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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呆子王妃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白芯蕊站在幾個姐妹中間,眼睛卻瞟向那冰魄雪花膏,腦海里一直搜索自己最近看的經書,她雖然不懂醫(yī)術,不過卻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她穿到這里來,為了生存,經常會看各種書籍。

    她看過一本《異域毒志》,里面講了一千八百種下毒的方法,還有各種毒經的成份,解藥等等,可惜只看了三分之一,不知道能不能看出這是何種毒。

    正在姜側妃得意之時,突然,一名小廝拿著個包袱大汗淋漓的跑進來,一邊跑一邊道:“老爺,小的在姜側妃房里發(fā)現(xiàn)這包毒蝎子,好恐怖。”

    小廝氣喘呈呈的說完,將那包袱往地一扔,在扔的時候,他突然慘叫一聲,緊仇著,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當轂暈了過去,再看他的手腕處,顯然被毒蝎子扎了一個針眼似的洞,不一會兒,整個手腕發(fā)紫,嘴唇、眼皮瞬間烏紫起來,可見這毒性有多強。

    “好狠……”姜側妃看著地上四處爬運的毒蝎子,怔怔指著寧庶妃,顫抖的道:“寧庶妃,你好狠,竟然用這東西栽贓我。老爺,你別聽她的,這是她陷害我,她派人放進我房是無辜的?!?/br>
    “是嗎?”白流冷冷揚起嘴角,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陰沉的睨向姜側妃,“真正狠的是你,姜素心,東西是從你的房里搜出來的,難不成是蕪兒陷害你?你房里把守的這么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看到早子就怕的蕪兒會做這種事?笑話!”

    寧庶妃在白流清說完后,很佩服的縮在他懷里,一邊哭一邊瑟瑟發(fā)抖,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像被毒蝎子嚇的。

    “天地良心!老爺,這東西不是我的,我不知道它是什么,真的?!苯獋儒庾R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得團團轉起來。

    白流清哪管這些,他箭步上前,心痛的看著姜側妃,狠心道,“來人,把姜素心抓起來,送官處置?!?/br>
    說完后,他一臉失望的看向白芯瑩和白芯柔,搖頭道:“你們別怪爹,爹已經給了她太多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來人,押住她!”

    “是,王爺?!?/br>
    話音一落,小廝全都一涌而上,將姜側妃緊緊扣住,姜側妃恨恨的看向白流清,等她看過去時,卻發(fā)現(xiàn)寧庶妃正依偎在白流清懷里對她笑,“我懂了,是寧芷蕪設計陷害我,為了陷害我,她不惜殺害自己的親生骨rou,老爺,她的心太狠,留她在身邊,你得小心啊!”

    說完后,姜側妃又扭頭轉向白芯柔兩姐妹,大聲道:“你兩別哭,你倆要為我報仇,把這女人的罪行查出來,治她死罪,為娘報仇?!?/br>
    她知道,這一佃到衙門去,她就沒命了,就算衙門不殺她,寧庶妃也會想盡辦法毒死她。

    這女人太狠了,狠得出乎她的意料,她竟然就這么的……輸了。

    想到這里,姜側妃似想起什么似的,一扭頭看向白芯蕊,沉聲道:“郡主,雖然我心里很恨你,但這個時候,我不得不提醒你,今后與狼相處,一定要小心。”

    說完,小廝們已經將姜側妃全身綁好,白芯蕊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女人還有點良心,不過,她可不接受,她無法忘記姜側妃如何和兩個女兒欺凌自己的,只是,如果現(xiàn)在姜側妃沒了,以后府里誰來制衡寧庶妃,有姜側妃制衡她,和她斗,以后要清凈些。

    就好像這次這事,如果沒有姜側妃,那被栽贓的便是她,所以,為了自己,她得站出來。

    就在小廝們捂住姜側妃的嘴,要將她拖出去時,白芯蕊沉靜大方上前,抬高雙眸,平穩(wěn)鎮(zhèn)定的道:“慢著!兇手不是姜側妃,我知道是誰!”

    白芯蕊篤定自信的開口,所有人都回眸看向她,個個皆是一臉驚奇,白芯瑩、白芯柔兩人同時怔了下,在懷疑的看了眼白芯蕊后,迅速沖上去把姜側妃身上的繩子給解開。

    白流清怔然的看向自己的女兒,一臉的疑惑,寧庶妃則微微顫抖起來,難道白芯蕊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白芯蕊冷冷看了寧庶妃一眼,烏黑的深眸看向白流清,沉聲道:”父親,不能因為平時的喜好冤枉人,不錯,你不喜歡姜側妃,但女兒知道,三弟并非她所害,而是另有其人,女兒可以試著找找看,究竟是誰!”

    這話就像一道雷般霹向寧庶妃,她身后的白芯畫也有些軟的趔趄兩走,差點就癱軟到地上。

    “爹,如果你想殺了娘親,我和芯瑩都不活了,我們要上黃泉路上陪她?!卑仔救岱鲋獋儒桓笔乃劳瑲w的模樣。

    白流清輕嘆品氣,現(xiàn)在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想到這,他將目光投向白芯蕊,輕聲道:“芯蕊,你能幫爹?”

    第049章賠了夫人又折兵

    白芯蕊知道他為難,不然不會只抓姜側妃去官府,要他真的不考慮幾個子女,一定會一劍殺了姜側妃,而他處置了她,兩個女兒和辰逸都會恨他,他現(xiàn)在真是陷入兩難境地,芯蕊站出來,無疑給了他莫大的勇氣。

    “再說,就算下毒之人是姜側妃,父親認為把她送到官府合適嗎?家丑不可外揚,這事一傳出去,父親你的聲望會全毀,到時百萬禁宮怎么會聽你的?”

    白芯蕊一定一頓說完,說得白流清一愣一愣的,果然,是他太魯莽,只知道懲罰人,沒想過后果。

    寧庶妃目光如箭的射向白芯蕊,她怎么這么蠢,她早該看出來,這府里誰都不是她的對手,除了白芯蕊。要干掉姜側妃,應該先干舊白芯蕊這個狠角色。

    現(xiàn)在她插進來,她還真有些后怕,她真后悔沒拉白芯蕊一起下水。

    “芯蕊,你知道這毒誰下的?”白流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女兒,女兒一向不懂醫(yī)術,怎么知道兇手是誰?

    白芯蕊嘴角露出抹輕諷的冷笑,不經意的瞟過寧庶妃,嚇得寧庶妃身子軟了下來,她剛不緊不慢的道:”父親,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一層層剝開,讓父親自己判斷?!?/br>
    說完,白芯蕊拿起桌上的雪花膏,輕輕聞了聞,再觀其成色,在心里細細回憶起自己看過的《異域毒志》來。

    “如何剝開?”白流清顯然對這事有了興趣,期待的看著女兒。

    白芯蕊玉手輕輕將雪花膏放下,又用鉗子夾住一只口吐白泡的毒蝎子,細細觀察它的模樣,動作,心里便有了數(shù)。

    “你親,女兒也不是天才,不過前幾日看醫(yī)書,正好看到上面有關這毒蝎子的介紹。這毒蝎子有個特點,可以像蛇一樣吐出毒液,它的毒液是白色的,滲雜在雪花膏里人們根本看不出來,且這毒液有股腥味,我剛才聞了聞這雪花膏,也有股淡不的腥味,如果孩子吃了有蝎子毒液的雪花膏,自然會中毒而亡?!?/br>
    白流清一怔,負手而立,思索道:“依你這么說,有人將蝎子吐出來的毒液滲進雪花膏里,然后用雪花膏的人就會中毒,那擁有這蝎子的人,便是下毒之人,但為什么庶妃涂了這雪花膏,沒有中毒:“

    白流清冷然說完,鷹利般的眸早已如矩般剌向姜側妃,而姜側妃則大氣凜然的立在原地,眉鋒上揚,一臉緊繃,大有不怯弱之勢。

    白芯蕊點了點頭,繼續(xù)道:“不過,擁有這蝎子的人不一定是下毒之人,她完全可以下了毒,將蝎子偷偷放進別人的房里gip有,這毒蝎子的毒性雖然強,只要沒口服,涂在身上傷不了人。嬰兒才出生,抵抗力弱,只要嘴唇沾上一點,都必死無疑!”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死得好慘?!睂幨o緊捂住心口,嘴唇發(fā)白,身子不住的發(fā)顫,心如刀絞,她要殺了姜側妃,要不是她,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會死?

    “蕪兒,別太難過,本王一定將兇手抓出來,以后……咱們再生,多生幾個?!?/br>
    看著白流清安撫寧庶妃的樣子,姜側妃是羨慕忌妒外加恨,如今人家是一對人人羨慕的老鴛鴦,她卻成了隨時有生命危險的階下囚,她努力力多年究竟為了什么?

    她不甘心,就是死,也要扯上這兩人,絕不讓她倆逍遙快活。

    白芯蕊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曾引以為傲的父親,搖頭喃喃道:“爹,這毒根本不是娘親下的,你不僅不幫她,反而和寧庶妃在眾人面前卿卿我我,你們感情倒是深,可這個家……你不要了嗎?”

    “芯瑩!”白流清立即深深的愧疚起來,芯瑩說得對,他確是太偏心寧庶妃,可姜側妃作得的確太分,他這個做父親的,真是兩難,唯今之計,是先查出兇手,他才好作決斷。

    “芯蕊,那醫(yī)書真的這么記載的?那你說,兇手是誰?!边@孩子,剛才還說知道兇手是誰,這會兒又說還不知道。

    白芯蕊嘴角揚起抹璀然的冷意,輕覆睫羽,淡然道:“女兒也是從收上看來的,當不得真,至于兇手,還不確定?!?/br>
    白流清一聽急了,忙問道:“女兒,爹相信你知道,你就告訴我吧?!?/br>
    白芯蕊瞥了眼在場的眾人,精利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當掃到姜側妃時,她是一臉的憤怒,掃過寧庶妃時,她則眼神閃爍一下,不過立馬佯裝鎮(zhèn)定。

    “爹,這毒蝎子產于銀國西側的一個小番邦部落一帶,這部落名叫‘笙族’,里面的人擅長使毒解毒,不過那里很窮,有許多男女外出干活,男子做人家的管事仆役,女子做丫鬟媳婦。不過父親,這都是我猜的,你別當真。“

    說到這里,白芯蕊迅速將目光掃了眼眾人,發(fā)現(xiàn)寧庶妃身側的丫鬟落翹身子抖了抖,臉色刷的慘白起來,好像被正中心事似的,趕緊將頭低下,木木的愣在原地,而寧庶妃和白芯畫,兩人臉色都迅速暈紅起來,眼珠直閃爍,這就是典型的做賊心虛!

    “笙族?”白流清一聽,當即朝姜側妃看去,“本王以前聽說,府里來了個丫鬟,是笙族的,有沒有這回事?”

    這一問,可把姜側妃樂壞了,她立即將如炬目光移向寧庶妃身側的落翹,大聲道:“老爺,當然的,她就是寧庶身邊的落翹!我懂了,原來真是寧庶妃栽贓陷害我,故意將蝎子放在我屋里,然后毒死自己的孩子,再一舉斬除我,寧庶妃,你的心好狠,你太狠了!”

    姜側妃話音一落,在場所有人都驚訝的睨向寧庶妃,原來所有人都同情寧庶妃死了兒子,可才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所有事情都風回路轉,她從溫柔善良的小綿羊,立馬化身為心機深沉的大灰狼。

    白芯蕊嘴角溢起抹淡笑,使得白皙的臉上多了兩粒紅豆般的小酒窩,烏黑的眼眸慧黠動人,朝臉色由紅轉白的寧庶妃眨了眨眼,輕聲問道:“庶妃,可不是我說的,是她們自己猜的!”

    白芯蕊溫婉大方的說完,使得白老爹大為驚訝,可在驚訝的同時,他一顆心已經絞痛起來,“不可能,怎么會是蕪兒,蕪兒怎么會害自己的孩子,絕不可能!”

    這時候的白老爹,那臉色早更加鐵青,白芯蕊知道,這時候不是她多說捍候,因為白老爹溺愛寧庶妃,就算知道是她干的,他也不可能不再愛她,可這揭發(fā)的人,卻會成為白老爹最恨之人,因為她使他沒了幻想。

    所以,這種事讓姜側去做吧。

    果然,她這個功勞最大的人被姜側妃一把推到后邊,姜側妃盛氣凌人的沖上前,走到落翹身側,大聲喝道:“落翹,你是笙族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毒蝎子是你們那和的,這就說明,下毒的人是你和寧庶妃,現(xiàn)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寧庶妃身邊的人她可是調查得清清楚楚,要不是自己前期準備工作做得好,這下遇難,也不會那么快揪出幕后黑手。

    姜側妃冷冷質問完,后邊的白芯柔、白芯瑩紛紛涌上來,白芯瑩得意的睨向寧庶妃,沉聲道:“庶妃,你臉色好像不太對勁,怎么這么白,難道你心虛了?想栽贓我娘,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這么一說,寧庶妃身側的落翹雙腿迅速抖了抖,眼珠一直閃爍,額頭上沁著細密的汗,看著看著就要跪下來的情景。

    寧庶妃看了眼直發(fā)抖的落翹和白芯畫,耳根子迅速紅了起來,隨即,她心一橫,當機立斷,雙眸如刀醫(yī)般剌向落翹,揚起手,對準落翹的臉“啪”的一掌狠狠煽了下去,把落翹當場煽跪倒在地,“狗奴才,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干的,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害我的孩子?還要栽贓側妃!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來!”

    說完,寧庶妃瘋了一般的扯住落翹,巴掌如雨點般聽聽直打,打得落翹滿眼淚痕,頭發(fā)蓬亂,寧庶妃一邊打一邊歇斯底里的怒吼:“落翹,究竟是為什么你要這樣害我,我待你一向不薄,你為何害我!”

    落翹被打得嗚嗚直哭,邊上的姜側妃則驚訝的張大嘴巴,本以為馬上就抓住寧庶妃,沒想到她來個釜底抽薪,把丫鬟推出來了事。

    她姜素心豈是這么容易糊弄的?

    “寧芷蕪,這幕后使狠本就是你,你少拿落翹出氣。落翹,你說,究竟是不是她指使的你,你放心,有我在,我給你作主,她絕不敢傷害你?!苯獋儒话牙鹦∧樐[出了血的落翹,恨恨瞪向寧庶妃。

    落翹只是流淚,嘴唇微微闔動一下,想說什么只是憋在心里,什么也不敢說。等她抬眸睨見寧庶妃那狠毒仇恨的眼色時,則嚇得立馬低下頭。

    這邊的白流清見落翹不發(fā)話,盛怒如獅子道:“大膽奴才,還不快說實話!再不說,我一劍砍了你。”

    說完,只聽“咻”的一聲,白流清早將墻上的定劍撥了出來,劍鞘空蕩蕩在半空晃悠,那室劍銀白如月,發(fā)出精銳的利芒,嚇得落翹直搖頭。

    “老爺饒命,這……”說到這里,落翹看了眼寧庶妃,發(fā)現(xiàn)寧庶妃仍舊狠狠盯著自己,她一家人的性命都在寧庶妃手上,要是不幫寧庶妃,她一家人都會沒命。

    想到這里,她立即在地上磕起頭來,一邊磕一邊道:“老爺饒命,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忌妒寧庶妃,我恨她,所以我在姜側妃賞賜她的雪花膏里下了蝎子毒,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我又……又悄悄把蝎子放進姜側妃房里。”

    落翹說到這里,眼淚已經啪嗒啪嗒滴在青石板上,寧庶妃這才松了口氣,姜側妃呢,氣得鼻子吹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翹身上,寧庶妃則慢慢將視線移到一旁看戲的芯蕊身上,她沒相屋,這呆郡主這么有本事,這么有心計,才十六歲已經懂得藏匿鋒芒,大智若愚,馬上就要解決掉姜側妃,竟出了個白芯蕊。

    這個白芯蕊,今后會是她在府里最大的敵人,如果不除掉她,自己的日子將會很難過,因為她已經盯上自己了。

    落翹凄苦的說完,白流清當即捂住心口,氣憤的罵道:“沒想到是你個奴才,蕪兒怎么傷害你了,你要這么毒害她?”

    “我……我……”落翹不知道該說什么,從第一天跟在寧庶身邊,她就知道,寧庶妃是個狠角色,她扣押了自己的親人,只要她敢背叛她,自己的親人必死無疑,她這都是沒辦法。

    而且,要是她不承認,老爺怪到寧庶妃頭上,最多懲罰她一下,寧庶妃與老爺感情頗深,老爺怎么舍得罰她??蛇@事一完,寧庶妃就會要了她的命,責怪她沒出來承認,到時候,一樣是死。

    現(xiàn)在為寧庶妃而死,說不定能保住全家所有人的性命。

    姜側妃冷冷睨向寧庶妃,朝白流清義正言辭的道:“老爺,你不能聽信這丫頭一面之詞,你想想,如果不是因為信任,她能跟在寧庶妃身邊多年?依寧庶妃小心翼翼的性子,怎么會給自己安個禍害?而且落翹說她很恨寧庶妃,既然恨她,她為什么會站出來頂罪,她可以一口不承認,殷事全部推到寧庶妃身上,但她沒有!”

    姜側妃說完,又繼續(xù)分析道:“為什么落翹沒有揭發(fā)寧庶妃,反而這么輕易認罪?這可是死罪!依我看,落翹有把柄捏在寧庶妃手里,為了她最親的人,她不得不替她頂罪,況且,以落翹一以之力,怎么能將蝎子放在我?guī)坷?,這里面肯定有內應,而這個內應,就是寧庶妃安插在我身邊的人。老爺,你說妾身分板的對嗎?”

    白芯蕊看著胸有成竹的姜側妃,她還真沒想到,這平常愚鈍無知的女人,這個時候竟變得聰明起來了,看來,沒有兩把刷子,在這深宅大門中真不是好混,別看姜側妃平時易怒暴躁,卻也是個不可小覷的角色。

    女人們平時沒事做,只好斗來斗去解悶了。

    姜側妃一字一句的分析完,白流清雖然不敢相信,卻也懷疑的看向身側的寧庶妃,姜側妃雖然粗魯,可說的那話也有道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他平常疼愛的善良女人,其實是只最毒的蝎子?

    還是,他以前根本沒有好好觀察過燈庶妃,一味被她的柔情俘獲,沒注意到她和姜側妃的小爭小斗,如果這事真是寧庶妃干的,那他身邊就養(yǎng)了頭狼!

    想到這里,白流清眼神漸漸變得心寒起來,朝寧庶妃道:“蕪兒,姜側妃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幕后主使究竟是不是你?”

    他不敢相信,他一直寵愛呵護的女人,真會這么狠,為了自己的地位和干掉對手,竟然親手毒死自己的孩子。

    寧庶妃驚覺事情不對勁,慌忙轉了轉眼珠,撲通一聲跪到白流清腳下,失望的搖頭道:“老爺,我和你共枕多年,你竟然信她不信我!”

    說到這里,寧庶妃楚楚可憐的抖動著雙肩,一副泫然欲泣的清絕模樣,顫抖的道:“老爺,平常事事我都讓著jiejie,不和她爭,不和她搶,誰是誰非你都看在眼里,怎么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我好不容易懷上孩子,可憐的孩子才一出生便沒命了,我還遭受著最致命的打擊,老爺竟懷疑我,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蕪兒……”白流清心下一緊,雖然心疼寧庶妃,可他一聽到姜側妃分析的那些,便收回要去扶寧庶妃的手,冷冷立在原地。

    寧庶妃見自己的丈夫不為所動,忙搖頭道:“老爺,我敢對天發(fā)誓,若是我害的孩子,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真沒想到會是落翹,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br>
    說到這里,寧庶妃已經泣不成聲,繼續(xù)跪在道:“哦……我想起來了,有一次落翹向我提出,想服侍老爺,可能是因為我太愛老爺,不想漂亮的落翹奪了我的寵,就沒答應她?;蛟S她那個時候已經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才有今天的事,這事說來都怪我,怪我沒看好孩子,怪我輕信下人……”

    落翹只是恨恨的抿著唇,冷冷瞪著寧庶妃,一言不發(fā)。

    白流清心里早已顫抖,畢竟這寧庶妃看上去溫柔可人,才失了孩子,現(xiàn)要又是最可憐的,他怎么忍心再懷疑她?

    寧庶妃見白流清神情有所松動,在姜側妃發(fā)話之前,當即話鋒一轉,將予頭調向姜側妃,冷聲道:“jiejie,我試問沒哪里對不起你,這落翹當時和其他丫鬟來的時候,還是你讓我挑的。你把一堆丫鬟推到我面前,讓我挑,我就隨便挑了幾個,落翹也在其中。這說明,落翹是你的人,我真懷疑你的動機,明明是你聯(lián)合落翹害我,竟然將錯推到我的身上。試問,有哪個母親會殺自己的孩子,有誰會!老爺如果不相信我,我和芯畫這就以死明志,去天上陪我的孩子,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寧庶妃說完,拉起身邊的白芯畫,兩人就要朝邊上的柱子撞去,白流清一見,迅速將兩人拉了過來,又將難受的寧庶妃抱在懷里,忙輕撫她安慰道:“蕪兒,你別做傻事,我相信你,永遠信你。”

    說道到這里,白流清冷冷瞪向姜側妃,厲聲喝道:“蕪兒說得對,有啊個母親會殺自己的孩子?我相信蕪兒不是這種人,倒是你,一心想栽贓她?!?/br>
    寧庶妃見起了成效,立即難過的道:“老爺,在我生產的時候,姜側妃借故調走接生婆,等我孩子快生到一半,她才和曲mama慢悠悠的趕來。幸好孩子福大命大,安然落地,可他就算落地,也躲不過有些人的黑手,他死得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