眼正打量著她,而她在那眼神中讀出了一絲同情。 羞惱上頭,瑛華忿忿吼了句:“看什么!” 靜謐的大街上,這聲怒叱格外刺耳。夏澤眼睫一垂,把目光收回來,修長的腿后撤一步,隱于馬車旁的昏暗中。 夜涼如水,漆黑的蒼幕零星落著幾顆星子,冷清又寂寥。 瑛華半躺在榻上,三千發(fā)絲傾泄在身側(cè),手持銀壺,高高抬起,酒水自壺嘴全都灌了喉嚨里。 腥辣襲來,她輕咳幾聲,將銀壺丟在地上,赤著腳走到銅鏡前。 鏡中的女人膚白貌美,雙目猶如一汪清泓,身姿曼妙,柔情綽態(tài),就是不知哪點入不了江伯爻的眼。 不甘心,又羞又氣。 瑛華粉拳盈握,心頭波瀾四起,借著酒勁,冷不丁升起一股破罐破摔的報復(fù)欲。 成親一年,她還是處子之身,光是想想都覺得顏面全無。既然江伯爻不稀罕她,那就算了。 她闔眼想了想,淡聲道:“翠羽,把夏澤叫過來?!?/br> 翠羽斂眉低首的站在一旁,聽到支會,冷不丁蹙起眉頭,“這么晚了,公主叫他干什么?” “多嘴,”瑛華睜開略含慍怒的眼,“本宮讓你叫他進來。” “這……”見她有些微醺,翠羽也不敢多說什么,“那奴婢替公主穿衣?!?/br> “不必穿了,穿了也是脫。” 這話聽起來意味深長,翠羽眨眨眼,好半晌才道:“公主喝醉了。” 今日雖然喝了點酒,可她意識還是清醒的,只不過用酒壯了壯膽子而已。 瑛華不以為然,微揚下巴說:“本宮沒醉,今晚,本宮要讓他服侍我就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