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憤怒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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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九歌,那個賤蹄子! 當初一個不小心,竟然讓她得逞,差點害了她性命,這個仇她會慢慢跟她算! 大夫人眼眸中劃過一縷寒光,微微閉了閉眼睛,遮住眼中的恨意,她松開支著腦袋的手,起身看著沐婉歌,臉上有些明顯的擔(dān)憂,“女兒啊,母親是擔(dān)心你啊,你告訴母親,為何啊?你為何要去嫁給那樣一個人?。磕悴皇遣恢?,那個蕭政只不過是一個庶子不說,連將來能不能順利接任蕭王之位都難說,再者…” 她壓低聲音,神色有些凝重,“再者,圣上怕是對蕭家忌諱頗深,他們家以后不一定會成什么樣呢!你何必去趟這渾水呢?母親可見不得你受委屈?。 ?/br> 沐婉歌放下手中茶碗,嘆息一聲,扭頭,對上大夫人擔(dān)憂的眼神,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緒,一張芙蓉面依舊微笑著,“母親,您這話只能在女兒面前說說哈,萬不可出去說,女兒這樁婚事是圣上親自定下的,這是皇命,那里是女兒自己能選的。” 大夫人卻是瞪了沐婉歌一眼,“從小你就這樣,完事不露一絲口風(fēng),你以為為娘不知道嗎?這婚事是太后親自去向圣上求的,要說你之前不知道,為娘是萬萬不信的。你也別來誆我,我雖然不懂你到底求的什么,可這些年來你一步步走近太后身邊,萬事順著依著太后,肯定有你的目的。母親不管你是為了你自己也好,還是為了這個家也好,母親只希望你再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能為你自己個想想,母親只有你與你弟弟兩個,見不得任何一個出事,你要是出了事,可是要為娘的命??!” 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繞是沐婉歌凡事算計的性子,也不禁動容,“母親…哎…您的擔(dān)憂女兒知道,您放心,女兒知道在做什么,女兒有自己想要的,也會照顧好您與弟弟?!?/br> 連沐婉歌這么說,大夫人知道這是無論如何也問不出話了,只能在心里嘆息一聲,轉(zhuǎn)了話題,“行,你心中有數(shù)就行。對了,那個沐九歌回府后一直在院子里躺著,也不醒,你為何讓人給我傳話不讓為娘動她?她現(xiàn)在正在昏迷,正是整死她的大好時候,要是等她清醒了,可不對付。” 大夫人一口一個整死,臉色也變得猙獰,一點也沒有平日里溫婉大氣的風(fēng)姿,沐婉歌見了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可到底沒說什么,自家母親什么性子,她最清楚,能在外人面前不露聲色保持儀容不動沐九歌已經(jīng)不錯了,再讓她背地里還收斂點,她肯定做不到。 她輕聲道:“母親,圣上雖說剝奪了她成為下一任大巫的權(quán)利,可也并沒有說要如何處置她,大巫他老人家還親自出手為她治病,可見心里還對她抱有一些關(guān)注,越是在這個時候,在所有人都知道她以前對您做過什么的時候,您越是不能動她!否則,她一旦出事,所有人都會將這件事扣在母親您身上的?!?/br> 聽了這話,大夫人抿唇沉思片刻,覺得沐婉歌的話確實極有道理,可是越是這樣,她心里越是不甘心! 明明那個死丫頭現(xiàn)在就被她捏在手心里了,可她偏偏不能動她,真是不甘心! 大夫人恨的臉色都扭曲起來。 沐婉歌不由出聲勸,“母親,您放寬心,她如今這般,不需要我們出手,有人會收拾她的,我不讓您出手,也是要將她留給別人?!?/br> 大夫人眼神一亮,急忙問:“誰?死丫頭還得罪了誰?” 見沐婉歌神色晦暗,大夫人捂嘴,低低道:“太后?” 沐婉歌輕輕點頭。 “為何?”大夫人驚的失聲問道。 沐婉歌輕輕一笑,搖頭不語。 她一步步接近太后,用盡了一切手段,才能成為太后的一只臂膀,知道了許多秘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人。 想到那個人,在她做了這些事后,終于主動來找她了。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總有一天,她會讓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她是唯一一個為了他可以傾盡一切做任何事的人,唯一一個有能力站在他身邊,陪他俯瞰這天下的人! 至于太后,那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呢。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大夫人見女兒這般隱晦的樣子,知道里面怕是有什么她不該知道的隱秘,也就壓下心中驚疑,不再問。 沐婉歌突然開了口,問:“母親,那個何柳怎么樣?我見她照顧九meimei照顧的還不錯,是個可人的丫頭。” 說到這事,大夫人如同吞了一只蒼蠅般,“別提那個死丫頭了,我是想給她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才將她安排到沐九歌身邊伺候,哪知道她這么不識好歹,竟然還真去做一個本分丫頭去了。等事情過去了,看我怎么收拾那個吃里扒外的死丫頭!” 沐婉歌撇了大夫人一眼,“母親,不過是個丫頭罷了,那里值得您生氣。我但是覺得這丫頭挺有些小聰明的,聽說她一日只讓沐九歌吃兩餐,喂一次水,還得跟九meimei身邊那個小狗斗智斗勇,據(jù)說那只狗原本是蕭政身邊的,不簡單。雖然不知道這些事情是真是假,不過,她能做到這些,還不是要做給您看的,估計她也是被九meimei之前的手段嚇住了,不敢太過分?!?/br> 大夫人冷哼一聲,默認了,反正也沒指望一個膽小如鼠的丫頭殺了沐九歌。 沐婉歌目光悠遠,“這次女兒來找您,也是想給您打聲招呼,今夜怕是要用到這個丫頭了?!?/br> 大夫人一愣,“她能做什么?” 沐婉歌淡定而從容的笑,一只玉手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碗,看著茶碗上的紋路,目光悠長,“太后娘娘想見一見我們這位,怎么殺都殺不死,本事極大的九meimei,不過一直守在她身邊的那只狗有些麻煩,太后娘娘不想驚動任何人,或者狗?!?/br> 大夫人瞬間明白了,這是見何柳與那只狗處了一些日子,好下手。 人她不敢動,一只狗她要是再不敢的話,留著她有何用?大夫人嘴角含了一絲冷笑,應(yīng)承下來,“嗯,你放心,等會我就讓夏嬤嬤走一趟,諒她也不敢不應(yīng)承。如果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話,我留她有何用?” 沐婉歌淡淡笑,“多謝母親?!?/br> 大夫人點頭。 沐府,沐九歌住處。 何柳看著夏嬤嬤走遠的背影,眉頭死死皺在一起,臉色難看,夏嬤嬤剛才給她帶了話,讓她無論如何要想辦法支開或者直接弄九娘子身邊的狗,夏嬤嬤話里話外說的很清楚,如果這件事她還做不好的話,她就不用在沐府待著了。 她一個自小被賣給大夫人家的丫頭,不能在府里待著,還能去那里?無非不是被送到莊子上,就是被賣了,肯定賣不到好人家的,或者一個死在等著她! 何柳渾身顫抖,越想,臉色越白。 前段時間,她確實是在陰奉陽違,明著不給九娘子飯吃,不給水喝,讓大夫人的眼線以為她虐待九娘子,實際上,她背地里都會偷偷伺候照顧九娘子,原本昏睡的人就該少食多餐。 看來,大夫人是知曉真相了,或者對她的行為不滿意。 今夜讓她將狗支開,是要對沐九娘子下手嗎? 她驀然打了一個寒戰(zhàn)! 魂不守舍的回了屋,正好與剛出屋門的琴兒撞了個滿懷! 琴兒哎呀一聲,笑著問:“哎呦,jiejie你這是咋地了?臉色可不好看啊,難不成出了什么事嗎?” 琴兒性子好,活潑開朗,又處處以她為先,何柳想著跟她說道說道,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她驀然發(fā)現(xiàn)狗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出了門,蹲在地上,一雙黑溜溜眼睛正直勾勾盯著她,一邊添著尖銳爪子,一邊瞅她。 何柳心里一顫。 忽然想起來,琴兒剛才怎么從九娘子屋里出來了?狗子怎么可能允許?! 奇了怪了! 之前也不知為何,狗子就是不允許琴兒靠近九娘子房門一步,只要見到她進屋,一定會毫不氣的伸爪子撓人,還專門對著臉! 狗子那速度她見過,看的她眼花繚亂的,也看不見它如何動手,就叫它在琴兒臉上劃了兩道,要不是琴兒躲得快,真要被毀容! 再之后,琴兒就不敢出現(xiàn)在屋里了。 今日,這是怎么了? 一人一狗,怎么沒開打? 看到何柳眼神怪異,琴兒脆生生一笑,捂著嘴巴道:“呵呵,還不是見jiejie你出去了,半天沒回來,我怕餓到九娘子,就送了一些吃食過來?!?/br> 小丫頭賊兮兮瞟了狗一眼,湊到何柳耳邊咬耳朵,“我也不知道九娘子這只狗為何這般不喜歡我,這不,為了九娘子不被餓到,我專門準備了狗愛吃的綠豆糕,送過來,想討好它呢,不想jiejie過來了?!?/br> 何柳先是一愣,又哭笑不得,仔細瞅,果然見狗子正在舔的爪子上還留著碎末,這只狗很奇怪,不愛骨頭,專愛吃一些精致糕點,還是很饞的那種! 等等。 何柳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發(fā)直,狗愛吃糕點? 狗子這邊吃完了綠豆糕,又細細舔干凈了爪子,抬頭傲慢地瞅何柳一眼,見這個笨女人正直勾勾的看著它,當下一仰肥腦袋,邁著優(yōu)雅的小步子進了屋。 何柳的視線追著狗子動,牙齒咬著下嘴唇,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琴兒在一邊看著,笑的天真爛漫,可仔細看,嘴角卻有些冰冷。 當夜,何柳給沐九歌準備吃的時候,照常給狗子也準備了一份,是狗子最愛吃的綠豆糕與玫瑰糕。 狗子吃的別提多歡快了,連帶著看著何柳的眼神都柔和了一些,不再只是不屑。 吃飽喝足后,狗子飽飽的睡了過去。 何柳看著縮成小小一團窩在沐九歌身邊狗子,神色復(fù)雜,心里默默念著,別怪她啊,她也是逼不得已,她一個小丫頭,命都被大夫人捏在手心里,之前能做的一切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再多的,她也無能無力!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閉眼,一狠心將巴掌大的狗子揣在懷里,急匆匆抱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所做的一切都在琴兒的眼皮子底下,而且在她給狗子下的迷藥里還悄悄放了另外一些東西。 今夜,會有一場好戲。 室內(nèi)靜悄悄的,今日一整天何柳那怕一直處在高度緊張中,但依舊很盡職的喂了沐九歌一點稀粥,值得一提的是,沐九歌雖然一直處在昏迷之中,可是每次喂飯她都很配合的能吃進去,雖然無法張嘴,可一些流食還是全部能吃下去,維持著生機。 用過飯,何柳顫抖著雙手為沐九歌擦拭了手腳,洗了臉,還很細心的為她抹了香膏脂粉,似乎是在為她送行。 那怕是走,最起碼也要體面一些離開。 她心里也在默默念叨,你既然那么厲害,就趕緊醒過來吧,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你只能自己救自己,其他的我?guī)筒涣四恪?/br> 那怕再拖延時間,最后在何柳為沐九歌換上新衣袍時,還是發(fā)現(xiàn)能做的都做完了,默默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她嘆息一聲,關(guān)好窗戶,走了出去。 深夜悄悄來臨。 今夜的沐府內(nèi)似乎格外的安靜,一個有著四只飛鳳角的軟轎子緩緩進了沐家,轎子由四名黑衣人抬著,腳步輕緩走在路上,沒有一絲聲響。 沐婉歌俏生生站在月光下,似乎已經(jīng)等了很長一段時間,她身邊跟著一個丫頭,低頭站在她身后,手里拿著一個燈籠,低眉順眼。 軟轎停在沐婉歌面前,黑衣人抬著轎子并沒有放下。 沐婉歌對著轎子屈膝跪下行禮,“見過太后娘娘。” “嗯,起來吧?!鞭I子內(nèi)傳出一個慵懶的聲音,太后剛才似乎正在睡覺,似醒非醒間開了口:“婉兒啊,快起來吧,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在哀家面前無需在乎這些虛禮。” “是,謝太后?!便逋窀枞崧晳?yīng)下,起了身。 太后睜開眼睛,似乎清醒了一些,“都安排好了嗎?” “嗯,您放心?!便逋窀璧皖^道。 “呵呵…你辦事哀家一向放心的很,好了,走吧,隨哀家去見見你那位驚才絕艷的meimei吧,哀家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樣一位人兒,能讓男人們這么魂不守舍,失了分寸?!边@樣的話要是從一個怨婦口中說出來不驚訝,可要是從以為太后口中說出來,就很有失分寸了。 那怕四周全是她的親信,也足夠說明她內(nèi)心的憤怒。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