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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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說話向來就是那么一針見血的,很多時候,別看著他那么沉默平和的一個人,這要論起教訓(xùn)人來,也決計能把人傷得體無完膚了。 云卷的一席話似乎也讓云秀發(fā)懵了一把,然后好像也來了一些興趣了,頗為驚訝的抬起臉,幽幽的望著云卷,尋思了一番,繼而才輕聲開口,“聽你這話,好像都趕上了參悟了佛道了?不如就跟我說說你心里的想法?”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職業(yè)病犯了,這會兒,總習(xí)慣著用跟著她的患者說話的那語氣,跟著云卷說這么幾句話,云卷也聽得出來,她這問話的模式明顯就當(dāng)他是問題男人了,尤其是她那期待而又饒有興味的眼神。 “參悟談不上,有時間中意琢磨一下佛道,這倒是真的,以你這看法,我想著,你也就是還沒有攤上什么值得你牽掛的東西,不然,你也不會坐在這里能跟我講上那一堆了無生機(jī)的話?!?/br> 這么一段話響起,云秀乍然想起了昨晚她剛剛云舒說的話,好像她也就是這么說了云舒,說她是因為現(xiàn)在沒有什么牽掛,所以,她才總感覺到有些漂浮了,當(dāng)時她還建議說,若是覺得合適了,就給那個男人生個孩子,那樣,也就有了牽掛了,然而現(xiàn)在,另一個男人,也就這么跟她說了類似的話語,這不禁讓她有了一些愕然了。 云秀忽然就這么沉默了下去,明眸忽明忽暗的,也不知道心里都在想著一些什么,云卷也沒有打擾她,任憑著她自己一個人在那里琢磨著。 而,縱使這般坐著,這時間也是過得飛快的,陽光漸漸的淡了下去,秋風(fēng)更是涼了,投在腳上的陽光早就不見了,兩個人也不知道是這么坐了多久,直到云卷抬眼看了看天邊已經(jīng)西偏了許多的秋陽,心知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緩緩的起身了。 習(xí)慣性的整理了一番著裝,那一身帥氣的迷彩服被他整理的整整齊齊的,高大挺拔的身軀,帥氣威嚴(yán)的俊臉當(dāng)然是引來了不少旁人的注目,在看到云秀那一張美麗淡雅的小臉之后,又用那欣羨的眼神流連在這兩個人的身上。 “天有些涼了,回去吧,我走了,再見,云秀小姐?!?/br> 云卷低沉的留下這么一句,然后便利落的轉(zhuǎn)過身,步伐很是沉穩(wěn),一身淡然的負(fù)著雙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去。 聽到那鏗鏘的腳步聲,云秀這才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乍然抬起頭,也來不及想太多,對著那抹高大的身軀就喊了一聲,“等一下!” 這么一喊,人也就追了上去,幾步就站到了云卷的身后,云卷也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轉(zhuǎn)過身子,云秀這下子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突兀了。就那么站在云卷的身后,有點躊躇不安了起來,擱在身側(cè)的小拳頭松了又緊,松了又緊,閃爍的眸光一定,這才開口了。 “以后叫我……阿秀就可以了……你……以后……還會過來嗎?我……你那衣服我洗了,擱家里,沒記得拿過來,所以想趁著你過來的時候,再給你拿過來,希望……” 云秀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會這樣不安了,第一次覺得這樣的突兀,好像做了一件很讓她費解的事情,要在平時,她決計是不會有這樣的心思的,挺多也就是覺得那外套也就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過后直接打聽給他送過去就是了。 云秀這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一落下去,前方負(fù)著手,一臉冷峻深沉的男子那雙暗夜星辰般深邃的眼眸忽然掠過了一道細(xì)細(xì)的流光,就在云秀那迷蒙的眼神中,他忽然緩緩的轉(zhuǎn)過身,那英俊威嚴(yán)的臉上乍然勾出了一朵絢爛如夏花般,洋溢著淡淡的溫暖的輕笑,低沉的語氣帶著感性的狂野,“如你所愿,當(dāng)然會過來,下次記得把我的外套還給我,那是軍部分配給我的東西,隨便遺失了,我是要做檢討的。” 這話一完畢,人又已經(jīng)闊步昂揚的往前走去了,只給云秀留下了那一道孤寂而霸氣的背影,他那股特有的狂野的清新氣息依然還在著,但是那個溫暖的笑容,卻淺淺的印在了云秀的心里,讓她原本想邁開的步子卻忽然失去了方向似的,忽然不知道該要往哪里走,只能定定的站在遠(yuǎn)處,默默的看著他漸漸的消失在小道的盡頭。 恍惚之中,好像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改變了,可是仔細(xì)一想,卻又發(fā)現(xiàn),其實什么也沒有改變,也許,是因為這秋風(fēng)變得更涼了吧。 ——《假戲真婚》—— 夏凌薇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很忙碌的,今早接到了云舒的電話的時候她早就上班了,最近因為事情積壓得太多了,這一下忙碌起來,根本也就是連喘口氣的時間也沒有,但是她卻從來不會拒絕云舒約見,所以,這才一掛上電話,便直接請了假,匆忙的網(wǎng)約定的地點趕了去。 駕著車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那個巨大的水榕樹下的那個清瘦的身軀了,一身淡米色的休閑裝,披散著一頭的秀發(fā),正安靜地站在那棵巨大的水榕樹下眺望著遠(yuǎn)方,那孤寂的身姿,除了云舒還能是誰呢? 這里是一處高地,高地上生長著一棵參天水榕樹,兩邊是高高筑起的石墻,石墻之下是寬平的水泥大道。 “你來了?!?/br> 一陣細(xì)微的‘撲哧’聲傳來,是腳步踩在那干枯的樹枝上發(fā)出的聲音,一直負(fù)著手佇立在樹下,冷冷的看著高處之下的那美麗的江面,還有繁華的大都市的云舒淡淡的開口了。 “怎么大冷天還跑這里來吹風(fēng)?” 夏凌薇依然還是那么的溫柔善解人意,淡淡的疼惜的語氣傳來,溫暖如春陽一般,說話間,纖細(xì)的身姿一閃,頃刻之間便已經(jīng)站到了云舒的身邊,美麗的水眸含著絲絲暖意,如果說跟云秀處一起的時候,云舒總感覺到自己很清醒,很自然,那么跟夏凌薇在一起聊著的時候,云舒更多的時候是感覺到溫暖,輕松,這溫暖便是來自于她那毫無保留的關(guān)心。 夏凌薇這話一落,云舒便悄然笑了笑,低聲道,“這才什么時候,冬天還沒到呢,哪能就說著冷了?” 聽到這話,夏凌薇頓時也只有聳了聳肩了,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我可不想跟你理論,這幾天都沒有見你在辦公室,我送資料過去好幾次了,一次也沒有見到你,打你手機(jī)也總是關(guān)機(jī)的,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沒有你的信息,總是讓人心里擔(dān)心著?!?/br> “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情,即使有什么事情,那也是好事,對了,凌風(fēng)出國的事情怎么樣了?我就是擔(dān)心這事情,所以找你出來聊聊?!?/br> 云舒很是關(guān)切夏凌薇姐弟兩的情況,這么一來,夏凌薇的弟弟,也就是夏凌風(fēng),即使一直沒有見過云舒本人,心底也是一直存著感激的,艱苦人家的孩子,總是沒有那么容易的,有時候,就是那么簡單的扶持了一把,人家就是這樣將恩情銘記在心,更不用說像云舒這樣在夏凌薇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了援手的了,這樣的恩情就等于放大了無數(shù)倍,所以,在夏凌薇心里,云舒的這份恩情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替代的。 “你不用老替我們cao心這些,凌風(fēng)這些年懂事了不少,我現(xiàn)在也省了不少心,他國慶之前就已經(jīng)飛往國外了,本來還想告訴你的,但是知道你忙,所以就沒有跟你說,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讓他自己cao心就行了。” 夏凌薇淡然一笑,仰起頭看著云舒那古井無波的潔白秀麗的容顏,當(dāng)掃過她那雙沉寂的星眸的時候,忽然感覺云舒好像有很多心事,本來想問的,但是還是按耐住了。 “也好,出去見識一下也好,等下次回來有機(jī)會再一起聚聚吧。對了,薇薇,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嗎?我得到了消息說最近市里擬定了一些法醫(yī)名額,打算讓他們免費出國深造,分到我們局里應(yīng)該也有三個名額的,我希望你能申請,畢竟,機(jī)會難得?!?/br> “出國深造?”夏凌薇一聽,似乎也是來興趣,溫柔的眼眸亮了一下,然而,很快就黯淡了下來了。 “那得去多久呢?”夏凌薇低聲問道。 云舒徐然側(cè)過眼神,悠然掃了夏凌薇一眼,“怎么?擔(dān)心時間太長了?放心吧,三年的課程,很多人一年半兩年就可以修完了,我相信你這么聰明,約莫著也就是一年多的功夫就可以學(xué)成歸國了,就這么點功夫,閉著眼睛熬了那么一下也就過去了??傄黄埔幌掳?,我看這個可是一個好機(jī)會?!?/br> 聞言,夏凌薇只是輕輕的笑了笑,“看你對你自己的事情不上心,倒是老是瞎轉(zhuǎn)悠到我身上了,我看我現(xiàn)在也挺好的,不過,我會考慮一下的,好了,別說這些了,等文件下來再說吧,我之前給于洋織了一條圍巾,看著這天氣馬上就冷了,順帶琢磨著也給你織了一條,你看看滿不滿意?花式比較單一,知道你估計也不太喜歡那些繁瑣的花式?!?/br> 夏凌薇一邊說著,便是一邊將手上的袋子遞給了云舒,云舒麻利的接了過來,倒是挺高興的翻了翻,只見一條米白色的圍巾軟綿綿的躺在袋子里,看上去很是舒服,記得昨天回軍區(qū)大院的時候,溫雅靜還正在給她織著毛衣呢,沒想到她也是這么一說著,然后就行動了。 “嗯,挺不錯的,看上去挺暖和,今年的冬天應(yīng)該不會太冷了?!?/br> 云舒欣然笑了笑,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夏凌薇的肩頭,顯然是很滿意了。 “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薇薇?!痹剖娼K于想起了此行的另外一個目的,這下才低聲開口道,“我明天要離開a市一段時間,是局里分配下來的任務(wù),約莫要離開一個多月,甚至更久,可能也不方便通電了,我跟你說一聲。” “怎么又要出去?不是剛剛出去回來嗎?你現(xiàn)在都提拔上來了,不能什么事情都還要你沖在前頭吧?” 夏凌薇很是擔(dān)心的皺起了眉頭,不放心的望著云舒。 “放心吧,沒事,一個月的時間,一眨眼也就過去了,這次出去回來之后,也許就要做一些事情了,薇薇,有很多事情,等我回來的時候再跟你說吧,但那時希望你能幫我,至于那個出國深造的事情,等名單提交上去之后還要審核好長的一段時間,要是幸運了,倒也是趁著那段空擋的時間,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些事情。” 云舒說這話的時候,忽然語氣就沉重了下來,星眸更是暗淡了。 “你要我做什么事情?直接開口就好了?!毕牧柁庇行┖闷娴耐剖?。 “十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些什么有用的線索,到那時候回來了再跟你說吧,好了,折騰了一早上,肚子有些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還記得這邊的那家飯館嗎?” 云舒說著,也就轉(zhuǎn)過了身子,緩緩的走下了高處,順著那潔凈的水泥小道往前走了去,夏凌薇則是跟在身后。 “當(dāng)然記得了,那可是你第一次給我過生日的地方,之前我還不曾過過生日呢,可惜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不然指定又有什么好的生日禮物收了!不過,那里的竹筒飯可是很好吃的,你今天就請我吃一頓吧!” 揶揄的嗓音仿佛那清脆悅耳的鈴聲,迎著秋風(fēng)蔓延著,這天地間,似乎盡情的顯現(xiàn)出了一片和諧怡然。 跟夏凌薇用完了一餐風(fēng)味絕佳的午餐之后,夏凌薇就被電話給催回去了,云舒難得的不用上班,這幾天都呆家里照顧那生病的男人,鄭伯跟阿蓮也都好幾天還沒有回來,聽說是明天早上才回來的,不然不知道等她明天一離開,男人還能不能應(yīng)付得過來,還好,這幾天下來,有她細(xì)心的照顧著,他那腰倒是好了不少,至少也不像前幾天一樣,一碰到就感覺疼了。 就那么呆在家里照顧了他好幾天,云舒也大致的摸清楚的男人的一些喜好了,畢竟,每天都跟他這么熬著,兩個人不是一起看看電視,就是一起坐到院子的樹下釣釣魚,男人的釣魚的技術(shù)還是挺有一手的,這幾天的餐桌上時常會多出一條香噴噴的糖醋魚,這自然也是男人跟姚局長的功勞,男人提供材料,姚局長顯露廚藝功夫嘛! 當(dāng)然了,除了偶爾釣釣魚之外,夫妻倆也偶爾會坐在天臺上喝喝茶,或者,云舒自己趴在沙發(fā)上,男人則是悠閑的坐在書桌前認(rèn)真的工作,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云舒也時常會偷偷的看著男人那聚精會神的樣子,都是男人工作起來的樣子是最迷人的,這話說出來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你還得相信了,可是,云舒這小動作當(dāng)然也被男人看在眼里了,但是男人也總是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繼續(xù)低下頭去,沒說話,可是,正是這種情況,云舒才更是覺得男人心里肯定是有了不單純的想法了,不過,她也沒問,怕是問了,尷尬的,可是她自己。 其實這種日子來得很是平淡了,輕松了那么幾天,云舒怎么的就感覺自己好像年輕了一些,心情好像也挺好了,所以這一吃完飯總想買點東西回去,打算做點好吃的,犒勞一下慕煜北,不用說了,她自然是覺得,能讓她這么好心情的人,當(dāng)然是住在翠園里的那個叫做慕煜北的男人。 車子緩緩的駛進(jìn)了超市前方的臨時停車處,車輛依然還是很多的,云舒也是找了好久,然后才找到一個車位的。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若是平日里不忙的話,挺多也就是來這樣的大超市逛上一逛,有時也就是當(dāng)做消遣的方式而已。 然而,也就是這樣的一次突如其來的心思,竟然也是有意外的,她怎么就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大超市其實是喬氏投資的呢?所以,她下車才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喬宇陽就站在超市的門口,應(yīng)該是過來隨意查看一下運營的情況吧,好像他們這些做超級大boss的就中意時不時的過來搞這樣的大突擊,果然了,他喬宇陽也是這樣的。 剛想要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喬宇陽一向也就是那么眼尖的,望了她好久,看著她轉(zhuǎn)身想離去,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叫住了她…… 天橋上的風(fēng)格外的大,云舒就這么靠在欄桿上,俯下身子,看著天橋下那川流不息的車輛,眼神有些莫名的惆悵,她的身邊就是站著冷峻深沉的喬宇陽。 對于喬宇陽,云舒自認(rèn)她已經(jīng)都看淡了,不然,她亦不會坦然的站在這里,說著有話說,然而就這么站了很久,也不見身邊的喬宇陽有開口的意思,她蹙了蹙眉,有留意到手腕上的手表,時間可不早了,三點的時候還得趕著回去給男人擦藥呢,心里倒是有些趕了,所以,無奈之下,也就開了口。 “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要是還想說什么對不起,那就不必了,這里風(fēng)那么大,我可不認(rèn)為你找我過來是為了陪你吹風(fēng)的?!?/br> 冷淡的容顏,疏離的語氣,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這就是現(xiàn)在的云舒,這就是喬宇陽現(xiàn)在看到的云舒,她這個樣子之前永遠(yuǎn)是面對跟她半生不熟的人才會用的樣子,然而現(xiàn)在,他竟然也很榮幸的享受到了這樣的待遇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相信你。” 喬宇陽凝視了云舒好久,才幽幽的吐出了這么一句,聲音很是沙啞,約莫著應(yīng)該是著涼了吧,說完了,還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他相信她?聽了這話,云舒竟然還是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不知怎么的,這心里頭忽然就感覺特別的沉郁,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團(tuán)巨大的烏云飄過來,遮住了整個天空,這天際忽然就這么沉寂下來的那一種壓抑而苦悶的感覺。 眨了眨眼,深深的吸了口氣,那沙啞而冷淡的聲音才回了過來,“相不相信,那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過,我還是應(yīng)該好好的謝謝你。” “之前的那些緋聞的事情……”喬宇陽又低聲的開口了。 可是,還沒等喬宇陽開口說完,云舒便打斷了。 “謝謝你的關(guān)心,他都已經(jīng)幫我解決好了,就不勞你掛念了,喬總。” 喬宇陽本來想說,他也出手幫忙壓制了那些消息的,可是,云舒這么一開口,到了嘴邊的話也就咽了下去了,他自然是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他’是誰了,也就是這么幾天,從那天晚上之后,再到那天在菊花展那邊見到她每一次,這心里頭總感覺壓抑得厲害了,就像今早他也是坐在辦公室忙活著工作的時候,付子鳴忽然打電話過來,當(dāng)中就簡單的提了一句他這幾天去找云舒好幾次了,硬是找不到人,他早就知道,這付子鳴對云舒向來是很上心的,以前他聽這付子鳴在他面前說云舒的時候,他似乎也沒有什么感覺,然而這幾次,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每次一聽到類似的情況,他竟然覺得他心里其實有些難受,而且,這種難受的感覺是與日俱增的。 喬宇陽想說些讓她不要如此冷漠帶刺的話,然而,忽然間又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瞬間就笑得諷刺了起來。 云舒一直都知道,喬宇陽不經(jīng)常笑,即使笑的話,也不過是那種不冷不熱的冷笑,或者是自嘲的笑,就像現(xiàn)在一樣,之前,她還從來沒有想過她還會跟這個男人站在一起進(jìn)行什么所謂的聊聊的事情,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無可奈何,相信她定然就已經(jīng)轉(zhuǎn)頭走掉了。 “看來,你算是恨上我了?!?/br> 喬宇陽淡淡的說了一句,漆黑的眸光靜靜的落在云舒那恬靜淡雅的臉上,俊臉上凝聚著的落寞是顯而易見的,這樣的喬宇陽云舒已經(jīng)見過太多太多了。 云舒冷然笑了笑,喉嚨竟然有些苦澀了起來,“不,應(yīng)該說是你恨我,你把那個女人帶給你們家的災(zāi)難全部盡數(shù)的發(fā)泄在我的身上,你恨喬馨陽因為你而受傷,更恨喬伯父跟喬伯母之間的戰(zhàn)爭,然而,這一切戰(zhàn)爭的導(dǎo)火線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她,你jiejie喬馨陽就不會失聰,你們一家子定然也可以和睦幸福,我說得對不對?” 這么一席話傳過來,喬宇陽就沉默下去了,臉色并不好,眼神也冷寂了下來。 “你把我當(dāng)成了仇人,只因為我是她的女兒,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恨她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我比你更恨她,我對她的恨一點也不比你少,你憑什么把她過錯都往我身上攬呢?如果在我身上捅上幾刀,這樣就可以讓大家都舒服好過一點,我當(dāng)真也愿意承受。” 云舒這么說著,心底的傷疤再次被揭了起來,一時之間心痛難耐,悲傷的狂潮就像漫天的冰雪,洶涌的襲了過來,疼,疼得不行,她倔強(qiáng)的吸了口氣,迅速的將往胸口襲來的那股沉痛盡數(shù)的壓制住了,轉(zhuǎn)過身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云舒……不要難過,我沒有恨你,我只是在恨我自己,我不恨任何人,我只恨我自己?!?/br> 悲傷的狂潮逆流而來,這還是喬宇陽第一次看到云舒這樣崩潰的樣子,以往的她,就算再怎么樣,斷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就這么站在她的身邊,他都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她心底的那股悲痛,于是,他那冰涼的大手控制不住的攬上了她的肩頭,想要給她一絲安慰,然而,云舒卻不領(lǐng)情的拍掉了。 “我才不難過,我為什么會難過?你要覺得恨我會好過一點,你就使勁的恨吧,我早就不在乎了,你只當(dāng)是我欠你的,免得我自己心里也有了疙瘩,像一根刺扎進(jìn)心里,怎么拔也拔不出來,可笑的是,我之前一直以為我多關(guān)心你一點,也許你就不會那么記恨我,可惜,不管我怎么做都是徒勞的,現(xiàn)在好了,你如愿以償?shù)目吹搅四闼胍牧耍悻F(xiàn)在還想怎么樣?” 望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云舒胸口的疼痛加劇了,腦袋里也是疼得一片空白,恍惚之中眼前就劃過了家里的男人的那張清俊冷靜的臉,頓時就覺得悲傷無法自恃了,有那么一瞬間,云舒就忽然想著,也許他現(xiàn)在在她身邊就好了。 而,似乎也就是心有靈犀了一般,云舒這會兒正想著,衣袋里的手機(jī)也就響了起來了,她連忙深深的吸了口氣,快速的從衣袋里掏出了手機(jī),可是,當(dāng)看到那來電顯示的時候,胸口才感覺到一份暖意正緩緩的蔓延開了。 來電的,正是慕煜北,此時的他正悠閑的坐在后院的池塘邊,手里執(zhí)著一根魚竿釣著魚,邊上還泡著一壺茶香四溢的清茶,好不愜意舒坦! “是我,什么時候回來?剛剛釣了一只鯉魚上來,你等下買些配料回來,我弄個紅燒鯉魚給你嘗嘗,你不是挺中意這個嗎?對了,順便買幾個土豆,整個酸辣土豆絲?!?/br> 是男人那依稀沙啞而感性的聲音,還有那關(guān)切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寵溺的話語傳來,云舒心底的那一股沉郁了好久的酸澀馬上就以一種恐怖驚人的速度蔓延了起來,她有些受傷的沙啞的開口,“嗯,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去?!?/br> 略微有些哽咽的沙啞聲,男人那敏銳的耳朵當(dāng)然沒有錯過,當(dāng)下心底就一沉,立馬就來了警惕了,低沉的開口,“你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不成?你現(xiàn)在在哪里?” “不用了,我沒事,我就在超市附近,買了東西就回去了,先這樣,掛了?!?/br> 云舒現(xiàn)在就是快點回家了,難受得厲害了,一合上手機(jī),也沒有在想什么,立馬就轉(zhuǎn)身大步的離開了,喬宇陽本來還想追上去的,可是到底也沒有追上去,只是,他現(xiàn)在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里似乎也在微微的發(fā)疼…… ------題外話------ 汗,寫著寫著就忘記時間了,老云寫得熱淚盈眶,不知道妹紙們會不會有什么感覺… ☆、118 等著我回來 車子是披著一身金黃色的光輝緩緩的沿著通往翠園的方向駛來的,這一路上,云舒也幾乎是飆車回來的,她本來就是一個習(xí)慣性的開快車的人,所以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慕煜北就沒有給她電話,無非也是擔(dān)心她在車上接電話難免會分心,這種情況他也不止一次跟云舒說了,然而,她還依然是我行我素的,如此,便也只能依著她,因為他也相信她應(yīng)該一個明分寸的人。 車子越靠近翠園,云舒也越是將車速慢了下來,轉(zhuǎn)眼間,那棟美麗的別墅就慢慢的映入了眼簾了,莊嚴(yán)的戒備森嚴(yán)的大門也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眼前,只是佇立大門不遠(yuǎn)處的大路中央的那個高大挺拔的身軀也是同樣的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