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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假戲真婚(高干)在線閱讀 - 第245節(jié)

第245節(jié)

    “我慕煜北自始至終只關(guān)心中意過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就是我現(xiàn)在的夫人,姚云舒,我跟舒兒于去年下半年就已經(jīng)結(jié)了婚,當(dāng)然,婚禮并沒有舉行,因為舒兒還需要等過上一陣子,那時候也趕上大家都很忙,所以婚禮的事情就一直被擱淺了下來。舒兒是一名很普通的警察,身為一名警察,她的工作很繁忙,我希望大家都能真心的支持她的工作,不要因為這些緋聞的事情去打擾她。我從小到大,一路坦蕩的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過生命的三十多個年頭,遇到的人很多,大家也都知道,我本人并不中意接受什么采訪,不過是想要一份清靜安逸的生活而已,若不是因為此事對舒兒的工作有一些影響,我也不想站在這里跟大家說這些話。”

    慕煜北的語速很平緩,說到這里,便略微停頓了一下,眸光若有所思的沉寂了下去,好一會兒,才緩緩的繼續(xù),“近日以來的緋聞我都留意過了,也明白你們心中的疑問,然而,在我回答這些問題之前,還是希望你們作為媒體的一方,能夠尊重個人的*,不要再妄加的猜測,以免會給別人帶來不良的后果。”

    事實上,很少人會在媒體面前這么不給面子的直接指責(zé)了媒體的不是,可是,慕煜北卻還是這么做了,然而,很奇怪的是,大家竟然都沒有對這位清俊的男子產(chǎn)生任何不滿的情緒,甚至,還有些記者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很感謝命運讓我遇見了舒兒,并且還能在多年以后得以重逢,最后還能擁有了她,這些年來遇到的各種有能力有相貌的女人也不算少,但是始終沒有對哪個女人有感覺,然而當(dāng)我再次重逢了舒兒,我才知道,其實我就是一直在等著她,所以不管遇上了誰,都不會有感覺了,舒兒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但是她卻是我慕煜北的最摯愛的唯一的妻子,我不希望你們肆意的抹黑她,我承認(rèn)我之前是認(rèn)識寧馨兒,但是她充其量只不過是我的校友,我meimei的好朋友而已,我本人跟她并沒有太多的接觸,這一點我的meimei,慕思雅,還有我的好朋友都可以證明,至于舒兒跟喬氏的喬總的關(guān)系,那就更簡單了,他們只不過是朋友而已,大家曾經(jīng)互相幫助過,相互接觸一下沒有什么不對的,她現(xiàn)在是我至愛的妻子,在我深愛著她的同時,她也深愛著我,我想這樣,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足夠了?!?/br>
    講到這里,一陣掌聲又開始爆發(fā)了起來了……

    而這時候,帝都的門口,一輛臟兮兮的黑色大眾也緩緩的停了下來,守在門邊的兩名黑衣保鏢見狀,連忙走了上去,這時候,車門也很快就被打開了。

    一名身穿黑色的中長風(fēng)衣的女子披散著一頭凌亂的秀發(fā),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的遮風(fēng)帽,臉上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大大的墨鏡將她的整張臉都遮去了一大半了,只可以看見她那熾焰般的紅唇還有那潔白的尖尖的下巴。

    黑衣保鏢正想拉住了云舒,而云舒只停下了腳步,稍稍拉下了墨鏡望了那兩名黑衣男子一眼,兩名黑衣男子心里怔了一下,連忙恭敬的朝云舒鞠了個躬,畢恭畢敬道,“少夫人!”

    云舒點了點頭,沙啞而清冷的聲音響起了,“別客氣了,你們少爺人呢?”

    “少夫人,少爺也是剛剛趕到?jīng)]多久,就在大禮堂里,記者招待會還在進(jìn)行中?!?/br>
    其中的一名黑衣男子回答道。

    聞言,云舒頓時蹙了蹙眉,下意識的往自己的手腕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時間都已經(jīng)差不多四點了,怎么還沒散?于是便詫異道,“現(xiàn)在都快四點了,還沒散嗎?一個記者招待會需要那么長的時間?都說了些什么了?”

    “回少夫人,都是關(guān)于您跟少爺這段時間的緋聞事件,聽布秘書說,好像還涉及到了您……”

    那名黑衣男子說到這里,頓時又停了下來了。

    “繼續(xù)往下說!”

    云舒緊緊的蹙著眉,微微瞇起了那雙深幽的眸子有些警惕的望著那名黑衣男子。

    “是!少夫人!”

    那名黑衣男子吸了口氣,然后才繼續(xù)開口道,“還涉及到您跟喬氏的喬總之間的事情,之前布秘書幾乎承受不過來,還好少爺及時趕了過來了,現(xiàn)在,少爺應(yīng)該正在接受著記者們的提問吧,少夫人要現(xiàn)在就過去嗎?”

    “這件事情不是就是跟寧馨兒有關(guān)系嗎?怎么連喬宇陽也扯進(jìn)去了?”

    云舒疑惑道,心里卻是有些的擔(dān)心了,真擔(dān)心之前的事情是不是會給他帶來什么不良的影響,畢竟,因為那事情,她還被停職查看了,不管怎么說,她始終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了,商人向來也是注重名譽的,她倒不要緊,他若因為這事情而受到那些記者的刁難,那可就糟糕了!一時之間,云舒心里又是一陣?yán)瓉y了。

    “少夫人請放心吧,少爺都會解決好的,這些都是小事而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的。”

    黑衣男子安慰了一句,云舒也只好吸了口氣,又將墨鏡帶好了,胡亂的整理自己那滿頭凌亂的長發(fā)幾下,然后一邊開口了,“那麻煩你快點帶我過去吧?!?/br>
    “好的,少夫人請跟我來,少爺特意吩咐過,你可以直接乘直達(dá)電梯上去?!?/br>
    云舒一時也沒有想太多了,大步的跟在那名男子的身后,朝帝都里走了去,心里卻是在擔(dān)心著男人等下會不會又不高興了,自己就那么消失了兩天了,好不容易才出現(xiàn)的。

    手臂上忽然又傳來了一陣疼痛,料想著肯定是傷口裂開了,剛剛那么大幅度的動作給折騰的,但是云舒并沒有在意,眼下就是想快點見到他才好,不然這心里頭都是那么的不踏實了。

    那名黑衣男子直接帶著云舒來到了大禮堂的二樓的門外。

    “少夫人,您請進(jìn)吧,少爺就在里面,從這里進(jìn)去就好了,下面人太多了?!?/br>
    黑衣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替云舒悄悄的打開了門,對著云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云舒點了點頭,對著那名男子道了一聲謝謝,然后才提著腳步緩緩額朝門里走了去,而,果然,一只腳才剛剛走進(jìn)門里,就聽到男人那熟悉而平淡的聲音透過麥克風(fēng)傳了過來。

    云舒略微一個詫異,連忙伸手輕輕的推開了那扇月色的雕花大門,映入眼簾便是一條干凈的大理石走廊,一旁便是那有些古樸而簡單的雕花扶欄,云舒下意識的抬頭望下面望了去,只見下面的一排排座位上都坐滿了人,很多人,不時有亮光從自己眼前一閃而過,視線微微上移,只見座位前方的舞臺上已經(jīng)被布置成了一個簡單看起來卻非常的別致舒適的主席臺,而,她的男人就站在主席臺的一角,手里悠閑的執(zhí)著一個麥克風(fēng),一臉平靜淡然的對著那一大群人說著話,不時地有閃光燈打在他的身上……

    ☆、214 一點點愛中

    不得不承認(rèn),這男人不管走到哪里,只要往哪里那么一站,便就是這么輕易的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了。

    望著他就那么淡定自若的站在聚光燈之下,宛如一個天神一般,讓她一時之間也移不開眼,突然發(fā)現(xiàn),他穿著一身的白色西裝,當(dāng)真很好看,不,應(yīng)該說,他天生就是一副好的衣架子,什么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很好看,不過,事實上,他一般都是一身休閑西裝的,很少穿那種運動衫之類的衣服,所以,在很多人的眼里,他更多的時候都是一絲不茍的,總給人一種孤高又淡漠遙遠(yuǎn)的感覺。

    云舒靜靜望了他好久,然后才輕輕的提著腳步,朝樓梯口走了去,悄悄的倚在樓梯口的一根大理石柱子,抬著那清淡的眸子默默的望著下面還在淡然的做著發(fā)言的男人。

    “老實說,她并不是我見過的最優(yōu)秀最完美的女子,但在我的心里,卻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命運給我們安排了這么一場邂逅,除了幸運之外,亦是覺得感激,這輩子,可能都要交代在她手里了,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夠祝福我們,一起見證我們的感情……”

    他的語氣很低緩,也很清淡,但是聽在眾人的耳中卻感覺很深沉,下面的記者有些甚至都停下了動作,呆呆的望著站在主席臺邊的男子,一臉的感動,就連站在后面的布諾斯跟阿朔也怔了一把。

    布諾斯很是感動的偏過頭,靜靜的望著依然還是一臉平靜淡然的男子,眼里似乎都溢出了些許絢麗的流光了,心里很是感慨,唉,可惜少夫人不在,不然看到這一幕,指定是要感動了,向來驕傲的少爺曾幾何時為了一個女人甘愿這樣在媒體面前拋下一切的顧忌,承認(rèn)自己的感情呢?要知道,這可是直接等于承認(rèn)了這輩子就只會在意少夫人這么一個女人了!想想,少夫人又是何其幸運?。〔恢挥X之中就偷走了少爺?shù)囊活w心,一顆易碎的水晶玻璃心!

    這一路走來,布諾斯可是親自見證了慕煜北跟云舒的感情的,他自然是記得那一次在江邊,少爺陪了少夫人一整夜,也仍然記得,那一夜在帝都附近的小餐館里,少夫人似乎還送了一大束玫瑰花給了少爺,也許緣分總是就這么奇妙了,來的時候,任你怎么擋也是擋不住的,也許,少夫人就是少爺命中注定的人吧,不然,見過了那么多優(yōu)秀的女子,都不見少爺有感覺,卻獨獨對她有感覺,而且,是從一開始就有一種很微妙的不一樣了。

    布諾斯輕輕地嘆了口氣,迎上了阿朔投過來的眼神,兩人都是相視一笑,然而,正當(dāng)布諾斯偏過頭的時候,卻意外的掃到了二樓樓梯口處的那一抹纖細(xì)的黑色身影,布諾斯頓時兩眼一亮,有些不敢相信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而這時候,阿朔似乎也察覺到了布諾斯的異常,連忙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當(dāng)同樣看到那抹黑色的身影的時候,也頓時怔了一下。

    “是少夫人!”

    阿朔禁不住低聲的開口,下意識的朝慕煜北望了過去。

    而手執(zhí)著麥克風(fēng),正淡然的迎著那不斷閃耀著的燈光的慕煜北似乎也感應(yīng)察覺到了什么,心有靈犀的抬起頭,淺淡的眸光順著那潔凈的大理石階梯往上望了去,當(dāng)看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的時候,便靜默了下來,一時之間,只看到原本平淡無波的眸子里溢出了些許柔和和寵溺,雖然很不明顯,但是有些眼尖的記者們還是能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他們甚至可以看到了慕煜北那平靜淡然的俊臉上勾過了一道淺淡的緩和。

    見到慕煜北如此,眾記者頓時也怔了一下,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也順著慕煜北的目光沿著那潔凈的大理石階梯往上望了去……

    只見階梯的盡頭,一名清冷的穿著黑色中長風(fēng)衣的女子正斜斜的靠著大理石柱子,黑色的遮風(fēng)帽,有些凌亂的秀發(fā)披散在肩頭,大大的黑色墨鏡將那張清秀淡雅的面容已經(jīng)遮去了大半了,就這么看著,僅僅只是能看到她那淡淡的花瓣紅唇還有那尖尖的下巴,肌膚潔白無瑕,身姿很是纖細(xì),清冷微涼的眸子已經(jīng)被那副墨鏡遮去了,但是不知怎么的,眾人還是能隱約的感覺到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一種淺淡的涼意。

    眾記者呆呆的望著那抹黑色的身影,良久之后,見著偶爾有幾個人乍然回過頭望向了站在主席臺上的那名清俊卻也是同樣冷淡的男子,這下,不用想,便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黑衣女子的身份了。

    經(jīng)過剛剛少爺那一番發(fā)言,現(xiàn)在看著少爺這樣的神情,眾人約莫著,恐怕也只有那位傳說中的少夫人了,記者們倒是也去采訪過寧馨兒的,大家大底上也認(rèn)識了寧馨兒,然而,這個城北區(qū)的姚局長倒是很少在公眾屏幕前出現(xiàn),雖然之前因為方怡暖的事情這個姚局長曾經(jīng)被媒體攻擊過一回,然而,記得那時候,緋聞才剛剛出來的時候,不知怎么回事,才僅僅一天的時間便已經(jīng)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壓制了下去,很多記者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事實上,大家對這個姚局長還是相當(dāng)?shù)挠信d趣的,畢竟,撇開她現(xiàn)在是正牌的慕夫人不說,單單憑她現(xiàn)在所站在的一個高度就足以讓人對她產(chǎn)生一種欽慕和好奇,如此年輕的女副局,當(dāng)真是少見。

    “少爺,是少夫人!”

    布諾斯忍不住對著慕煜北喊了一聲,連阿朔也是按捺著心頭的一道隱約的激動望了望慕煜北又看了看云舒,記得少爺之前可是吩咐好了一些事情了,原本還擔(dān)心少夫人不會出現(xiàn),而現(xiàn)在好了!

    慕煜北唇邊微微勾出了一道柔和的弧度,深邃的眸子里沉淀著的亦是一種很舒心的柔和,微抬著頭,靜靜的望著云舒,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感受得到她那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蒼涼感了。

    不想再多說什么,他都明白,只要她真的能趕過來,他就知道了,他在她心里,一定是占有位置的,這樣的認(rèn)知讓他很高興的,真的很高興。

    云舒也沒有說話,看著慕煜北的眼神很清澈,流淌著淡淡的思念與柔和,才兩天而已,想不到總感覺好像好幾年沒有見到他一般,一時就是想他想得厲害了,所以才會撇下老莫他們,讓他們將任務(wù)完成了,而自己則是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了,連車子臟兮兮的也都沒有來得及趕過去洗了,身上還微微濕著了,在大山里呆了兩日了,自然是渾身也是不舒服了,不過這些倒顯得不那么重要了,見到他人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了。

    一時之間,夫妻兩也就是這樣相互的望著對方,而眾人竟然也陷入了一種沉寂之中,心里都浮起了一種狂熱的期待。

    “少爺!”

    這時候,阿朔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捧了一大束漂漂美美的藍(lán)色妖姬走了過來,在慕煜北的身邊停下了腳步,黑色的眼睛里充滿了希翼的流光,連布諾斯也忍不住稍稍移動了一下步子悄悄的跟了上來。

    聽到了阿朔的聲音,慕煜北才緩緩的回過神來,淡然收回了視線,徐然轉(zhuǎn)過頭朝阿朔望了去,阿朔倒是悄然笑了笑,笑得并不明顯,但是若是仔細(xì)看的話,你定然看得到他唇邊那道很難得的微微上揚的嘴角。

    阿朔好像也有那么一瞬間的愣住了,幸虧是他旁邊的布諾斯輕輕的推了他一下,他才乍然回過神來的,瞧著布諾斯不停地示意,他很快便捧著花遞到了慕煜北的面前。

    慕煜北臉上的那道柔和并沒有退下去,深邃卻異常的溫暖的眼神掃了阿朔懷里抱著的藍(lán)色妖姬一眼,手里依然還執(zhí)著麥克風(fēng),只見他似乎沉寂了一下,片刻之后,才緩緩的伸手將那束藍(lán)色妖姬接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眾人心里隱約輕輕的跳了一下,似乎感覺接下來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于是,一個個都是伸長了脖子,眼里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狂熱的期待,靜靜的望著隔在階梯兩頭的這一對年輕的夫妻,禮堂內(nèi),頓時沉寂了下來,只能偶爾聽見那‘咔嚓,咔嚓’的按快門的聲音,無數(shù)的閃光燈打在了兩人的身上,然而,倚著柱子悠閑的站立著的女子并不見的有什么反應(yīng),只能看到她那清冽的視線一直落在站在主席臺前的那一名清俊的男子的身上罷了。

    云舒并不知道慕煜北想要做些什么,但是,自打她決心要過來看看的時候,她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她這一次同樣也希望兩人的關(guān)系公開了,然而,卻不知道這男人還打算親自出來應(yīng)付這群媒體記者,無形之中,她心里自然是感動的,想來,他這么做,自然也是為了她了。

    看到了他眼里的那道專屬于她的溫柔,若此刻云舒說她心里沒有一點隱忍的激動,那定然是假的,清涼的視線微微變得有些暖和了起來,壓制住了自己心頭的詫異和迷惑,云舒依然還是一動不動的望著站在臺上的男人。

    這時候,禮堂內(nèi)的燈光忽然暗了下去,會場也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黑暗之中,一道昏黃而柔和的光線緩緩的從那光潔的大理石階梯上傾瀉了襲來,隨著那道昏黃的光線變得越發(fā)的明亮了起來,舞臺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張大大的黑幕,黑幕上,緩緩的出現(xiàn)了一輪殘陽,夕陽之光頓時灑滿了整條階梯,似乎在指引著人們歸去一般,圣潔的金色光輝靜靜的順著階梯不斷地往上蔓延而去,直到將樓梯口那名清冷的黑衣女子完全籠罩住了才停了下來,這個會場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都使勁的按捺住了胸口那顆狂熱的跳躍著的心,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會一個呼吸就會將眼前如此夢幻的一幕給驚醒了。

    整個會場此刻都已經(jīng)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沉寂之中,偶爾有那么一兩道微弱的光線傳來,便是來自那條通向二樓的正被令人沉醉的金色美麗的夕陽的余暉靜靜的籠罩住的階梯。

    慕煜北此刻就那么靜靜的停在那輪血紅的殘陽之下,逆光而站,云舒可以看到他那被夕陽拖得老長老長的身影,這樣的他,不知怎么的,看起來好像有些不真實了起來。

    其實,慕煜北此刻心里竟然也是有些微微的緊張的,當(dāng)然,不是因為了黑暗之中的那些記者,而是因為被他壓制在心頭的那道激動與高興。

    他這時候,腦海里忽然閃過了與她相處的一幕幕,然后,他心里就有些感慨了起來了,不得不承認(rèn),就能讓他這般一直放在心頭,時常惦記著,思念著的人,恐怕也就是她而已了,她那清麗的小影時常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很多年很多年之后還會遇見她,而且還在那般的機(jī)緣之下,他當(dāng)真娶了她,然后還這樣一起過了大半年,說實話,她的性子當(dāng)真變了很多,當(dāng)年的那道純真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獨立和冷淡,這幾天,偵探社那邊都傳來了一些消息,他一直都知道,那年分開之后,她一直都過得不好,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她會過得那樣的艱苦。

    布諾斯此刻也是靜靜的站在黑暗之中,亦是有些呆滯的望著階梯兩端的兩人,忽然感覺到臉上似乎傳來了一陣柔軟而微涼的觸感,他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抬手往臉上摸了去,隱約好像就摸到了什么東西,連忙抓在手心里,借著那微弱的燈光往手心里一看,只見到一片柔軟的微粉紅色的花瓣正安靜地躺在他的手心里,他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往慕煜北望了去,然而頓時只看到那條在夕陽的余暉中蕩滌的階梯上方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開始飄落下一片夢幻般的花瓣雨,那種感覺就好像滿城都在沉浸在一片很不真實的微紅色的世界里,陷入黑暗之中的會場里宛如一個寂靜的皇城,橫天而跨的是一條通往天堂的星光大道,黑暗之中,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衣袖似乎被人扯了扯,有些恍惚的側(cè)過臉一看,只見阿朔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到了他的身旁,跟他一樣,都是睜著一雙有些迷茫的眼神望著站在階梯兩頭的兩個人。

    披著一身金燦燦的光芒,慕煜北淺淺的吸了口氣,心頭一沉,他為這一刻,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很久了,他不管了,就是趁著今天的機(jī)會,他希望她真的能夠心甘情愿的答應(yīng)他,跟他來一場婚禮,不管怎么說,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到心里會更平穩(wěn)一些,而且,她是他至愛的妻子,所以,他不能委屈了她,別的女人能擁有的東西,他也一定要讓她都擁有了,想來,這一輩子,他想他約莫著也就是她了,她過得好,他便是過得好。

    清冽而深邃的眼神靜靜的掃了階梯盡頭的那抹纖細(xì)的身影一眼,他感覺自己捧著花束的那只大手竟然有些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了起來,似乎花費了好大的力氣,他才讓自己平復(fù)了下來,一手輕握著手里的麥克風(fēng),一手捧著那束美麗的藍(lán)色妖姬,健穩(wěn)而鏗鏘的步伐就在眾人那希翼的眸光中終于緩緩的往那綻放著那圣潔的金色光芒的階梯上走了去。

    一步一步,他走得很慢,但是望著黑衣的女子眸光卻是越來越堅定而溫柔……

    云舒只感覺到渾身突然襲來了一陣融融的暖意,金燦燦的柔光映得她似乎有些睜不開眼睛了,她忍不住輕輕的抬起手,微微攔住了自己的眼睛,一道清淡好聞的冷香緩緩地彌漫而來,緊接著,眼前一道似乎恍恍惚惚的飄過了一抹輕柔的微紅,她下意識的放下手,清冷的眸光閃過一道警惕,然而,當(dāng)一片柔軟的花瓣就那么輕飄飄的停落在肩頭,她才突然怔了一下,扭著頭,淡淡的朝自己的肩頭望了過去,然后便發(fā)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花瓣飄落了下來……

    云舒訝然一驚,清冷的視線隱隱約約的變得有些有些迷離了起來,怎么看著這樣的場景,她就忽然想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好像也有過這么一個場景:

    那一年,學(xué)校周圍的大道兩旁開滿了美麗的桃花,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穿著潔白的小襯衫的小男孩騎著腳踏車載著一個穿著淡紫色的公主裙的小女孩,一路哼唱著好聽的童謠在那美麗的花瓣雨里穿梭而過,小女孩很兇悍的抓著小男孩的襯衫,一邊高興的伸著潔白的小手不停的揮舞著,想要抓住那一片片飄零的桃花瓣。

    前面騎著腳踏車的小男孩忽然轉(zhuǎn)過頭看了小女孩一眼,對小女孩說,‘你別抓我的衣服!衣服都被你抓壞了!那么笨,連個腳踏車都不會騎,真不懂你到底還會些什么,吃就打沖鋒,周一測試聽說又考了48分?’

    小女孩不屑的瞥了小男孩一眼,好像還很自豪地說,‘你說錯了!我考了49分!這次不是全班倒數(shù)前五了,你放心吧!’

    小男孩那酷酷的小臉一擺,很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爭氣一點下一次考個好一點的成績嗎?比如說50分,或者59分!你要是真的考了59分,哥還覺得你還有藥可救,不然,你真是蠢的無可救藥了!真是奇怪,你們小女孩不是都是很勤奮,成績很好的嗎?怎么就見你這么異類?沒聽說過勤能補拙?你以后每天多花幾個小時挽救一下你的學(xué)業(yè)不會讓你有多難受吧?’

    小女孩一聽,忍不住就抓著小男孩的襯衫扯了扯,回答道,‘我們班的那個老師又老又禿頭,那么難看,我才不要聽他的課,而且他表揚人只會表揚一句而已,又不像隔壁2班的那個麗麗老師,她又漂亮又溫柔,而且考了好成績還會讓他們站上講臺好好的表揚好久,還送了一本非常漂亮的筆記本?!?/br>
    小男孩那小小的劍眉一皺,低斥了一句,‘你這人怎么那么膚淺?’

    ‘什么是膚淺?’

    ‘膚淺就是你很聰明,比豬的智商略微高了一些?!?/br>
    ‘哦……你才是豬!’

    ‘考好一點吧,考好了,下次要是進(jìn)了你們班前二十名,我獎勵你,請你吃雪糕,要吃多少就有多少,別再給我丟人了,行嗎?’

    ‘真的?’

    ‘你說呢?’

    ‘那好,你要給我補習(xí)功課,要真的考好了,你要請我吃雪糕,還要叫我騎腳踏車,還要載我在這樣的花花下轉(zhuǎn)上一百圈?!?/br>
    ‘我欠你的?你考好了我又不能得賞,憑什么要我答應(yīng)你這么多的要求,我不干,你自己做夢去?!?/br>
    記得,后來,好像小女孩的愿望真的實現(xiàn)了,只是再之后……

    ……

    云舒有些迷惘的回過頭,身子卻依然還是靜靜的倚著那冰涼的柱子,微涼的眼睛里緩緩的升起了一道感激的溫柔,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柔軟脆弱而酸澀得厲害了起來了。

    望著男人披著一身的金光,在那滿天飄落的花瓣雨之下緩緩的穿梭而過,云舒忽然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成了童話里的公主,正在看著屬于自己的王子正深情款款的朝她走了過來。

    其實,每個女子都有自己的公主皇后夢,都希望有一天屬于自己的白馬王子也像這樣子,捧著一束漂漂美美的花,披著一身的金光站在她的面前,跟她說,他會守護(hù)她一生一世,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曾經(jīng)這樣期待著的,只是,那時候,她期待的人是喬宇陽,在經(jīng)過好幾次的碰壁之后,其實她心里也就由最初的殷切的希翼慢慢的冷卻了下來了,直到后面,她就再也沒有那份渴望的心思了。

    自從跟慕煜北結(jié)婚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顆心也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了,沒有什么起初的波瀾了,似乎也就習(xí)慣了這樣的安逸平淡的生活了,順其自然!說來,之前慕煜北也好多次說了舉行婚禮的事情,或者旁敲側(cè)擊的試探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云舒本人亦是一個不善于表達(dá)自己的人,在她看來,她跟慕煜北早就是那種已經(jīng)改變不了的事實了,就是那種要過一輩子的人了,從結(jié)婚之后,她承認(rèn),她是沒有把太多的心思放在經(jīng)營婚姻問題之上,然而,她心里很是明白,也時常提醒著自己,自己已經(jīng)是身為人妻的人了,自打結(jié)婚之后,她潛意識里早就直接把慕煜北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習(xí)慣每天晚上都會做飯等他回來吃飯,然后洗澡一起躺在沙發(fā)里看電視,偶爾享受一下他那高超的按摩技術(shù),這種生活讓她過得很自然,很舒服,舒服得她想忘記了一切。

    然而,她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其實她欠著慕煜北的很多很多,可是,這種歉意竟然讓她覺得心安理得了,不像覺著當(dāng)初欠著喬宇陽的一般,她早就不再想跟他說謝謝了,這么長的一段時間以來,云舒漸漸的,也將慕煜北對她的關(guān)懷當(dāng)成了一種習(xí)慣了,這種習(xí)慣就好像已經(jīng)成為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般,讓她覺得很理所當(dāng)然的安心。

    她心里很明白,她在慕煜北的心里應(yīng)該是有位置的吧,聽慕思雅跟鄭伯之前說了,其實慕煜北之前就像一陣風(fēng)一樣,總給人一種抓不住的感覺,平日里也很少會回家,不是出差就是直接在歐冶旗下的酒店直接過了,就連香山那邊,每年也就是回去那么兩三次,然而,自從娶了她之后,少爺幾乎每天都會準(zhǔn)時下班,按時回家了,而且,連香山那邊,也算是比較經(jīng)常回去了,想來,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少夫人的功勞,所以,就連尹佩他們也都是很感激的云舒的。

    別看慕煜北看似很平和優(yōu)雅的男人,然而,也就是這樣的男人,才是更加的往人捉摸不定,他的心思,別人很難猜透,到底是一個很深沉的人。

    布諾斯曾經(jīng)幻想過,少爺?shù)降讜矚g上一個什么樣的女子,甚至在閑來沒事的時候,還跟阿朔私底下偷偷的討論過,布諾斯以為像少爺這樣淡然清冷的性子,或許應(yīng)該配上一個活潑玲瓏的女子,或者是那種八面玲瓏的商海女強人,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少爺竟然會看上姚云舒這樣的女子,跟他一樣,有著一副淡漠清冷的性子,而且還是政壇的人,官場里的人,曾經(jīng),少爺好像也很不中意跟官場里的人有太多的牽扯的,除了必要的應(yīng)酬之外,對官場的人的態(tài)度都是比較嚴(yán)謹(jǐn)?shù)模蝗?,這些年遇到的官場里的女強人也是不少的,不管什么年輕漂亮的檢察官,或者是溫柔大方的外交官,不知道多少的女人期望能贏得少爺?shù)那嗖A,然而,少爺那顆心卻始終平靜如初,直到了遇見了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