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 哥哥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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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記掛著安驀塵的病情,慕容汐這一夜幾乎都是在噩夢中碾轉(zhuǎn),迷迷糊糊中,慕容汐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也是炙熱的可怕,似乎她正遭受著安驀塵的痛苦,可炙熱之中,慕容汐骨子里的血液又是冰的刺骨。冰火相交,刺骨的痛蔓延到全身,痛到令人窒息。 說來奇怪,慕容汐雖然在夢中,但她卻能清晰的感受的這種痛楚,并在潛意識里知道這痛楚正是安驀塵所遭的罪,如今她的感同身受,就好像是她的靈魂安置在了安驀塵的體內(nèi)。 “安驀塵!”慕容汐夢中一聲驚呼,忽的坐了起來。 被蠱毒折磨了一晚,安驀塵將近天明才昏昏睡下,淺眠之中,卻又被慕容汐突然的動作驚醒。 “怎么了?”安驀塵坐起身,借著外面淡淡的曙光,他只看見慕容汐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發(fā)愣。下意識的,他就把慕容汐拉進(jìn)懷里,“身子怎么這么涼,衣服也濕透了?”安驀塵心中一驚,將慕容汐抱的更緊。 慕容汐回神看了一眼自己,果然見到她的衣衫不知何時被汗水浸的透濕,身子也是涼的嚇人。她虛弱的揉揉頭發(fā),低聲道,“只是,做了個噩夢罷了?!?/br> “什么樣的噩夢,竟能將你嚇成了這個樣子?”安驀塵拂開她額前一縷被汗水浸濕的頭發(fā),將她擁的更緊。 “我……忘了,只是記得很痛苦……”慕容汐再次揉揉發(fā)絲,略顯苦惱。 “記不起來就罷了,免得煩心,”安驀塵稍稍松開她,伸手扯了一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后又輕輕拍著她入睡,“天還尚早,再睡會兒吧?!?/br> 慕容汐只覺得身子虛的厲害,她軟軟的靠在安驀塵的懷里,伸手拉住安驀塵的手腕,低聲呢喃,“你也趕緊休息吧,我沒事的?!痹S是太虛弱了,說完這句話,慕容汐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借著微弱的亮光,安驀塵臉上滿是擔(dān)憂和凝重。凝視了一會兒,他手指指腹輕輕拂過慕容汐的臉頰,嘆了口氣,也閉眼睡了。 慕容汐一覺醒來,果然不見安驀塵在身邊,她嘆了一口氣,便失神的看著房頂發(fā)呆,腦子渾渾噩噩的不知在想什么。 “發(fā)什么呆,一會兒你哥哥可就要來了?!卑豺噳m踱步進(jìn)來,身后緊跟著的是托著盤子的重夜。 慕容汐怎么也想不起昨晚的夢境,她又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撐著身子起來??蔁o奈她身子軟的厲害,撐到一半便又栽了下去,虧有安驀塵手快接住了她。 “身子怎么虛的這么厲害,你昨夜到底是怎么了?”安驀塵扶著她坐好,瞧著她現(xiàn)在的樣子,安驀塵心中越是不安。 慕容汐揉著額頭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想來是受寒了吧?!?/br> 這個解釋不免過于牽強(qiáng),可慕容汐的確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知道問不出結(jié)果,安驀塵只好按捺下不安,嘆道,“回去后便好好休息吧,我瞧你實在不太對勁。” “莫要說我,你可還好,昨晚你可是被蠱毒折騰了一晚?!蹦饺菹焓执钤诎豺噳m手腕上,想為他探探脈搏。 安驀塵卻是抽身躲開了,不以為意道,“只是小事,挨過去就好了,先不說這個了,你猜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慕容汐一愣,便收回手笑道,“哪里用得著猜,怕是我雪女峰的衣服吧?!闭f著,她就掙扎著起身,招手讓托著衣服的重夜過來。 “我寧可讓你愚笨些。”安驀塵嘆口氣,接過重夜手中衣服,再擺手讓他退下。 “仔細(xì)一想就知道了,你昨日還說那雪霞羅不是甚好,可素色衣服之中比雪霞羅再好的料子也只有我雪女峰的天蠶衣了,剛剛就瞥見重夜手中是一件雪衣,若不是天蠶衣又會是什么?”慕容汐故意撅起嘴,“昨日說的那么好聽,其實無非是用我自己的東西來討好我罷了。” 安驀塵寵溺的彈了一下慕容汐的鼻子,“這你可說錯了,這天蠶衣可真是憑我的本事拿來的,現(xiàn)在你雪女峰是墨竹當(dāng)家,我想要個東西哪有那么簡單,再說了,若不是知道雪女就是你,怕這天蠶衣以后就只能慕容二小姐這一人穿了。” 慕容汐抽抽嘴角,暗道,這人又怎么陰墨竹了,看著眼前這張人畜無害的臉,慕容汐只能笑著罵道,“你這個歹人?!?/br> “汐兒過獎了,”安驀塵眉眼彎彎,將衣服擺在了慕容汐面前,“瞧瞧這款式可還喜歡?!?/br> “你給的自然是最好的,”慕容汐捧著衣服細(xì)細(xì)打量,看完頗為感慨道,“雖是一樣的料子,可這衣服在你這里卻是比我那兒講究了太多。”慕容汐說的沒錯,她的衣服向來是由千沫負(fù)責(zé)的,而千沫又隨了她的散漫,所以每次的衣服是怎么簡單怎么來。而這慕容汐又是個不走心的主,衣服款式什么的她從不放在心上,這樣一來,好好的天蠶衣就這么毀在這主仆二人手中了。 “你就是太過隨意了,趕緊穿上試試合不合身。”安驀塵無奈點(diǎn)點(diǎn)她的額頭離開。 “哎呦?!蹦饺菹娜嗳囝~頭,聽到沉重的吱呀的關(guān)門聲后,慕容汐又對著那身衣服癡癡的笑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慕容汐就穿戴整齊的站在安驀塵面前,張開胳膊對他笑道,“好看嗎?” 安驀塵笑著揉揉她的頭,“說你隨意,你還真是不氣,你連梳發(fā)都不會嗎?” 慕容汐摸摸自己好端端的發(fā)髻,“我在雪女峰一般都是在發(fā)尾打個結(jié)的,哪會正兒八經(jīng)的梳發(fā),再說了,這不是好好的嗎?” “跟我進(jìn)來?!卑豺噳m搖頭拉著慕容汐進(jìn)了屋子,將她按在一把椅子上后又毫不氣的將她的發(fā)簪摘了下來。 “你要干嘛?” 慕容汐剛要掙扎就又被安驀塵按了下去,“別動,灝凌可是很注意衣著的,你想被你哥哥嫌棄不成?” 聽了這句話,慕容汐果然安分了下來,任由安驀塵擺弄她的頭發(fā)。慕容汐只覺得一雙厚大的手掌輕輕摩擦過她的頭皮,三千發(fā)絲被挑起,又落下,輕柔的動作似乎是拂過了她的心間。 不出一刻鐘便聽到安驀塵開口,“好了,去看看吧?!?/br> 照了一眼銅鏡,慕容汐只瞧自己好好的扎了一個飛月流云髻,她不可置信的摸摸自己的發(fā)髻,向安驀塵問道,“你怎么什么都會?” 安驀塵將梳子放到一邊,含笑看著她道,“幼時見我娘親梳過,這便記下了,你若喜歡,日后還給你梳。” “千沫也會的,以后讓她打理就好了?!蹦饺菹置嗣约旱陌l(fā)髻,對著安驀塵一笑。 “也好,該吃飯了,去吃吧?!卑豺噳m垂下眼眸,略有失望。 兩人飯剛吃了一半,就聽到重夜稟報慕容灝凌來接慕容汐了。 聽到她哥哥來了,慕容汐忽然加快了速度,猛塞了兩大口飯菜,又三口兩口的喝完了一碗湯,抹了抹嘴便對著安驀塵點(diǎn)頭,“我吃飽了,可以出發(fā)了?!?/br> 對慕容汐這個樣子,安驀塵忽然失笑,他笑著走上前用衣袖為她重新擦了擦嘴,笑道,“走了?!?/br> 慕容汐忽而覺得耳根燒起一抹緋紅,她低頭小聲應(yīng)道,“好?!?/br> 兩人剛剛出門就看見慕容灝凌修長的身影立于門口,此時慕容灝凌也是看到了兩人,他先是對著安驀塵問候道,“阿塵,別來無恙,這些時日有勞你照顧小妹了。” “灝凌兄氣了?!卑豺噳m簡單回應(yīng)。 “小汐,來?!蹦饺轂鑼δ饺菹惺帧?/br> 慕容汐對著安驀塵一笑,小聲道,“我走啦,以后再來找你?!?/br> “好?!卑豺噳m對她微笑。 慕容汐轉(zhuǎn)身朝著慕容灝凌走去,“哥,我們走嗎?” “東西可都帶齊了?”慕容灝凌看了一眼剛剛從重夜手上接過的東西,問道。 “嗯?!蹦饺菹c(diǎn)頭。 “那我們走吧,”慕容灝凌拉住慕容汐的胳膊,對安驀塵拜別,“阿塵請回吧,我們這就走了?!?/br> “好,不送。”安驀塵看了一眼二人,轉(zhuǎn)身回府了。 “哥,你和安驀塵關(guān)系很好嗎?”慕容汐聽著兩人的稱呼,總覺得兩人的關(guān)系很好,可兩人的脾性……慕容汐怎么也不覺得兩人是能相處的來的人。 “還行?!蹦饺轂璧?。 “哦?!笨傆X得他這個哥哥冷冰冰的,慕容汐不敢再多言。 馬車走了一半,忽然聽到慕容灝凌開口,“我是比那鬼閻王還可怕嗎,你怎么如此畏懼我?” “我,我沒有啊……”慕容汐悻悻的揉揉鼻子,有點(diǎn)心虛。 “你也不用這么怕我的,我是你的哥哥?!蹦饺轂栎p笑,寵溺的揉揉她的頭。 “嗯,哦?!蹦饺菹活欀皖^應(yīng)著。 看著慕容汐,慕容灝凌若有所思的開口,“你和阿塵小時候似乎鬧了很大的一個矛盾,就在你失蹤的半年前,似乎是他瞞了你什么,你很生他的氣。” 慕容汐心頭一驚,轉(zhuǎn)頭看向慕容灝凌,期待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你倆的事情我們誰也不清楚,我今天說這話只是想告訴你,也許你看到的,和真正的不太一樣?!蹦饺轂瓒似鸩璞蛄艘豢?,又道,“也許是我想多了?!?/br> 慕容汐眸光閃爍,忽而一笑,“也許真的是哥哥想多了,小時候能有什么大的矛盾?!?/br> “如此甚好。”慕容灝凌端著茶杯,思慮漸遠(yuǎn)。 ------題外話------ 就當(dāng)我死了,偶爾來炸一次尸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