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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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洋望著一臉冷漠的喬宇陽,低聲問道。 喬宇陽淺淺的喝了一口酒,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了,“能發(fā)生什么事情,喝酒還需要理由嗎?” “別人喝酒不需要理由,你喬宇陽跟別人不一樣,你要喝酒,那肯定就是有理由的!怎么樣?我聽徐海說,你今天碰到云舒了?是不是有受了刺激了?你不是都盡量避免跟她見面嗎?怎么又撞到一起去了?” 于洋有些驚訝的望著喬宇陽,開口道。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br> 喬宇陽冷然一笑,淡淡的開口了,“是遇到她了,在他們總部的樓下遇見的,還一起坐下來聊了一下。” “說些什么了?看你今天狀態(tài)好像很不對啊,徐海他們也都是擔(dān)憂了一個下午了,怎么樣,不打算說說嗎?” 于洋悠閑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淺淺的抿了一口,一邊饒有興味的望著喬宇陽,沉默了一下子,然后又繼續(xù)了,“看你這樣子,會讓我以為你都忘不掉她了,你不是對她沒有什么感情的嗎?不然也不會那么輕易的說放手就放手的吧?” 其實,于洋一直都明白的,喬宇陽向來就是一個無法掌控的人,跟著他的女人必定是很苦的,愛上他的女人就更不用說了,不然看看現(xiàn)在的方怡暖就明白了,他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冷情的人,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什么東西能讓喬宇陽軟下那顆心了,在之前相處的很多個時日里,也只有在看到他的jiejie喬馨陽他的臉上會偶爾給出幾道笑容之外,平日里幾乎也都是見著他這副冰山一般的樣子了。 “你對方怡暖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嗎?聽說她似乎也很排斥這門親事,只是也只能很無奈的跟子鳴一樣,被迫接受了這樣的婚姻了,唉,不過我原本這事情好像也太過于的巧合了的,這么就那樣都能碰到了,上次聽你那么一說……” “你當(dāng)真以為這是巧合嗎?那當(dāng)然不是巧合!你別忘了,帝都是誰的!這根本就是一場殺人于無形的計策,慕煜北,他這招可真是夠狠的,不僅為云舒報了仇,而且還解決了子鳴,看得出,他是真的在乎云舒?!?/br> 喬宇陽有些失落的笑了笑,低沉的聲音帶著一股淡淡的蒼涼,“其實這樣也沒有什么不好的,云舒值得他去珍惜,他們兩個在一起或許才是最合適的?!?/br> “那你呢?你心里是什么想法?你們今天都說了些什么了?” 于洋有些詫異地望著喬宇陽,真是搞不懂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了。 “是因為十多年前的冷宅偏院的失火案,我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她心里一直都在惦記著這些事情,難怪每次見到她,總是感覺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必是姚毅叔叔的事情一直都把她壓得透不過氣來了吧?!?/br> 喬宇陽今天自打跟云舒聊完之后,這精神狀態(tài)就一直不是很好,總感覺有些恍惚了,心里總是閃過了之前的很多個場景,很多個他跟云舒還有姚毅一起玩耍的場景,他記得,他那時候也是很喜歡姚毅的,跟在這一位警察叔叔的身邊,他的童年倒是多出了一些樂趣了,這么多年過去了,每每想起來,心里總是還懷念著那段時日,偶爾心里也是微微的發(fā)疼。 事實上,能讓喬宇陽懷念的東西并不多的。 “十年前的失火案?你是指當(dāng)年冷宅那個讓人大吃一驚的失火案吧?我記得那次好像冷振的兒媳都化為……一尸兩命??!” 于洋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害怕了。 “嗯,沒錯,云舒可能懷疑此案有蹊蹺,現(xiàn)在可能是打算重新調(diào)查吧,所以我們才坐下來聊了一下子?!?/br> 喬宇陽淡淡道,聲音依然還是沒有什么波瀾。 “原來如此,怪不得薇薇最近也經(jīng)常跟著云舒往冷宅那邊跑,可能也是為了這事情了,對了,子鳴結(jié)婚的日子也不遠(yuǎn)了,方怡暖她是不是……” “那是她的事情了,我已開始就告訴她我跟她只見毫無可能,子鳴會更適合她?!?/br> 一說到方怡暖,喬宇陽那俊臉上似乎就浮起了一道不耐煩了。 “行行行!我閉嘴,我們不說她了吧,喝酒,喝酒!剛剛子鳴的話,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他對云舒的心意,想必你也都明白了,真是難為他了!” ——《假戲真婚》—— 夜越來越深了,一直都那么昏沉的睡著的云舒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她身邊走來走去的,讓她睡得很不舒坦,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氣,終于緩緩的睜開了那沉重的眼皮,一片光亮隨即就映入了眼簾了,耳邊似乎聽到一陣‘唰唰’的翻書聲傳來,她有些吃力的轉(zhuǎn)過頭下意識的往旁邊一看,只見男人正靠著床頭專心致志的捧著一份文件看著,修長的指間還夾著一支黑色的簽字筆,漆黑的眸子就落在眼前的文件上,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吧,此時的他眉頭緊緊鎖著,眉宇間隱約藏著一絲淡淡的疲倦。 她想挪過去,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腦袋里依稀還有些疼痛,不過比起之前,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她吸了口氣,有些吃力的撐起身子,朝他的腿上靠了去。 “別皺眉,容易老,難看?!?/br> 沙啞的聲音里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溫柔,慕煜北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到一只潔白的素手正輕輕的撫上了他的眉頭,低頭一看,女人已經(jīng)醒過來了,臉色依稀有些蒼白,正枕在他的大腿上,睜著那雙依稀迷離的眼睛淡淡的望著他。 “你醒了?餓不餓?要吃東西嗎?嗯?” 男人的眼底閃過了一道驚喜,繃緊的俊臉也松緩了下來,低沉的嗓音依稀還有些沙啞,感冒還沒有完全好過來呢!一邊說著,還一邊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往柜頭上一放,大手緊緊的抓住了那只微涼的素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吻,然后才端過一杯水,遞到了她的嘴邊。 云舒搖了搖頭,只覺得嗓子很不舒服,低下頭喝了幾口水,才有些詫異的抬起頭,望著他問道,“我不餓,我怎么了?” 沙啞的聲音很是難聽,云舒禁不住皺起了秀眉,忍不住又是輕咳了幾聲,嗓子異常的難受。 “別說太多話,醫(yī)生說你的喉嚨發(fā)炎了,注意著點,你感冒發(fā)燒了,可能是被我給傳染的,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怎么身體不舒服也不知道說一聲,非要這么忍著?不想要命了是嗎?你這段時間干什么去了?還弄得個疲勞過度了?也沒見你說我想我想得疲勞過度?” 慕煜北低柔的聲音傳來,聽在云舒的耳中很是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了,所以這心里就變得異常的脆弱了,總想撒撒嬌,讓他多哄哄她,于是鬼使神差的,她那細(xì)長的手臂一伸,輕輕的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拉下他的腦袋,柔軟嬌嫩的紅唇在他那有些詫異的眸光中輕輕的吻上他那性感的薄唇,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嘴里溢出了,“想?!?/br> 云舒此話一出,慕煜北還閃了一下神,好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這女人剛剛都說了什么讓他心里撲通跳的話了,當(dāng)下眼里就閃過一道狂喜,迅速的低下頭,以吻封住了她的小嘴,一雙大手牢牢的扣住了她,忘情的將自己滿腔澎湃的激情盡數(shù)的傳遞給了她,這一刻當(dāng)真不需要太多了,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了,真的,他覺得這樣真的已經(jīng)足夠了! 熾熱的吻落了下來,直到云舒幾乎透不過起來,慕煜北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四目相對,柔情一瀉千里。 云舒呼呼的喘著氣,別開了眼睛,枕著他的大腿,雙手輕輕的環(huán)住了他的腰,腦袋里忽然就閃過了之前的一個個場景,眸光沉寂了一下,心底乍然拂過了一道亮光,就好像那絢麗的陽光終于照到自己心里最陰暗的一隅一般。 “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一下,咳咳!” 她淡淡的開口,免不了幾句輕咳聲。 “嗯,你說?!?/br> 男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溫柔的不像話了,深眸里盡是綿綿的深情,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張清雅秀麗的容顏,一雙大手也輕輕的給她順著那烏黑亮麗的凌亂的披在他的大腿上的秀發(fā)。 這時候,云舒忽然放開了環(huán)在他腰間的素手,一把抓過他的一只大手,往她的胸口按了去,沙啞的聲音有些飄悠悠的響起了,“我今天中午見到喬宇陽了,就在我們公安部的總部樓下遇見的,還跟他一起喝了一壺茶,好奇怪啊,我本來以為我會很恨他的,可是今天我跟他面對面的坐著,竟然感覺如此的平靜淡然了,渀佛他就好像是我的一個經(jīng)常見面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一樣,后來,我想,原來感情也是會隨著時間漸漸的淡去的,就連我一直以為的,刻骨銘心的感情,終于也就是這樣淡去了?!?/br> 聽到這么一段話,慕煜北起初還是有些僵硬的,然而,聽到后面,才微微松了口氣。 云舒也不想隱瞞他,也許是心里覺得這事情還是有必要跟他說一下的,免得會鬧誤會就不好了,就像這次的寧馨兒一樣,覺悟性總要提高一些了。所以有些事情還是主動交代為好。 “咳咳,咳咳!我找他了解了一下當(dāng)年冷宅偏院的失火案,我覺得,我嬸嬸的死,十有**是被人謀害的,絕對不是意外!只是,我卻怎么也找不到證據(jù),那個宅子都荒廢了很多年了,咳咳,咳咳!我跟薇薇過去重新勘察了好幾次,卻一點信息也沒有找到!咳咳!咳咳!” 云舒很是吃力的咳嗽著,迷蒙的眸子里充滿了不甘心的痛楚,這個樣子的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會主動的跟他說的,如今,她愿意將她心里的想法統(tǒng)統(tǒng)倒給他,這算不算是他的一種榮幸呢? 慕煜北莞爾一笑,輕輕的給她拍了拍后背,低柔的開口道,“慢慢來,不用著急,逐個擊破吧,先找到當(dāng)年的舊檔案分析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漏洞,然后再從當(dāng)時有嫌疑的人逐個排查,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別太折騰自己了,免得你的身體也吃不消了。” “逐個排查?” 云舒立馬就抓住了慕煜北的話中的重點了,秀眉微微一挑。 “嗯,要知道他們都沒有殺人的動機(jī),可以調(diào)查一下他們當(dāng)時的關(guān)系網(wǎng),你們警方破案不是講究方法嗎?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不用我教的?!?/br> “嗯,我知道了,咳咳!” “行了,別想太多,你身體還虛弱著,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東西上來,你給我等著,嗯?” 都折騰了一晚上了,慕煜北自然擔(dān)心她餓了。 云舒說不過,也只好點了點頭,也跟著吃力的下了床。 …… 接下來的幾天里,慕煜北跟云舒夫妻倆就是安安分分的呆在翠園里休養(yǎng)了,陳局長知道云舒病倒的消息還特地打電話過來問候了一下,讓云舒好好的休息幾日,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這幾天的日子,小夫妻倆過得還算是舒心的,鄭伯把后院的那些紫色的小花全部拔掉了,正說要種上玫瑰花,將這片小院子弄成一個玫瑰花的海洋,正好,云舒跟慕煜北兩人也是閑著沒事,云舒索性就換了一身方便的衣服跟著鄭伯他們一起忙活著,而慕煜北,則是抓著一把鉗子折騰著,據(jù)說要在后院的花藤下給云舒弄一道秋千什么的,云舒差點想笑他幼稚,她又不是小孩子,早就不玩什么秋千了!不過,終于也還是沒有笑出來,免得他等下不高興了,他的心意總是讓她感覺一陣陣的暖洋洋。 轉(zhuǎn)眼間,幾天的時間也就是這么過去了,天氣似乎也變得有些暖和了起來,好像過不了多久也就是到了清明了,所以這兩天都是陰雨連綿的天氣,種下去的花正好,春風(fēng)很是柔軟,后院里也是是一副萬物復(fù)蘇的景象了,這幾天,他們還在后院種了不少的樹,云舒還特意讓慕煜北去買了兩顆木棉樹,也不管它時節(jié)對不對了,直接把它們都種了下去。 細(xì)雨纏綿,一瀉千里,整個錦陽城都被籠罩在一層美麗的茫茫薄紗之中,更是彰顯出了幾分神秘感了,整個天地似乎陷入了一種憂郁的寧靜之中,翠園之內(nèi),亦是一片靜謐。 云舒捧著一杯熱茶,悠閑地站在后院的花藤下,望著他們忙活了幾天的勞動成果,心底不禁是一陣柔軟。 “也不知道那木棉樹能不能養(yǎng)活了,以前讀著舒婷的那首《致橡樹》的時候,總是對木棉樹充滿了幻想,沒想到木棉樹竟然是長著這個樣子的,美麗而不張揚(yáng)……” “自然能養(yǎng)得活,悉心打理就成?!?/br> 云舒的話一落,身后立馬就傳來了慕煜北那低沉的嗓音。 夫妻兩今天就穿著一套情侶裝,卡其色的休閑裝,兩人站在一起,這般看上去,倒是顯得十分的有夫妻相。 “你倒是有信心!” 云舒淡淡一笑,清淡的眸子幽幽的望著外面的飄飛的雨絲,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雨什么時候能停下來,都下了好幾天了,我想到我哥那邊看看,我答應(yīng)了爺爺跟安叔叔的事情總是一拖再拖,他們都還沒有見過阿秀呢,奶奶前天剛剛回新加坡,聽說她先生的身體不太好,可能還要過些天才能回來,要是哥哥這邊疏通了,奶奶這邊可能就容易一些了?!?/br> “你要想去,我們明天就過去吧,后天就要上班了,兩頭跑我擔(dān)心你也會吃不消。” 慕煜北開口道。 “你跟我過去嗎?哥他們正在裝修新房,我們不妨也過去看看吧,阿秀打算隨軍了,不過聽我哥說,他基本已經(jīng)定下了,以后倒也不用擔(dān)心到處跑來跑去的了。” 云舒靜靜的望著慕煜北,眼里流淌著一道小小的希翼。 “嗯,你愿意自然陪你過去。”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云舒便輕輕一笑,抿了一口茶,又將視線望向了院中的那纏綿細(xì)膩的雨絲中,然而這時候,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種寧靜。 “少夫人!門外有個人說找您!” 是阿蓮的聲音! 云舒詫異的轉(zhuǎn)過頭,見到阿蓮正飛快的朝自己走了過來。 “是誰?” 云舒問道。 “他說少夫人出去就知道了,他是送東西過來的,您看?” 云舒蹙了蹙眉,思量了一下,終于還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跟著阿蓮?fù)T口走了去。 見到來人,云舒很是覺得意外! 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前院的走廊下,就可以看到付子鳴撐著傘孤零零的站在細(xì)雨里的場景,云舒有些驚訝的望著那道身影,硬是沉默了好久,然后才提著腳步走了過去。 “你怎么過來了?” 清冷沙啞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付子鳴的沉思。 “云舒!” 付子鳴有些貪戀的望著眼前的這張清麗淡雅的容顏,然而,看到她那清冷的眼神的時候,心里不禁拂過了一道苦笑。 云舒也不明白他怎么就找到這里來了,基于前幾次的糾葛,她此次倒是多了一分警惕了,清涼的眸子不冷不熱的望著他,就那么安靜的站在細(xì)雨里,付子鳴本來想走過去將她遮在傘下的,然而,付子鳴才剛剛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了兩步,后面,付子鳴也只能無奈的停住了腳步,想不到,她竟然對他防備至此! “有事就直接說吧,找我有什么事情?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清冷而疏離的語氣如同一根根冰冷的鋼針一樣,刺入了付子鳴的心里,付子鳴覺得自己很痛,然而,除了就這樣的去感受那種蝕骨的疼痛之外,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什么都不能做。 自嘲的笑了笑,吸了口氣,他開口道,“去你局里找了你好幾次,都說你在休假,你的臉色有些蒼白,最近身體不舒服嗎?” “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很好?!?/br> “云舒,你不需要用這樣疏離的語氣跟我說話,其實我今天過來,是過來送請?zhí)??!?/br> 付子鳴笑了笑,伸手從自己的衣袋里拉出了一張紅艷艷的請?zhí)?,緩緩的遞到了云舒的跟前,“三天后,我跟暖暖就要結(jié)婚了,到時候,希望你能來,云舒,我很期待你能過去,好嗎?” 望著眼前紅艷艷的請?zhí)?,云舒似乎恍惚了一下,然而很快也就回過神了,小手一伸,默默的接了過來,翻開看了一眼,然后才微微抬起眼簾,望著臉色有些憔悴的付子鳴,淡然道,“那就恭喜你們了,有時間我會過去的?!?/br> “對不起,云舒,我為之前的事情跟你道歉,我知道我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諒我,要不是因為我,你跟宇陽也許就不會分開了,我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暖暖那樣的條件,宇陽只不過是遵循我跟他的承諾而已,云舒,如果你想重新回到宇陽的身邊,我……” 付子鳴眼底竟然浮起了一絲愧疚,俊臉上也有些蒼白了起來。 然而,聽到他的這番話,云舒只覺得諷刺無比了,在心里冷冷一笑,“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了?!?/br> “云舒!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