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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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假的就是假的,瞞騙不過任何人! 不過,這個冒牌貨的出現(xiàn),也正好證明了她一定也在流失之地!或許,就在這一群人當(dāng)中! 公冶視線劃過夏合歡時,微微一笑,卻在看到他身后的靳長恭時,嘴角的笑容剎那間一僵,那表情絕對精彩。 “……柳梅?” 靳長恭聞聲,笑得很是開懷道:“公冶少主好眼力啊。” 她都整成這副德行了,他竟能夠一眼辨認(rèn)出來,雖然表情有些怪異,但卻沒有第一眼睛撇開眼,這令她甚是敬佩啊! 真不虧是公冶少主啊,那氣度,那從容,那處事不驚的態(tài)度,非一般人能比擬。 柳梅?穆梓易聽到公冶的話,略感好奇地看向靳長恭,從他的角度看去,正巧將那半邊令人崩潰的側(cè)臉收入眼底。 嘶~穆梓易牙一酸,八尺男兒第一次露出一種受驚縮脖的模樣。 而其它人看到靳長恭那張臉,眼中鄙夷,嫌棄,厭惡,不屑,驚恐的各種目光,深淺不一地落在她身上。 這張臉的威力還是很轟動的吧,靳長恭撫上那凹凸不平的左臉,幸災(zāi)樂獲地暗道,他們不是想知道她隱藏在繃帶下的臉嗎?現(xiàn)在她就很大方的給他們看,至于承不承受得了,她就愛莫能助了。 ------題外話------ 牙痛起來要人命,明天估計要去醫(yī)院拔牙去了,忍痛碼一章先奉上吧,嘶~~ ☆、第三卷 第五十章 暴露的危機(jī)二 “唔——你的臉……很特別?!惫笨粗L恭的臉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半含蓄地贊了一句。 咳咳——止蘭聞言,就跟得了哮喘病似的,掩嘴直咳個不停。 公冶笑得溫善,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他,表情各不一,唯有夏合歡聞言,卻是很開懷地笑彎了月眸,道:“少主,與寡人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br> 那么一張丑得簡直就是暗器一樣隨時能夠刺瞎別人的“絕代”容顏,不是特別,又是什么呢? 暗帝一雙沉沉如枯井的眼睛看著靳長恭,沒有波瀾,只是極深極安靜。 “不知道諸位——突然擋住我等的去路,是為何事呢?”趙絮雅伸臂跨前一步擋在穆梓易身前,盛笑吟吟的臉上很是禮貌地相詢道。 眼前的人哪一個不是跺一跺腳,軒轅大陸便要震三震的人物,所以她不能讓穆梓易沖動,輕易開罪了他們。 公冶撐傘微微頃斜一個角度,睨向暗帝方向,方才他與他還有五區(qū)獄長一同在城樓中最高的樓閣處秘密相商要事,他站于窗欞前遙望于某一處時,突然神色驟變,然后一聲不作便像一頭矯健的黑狼沖身躍下樓,帶著一批黑鐵騎便消失了。 是為了那名與他長得相似的少女嗎?公冶垂眸若有所思。 暗帝寬袍空空蕩蕩迎風(fēng)飄逸,他伸手一揮,他身后躥出七道疾速的身影,他們怪叫一聲,便將站在前凸的趙絮雅、“柳梅”、穆梓易還有存在感被模糊了的華韶,一并呈三角地包圍住。 他們身后的一等民一驚,卻衡量著彼此的實力差距,不敢輕易撕破臉皮,畢竟在流失之地,是以實力說話的地方,遇到比自已強(qiáng)大的存在,一般都會選擇屈服投降。 “寡人只要她,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暗帝眼底的森冷慢慢凝聚成實質(zhì)的殺意,但表情卻很平靜,像一潭死水泛不起任何波瀾,他有一種從骨子里透出的貴氣,而那種貴氣帶著一種傲慢與輕蔑,而他卻從不掩飾他的這種特性。 肆意,任性,陰沉,他就像擁有人類一切陰暗面,孤寂而冷漠地活著。 此話委實暴力而血腥,滿場的人員皆噤聲,看著暗帝那就像吃飯睡覺一樣輕松的放話,呼吸交錯頓挫,臉容扭曲。 穆梓易手臂的肌rou一緊,俊朗的面上一片陰霾,就像被侵犯地盤的雄獅,毛發(fā)豎起。 “黑鐵騎?想必你就是靳帝陛下吧,看來傳聞果然沒錯,陛下當(dāng)真是一名很有‘血性’之人,簡直就沒有將天下之地放在眼里?!彼I諷的眼神掃視過暗帝身后那一列寒凜凜的黑鐵騎。 趙絮雅不贊承地看了穆梓易一眼,眼下該是想如何脫身,他卻故意惹怒那生殺予奪的暴君作甚?! “這份小哥兒倒是口齒伶俐,倒是讓蟒我很是喜歡啊~”蟒碧眸陰泠泠一笑,寒風(fēng)一襲,他整個身體以一種柔軟得令人雞皮疙瘩的弧度,從穆梓易背脊滑過。 穆梓易臉色一變,他轉(zhuǎn)身便一掌蘊(yùn)含炙熱融鐵的溫度朝蟒劈去,卻一眨間,撲了個空,他感覺脖子處一涼,再一回身,卻總是只捕捉到一道暗綠殘影。 額間冷汗滴落,穆梓易感覺那些被蟒碰到過的地方,都傳來一陣陣刺痛,他底頭一看,只覺那一片肌膚紅腫青紫。 “靳帝陛下,請住手!”趙絮雅一驚,想沖身上前幫助穆梓易,卻被骸與蝎擋住去路,看著他們兩張惡質(zhì)笑意的臉,她心中既急又怒。 暗帝淡淡地斜睨她一眼,然后看向“柳梅”,道:“過來!否則便殺了他們?!?/br> “柳梅”臉色一片凝重,皺起眉頭,然后她不著痕跡地覷了一眼華韶。 華韶那一張像癩蛤蟆的臉,沉寂一片,他僅不動聲色地做了一個唇型。 然后“柳梅”臉色一松,很有個性地抬起頭,對暗帝很是果斷道:“好!放了他們,我就跟你走!” “不準(zhǔn)去,柳梅!” 穆梓易抱住痕瘀重重的左臂,臉色難看,氣吁喘喘,厲聲喝道。 他被蟒,還有半途加入的蝠,就像狗逗老鼠一樣,戲耍著,玩弄著,此刻他手臂,腿,脖子,臉,都細(xì)細(xì)長長,布滿了口子。 “阿易!”趙絮雅瞠大眼睛,不敢相信穆梓易竟看不懂眼前的局勢,那靳帝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qū)Ω兜臄橙?,雙方若再為了“柳梅”僵持下去,不僅他的性命不保,他們便不能完成主子布置的任務(wù)了! 他簡直就是色令智昏,為了那個女人,連命都不想要了!趙絮雅既心痛,又失望。 “住嘴!”穆梓易以更大的聲量吼了回去。 他看著“柳梅”為了救他,固執(zhí)已見地一步一步地朝著暗帝走去,他眸露痛楚,使勁全力地朝她沖去,然而就在他伸手既觸到她的身影時,卻卻三道身影密不可透地盡數(shù)擋下。 蝠、蟒、骸,他們擒著戲謔的玩味笑意。 在他們眼里,穆梓易此刻的掙扎,憤怒,暴躁,每一種情緒,都能夠令他們更加興奮,更加想使勁地折磨他,想看他那一雙充滿斗意的眼睛,漸漸湮滅成絕望,灰暗,挫敗。 眼看穆梓易就快被暗帝那一群惡劣性質(zhì)的怪物玩死了,靳長恭暗暗蹙眉。 穆梓易被骸一腳踢中肚子,他猛地咳出一口黑血,臉皮漲紫一片,一面是中毒一面是重傷。 可是他卻仍舊沒有屈服,他盯著暗帝,用一種堅定,不屈的眼神,一定一句道:“我是不會讓她被你帶走的,我答應(yīng)過她,一定要讓送她回到八歧塢!” 靳長恭聞言一怔,不由得回想起那日,看到她在客棧被人“暗算”時,他那一張既愧疚又心痛的表情,眼神一黯。 “想跟咱們主子搶女人,小哥兒,你想死嗎?”蟒勾起慘綠的雙唇,那一臉蛇紋斑浮起,看起來觸目驚心,就跟他的人一樣,讓人看著都有一種難以承受的恐怖情緒。 蝠“吱吱”地嗤笑一聲,與骸三人,感覺玩兒也玩夠了,擔(dān)心陛下不耐煩,他們這一次是直接向他下了死手。 感覺到那股殺意,趙絮雅與一等民們都措手不及,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臉都刷一聲變得慘白。 “等一等!” 這時候,一道黑影就像憑空出現(xiàn)一般,翻掌一擋逼退了蟒,矮身一踢晃倒了骸,一把扯過像死狗一樣上氣不接下氣的穆梓易躺開蝠,逃掉一命。 她動作一聲呵成,猝不及防,連夏合歡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便將穆梓易救了下來。 七怪的動作一停,看著靳長恭的目光頓時盛滿殺意騰騰,公冶微怔,趙絮雅他們則表情一僵,明顯沒有回過神來。 暗帝眼睛深如枯寂,寒泠泠得令人生不起一絲暖意。 “你想說什么?” 靳長恭神情很是“復(fù)雜”地凝視著被她拎著甩在地上的穆梓易,出聲道。 “靳帝陛下,既然那位叫柳梅的姑娘都愿意跟你走,那就沒有必要再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你難道就不能放了他嗎?” “寡人想殺什么人,便殺什么人。”暗帝幽幽道。 感覺到他驟然升起的磅礴殺氣,那跟七怪相比,可不是量能夠比擬的質(zhì)重,那一刻她竟覺得壓得她的肩都抬不起來了。 “陛下,我這么做可是為了你著想。你看他堂堂相貌一表人才,那威武不能屈的態(tài)度,絕對是能夠做大事情的人,如果你殺了他,絕對會攤上大事了,攤上一大堆的麻煩事!” 靳長恭誠摯的雙眸直直地回視他,不帶一點(diǎn)閃爍的。 話雖然說得粗,可是理卻不粗,穆梓易絕對是大有來頭的,這一點(diǎn)是毋庸置疑的,她就算不為此次流失之地的事情,也要將靳國那岌岌可危的末來預(yù)留點(diǎn)后路。 他會被她說動嗎?靳長恭覺得會,因為她自個兒都有些感動,這一番話講的是如此鏗鏘有力而又深情款款。 “是嗎?僅見一面便知曉他是做大事的人,你是看上他,還是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暗帝輕描淡寫地道出一句令靳長恭很痛蛋的話。 慘了,被懷疑了,擦! “呃……他……他挺特別的?!苯L恭虛笑一聲,比起被懷疑她是內(nèi)jian,還不如被人懷疑她的節(jié)cao算了。 反正,她的節(jié)cao早就碎了一地了! 她覺得著實不敢直視其它人的表情,公冶,你那表情叫什么,沒見過睜眼說瞎話的嗎?夏合歡,你也至于那么鄙夷唾棄嗎? 靳長恭感覺暗帝對她的態(tài)度越來來“陰晴不定”了,當(dāng)即一個跟千萬伏特般同樣炙熱灼灼地眼神射向公冶。 公冶挑眉,靳長恭趕緊嘴巴一抿,眼睛很是可憐地眨啊眨的瞅著他:江湖救急??!公冶! 他似忍笑撇開臉,然后眸眼一斜,使了一個眼神給身后的止蘭。 止蘭一怔,他看了一眼靳長恭,再看少主那瞳色重重,盈眸似千言萬語付之一個眼神,他唯有暗暗嘆息一聲。 “剛才那位公子說要將柳梅姑娘送到公冶少主面前,在下能問一下這話是何意思嗎?”止蘭上前一步,出場打破他們這一場無聲的撕殺,他是問趙絮雅,因為穆梓易現(xiàn)在還沒有回過氣來。 暗帝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公冶,暫時按捺下誅殺靳長恭的心思。 因為他也想知道,他那句話是何意思。 趙絮雅見穆梓易被那個丑女人救下,心中暗松了一口氣,她見這名面容儒雅的年輕男子上前問話,暗帝那收斂了殺意,定了定神,稍一猶豫了便也不隱瞞,道:“柳梅姑娘本是八歧塢的人,陰差陽差地來到流失之地,而我們憐其遭受無妄之災(zāi),便愿盡軟綿之力將她送返回公冶少主處?!?/br> 止蘭聽后恍然,他回頭看了一眼公冶。 而公冶卻有些失神,他將視線投向蹲下正在給穆梓易喂藥丸的靳長恭,她說她叫柳梅,那個跟靳帝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也叫柳梅,她說她是曾替云娘帶信之人,而眼前之人卻說那個“柳梅”也是八歧塢的人…… 這里面,究竟是誰在說謊,誰又騙了誰呢? 總之,這個叫柳梅,長得一副“特別”面容的女子,已經(jīng)越來越讓他迷惑了…… “若你們所言確是事實的話,那不妨將柳梅姑娘將給我吧,其實我便是公冶少主特地派來流失之地接應(yīng)同族的。”止蘭煞有其事地解說道。 他上前,從腰間取出一塊牌子,遞給趙絮雅。 趙絮雅看了看,的確跟柳梅之前給他們的那一片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但是她還是不確定,便走到靳長恭跟前,伸手遞給臉色奇差的穆梓易看。 穆梓易看了一眼靳長恭的臉,近距離看,更加嚇人,他深深吸一口氣,忍住撇開眼的沖動,低聲地跟她道了一句:“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br> 然后他看到趙絮雅遞上來的令牌一看,半晌眸光深深。 他看向止蘭,細(xì)細(xì)一打量,便更信了幾分,但是他卻仍舊看向站在暗帝身旁的柳梅,問道:“你認(rèn)識他嗎?” “不認(rèn)識?!薄傲贰笨戳艘谎壑固m,肯定道。 穆梓易一愣,靳長恭忍住想撫額的沖動,暗暗遞了一個眼神給華韶。 華韶和尚回視了他一眼,示意她稍安勿燥。 “承認(rèn)他的身份。”他密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