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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假戲真婚(高干)在線閱讀 - 第237節(jié)

第237節(jié)

    “如果不是因為慕煜北,你會不會回到我身邊?”

    喬宇陽問道,是那種很平靜的語氣,平靜得讓人聽了,還以為不過是他的一句玩笑話,然而只有他自己明白,他那移開的眼神里,一定是帶著著某種希翼的涼光,盡管他心里很清楚的明白答案,可是有時候,人總是會犯那樣的毛病,那種他向來不齒的毛病,那種毛病就叫做明知故問,非要親耳聽到了,才甘心。

    聞言,云舒冷然笑了笑,聲音似乎比這山間的風(fēng)還要清冷上好幾分,“人生沒有如果,若總有那么多的如果,這世界還哪里來的那么多的悲劇,我們干警察的,估計也要下崗了,其實想想,下崗也沒有什么不好,呆在家里安安心心的讓他養(yǎng)著我,做個家庭主婦估計也能樂得逍遙了,但是,這也只能想想而已?!?/br>
    “云舒,你變了很多?!?/br>
    喬宇陽有些失落的望著云舒,心里的某一角忽然覺得空得厲害了起來,感覺好像什么東西在從他的心里滿滿的遺失,溜走,不見了……

    “不是我變了,是你自己一直都沒有了解過我,我給了你十年的時間,結(jié)果呢?”

    云舒偏過頭,望向他的目光很坦然,“其實我很不想再見到你,包括付子鳴,方怡暖,有時候我在想,我在我的城北區(qū)呆得舒舒服服的,為什么總是會碰到你們呢?”

    “那你那次為什么愿意跟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喝茶?就為了他的事情,你愿意那般的委屈自己?”

    聞言,云舒笑了笑,淡然收回了目光,“自然,辦案是我們警察的職責(zé)。”

    說到這里,發(fā)現(xiàn)也沒有再往下呆的必要了,云舒淺淡的吸了口氣,緩緩的后退了幾步,清秀淡雅的小臉很是嚴(yán)謹(jǐn),只見她在墓碑前站得筆直,很是莊嚴(yán)的朝墓碑上的人敬了個禮,在將頭上的警帽一摘,默默地低下頭去默哀了一下,然后才神情沉郁的將帽子戴了回去,這時候,她的肩頭幾乎都已經(jīng)淋濕了,喬宇陽想將傘舉過去,卻被她很輕易的避開了,淡然轉(zhuǎn)身,沒有再看他一眼。

    鏗鏘的腳步大步的往前邁了去,然而,才剛剛邁出一步,忽然感覺小腿處傳來一陣酸麻,應(yīng)該是昨天那么跑著有些后遺癥了,現(xiàn)在這全身上下都有些酸痛了,尤其是兩條腿,所以腳下一軟,措不及防,就直接往前跌了去。

    “小心!”

    一個冷冽的關(guān)切聲傳來,云舒只感覺一陣?yán)涞臍庀淖约罕羌庀聞澾^了,手臂被一只大手抓住了,纖纖細腰被摟住了,她甚至還反應(yīng)不過來,就被扯進了一個寬闊而熾熱的懷抱里。

    緊緊的抱住了懷里的人,喬宇陽一直空落落的心卻瞬間好像得到了滿足,淺淡的幽香襲來,讓他覺得有些恍惚,隱隱約約的想起來,這就是專屬于她的味道,記得在以前,他們最習(xí)慣的,還是擁抱,所以,這一刻,這種溫暖對喬宇陽來說,是熟悉的,但同時卻也是變得很遙遠了,他下意識的抱得很緊,似乎害怕這種遙遠的感覺,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覺得最踏實的一刻。

    他從來都沒有愛上誰,所以也總是不懂得去爭取,他記得自己的jiejie喬馨陽曾經(jīng)說過他的,‘小宇,你知道嗎?你就是把自己的心墻筑得太高了,所以不管別人怎么努力,都走不進去,你想要的東西,你必須要自己去爭取的,你永遠不會知道,因為你的不爭取,漠不關(guān)心,你失去了多少的東西,包括云舒?!?,喬宇陽曾經(jīng)以為他應(yīng)該不會愛上任何人的,他生下來的時候,上天就沒有賦予他愛人的能力。

    十年,說長,其實也不長,但是亦不短暫,他不是沒有嘗試過放下心里的包袱去接受云舒,可是,每次一想到喬馨陽的事情,一想到家里的事情,一想到那個約定,他終于還是覺得疲憊不堪了,所以他還是望而卻步了,說到底,他還是一個自私的人罷了,他更愛他自己,如此而已。

    云舒幾乎是下意識的掙扎,然而喬宇陽卻是抱得很緊,她當(dāng)然記得喬宇陽本身也是個跆拳道高手,要想擺脫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黑傘將兩人的身影隱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便是那么一幅和諧的景象。

    “放手!”

    喬宇陽沒有應(yīng)答。

    “別逼我!”

    ……

    “少爺……”

    阿朔皺著眉頭,有些失望的望著大黑傘之下的那兩個身影,有些擔(dān)心的開口道。

    慕煜北依然還是那一身潔白的修身西裝,手上拿著一束漂漂美美的花,望向那兩個人身影的時候,目光竟然是那么的平和,但是,布諾斯卻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了那平和之下隱藏著的淡淡的失落,他們已經(jīng)在下面站了很久了,從她將那把金色的口琴送給他的時候,他就看到了,讓他傷心的是,她竟然騙了他,他記得她明明說過那把金色的口琴是姚毅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對她來說很重要,她還說她跟喬宇陽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所以他都愿意去相信她,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還能這么說服自己?如果真的沒有關(guān)系了,還會把那么重要的東西送給他嗎?

    他大老遠的,夜以繼日的忙完了所有的工作,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就是為了早點回來,回到她身邊,可是,沒想到卻讓他看到這么一幕……

    他有些自嘲的閉上了眼睛,淺淡的吸了口氣,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清明而平淡一片了。

    “少爺,叛徒已經(jīng)抓住了,黃副總因為防備不慎,手臂被那個喪心病狂的家伙劃了一刀,已經(jīng)送往醫(yī)院了,您是否要過去處理一下?”

    慕煜北身旁的一名黑衣男子適時的開口道。

    慕煜北淡然收回了眼神,沒有再去看那兩個身影一眼,徐然轉(zhuǎn)身,將手里的花束往阿朔懷里扔了去,然后便大步的走下了階梯,黑衣男子撐著傘,連忙跟了上去。

    阿朔皺著眉頭,倒是望了那兩個身影一眼,然后將手里的花束往旁邊一扔,直接轉(zhuǎn)身跟上了慕煜北。

    而,他們自然是沒有看到,就在他們剛剛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

    ‘啪!’

    一個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云舒退了幾大步,冷冷的望了喬宇陽一眼,然后便是憤怒的轉(zhuǎn)身,可是,她剛剛轉(zhuǎn)過身,正想往前方望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幾乎要消失在階梯盡頭的那道熟悉的白色的身影,她狠狠的怔了一下,頓時腦袋里呈現(xiàn)出了一片可怕的空白。

    一陣寒意乍然襲了過來,讓她不禁輕輕的顫抖了起來,半響之后,她才從恍惚之中回過神來,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

    “慕煜北!”

    清冷而沙啞的聲音里已經(jīng)染上了一道焦急,但是人已經(jīng)走遠了,她想加快腳步,但很可惜,連腳下都沒看,就只盯著那道白色的身影,所以一個踩空了直接就撞上了扶欄。

    “云舒!”

    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喬宇陽還是及時的伸手扶住了她。

    “放開我,放開我!不用你扶,滾開!”

    云舒一陣猛烈的掙扎,生氣的怒吼了起來,幾乎使勁了全力一把推開了喬宇陽,跌跌撞撞的朝山下走了去。

    喬宇陽頓時一陣輕顫,心口驟然收緊了,那種莫名的疼意更是明顯了起來,臉上的疼痛還沒有消減下去,全身卻好像受到萬蟻啃食一般,漸漸的,讓他開始覺得難受,覺得疼。

    不得不承認(rèn),他可能真的喜歡上她了,自打她離開之后,他才明白他的生命里開始少去了一些東西了,天冷的時候不會再有人提醒他注意多加一件衣服,也不會再有人每天晚上跟他說晚安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淡淡的望著那道漸漸消失在階梯下的身影,一時之間,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種悲哀的感覺。

    是的,悲哀,喬宇陽,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么一天……

    他沒有再追上去,而是看著那個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最后隱入了蒼茫而沉郁的雨幕之中,然后他才回過了頭,冷冽沉靜的視線又重新落在墓碑的那張相片上。

    雨還在不停地下著,喬宇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一動不動,直到身邊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為什么不追上去?”

    是于洋的聲音,只見他也是一身深色的西裝,將一束鮮花緩緩的放到冰冷的墓碑前,然后才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有些擔(dān)心的眼神朝一臉沉郁,一語不發(fā)的喬宇陽望了過來,“我看到她匆忙的去追了慕煜北,你為什么不追上去?”

    “已經(jīng)于事無補了,何必又增加煩憂呢?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喬宇陽很平靜的回答道,目光沒有離開那張相片半分。

    “我開車到郊外走走,打電話給徐海,他說你就在這邊,所以我就索性過來看看了,你還好嗎?”

    于洋關(guān)切的問了一句,目光也順著喬宇陽的視線望了去,便看到相片上那個身穿警服的俊朗謙和的男子。

    “你看到我哪里不好了?”

    喬宇陽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吸了口氣,大手緩緩的往衣袋里伸了去,很快便摸出了一個煙包,利落的取出了一根,點上了,往墓碑上放了去,大黑傘將細雨都擋住了,所以,煙并沒有被熄滅,而他自己也點上了一支,然后才將煙包丟給了于洋。

    于洋倒也很干脆的接了過來,點上了一支,有些沉郁的吐了口煙,才嘆了口氣,“這就是他了吧?挺年輕的離開的時候怕也沒有多少歲吧?”

    “嗯,還很年輕。”

    “每年的這一天你似乎都顯得心情很低落,還總往錦陽城跑,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聽了徐海的解釋之后,我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不告訴她呢?”

    于洋又低聲的問道。

    喬宇陽微皺著眉頭,吸了口煙,在那恍惚的煙霧之中,淡淡的回答了,“今天是他的忌日……往年過來都沒有遇見過她……并不想去觸摸沉在她心底的那算不美好的記憶。”

    “宇陽,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很難讓人看得懂的人,明明在乎,當(dāng)初又何必放手呢?弄得現(xiàn)在,吃虧的是自己,但凡你覺得稍微有一點在意的東西,你就不應(yīng)該放棄啊?!?/br>
    于洋有些無奈的望著喬宇陽,這下便發(fā)現(xiàn)了他臉上那道依稀還有些明顯的巴掌印,當(dāng)下便詫異道,“她打了你?”

    喬宇陽并沒有回答于洋的問題。

    “其實我挺想不明白的,到底她哪里吸引了你們,竟然讓你們一個個……一個個都栽了進去,當(dāng)初都干嘛去了?就連……唉,怎么覺得她都成了紅顏禍水了,把一個弄得神經(jīng)繃緊還不算,付子鳴現(xiàn)在也是好像如同行尸走rou一樣,你也是失魂落魄的,感情的事情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于洋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一提起云舒,他總是不期然的想起了夏凌薇,想她也是對這個云舒有著那樣的感情,雖然知道她最近都在很努力的嘗試著接受他,甚至還主動找他,但是他還是隱約的感受得出來,夏凌薇的心里,其實還惦記著她,當(dāng)然,這一切他們都不知道罷了。

    “難以理解那就不要去理解吧,有些事情,你不理解還是一種好事,有的時候,無知也沒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也不會這么煎熬著?!?/br>
    喬宇陽回答道。

    “難道,你們之間就只能這樣子了嗎?二十多年的情誼,真的要割舍了?你這樣的情況跟子鳴可不一樣,子鳴那是單相思,結(jié)婚那天還跑去她局里找她,她都那樣大放狠話了,而你,他曾經(jīng)傾心于你,初戀不管是對男人女人來說都是很令人難忘的,難道你沒想過要去挽留,重新追回她嗎?”

    “別忘了她的身份,算了,不要去打擾她了,既然她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那就讓她好好的過吧,這是我欠她的,也是欠他的?!?/br>
    喬宇陽說著,又有些歉意的望了相片上的男子一眼,沉寂了一下,才繼續(xù),“明明當(dāng)初信誓旦旦的答應(yīng)了他要好好的照顧她的,到頭來,卻總是讓她傷心難過的,倒也不如放手了干脆,我不自信能帶給她幸福。”

    “為什么?就因為馨陽姐的事情,還是因為你mama?你mama很排斥她,所以你也害怕兩相為難是嗎?”

    于洋皺著眉頭問道。

    “都有吧,如今到了這步田地,多說這些也沒用了,干脆一點沒有什么不好?!?/br>
    “可是,你這樣不覺得累嗎?宇陽,你就沒有想過要找一個好女人,結(jié)婚生子,好好的過日子嗎?你該不會就是想這樣默默的過完一生吧?我說你是不是真的對女人存在什么偏見吧?這些年除了云舒勉強能靠近你之外,你都當(dāng)其他女人是空氣啊,到底怎么回事?你也有三十了吧?”

    “找女人?結(jié)婚生子?好好過日子?誰跟你說男人就一定要經(jīng)歷這些?別人也許會認(rèn)為那是幸福,但在我看來,那些都只不過是束縛而已,經(jīng)營婚姻遠遠比經(jīng)營一個公司難得多,我家里不就是有現(xiàn)成的例子嗎?我爸爸當(dāng)年在商海也算得上是一名猛將,結(jié)果呢?他還不是婚姻的失敗者?云舒呢?她也不過是一個沒有母親的女子,還有冷家,更何況,就算我跟云舒結(jié)婚了,也不過是一段沒有祝福的婚姻,你覺得會幸福嗎?”

    喬宇陽很是沉郁的開口,唇邊帶著一道苦澀的笑意,“有時候,我也不愿意讓自己想太多,告訴自己,那也不只不過是徒增煩憂而已,自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guān),又何必去妨礙別人?早放手了倒也干脆了?!?/br>
    喬宇陽的這番話自然是于洋從來都不知道,聽完他說的話,于洋才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了喬宇陽,恍惚了好久,才明白,原來,喬宇陽一直都是以一種很悲觀的觀念看這個社會,怪不得,跟人接觸也都是那樣應(yīng)付式的!這小子明顯是跟患上抑郁癥沒有啥區(qū)別。

    “宇陽,你,我怎么感覺你的世界里好像充滿了悲觀主義色彩了?別人不幸運那可不代表你不幸運啊,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而不是上天賜予的!上天讓你遇對了人,你還需要自己去爭取才能幸福啊,總不會想著,老天真的就把一個你喜歡的女人就這樣塞進懷里,還對你說‘這是你喜歡的,她也喜歡你的女人,你要好好珍惜她?!?,你不會還想這樣的吧?你覺得那是可能的事情嗎?”

    “我明白,這個世間,有什么東西不是需要自己爭取的?”

    喬宇陽冷然笑了笑,緩緩的將視線從相片上收了回來,大手握緊了手里的大傘,最后看了相片上的男子一眼,腳尖一轉(zhuǎn),往前走了去。

    “回去吧,天已經(jīng)很晚了,今晚請你喝酒?!?/br>
    一道冷冽的聲音落了下來,于洋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對著那墓碑舉了三個躬,后才提著腳步跟上了喬宇陽,原本就算不上熱鬧的天地頓時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似乎比之前更加的靜謐了……

    而云舒,忍著膝蓋上的疼痛,急忙的追出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吭诼愤叺哪禽v黑色轎車,潔白的身影沒有片刻的停歇,披著一身的落寞與沉郁,遠遠看著,很是顯得寂寥而孤單,云舒遠遠的追在后面看著,竟然隱約有些心疼了起來。

    她喊了他的名字,但是他卻仿佛沒有聽到似的,阿朔利落的拉開了車門,冷漠的背影便消失了,只聽到一陣汽車啟動的聲音,沒一會兒,車子便如同一道勁風(fēng)一般,離開了,朝那陰沉而纏綿的春雨追逐而去,沒有片刻的停留……

    “慕煜北!”

    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云舒吃力了忍著疼痛追了上來,然而卻只能看到那輛車子漸行漸遠,那車燈也變得微弱了起來,最后也消失了。

    眼睜睜的看著車子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云舒心里頓時浮起了一股難受的感覺,好像一顆心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揪住了一般,有些疼,呼吸都有些困難,她停下了追逐的腳步,按著自己的膝蓋,微微彎下身子,急促的呼吸著,說實話,她有點痛恨自己這樣無能為力的感覺,一種說不上來的失落與難受如同一道道洶涌的波瀾,狠狠的朝自己的胸口沖刷而來。

    不得不承認(rèn),她很害怕看到這樣的情況,很害怕看到他負氣離去的背影,感覺自己孤零零的,就像被拋棄了一樣,已經(jīng)不止第一次了,記得上次在那家餐館里也是這樣,也是這么丟下自己一個人走了,而那次他至少還回頭了,然而,這一次呢?估計不會有上次那么幸運了。

    忽然發(fā)現(xiàn),好像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事與愿違的,每一次堅持都讓她覺得疲憊不堪,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也沒有想到喬宇陽竟然會過來拜祭的,本來就是想等過來看看姚毅,然后就把口琴郵遞給他,這樣也就算完成了姚毅一直欠著喬宇陽的債了。

    他一定是看到所有的一幕吧?所以才會那樣負氣離去,這次約莫是真的生氣了,他向來一碰上她跟喬宇陽的事情就會理智全無了。

    雨忽然漸漸的就大了起來,一片濃密的雨幕將整個天地籠罩住了,整個世界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了,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兩旁的路燈已經(jīng)開始亮了起來。

    云舒深深的吸了口氣,清眸微微瞇著,依然還是望著那個車子離開的方向,很久很久,一動不動的,潔白動人的臉上已經(jīng)沾染了一些濕意了,唇邊卻勾出了一個自嘲的冷笑……

    車子風(fēng)馳電掣的在路上行駛著,阿朔通過車鏡是看到了云舒追了上來的,小心翼翼的望著后面一臉陰沉,唇線緊抿的清俊的男子,低聲的開口道,“少爺,少夫人追出來了……她沒有打傘……”

    阿朔猶豫的將話說完,等了良久,卻沒有聽到后座的男人有任何反應(yīng),只好又是暗暗的觀察了他一眼,無奈的加快了車速。

    慕煜北淺淡的吸了口氣,胸悶很是沉悶得厲害,如同一把千金大錘一般壓在他的胸口,讓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因為他太在乎她,所以,如果知道她心里還惦記著別的男人,他一定受不了,那是一種會讓他妒忌得發(fā)瘋的感覺,他慕煜北向來就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當(dāng)寶貝一樣呵護的女人心里除了他之外還惦記著別的男人,她必須完全屬于他的。

    然而,當(dāng)他知道事情并不如他掌控的那樣的時候,他也會感到害怕,事實上,他都不覺得有什么事情會讓他感覺到害怕了,可是現(xiàn)在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都是因為她才產(chǎn)生的,每天看她多一眼,對她的在乎就多一點,通常都說,越在乎的人,就越容易受傷,慕煜北也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在乎她,只知道自己就是非她不可,因為遇見她,所以第一次有了想跟女人天長地久的感覺,那個女人就是她。

    他有些落寞低下了眼簾,吸了口氣,然后才緩緩的轉(zhuǎn)過頭,望向車窗外不斷后移的景色,深邃的眸光悠遠又有些黯淡了,他也知道她追上來的,但是現(xiàn)在,他就想好好的靜一靜,不然,難保他不會對她發(fā)脾氣,他不想那樣,卻擔(dān)心他控制不住自己,從遇見她開始,他那點引以為傲的自控力,早就直接降為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