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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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靳長恭嗤笑一聲,原地踱步至暗帝處,看著他昏迷的側(cè)臉,道:“我只想知道,你難道曾經(jīng)失憶過?我記得那靳帝曾經(jīng)是救過你的吧,可你對他卻沒有因此有一絲留情,甚至還極力攢擁蒼帝殺了他?” 夏長生臉上的笑一僵,他看著柳梅的面色驟變,慌亂一閃而過,他迅速撇過臉,眸光直直地盯著地面,語氣不穩(wěn)道:“我——并不是想殺他……” “也許我記得不清,你們也幫我確認(rèn)一下?!苯L恭含笑環(huán)顧一周,便走近夏長生,兩指冰冷的手指抬起他的下頜,直視他的眼睛。 “記得你第一次在看到靳帝時(shí),表情與大家差不多,卻沒有多余的驚喜之情,按說在這種地方偶遇到自己曾經(jīng)的救命恩人,多少該有一些特別的感覺吧,你卻如別人一樣當(dāng)他只是一個(gè)陌生人,這是為什么呢?” 靳長恭句句緊逼,那清澄卻又深不見底的眼睛,令夏長生覺得自己嘴里僅有的說辭已經(jīng)越來越蒼白。 “那是因?yàn)?,因?yàn)椤彼中奈⒑?,遲疑道。 夏合歡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直覺是心虛作假之態(tài),心下一怒,便冷喝一聲:“夏長生,難道真的是你?” “不!皇叔,不是,我——”夏長生驀地轉(zhuǎn)頭,他對著夏長生那尖銳般懷疑的目光,臉上一急,眼珠亂轉(zhuǎn)一瞬,便脫口道:“那是因?yàn)樗揪筒皇钦娴慕?!?/br> 不是靳帝?! 此番披露真相驚爆的話,令眾人臉色各不一。 歌笑嫣與蒼帝微詫一下,并沒有多少吃驚,而公冶與夏合歡亦怔愣一瞬,僅也是沉默著,唯有瑪寶與雪無色兩人神色最精彩,那叫一個(gè)震驚莫名,特別數(shù)雪無色。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是靳帝!” 雪無色掙扎著爬了起來,他面色蒼白如雪,那掌手與袖擺染上的血順著流,半身猙獰尤如厲鬼。 然而夏長生全神貫注地看著夏合歡,表情卻有些呆滯,他似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夏合歡并末回應(yīng)他的話,他問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靳帝的?” 撫額低低自嘲一笑,夏長生似盛蓮映月,瑩潤的面龐勾唇,眼底卻一片冷漠道:“這個(gè)啊——誰知道呢?你們好像都并不吃驚他的身份,看來我只是說出了一個(gè)笑話了呢?!?/br> 靳長恭一直在觀察著蒼帝與歌笑嫣的反應(yīng),她聯(lián)想到了莫流瑩的事情,驀地心底一亮堂,只覺真相大白。 蒼帝與暗帝自是早前便認(rèn)識,而歌笑嫣派莫流瑩相助于暗帝,那他們肯定是私下有著什么約定,那剛才的事情…… 靳長恭心轉(zhuǎn)如電,倏地一回頭,便看見原來躺在地上懨懨一息的暗帝竟緩緩起身。 她抿唇薄唇,呼吸先是一重,再徐徐放輕。 其它人看到暗帝像一個(gè)無事人一樣站了起來,都吃了一驚。 夏長生月眸微微瞠大。 “夏長生,是誰派你來的?” 暗帝此時(shí)身上的血已止,他步履搖曳間,靳長恭看到了他手上那纏繞的血鉆。 原來,剛才暗帝只不過就是與蒼帝合同演了一出戲,他們或許心中早就懷疑夏長生了,只想等他感覺計(jì)謀得逞得意時(shí)露出馬腳。 “不是誰!我是神廟的人,而你們是帝國的人,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我是背叛者?!毕拈L生拒不承認(rèn)。 靳長恭看向一臉失魂落頗的雪無色,突然道:“是你給他下的暗示?” “不是?!毕拈L生飛快地否決了。 “是嗎?”靳長恭一雙似看透他的黑眸瞇了瞇。 “明明說是靳帝身上有圖紋,那他是誰?如果他不是靳帝,那人祭又是誰?如果他不是靳帝,那真正的靳帝又在哪里?滅我麗國的人又是誰?” 雪無色神色癲狂地口中念念有詞,喊到最后竟抱著頭痛苦地呻吟。 “原來寡人還曾在想,若靳帝便是人祭,那究竟是指靳長恭,還是僅僅靳國的皇帝,如今看來——”蒼帝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寬大的袖袍攏在身后,聲音也沒有任何起伏。 “陛下,他身上并沒有任何紋身,那究竟人祭是誰?難道——”歌笑嫣與蒼帝故意劃破暗帝的衣服,早就清楚他身上根本就沒有紋身的痕跡。 “人祭是我?!?/br> 靳長恭的聲音突然揚(yáng)起,朝眾人的耳里扔了一個(gè)響雷。 蒼帝眸光瞬間犀利射向她,似在審視她話中的真?zhèn)巍?/br> 暗帝一僵,夏合歡、雪無色與公冶則震驚地看著她。 夏長生眸光震動(dòng),唇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 而歌笑嫣眼神如鉅,眸光瞬間不善。 瑪寶少年則瞪直了眼,失聲道:“什么,你是人祭?!” 面對眾人的目光,靳長恭鎮(zhèn)定如初,她轉(zhuǎn)眸一笑,然后當(dāng)著眾人的面,伸手將頭發(fā)抓下,只見那黑亮如瀑的長發(fā)垂落,然后她似指為梳,簡單地將發(fā)扎成一名男子發(fā)髻高聳束起。 再接著,她勾唇飛瀉眼角斜斜上挑,添了幾抹惑人的氣息,便伸手將臉上纏繞的繃帶一圈一圈地解開。 眾人不知道為何都下意識屏息等待著。 當(dāng)那彎曲的白繃帶掉落時(shí),眾人怔怔地看著那抬起的一張邪美俊逸似鬼斧神工雕刻的臉。 筆鋒般聳世的劍眉,魔魅而清澈無垠的黑眸子,薄涼似水中一點(diǎn)朱染的薄唇……眾人尚還不及驚艷,便被那一張赫然與暗帝五官相似的臉給看傻了眼。 “因?yàn)楣讶司褪墙L恭!” 靳長恭周身氣息瞬間一變,那邪魅而霸氣混雜成一種難言的魅力,那凜冽的氣息就一道颶風(fēng)風(fēng)所過之處必定風(fēng)殘?jiān)朴?,萬物臣服虔誠膜拜。 聽著赫然轉(zhuǎn)成的清越宏亮的聲音,眾人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從她身上尋找出一絲絲曾經(jīng)那名叫“柳梅”女子的痕跡。 公冶與夏合歡早就確定了她的真實(shí)身份,可也被這驟然轉(zhuǎn)變而恍惚了神情,更別說蒼帝與歌笑嫣等一眾,全都沉默失神怔怔地盯著她的臉。 原來就歇斯底里的雪無色則傻傻地抬起頭,徹底傻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前有兩個(gè)靳帝,一前一后,兩者相比,一個(gè)陰郁似月,一個(gè)邪佞似陽。 在靳長恭恢復(fù)她本來面具之時(shí),那一張雌雄莫辨俊美無鑄的面容,再加上她天生低轉(zhuǎn)似玉石般優(yōu)雅的嗓音,原來那薄弱女子的形象一下子便顛覆,如今她眸眼一挑,薄唇緩緩勾勒起來,誰又能辨清她究竟是男抑或是女? “好一個(gè)靳長恭!原來你一直都潛伏在我們的身邊,難怪我尋遍整個(gè)流失之地都一直找不到你,今天我便要讓你給我徒兒償命!”歌笑嫣瞳孔一窒,似被靳長恭那一身渾發(fā)的光芒刺激便怒極反笑,一柄鴛鴦劍鋒震得嗚嗚作響。 靳長恭睨向歌笑嫣,卻仰首狂肆地大笑一聲,那笑聲如雷震耳,令所有人都感覺一陣耳鳴目眩。 紛紛心驚道——好渾厚精深的內(nèi)力??! “你徒兒一條命值何許,你一條命又命何許,為了你那不肖的徒兒而陪上自己的性命,真不知道你是天生不會(huì)算賬,還是太愚蠢了?!?/br> 靳長恭慵懶地瞇起眼,語氣略帶譏諷的味道。 歌笑嫣雪頰剎那間涌上兩團(tuán)紅霞,別誤會(huì)那不是羞的,純粹是被靳長恭給生生氣得肝火上亢了。 “你——!” 蒼帝直直地看著靳長恭,眼底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一刻他的眼神亮得驚人。 “終于見到本尊了,你真是令寡人很意外啊……” 公冶看著靳長恭,只覺晃年歲月如梭,她與他——竟似好多少末見,只一張久違的臉才能夠他那一種熟悉的悸動(dòng)感覺。 “你才是真正的靳帝?!”雪無色沖上來抓住靳長恭的雙臂,伸手指著暗帝,切齒道:“那——那他是誰?滅我麗國的究竟你是還是他?” 靳長恭望著他,眸光一片平靜,輕嘆一聲道:“便是在那一場通jian,接著便是宮變,最后是太上皇叛變死亡之前,寡人便已遭他囚禁了?!?/br> 雪無色沾有濕露的睫毛輕顫,薄唇緩緩蠕動(dòng),艱難擠出破碎的音節(jié):“您,你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寡人的確是被他算計(jì)了?!苯L恭斜射上暗帝,對著他那一雙炙熱似火,又幽暗似冰的瞳仁時(shí),卻一怔。 “那他是誰?他為什么要滅我麗國?”雪無色似不信地使勁搖頭,腦袋一片混亂。 “他是暗帝,寡人的——”靳長恭看著暗帝,一字一句道:雙生子胞兄!“ 靳長恭是故意的。 他們兩人既然長得這么相像,跟別人說沒有關(guān)系都不會(huì)有人相信。就算暗帝不承認(rèn),她也可以有一千種辦法說服這些人相信。 雪無色面似鬼戾地看向暗帝,其它人也看著暗帝,等待著他的回答。 可奇怪的是暗帝卻并沒有否認(rèn),他冰黑陰冥的雙瞳似墨色的眼眸閃過笑意,那妖冶生艷的色澤在眸底停留,似一道酥魅的閃電,瞧著靳長恭心底里直發(fā)毛,直覺認(rèn)為他一定又在搞什么陰謀詭計(jì)。 他好像越來越不對勁,越來越詭異了! 感覺雪無色想殺過去,靳長恭不想他被暗帝給分尸了,只好點(diǎn)了他的xue道,讓他不能動(dòng)彈。 胞兄?夏合歡與公冶倒是第一個(gè)不相信,他們瞧靳長恭眼底的戲謔與譎光,猜想她此話有何用意。 當(dāng)然其它人亦只是半信半疑。 ”無論你是誰,靳長恭,既然你承認(rèn)你便是人祭,那就拿你來祭陣換我們安全離開!“歌笑嫣說著,便眸光殺意大甚想要?dú)⑦^去。 卻被蒼帝伸臂止住了動(dòng)作。 ”你不是她的對手?!?/br> 淡淡一句話,便讓歌笑嫣面如石灰,眸光發(fā)直地看著蒼帝,僵立地當(dāng)場。 ”不可能!她明明是女的,怎么可能是靳帝呢?“瑪寶一臉古怪地指著靳長恭。 靳長恭瞧著歌笑嫣那副被拍懨的德性,頓時(shí)龍心大悅,拍了拍那平坦的胸部,仰首道:”看來寡人扮女裝還是挺成功的嘛,連你這種小毛頭都被寡人迷住,念念不忘?!?/br> ”胡說,誰被你迷住了!“瑪寶聞言,瞪大眼睛,臉蛋紅通通地,他眼眸含水,氣勢洶洶地吼道:”你這個(gè)不男不女,干嘛要男扮女裝,你難道還有沒有廉恥之心了?“ ”若寡人不是當(dāng)你是童言無忌,早年前說這話的人早就身首異處了?!敖L恭黑眸一瞇陰森森地咧齒一笑,看煞氣似實(shí)質(zhì)般陰冷的氣息令瑪寶抽吸一口冷氣,忍不住退了一步。 夏長生看著靳長恭的臉,失神良久,忍不住苦笑一聲。 ”你明知道人祭之事,為什么又要自曝身份?利用這個(gè)機(jī)會(huì)殺了一個(gè)對你的威脅不是更好嗎?“ ”我真正的威脅并不是他,而是……“ 靳長恭的聲音驀地停止。 ”殺了寡人,你們便可以順乎地離開了,是準(zhǔn)備要?jiǎng)邮至藛??“靳長恭斜眸輕挑,勾唇一笑。 她的身方歌笑嫣殺意騰騰,而蒼帝緩緩掃視了她身后的之人,嘆息一聲道:”丫頭,雖然很可惜,但是我們必須要盡快出去,若真的沒有其它的辦法,唯有這一途……“ ”陛下,別耽誤時(shí)辰了,否則恐怕來不及了!“歌笑嫣便沖身而去,凝力狂劈一劍。 靳長恭移身退了一步,這時(shí)一道藍(lán)顏揉身而上,與歌笑嫣于空中對擊,夏合歡劍氣縱橫如匹,云霞千綻,一眨眼便壓制住歌笑嫣然。 靳長恭含笑直視著蒼帝,而蒼帝卻望著暗帝與夏長生。 ”你們真是要維護(hù)她,難道你們都不想離開這里了?夏長生,你不是說你想活著嗎?那殺了她,我們就都能夠活著出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