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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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瑤公主別過臉,朗聲道:“婦人之見,你以為金鑾殿是你想上就能上的?” “怎么,我想上就上,你敢把我怎么著!”姜側(cè)妃粗魯?shù)耐炝送煨渥?,看得白芯蕊一大驚,難不成,今天的罵戰(zhàn)要升級為近身rou搏戰(zhàn)? “我敢把你怎么著?我敢打你!”寧瑤公主咬牙切齒的走到姜側(cè)妃面前,咻也揚起巴掌,硄當(dāng)一耳光給姜側(cè)妃刮了過去,姜側(cè)妃哪是受過如此侮辱的人,當(dāng)即不甘示弱的揚起巴掌,啪的一巴掌反打回去。 兩人一人一巴掌,打完后皆準(zhǔn)備再進(jìn)行新一輪的攻擊,看得云霓郡主直跺腳。 云霓焦急的看著這混亂的場面,難受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得在邊上道:“你們別吵了,別打了,給九殿下沖喜才是最重要的,是他的命重要,還是你們這口氣重要?” 可她的聲音早被兩個大女人的罵聲掩蓋住,同時,一向冷靜的白流清也加入罵戰(zhàn),與劉公公你損一句我損一句的,寧庶妃則抱住白芯畫,狠狠的剜著“負(fù)心漢”扮演著傅疇。 傅疇跪在地上,差點沒被口水給淹死。這個時候,他是更加的懷念從前那單純美好的日子,他現(xiàn)在只想這事快點過去,他再也不要來白府了。 寧瑤公主雨姜側(cè)妃雖然被眾人攔著,不過兩人仍舊你一拳我一拳的,不知道怎么的,寧瑤公主看見頭上橫梁上垂下來的大幅白綢,靈機一動,雙手拽著白綢,足尖一點,身子往上一起,就借著白綢的力將自己蕩了出去。 在蕩出去的時候,她使勁伸腿,一腳朝姜側(cè)妃蹬了過去,這一腳十分給力,蹬得姜側(cè)妃往后一仰,當(dāng)她看到寧瑤公主借助的道具是房梁上垂下來的綢緞時,也迅速拽緊自己上方的綢緞,一個使勁蕩秋千般蕩了過去,猛地給寧瑤公主一腳。 白芯蕊看著這戲劇的場面,眼睛瞪得老大,而柳公公則充當(dāng)裁判的角色,在中間攔著兩人,不讓她倆繼續(xù)打下去。 有了繩緞這么強勁有力的武器,兩個女人同時拽住,同時向前蹬去,就在雙方恨意漸濃,準(zhǔn)備置對方于死地之時,只聽砰的一聲,四只腿同時蹬在無辜的裁制柳公公身上,這下子,兩人頓時傻了眼,忙停止動作,去扶地上惹不得的大爺。 云霓這個急得眼淚直流,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她沒有武功阻止這混亂的 場面,只得求救似的看向那些會武功的侍衛(wèi)。 正在云霓心急之時,突然,身側(cè)的白芯蕊一個凌厲躍步上前,手中已然多了幾個綢緞,她冷地一放手,那白綢便如蜿蜒的蛇一般纏到互打的眾人身上,然后,她再用力一扯,將眾人裹得死死的白綢被她輕易的拽了回來。 只消幾招,混成一團的丫鬟、侍衛(wèi)們都被她迅速分開,并用白綢牢牢控制住,地上的姜側(cè)妃和寧瑤公主還要打,白芯蕊手中的綢緞早飛了過去,將兩人分別裹成粽子,扔向一邊。 “都住手,枉你們還是公主夫人,素質(zhì)竟這樣低劣,跟潑婦似的?!卑仔救锢錈岢雎?,聲音如清冷墜地的玉珠,現(xiàn)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她。 “潑婦?你說本公主是……”寧瑤公主話還沒說完,一團白綢飛射過去,一下子將她嘴巴給纏住,讓她想說也說不出來。 白芯蕊譏諷的輕哼一聲,慢慢走到眾人中間,在粗略的掃了眼眾人后,朝地上的傅疇和白芯畫道:“無論誰對誰錯,這事已經(jīng)鬧到這種地步,你們現(xiàn)在該想的是如何保住頭上的腦袋,而不是互相指責(zé),互相埋怨?;噬峡刹粫槟銈兛寂?,他只看結(jié)果,結(jié)果就是,他的兒媳婦和別的男人好上,兒子就快命懸一線。要是這事傳進(jìn)宮里,別說你們,就連柳公公都難辭其就,因為他看管不力,辦事不力!” 白芯畫和傅疇還想繼續(xù)指責(zé),可是迫于白芯蕊手中的布團,兩人暫時忍住,誰也不敢說話,生怕被她縫住嘴,一會兒連訴苦的機會都沒有。 白芯蕊說完,看向被踢了兩腳,唉聲嘆氣的柳公公,道:“公公不必如此憂心,這事我自有解決辦法,既然她倆這幅模樣,想必也是傳說中的冤家,不是冤家不聚頭。出了這事,我六妹是肯定沒男人要的了,依我看,就嫁給傅疇算了,讓這對冤家好好磨合磨合,省得公公麻煩。” “你……我……”白芯畫和傅疇兩人在一聲你我后,全都安靜的閉下嘴來,傅疇想的是,不就是個女人,娶就娶,只要能保命,娶十個都沒問題,等她嫁過去,他再想辦法休掉她就是。 白芯畫之所以不說話,也有自己的打算,原本她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讓自己嫁給傅疇,可現(xiàn)在她知道這傅疇的人品,打死也不會嫁。 不過,她不嫁他,就只能等死,沒有誰會娶她這個破鞋。等她嫁過去,她一定會想辦法為白己奪權(quán)、爭寵,把傅疇牢牢掌控在手里。 傅疇雖只是庶子,上頭的嫡長哥哥,下邊也有嫡出的弟弟,不過,他好歹也是擁有眾多酒樓的傅家庶子,好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東西是要靠自己爭取的,等著吧,到時候,她一定一鳴驚人。 而且現(xiàn)在看這情況,就這個辦法最好,她和傅疇都不用死。 柳公公驚訝的看向這剛才一直不說話的小姑娘,心中已然有些敬佩,這就是那石碑上刻的芯蕊姑娘,怪不得老天有那種預(yù)示,原來這白芯蕊,真有點本事和魄力。 寧瑤公主本來惱怒,她根本不許侄子娶這種女人,可現(xiàn)在的確沒有什么辦法,在瞪了眼姜側(cè)妃后,只得生氣的將頭扭向一邊。 姜側(cè)妃心里自然是爽快的,白芯畫嫁了個紈绔浪蕩子,她巴不得,這下也省得她為她找婆家了。 寧庶妃緊緊抱著白芯畫,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能說什么。 白流請則有些感動的看向白芯蕊,看著沉穩(wěn)鎮(zhèn)定,有條有理的女兒,他真有些鄙視剛才參與混亂的自己。 “郡主說得也沒錯,這事本公公可以替你們捂著,但是……”柳公公冷然別過臉,正要說話,寧瑤公主率先扯開布條說上了。 “多謝公公,回頭我一定帶侄子好好謝謝你?!敝劣谠趺粗x,兩人都心照不宣。 寧庶妃也聽懂了寧瑤公主的意思,忙朝柳公公道:“到時候我也帶小女去謝謝公公,公公想要什么,盡管說?!?/br> 這一說,她才知道自己漏了嘴,再著那柳公公,神色比剛才更加難看了。 “嗯哼!”柳公公尷尬的哼了一聲,義正嚴(yán)辭的道:“你這什么事,當(dāng)本公公是那種收受賄賂的人?” 這時候,外邊的侍衛(wèi)已經(jīng)迅速沖了進(jìn)來,一進(jìn)來,那滿頭大汗的侍衛(wèi)便將云霓和九殿下的八字放到柳公公面前,拱手道:“公公,無妄大師合過了,云霓郡主與九殿下的八字相克,根本不相合,不能結(jié)為夫妻?!?/br> “相克?”寧瑤公主這下子心里好受些了,相克的話,那不就代表女兒不用嫁過去陪葬了? “不僅不相合,還相克?”云霓也不敢相信,竟然結(jié)果是這樣的,那無妄大師究竟是什么人,憑什么他說相克就相克。 “既然相克,那肯定不行?!绷@下為難起來,唯一相合的人選已經(jīng)成龍殘花敗柳,愿意嫁的云霓郡主竟然與九殿下相克,這該怎么辦才好。 白芯蕊一聽到這相克二字就知道,這新娘的人選,要落到她頭上了。 想到從今以后她要伴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過一生,她還真覺得有些唏噓,萬一他過不了這幾天,她便只有一個人,慢慢過下去。 可是,禍?zhǔn)撬J的,即使對他再沒感情,她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這時候的云霓,已經(jīng)伏在白芯蕊肩上輕輕啜泣起來,“meimei,現(xiàn)在……只有你了,我沒福氣嫁給蒼哥哥,希望你替我好好照顧他,是你,我就心安了” “我?”白芯蕊重復(fù)一句,聲音輕輕的,有些恍惚,難道,她真的就這么出嫁了? “咦!我怎么沒想到還有郡主這個人選?!绷缓嫌?,當(dāng)場興奮的兩眼放光,大聲道:“芯蕊郡主是惠妃定的第二人選,她八字與九殿下也十分相合,當(dāng)時惠妃說了,如果出了什么亂子,就勉為其難選郡主了吧?!?/br> 勉為其難?白芯蕊心里狠狠的鄙視了那惠妃一眼。 白流清雖然舍不得女兒,可是現(xiàn)在除了她,誰都不合適,他只能難過的看著女兒,眼里浸著陣陣淚珠。 姜側(cè)妃這下更樂了,同時除掉兩個敵人,以后這白府不就是她的天下了,想到這里,她當(dāng)即拍掌道:“這好啊,六姑娘嫁給傅公子,是一對良緣。如今咱們郡主嫁給九殿下,更是最合適的姻緣,你們看,郡主聰明大方、賢惠體貼,又跟著華老先生學(xué)醫(yī),會針灸之術(shù),以后可以貼身照顧九殿下,她才是最好的人選!” 寧庶妃忙跟著道:“而且九殿下比較喜歡郡主,這禍……又是郡主闖出來的,這新娘子……非郡主莫屬?!?/br> 估計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刻薄和過分,寧庶妃在說完之后,臉一下子紅到耳根。 白芯蕊淡然著向眾人,這平時都恨她入骨的人,這下子巴不得把她推入火坑,她算是真正見識到什么叫做冷血無情、自私自利。 “我可以嫁,不過,我得帶走自己的嫁妝,一分不能少?!卑仔救锟刹皇擒浶宰拥娜耍蘅梢?,自己的東西得隨身帶走,以后萬一闌泫蒼沒了,她還有銀子可以保護自己。 別怪她是個遇事冷靜理智的人,只因她從小受的就是這樣的訓(xùn)練,男人沒了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能保障自己的生活,之所以這么想,或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沒有真正愛過誰,不知道愛人的滋味和感覺。 姜側(cè)妃忙點頭,“這嫁妝全是你的,你全帶走都行。你嫁過去救了大家,除了你該有的嫁妝,做娘的還會給你另外的補償,為娘有一千畝莊子,送給你作為陪嫁。” 寧庶妃一聽,也假惺惺的道:“芯蕊,為娘雖然沒什么好東西,不過可以送一萬兩銀子作為陪嫁,你別嫌少啊。” 這下子,那些同情和可憐白芯蕊的人,都紛紛湊過來要送東西給她,姜側(cè)妃在狠心之余,為了慶賀白芯蕊早死,也為了自己將來美好的生話,還外加了五萬兩原般要給白芯蕊的陪嫁銀子。 白流清當(dāng)然不甘落后,什么莊子、酒樓、田地等等,他能拿的,都盡量拿了出來,以補償自己要嫁過去做寡婦的寶貝女兒。 柳公公見人選已經(jīng)確定,心頭大石才落下,也像受了鼓舞似的,跑過去對白芯蕊一陣噓寒問暖。 最終,這件事情算是冷靜解決,白芯畫嫁給傅疇做妾,為免夜長夢多,今晚就接到傅家去,連個正式的三媒六聘都沒有,更別說風(fēng)光大嫁了。 沒辦法,誰讓她做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丑事,現(xiàn)在能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嫁人,都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 云霓郡主一直陪在白芯蕊身邊,待眾人散去后,喜娘、嬤嬤們忙將白芯蕊移到正廳廂房,這是預(yù)備來給白芯畫上妝用的,如今不過半天就換了個人。 外邊圍觀的賓客們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看新娘子換了,便知道其中有貓膩,雙放都有頭有臉的人家,也沒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喧嘩,全都躲在賓客席位上竊竊私語。 點滿紅燭的喜房里,白芯蕊被喜娘們拉到梳妝鏡前,喜娘們已經(jīng)在商量如何給她上妝,穿哪件嫁衣等等,云霓悶悶不樂的坐在邊上,癡癡看著鏡中的芯蕊,眼里是無限悲涼。 白芯蕊著了眼鏡中的自己,膚色略有些慘白,別說別人了,連她都不能接受,竟然稀里糊涂的就要出嫁了,對方還是那高高在家的皇室子弟。 在現(xiàn)代時,皇室子弟對她來說,只是電視和小說中的一個夢,沒想到穿越過來,她竟真的與他們有交結(jié)。 她祈禱九殿下能撐過去,祈禱這所謂的相親會有用,但心里卻早已明了,他根本撐不過去,那是師父煉制烈性最濃的妻丸,能撐七天不死,已經(jīng)是老天最大的開恩了。 嫁過去就做寡婦,這也是她史料未及的,以后還得獨自面對那厲害的狠角色,惠妃,她這日子估計難過了。 云霓看著神色滿懷的芯蕊,慢慢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朝她露出個淡然的微笑,“meimei,明日是你的大婚之日,你別不開心。你放心,蒼哥哥他吉人自有天相,你嫁給他,一定會幸福的。” “jiejie……”白芯蕊覺得自己很難面對云霓,她們是結(jié)拜的姐妹,如今她竟然嫁了她想嫁的男人,她感覺自己有些可恥,有點搶人心上人的齷齪感覺。 “meimei,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和九殿下根本沒婚約。一直以來都是我單方暗戀他,他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你不用覺得對我歉疚,只要今后你們過得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能站在角落靜靜看著他幸福,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安心?!痹颇奚平馊艘獾奈兆“仔救锏氖?,說完后,淺淺的笑了起來。 白芯蕊感動得一把抱住她,在她耳旁小聲道:“jiejie,如果他能撐過去,我就和你換過來?!?/br> “不行,這怎么行?!痹颇廾u頭,覆在白芯蕊耳旁小聲道:“meimei,千萬不能這么做,你與九殿下八字相合,就說明你倆有緣分,你千萬不能干這種傻事,我是喜歡他,但我不想強人所難。我這就上祈山為他祈福,希望你們一生幸福?!?/br> 云霓眼底帶著淡淡的微笑,只要他能好起來,她付出所有都值得。 第61章出嫁 白芯蕊則下定決心,如果沖喜成功,就替云霓和闌泫蒼牽線,反正她也無心嫁人,就在中間充當(dāng)媒婆的角色就行了。 可是,還有一個人,她也覺得對不住,就是一直在邊上站著抹淚的白芯瞳。 哎,這男人太吃香了,也不是好事,鬧得兩個和她好的姐妹這么難受,卻讓她這個沒心沒肺的人嫁過去。 云霓擦干眼淚,將一方白色錦帕篡到白芯蕊手中,自己則整理好心情,準(zhǔn)備隨寧瑤公主出發(fā)去祈山為九殿下祈福。 看著難受的云霓,白芯蕊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只能在心中發(fā)誓,以后要盡可能的幫她得到喜歡的男人。 寧瑤公主帶著云霓離了白府,就朝祈山直奔而去,喜房頓時少了些人情味,白芯瞳便安靜的坐在梳妝鏡對面,她多想出嫁的人是她自己,可惜,自己的八字與九殿下不相合。 白芯瞳慢慢走到白芯蕊面前,臉上帶著淡淡癡癡的笑意,看著鏡中還未打扮便美貌無雙的新娘子,白芯瞳無聲的笑了,“大姐,你真美,你一定是明天最美的新娘子?!?/br> 白芯蕊看著淚眼盈盈,泫然欲泣的白芯瞳,輕輕拉住她的手,心里一片悵然,“五妹,我……” 白芯瞳立馬搖頭,捂住手輕咳兩聲,原就蒼白的臉比剛才更加慘白,看上去毫無血色,身體羸弱,眼珠無神,好像輕輕一推就要倒似的。 “咳……”白芯瞳突然猛咳一聲,白芯蕊覺得自己的神經(jīng)攸地緊繃,這時候,見白芯瞳把錦帕輕輕展開,那錦帕上,還有她那嘴角上,都沾滿殷紅的血。 白芯蕊見狀,忙扶住吃力的白芯瞳,焦急的道:“五妹,我給你叫大夫來。” 白芯瞳立即擺了擺手,輕聲道:“不用,我要看著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在這府里,就你和我最貼心,我沒事的,不用管我?!?/br> 說完,她慢慢坐到一旁,將嘴角的血漬擦干凈后,臉上露出抹明媚卻有些冷清的微笑,白芯蕊愣了一下,知道五妹態(tài)度堅決,便叫三喜隨時陪在她身邊,隨時觀察她的動向。 這時候,天色漸晚,白流清再前廳招呼客人,姜側(cè)妃則領(lǐng)著寧庶妃等人前來敘話,寧庶妃一直悶悶不樂的跟在后邊,這個時候,她真沒心情說話。 早知道芯畫嫁了個浪蕩子,還不如嫁給九殿下,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應(yīng)有盡有,現(xiàn)在嫁到傅家,有她好受的。 姜側(cè)妃心里十分暢快,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邊,時而冒出一句話,隨便一句都能把寧庶妃氣得冒煙,走到垂花門前時,她又開口了,“妾、妾,又是妾,芯畫這孩子原本命挺好的,沒成想又走了寧庶妃你的老路,這以后的日子,可太難過了。以后她生的孩子,都是庶出,一代代這樣傳下去,沒個嫡出的,真可憐。” 寧庶妃越想越氣,睨了眼身邊的小舞,小舞則心虛的低下頭,這下子寧庶妃算是看出來了,這事定然不會那么巧合。 憑女兒平時精明的樣子,她要真的和別人好,怎么會讓小舞知道,小舞這么一吼叫,就讓所有人知道,這事自然就鬧大了。 而且,這強迫,她看不見得,那床上整整齊齊的,除了兩人蓋的被子,一間廂房都十分整齊,哪里像強迫的樣子,憑女兒的本事,她也絕不會讓人強暴,而且在這節(jié)骨眼上。 難道,這是女兒和小舞串通,故意設(shè)的計,就是為了不嫁給九殿下? 這個蠢女兒,她以為嫁給那姓傅的小子就比九殿下好了?萬一那九殿下醒了呢,那她不就虧大了? 現(xiàn)在她氣得差點吐血,所以姜側(cè)妃說什么都聽不進(jìn)心里,只是一個勁的后悔、郁悶。 姜側(cè)妃見寧庶妃不答話,繼續(xù)扭著腰道:“這連個正式的三媒六聘都沒有,光著身子就接了過去,將來會被婆家看不起的,我聽說傅公子很喜歡他那位美嬌娘正妻,在外邊不過是玩玩罷了。而且,那正妻娘家很有后臺,是寧瑤公主保的媒,六姑娘娘家反正是靠不著的,以后萬事都得靠她自己,到時候日子難過,也是她自找的。她的性格誰不知道?她肯會吃半點虧,我看那姓傅的小子都被她給懵了,不過,她肯定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做了個妾?!?/br> 寧庶妃聽姜側(cè)妃說完,猛地一抬頭,冷冰冰的看向她,沉聲道:“別忘了,你也是個妾。” 說完,不理會臉色尷尬的姜側(cè)妃,寧庶妃提起裙裾,率先踏進(jìn)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