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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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些了嗎?”慕煜北逆光而站,悠閑的負(fù)著雙手,居高臨下的微微瞇著那深邃如寂夜的星空般的眼眸,淡淡的凝視著眼前坐在長椅上一片平靜淡漠,臉色略顯蒼白疲憊而憔悴的女子,語氣染著一絲關(guān)切。 清冷淡雅的容顏上掠過了一絲褶皺,云舒將視線收了回來,眸光一轉(zhuǎn),平靜無波的眼神便落在了慕煜北的身上,看了他片刻,然后才淡淡的回道,“死不了,過兩天應(yīng)該又生龍活虎了?!?/br> 平靜的眼神微揚起一道柔和,清俊的男人終于移了一步,往女子身旁坐了去。 “今天的陽光不錯,挺暖和?!蹦腥隧樦艘暰€的方向望了去,只見遙遠(yuǎn)的蔚藍(lán)的天際上飄蕩著幾朵潔白的云朵,萬里碧空空曠而深邃。 她的眼神清明了不少,氣息也平靜了許多,臉色雖然蒼白而憔悴,但是神色似乎松緩了不少。 聽到了慕煜北的話,云舒豈會不明白這男人話里有話的,倒是淡然笑了笑,嘴角輕揚的弧度有些醉人,就是嗓音過于沙啞了,“嗯,盎然的晨光,沐浴著新的希望?!?/br> 慕煜北默然收回了眼神,淡然掃了那張清冷的容顏一記,似乎想說些什么,然而身側(cè)的手一動就抓到了一樣?xùn)|西。 那是幾份疊在一起的報紙,跟剛剛阿朔拿給他看的那一份大同小異,標(biāo)題標(biāo)得真夠大的,占了整整一個版面,還來一個人物特寫。 ‘局長橫刀奪愛,苦命鴛鴦患時顯真愛!’ ‘局長棒打鴛鴦,口出狂言,為愛不惜以權(quán)壓人!’ ‘官途內(nèi)幕,如此局長!’ …… 幾乎都是一些負(fù)面新聞,無非是說她棒打鴛鴦以權(quán)壓人之類的話,更甚者,還懷疑她這局長的位置來得詭異,反正各種版本的說法應(yīng)有盡有,過了今日之后,她想,她應(yīng)該也算得上臭名昭著了,不僅坐實了小三的罵名,聲譽(yù)嚴(yán)重受損,就連自己的父親估計也會被牽連。 慕煜北冷然收好了報紙,偏過頭望著云舒,卻見她一臉的平靜,好像事不關(guān)己一般就那么云淡風(fēng)輕的坐著,悠閑的曬著太陽,一身的冷淡。 “不擔(dān)心嗎?”低低的嗓音傳來。 云舒欣然揚起了嘴角,勾出了一道無奈而冷淡的笑意,“若是擔(dān)心有用,我倒不介意擔(dān)心,她們以為我會在乎這些嗎?” “清者自清,但輿論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虛,畢竟,人言可畏?!?/br> 慕煜北低聲道,深沉的眼眸里彌漫著一絲若有所思的流光,幽然望著一身淡定從容的云舒,不知道是應(yīng)該欣賞她的寵辱不驚,還是應(yīng)該替她擔(dān)心些什么。 然而,這時候,一串熟悉而好聽的手機(jī)鈴聲響起了,慕煜北這次倒是很快就能分辨出了電話的主人,于是便是靜默著,淡然望向蔚藍(lán)的天際。 “喂,陳局?”沙啞平淡的聲音響起,約摸也是上司打過來的吧? “是,我知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向你解釋了?!?/br> …… 略顯沉重的氣息忽然緩緩的蔓延了過來,慕煜北就那么轉(zhuǎn)過頭,一聲不響的望著她,只見她那蒼白而清冷的臉蛋拂過一道若有若無的無奈。 “嗯,我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我馬上就過去?!?/br> …… 默默的合上了手機(jī),淺淺的吸了口氣,該來的,總是逃不掉的。 “怎么了?”男人那低沉略顯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云舒悄然抬起低垂的眼簾,淡然瞥了慕煜北一眼,有些沉重的開口,“沒事,最多也就留職查辦而已,官降幾級做個片兒警也不錯?!?/br> 反正她也不是那種一心只想往上爬的人,不缺吃不缺喝的,雖然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但是她一向很容易知足,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沒有愧對自己那身警服就行了,或許有一天她會因為某一個原因被迫扒下那身警服,但是但求問心無愧。 “我得馬上回總部一趟,所以……” “我送你過去?!?/br> 慕煜北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回道,而云舒卻本能的想要拒絕。 “我不認(rèn)為你這樣一身過去妥當(dāng),就當(dāng)送佛送到西?!?/br> 他那沉寂的眼神淡淡的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云舒怔了一下,才意識自己身上還穿著一身病號服,沉思了片刻,便沒有再說什么,徐然起身,往醫(yī)院門口走了去。 很快,慕煜北穩(wěn)穩(wěn)的駕著車在附近找了一間服裝店,等云舒隨意換了一身衣服之后便往朝陽街的方向駛了去,那里便是錦陽城公安局的總部所在。 ! ☆、057 被迫停職下 車子緩緩的駛進(jìn)了繁華的朝陽街,一個大轉(zhuǎn)角之后,一棟三十多層的高樓的大廈便出現(xiàn)在面前了,肅穆威嚴(yán)的門樓上方彩旗飄飄,警徽莊嚴(yán)而肅穆,讓人一看,不覺得那顆心就繃緊了起來。 慕煜北將車子停在大廈門前的小廣場。 “進(jìn)去吧,我在這里等你?!鼻蹇〉哪腥说统恋拈_口,驚醒了低頭沉思的女子。 云舒吸了口氣,偏過頭朝車窗外望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這才感激的望了慕煜北一眼,推開車門,慢慢的走下去了。 “我先上去了,你若忙可以先忙,我……” “不礙事,上去吧?!蹦腥藟旱蜕ひ艋亓艘痪?。 云舒不再說什么,寧靜清淡的眼神從他身上一掠而過,便只有點了點頭,然后便驀然轉(zhuǎn)身,大步流星的往大廈里走了去。 一路上自然是收到了不少同志的那種驚訝而異樣的眼神了,應(yīng)該都有注意的到早上的報紙了吧! 云舒黯然一笑,頓時加快了步伐。 陳局長早就在辦公室里等著了,云舒一敲門,里面便傳來了陳局那渾厚的嗓音。 “進(jìn)來!” 云舒很快就推門走了進(jìn)去。 “陳局,您找我?”淡淡的語氣很是沙啞。 一聽到云舒的聲音,陳局長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緩緩的抬起頭望向了站在門口的云舒,臉色有些深沉略帶著擔(dān)憂。 “來了,坐吧。”陳局長平靜的收回了視線,慢慢的從椅子里站了起來。 云舒沉默了一下,之后才往沙發(fā)里坐了去。 “唉,小云啊,你讓我怎么說你呢?那種場合之下還弄得這么大的動靜,現(xiàn)在滿城皆知了,你應(yīng)該知道輿論的壓力,怎么能那么莽撞呢?這樣做事情都不想想后果,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現(xiàn)在局里都是議論紛紛了,你才剛剛接手城北區(qū)不久,局勢還很不穩(wěn)定,眼下整出這么大的一件事,這聲譽(yù)都……你要我說你什么好?” 陳局一臉的沉郁,一邊無奈的倒了兩杯水,一邊開口道。 “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吧,陳局您不用為難。”云舒淡淡的回答,垂下眼簾,緩緩的接過了陳局長遞過來的水。 她自知這次影響有多么的不好,事到如今后悔也沒有用了,坦然的承擔(dān)便是了。 云舒的話令陳局長不禁無奈的嘆氣,有些痛惜的瞥著云舒,語氣頗為沉重,“你以為說處置就處置嗎?紀(jì)檢部那邊有他們的人,你這事情一出,上頭立馬就要你停職接受檢查,可見速度之快!讓我們措手不及!你本來就年輕,能做到這一步本來就不容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你的位置虎視眈眈,他們本來就不服如此年輕的你,甚至還懷疑你這位置是怎么來的,我今早也接到了一大堆電話,都是為你這事情給鬧的?!?/br> “抱歉,連累您了,我這位置是怎么來的,您不是最清楚嗎?”云舒淡然開口道,唇邊染著一道諷刺的笑意,她根本不在意那些所謂的聲譽(yù),更爛的名聲之前都承受過,也不在乎這些了。 “我是知道,也知道這些年都委屈了你,關(guān)鍵是很多人不知道啊,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要我怎么跟你的父親交代?上頭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直接下令要你停職查看了,我越是解釋上面的人就更加懷疑,剛剛劉副書記還親自打電話過來過問了,你要我怎么跟人家解釋?小云,莫要怪陳叔叔多嘴,你的事情你父親也曾在我面前提起過,有些事情當(dāng)斷則斷,不斷則亂,以你平日里的行事作風(fēng)折騰出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很失望!你說現(xiàn)在你要我怎么辦……” 陳局長擔(dān)憂無奈的望著云舒那張淡漠無波的小臉,一邊念叨著,而也就在這時候,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嘆了口氣,陳局長也只好過去接電話。 “喂?劉書記?” “是,她就在這里,我馬上讓她接電話?!?/br> 陳局長邊說著,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臉望著云舒,“劉書記的電話,找你的?!?/br> 說著,便將電話遞給了云舒,云舒那蒼白的臉色掠過一絲苦澀,然后便走了過去…… 自然,不可避免的,云舒才剛剛接過電話,應(yīng)了一聲,那頭的劉副書記都已經(jīng)急得跳腳的破口大罵了一頓,那咆哮的聲音連遠(yuǎn)遠(yuǎn)站在一邊的陳局長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要知道,當(dāng)初舉薦云舒的時候,劉副書記也是力保她的,現(xiàn)在出了事情,他也難則其咎,被上頭說幾句,那么怒火自然是要往下撒的,哪里還能顧全那么多,像他們這樣的人,最看重聲譽(yù)了。 而云舒也只能沉默的任由那頭的人咆哮著,事已至此,能做的,就只能接受處分了,做錯了事,就要敢于自己承擔(dān)。 諾大的辦公室內(nèi),一時只有陳局長那無奈的嘆氣聲,氣氛很是壓抑,空氣里飄蕩著一股莫名的沉郁。 劈頭蓋臉的將云舒罵了一頓,那頭的劉書記總算平靜了不少,云舒知道,他也是一個直腸子的人,云舒見過他的,同樣是她父親的朋友,所以…… “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反思,也毫無異議的服從上級的安排?!?/br> …… 暖陽那淡淡的光輝偏過了樹梢,靜靜地灑落在那半開的車窗上,悠閑的坐在駕駛座上漫不經(jīng)心的翻看著雜志的溫雅的男子,偶爾也會抬頭望向那威嚴(yán)神圣的門樓,面色寧靜如無風(fēng)的海面,鷹眸深邃而悠遠(yuǎn)。 而就在他冷淡的抬頭望向那門樓上那枚神圣莊嚴(yán)的警徽的時候,終于,一輛軍綠色的軍用悍馬快速的從他身邊駛過了,‘嘰’的一個急促的剎車聲響起了…… ------題外話------ 大家猜得出軍用悍馬里坐著誰嗎? ☆、058 結(jié)婚的念頭 軍綠色的軍用悍馬披著一身耀眼的光輝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莊嚴(yán)神圣的門樓前,車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首先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名身穿綠色半舊的軍裝的中年男子,緊接著,副駕駛座上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軍官也動作麻利的矯健的從車內(nèi)躍了出來,只見他麻利的走到了后方的車門邊,恭敬的給后方的人打開了車門。 “首長,公安總部到了。” 隨著車門被打開,很快,一個高大挺拔的身軀緩緩的從車上下來了,一身半舊不新的迷彩服,墨發(fā)里已經(jīng)夾有許多根銀絲了,剛毅的臉龐,棱角分明,四十多歲的樣子,nongnong的墨眉,深邃的眼眸里隱藏著一絲銳利與警覺,那是一種歷盡滄桑而磨練出來的警覺與敏銳,周身流淌著一種莫名的壓制氣息,依稀算得上英俊的臉龐不怒而威,舉足間總是流露出一種無形的威嚴(yán)與霸氣。 只見他直直的負(fù)著雙手,往門樓中央那么一站,周圍路過的人都紛紛自己讓開道來,從他那陰沉的臉上,足以判斷出,定然是不好惹的人物,而那個年輕的軍官也不動聲色的,默默的站到他身后的不遠(yuǎn)處。 而這頭的云舒,在經(jīng)過劉書記一頓批斗之后,自然又是繼續(xù)接受了陳局長的一頓諄諄教誨,之后接受停職查看的處分,說是等事情明朗下來再做打算。 拖著一身疲憊的軀殼從陳局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升得老高了,說老實話,云舒倒沒有太大的感受,就當(dāng)作休假也沒有什么不可以,唯一擔(dān)心的是會牽連到自己的父親,站的位置越高,要考慮到的事情就越是復(fù)雜,她幾乎又可以想象到自己父親那橫眉怒臉的樣子了。 微仰著頭,淺淺的吸了口氣,然后才默默的低頭看路,緩緩的走出了門樓…… 然而,才剛剛走出門樓,那個熟悉的高大的身影便映入了眼簾,云舒不禁怔了一下,頓時就收住了腳步。 “小姐!你總算出來了!首長已經(jīng)等了你很久了!” 云舒的身影一出現(xiàn),站在那個中年男子身后的那個年輕的軍官立馬就笑了笑,習(xí)慣性的行了個禮。 云舒恍惚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回過神來,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后才朝那個深沉明顯黑著一張臉的中年男子走了去。 “父親……”云舒低聲地開口,抬著頭,淡淡的直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姚崢。 “還知道老子是你父親?”低沉粗獷的嗓音分明帶著一絲隱忍的怒氣,墨眉一挑,黑眸里迸射出一縷火花,明擺著怒氣不小,瞪著云舒,“翅膀長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