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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色后宮太妖嬈在線閱讀 - 第177節(jié)

第177節(jié)

    瑪寶瞪了靳長恭一眼,便走到蒼帝身邊低下頭。

    “你為何會在這里,歌笑嫣呢?”

    瑪寶抬起頭,抿了抿唇,道:“父皇,我是被一個蒙面人抓到這里的。而歌笑嫣我沒有看見過她?!?/br>
    “歌笑嫣與夏長生都被困在一個詭異的棋局里面,這件事情是公冶親眼所見,不會有假?!苯L恭接口道。

    然后她看向夏合歡,但見他表情僅怔愣一瞬,便恢復(fù)正常。

    “公冶少主?”夏合歡走近,便看到靳長恭身邊的公冶。

    “夏帝,你也在。”公冶看到夏合歡亦是一怔。

    “不知道公冶少主是從何處看到那兩人的?”蒼帝斜了一眼公冶,問道。

    公冶望向蒼帝,不冷不淡的笑意恰到好處。

    “既然如今我們結(jié)伴同行,公冶亦不妨帶你們一道而去。”

    “那便有勞公冶少主,夏帝你可愿一同前去,夏長生畢竟是你的侄子吧?”蒼帝盯著夏帝,但見他神色眉宇無淡無波,無喜無怒,瞧不出半點端倪。

    “蒼帝說笑了,寡人沒有侄子,那夏長生之事更與寡人無關(guān)?!毕暮蠚g露出稍嫌不快之色。

    蒼帝破顏一笑,一股豪邁的江湖氣息油然而生,他道:“倒是,倒是,寡人失言了,你連他老子都給移除皇籍,貶為平民,又怎么可能會認(rèn)他呢?哈哈~”

    夏合歡眸露陰光,哼笑一聲道:“蒼帝末勉管得也太寬了點吧?”

    “好了!到底要不要救,也等先看清局勢再說?!苯L恭阻止他們鬧內(nèi)訌,伸手很自然地牽過公冶,便要走,卻聽到身后有一道幽幽帶著些許委屈的聲音。

    “柳梅,你要去哪里?”

    靳長恭一愣,回頭但見雪無色站在原地,一雙空洞似鏡面反射任何物體的瞳仁,靜靜地看著她。

    “他是……”公冶疑惑問道。

    他看著雪無色的臉,總覺得有幾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似的。

    “雪無色,跟著我一起走?!苯L恭道。

    雪無色聞言,眼底似劃過一道亮光,然后他幾步走上前,卻學(xué)著靳長恭一般,抓起她空著的一只手。

    “這樣就一樣了?!彼吐曀谱哉Z道。

    ☆、第三卷 第七十章 摔死你丫的!

    夏合歡自從看到靳長恭與公冶牽手時,便開始臉色不豫,特別是又看到雪無色恬不知恥地硬湊一腳的時候,只覺一股怒氣上涌,他清音,道:“阿梅,民間常言男女授受不親,你尚末嫁娶,還是放開他們?!?/br>
    靳長恭詫異轉(zhuǎn)頭,看著他一臉苦口婆心的態(tài)度,一時竟覺好笑,好道:“可他們一個不諳武藝,一個智若孩童,若我不留心貼身帶著,若有意外該怎生是好?”

    夏合歡獰眼一瞬,便雨過天晴般笑靨如笑,聲線軟糥道:“那也是??砂⒚纺阋粋€人帶兩人到時候為勉顧左失右,何不將公冶少主代由寡人暫時替你看護著?”

    他暗忖——那雪無色至今智力不全,算不得是一個成熟思想的男人,必沒有歪心思,但那公冶少主傳聞雖面如佛,但內(nèi)里卻狡黠如狐,他如何能放心他們兩人親密地手牽著手,一幅雙雙把家還的畫面?!

    再說,那公冶不是一貫有潔癖的嗎?怎么一到他阿恭手里,倒是百無禁忌了?!好個居心叵測!

    靳長恭一想倒也覺得夏合歡言之有理,要讓她同時兼顧兩者怕也有及不到的時候,她眼角悄然劃向公冶,卻感覺他倏地用力握緊她的手。

    靳長恭手一痛,她驀地抬眸一看,只見他面帶暖陽般善意的笑容,竟瞧不出一點異樣。

    “呃——我看公冶少主還是由我?guī)е?,你就帶……”靳長恭的話還有半截卡在喉嚨里,就在雪無色一雙黯然失色,戚戚垂落的眼中消失了。

    “算了,他們都是我的責(zé)任,就不假手于你了,讓我自己背著吧?!苯L恭朝天翻了一個白眼,閑閑地嘆息一聲。

    夏合歡眼睛一滯,抿唇半晌無語。而公冶則輕飄飄地睨了一眼木然著的雪無色,倒不似夏合歡便多言,雖然他也認(rèn)為,他該與夏合歡一道更合適。

    “阿梅……”

    靳長恭擺手打斷夏合歡的欲言又止,直接朝著前方便要走,夏合歡呆然一瞬,便神色一整亦趨步跟了上去,只是腳步比平時加重了幾分。

    而蒼帝指尖輕捻煙桿上那雕“剎”字摩挲著,饒有趣味地盯著那四人。

    而瑪寶則撅著嘴,陰眸哼聲道:“真是傷風(fēng)敗俗,那女人竟隨便由著別人男人牽!”

    “在寡人看來他們倒是關(guān)系匪淺啊,那叫柳梅的女子,既與神廟的華韶大祭司相識,與夏帝關(guān)系密切,如今又與公冶少主關(guān)系曖昧,還有那個被靳帝滅國的男寵……不過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女人,竟能夠有本事籠絡(luò)這么多軒轅大陸成名人物,究竟是她隱藏太深,還是她是另有其人?”

    “父皇……你很好奇她?”瑪寶抬眸,他看著父皇那堅毅似雕琢般深刻的側(cè)臉。

    “與其說是好奇,但不如說是……忌諱!她方十七,便有著一身駭人的武功,論智謀、勇氣

    、還識那詭詭辯的陣法,這些全部都令寡人不得不在意?!彼朴X得自己說得太多了,蒼帝瞇了瞇厲眸,平復(fù)了一下心緒,垂眸凝著瑪寶:“瑪寶,你對她怎么看?”

    瑪寶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慢慢垂下頭,斟酌了一下語氣道:“她,她還不錯吧。”

    “不錯?——那還真是一個很高的評價了,連跟在你身邊幾年的歌笑嫣你也只是能夠容忍的程度而已,你與她相處卻不過半月有余,卻對她如此信任?”蒼帝聲音似帶有笑意,但那目光銳利如鷹壓迫性的視線卻令瑪寶手腳繃直不敢動彈。

    “我,我只是隨便說的?!爆攲氁Ьo下唇,攥緊拳頭。

    “父皇沒有怪你?,攲?,試著接近她,你知道父皇想要什么,對嗎?”蒼帝勾唇淡淡一笑,他伸掌撫摸上瑪寶柔軟的頭發(fā),眸光卻一片深沉。

    而瑪寶聞言眼神彷佛一瞬,繼而眼底閃過幾絲掙扎,最終他重音道:“是的,父皇?!?/br>
    則公冶在前領(lǐng)路,此時一出那箭陣房殿,便覺天階夜色涼如水,路側(cè)兩邊有幾樽金身大肚彌勒佛正在捧腹大笑,而兩邊則有四大天王身軀魁偉,栩栩如生。

    他們一行人一路謹(jǐn)慎步行,沿著石壁走廊邊走邊觀察,只覺門洞彎彎,一壘一壘,一環(huán)一環(huán),灰白石的長圓柱矗立直頂上天,而每隔三丈便隔立一鶴型燈盞。

    盡頭,他們看到一座華麗的樓閣被華清池池水環(huán)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凈,高與半米的臺基墊地升起,浮于眼前。

    尚末靠近,他們便聽到一聲嬌叱清冷聲:“炮擊!”

    呯!轟!只聽聞一聲重石相撞擊的聲響,震耳欲聾。

    他們幾人加緊腳步朝前,只見前列高于腰間的臺基內(nèi),用紅線幽壑勾勒出一棋盤,上面擺設(shè)著約人高的象棋子,三十二枚棋子,黑、白棋各有將(帥)一個,車、馬、炮、象(相)、士(仕)各二個,卒(兵)五個。

    此時隨著女聲叫喊,方見棋盤中的黑“炮”撞上白“車”。

    炮是一巨型圓柱箭炮!它中心有一人頭般大小的圓石球,一放,便將四輪石型“車”棋便撞散了。

    但見棋局內(nèi)對立兩側(cè),一面是歌笑嫣面沉似水,冷冷一拂袖擺,清眸似寒光,嘴角尤帶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就不信,我破不了這陣!”

    而棋局對立另一側(cè),夏長生則是站在白帥棋后,他指尖氣勁一用力,一縷指氣便射向另一枚“炮”棋:“這一局棋,你輸定了?!?/br>
    “哼!語氣倒是不小,最后輸?shù)氖钦l還不知道呢!”歌笑嫣手中雪綢飛射一枚棋……

    靳長恭他們看著兩人此刻尤如敵對雙方,他們被困于一將一帥其后,腳步有一繁雜圓盤上,觸于陣法中,據(jù)兩人對話推測,想必唯有一方勝利方能從陣法中脫身。

    “此陣倒像是陰陽生死陣,若想要從陣中離開,唯有靠這盤棋局贏了對方,才能脫陣?!苯L恭輕彈左指,將眼前窺得所知通告他們一二。

    “哦,對了我不懂棋法,所以要破解就別指望我了?!苯L恭感覺他們都齊齊看向她,攤臂直言道。

    “那不妨讓夏帝陪寡人玩一玩,如何?”蒼帝收回視線,雙手后負(fù)地看著陣中生死相博的歌笑嫣,邀請道。

    看著陣中被困的夏長生,此時他與歌笑嫣久持不下,兩者都僵立著。

    夏合歡眼睛牢牢盯著那道身影,并不作聲。

    “幫他,也只是為了不讓幕后策劃之人暗中得意,若他只是一個陌生人,你還會如此猶豫不決嗎?”靳長恭順著他的眼睛看去,忽地莞爾一笑,直接點破他那一點不愿意承認(rèn)的心思。

    夏合歡沉默著,他回眸看了一眼靳長恭,良久,方笑道:“好,好就與蒼帝借此機會玩一局吧。”

    他與蒼帝分列一東一西,站于夏長生與歌笑嫣其后。

    此時,在陣中的兩人根本看不見陣法的兩人,但是卻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

    “聽著,等一下按照寡人的吩咐下棋,不得有誤!”夏合歡冷冷道。

    夏長生心頭一震,茫然四周一觀,卻不見任何人影,然而那熟悉得令他顫悚的聲音卻如影隨行。

    “是,是夏帝嗎?”他略有些激動。

    “聽著,下棋需沉著,心無旁鶩,等一下無論何種陣勢,皆不得疑慮!”

    夏長生聰慧機敏,饒有智才,一聽此言,很快便心領(lǐng)神會,不再贅言。

    而另一方蒼帝與歌笑嫣的情況與他們相似,也很快地進入了狀況。

    夏合歡看著棋局,略一沉吟,便道:“第一步,炮二平五!”

    夏長生傾耳貫聽,便如他所點撥開始布棋。

    蒼帝看著白方的棋式,掀唇一笑,道:“馬二進三炮八平六!”

    “。車一平二!”

    “炮八平六!”

    “馬六進四!”

    這一番下著伏炮六平七捉車先手,黑方便處于劣勢,蒼帝略輸一籌。

    但接下來,他瞬間便轉(zhuǎn)換棋式,急走炮六平七,馬七進九,炮七進二,馬九進八,馬三退二,車九平八,馬二進一,車八進七,白方夏合歡飛象是穩(wěn)著,他走卒七進一,兩者重棋交匯,引入一番激烈、復(fù)雜的速度之戰(zhàn)。

    “車九平八!”

    呯呯呯!蒼帝黑方棋子爆破數(shù)子。

    “笑嫣,炮五平八!”

    呯呯呯!夏帝的白方棋子亦損幾枚。

    接下來便是進入了白熱化,所謂不懂的就是看熱鬧,靳長恭看著場上的棋子咔咔沉重地不斷移動,不斷損毀,棋子碎石摔落。

    車四進二,炮七進六,相三進五,馬八進六,此時,已屬于蒼帝一方黑方多子易走,而夏帝一方則棄馬踩象,是有膽有識的強攻變著。

    至此,夏長生已經(jīng)震撼莫名,因為他身處棋局已根據(jù)走勢窺得結(jié)果一二,只見伏有炮一進二伏殺先手,黑方便處敗勢。

    此殺法簡直就是精彩絕倫!

    “炮八平五象!”

    “馬七進六!”

    “馬五進三!”

    “車四平三卒。”

    最后一局,夏合歡與蒼帝兩者相視一笑,以六平八再兌車,竟將一副敵對雙方誘導(dǎo)成“不變”作和的棋局。

    場上,只見一片濃煙滾滾,棋局全毀,無一子而落,只剩下夏長生與歌笑嫣呆滯地愣在場上。

    “陛下——陛下!”歌笑嫣破陣眼前一片清亮后,她回頭一看到蒼帝,便嬌顏盛光,難持冷矜飛身朝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