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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恕罪?!?/br> 常勝王轉(zhuǎn)頭見她醒了,笑道:“不打緊。本王今夜說好了去你家張淡香處過夜,不回來了,你自管休息。有何要吃要用,就吩咐他們幾個(gè)?!闭f著,向身邊正服侍自己的幾個(gè)小廝、丫環(huán)一指。 花椰垂首道:“奴婢不敢。”常勝王一笑,待頭冠戴好,便揮開四人,走到床側(cè),將花椰攬住,柔聲道:“不打緊。他們?nèi)裟懜业÷?,回來本王收拾他們。?/br> 那幾個(gè)小廝丫環(huán)表情都是又驚又詫,心下暗暗揣度這婢女到底是甚么身分?;ㄒ櫭嫉溃骸巴鯛敗背偻跽酒鹕淼溃骸昂美玻就跞チ?。你安心候著,天亮我就回來。”說罷命人掌起燈籠,出門向張淡香住處方向漸行漸遠(yuǎn)。 花椰愕然,一個(gè)丫環(huán)過來躬身道:“meimei,可要息燈么?”花椰淡然道:“謝jiejie關(guān)照,請(qǐng)jiejie自便就是,不用理會(huì)奴婢。”其實(shí)那丫環(huán)早有意離開。同是婢女,憑啥你躺著,我們就都得站著?聽花椰這樣說,那丫環(huán)應(yīng)了,給左右站立使個(gè)眼色,眾人一擁都退出房外。若大房間冷冷清清,燭光搖曳,只剩花椰一人。 花椰躺回床榻,突然覺得餓,但又甚么也不想吃。本來還想睡,卻又餓的睡不著。她坐起身,穿起衣服,突然想起鏡子。常勝王寑宮中當(dāng)然也有鏡子,足有一人高,似是銀鑄而非黃銅,上面雕花刻秀極盡能工巧事,還鑲嵌瑪瑙、翡翠等各種珠寶?;ㄒ稍诶锩媲逦目吹阶约海馐莸南掳?,冰冷的眉眼,纖細(xì)的肩膀。 ——還有背后漫天的桃花。 花椰顰眉。又更多了,就似乎自己如今正身處在桃花之海,連枝葉都不見,只能看到漫天粉色的花瓣飄揚(yáng)。 她向鏡走近幾步。離鏡越近,便近乎離身后的桃林也越近。她在鏡前的跪坐,呆呆的凝望著鏡中炫爛的花海。 雖是夜晚,卻也絲毫不減光澤。若非明知自己身在王府,單看鏡中的景色,定會(huì)疑心自己已來到了西王母的蟠桃園中。花瓣漫天飛舞,流光異彩,令人心不自覺涌動(dòng)出溫暖的感情。真想拋下一切俗物,就此投身其中!如此永不褪色的春光,一人獨(dú)享! ——樹影中,有人向花椰微笑。花椰轉(zhuǎn)身向她看去,她卻又不見。 ——是誰?花椰想找到她的蹤影。 ——椰…… ——花椰…… ——不要去…… ——椰…… “花椰!” 花椰驀然驚醒,睜大眼睛,首先看到了銀制的大鏡。她茫然四顧,這是哪里? “你在找本王?”冷酷而高傲的男音自她背后響起。 花椰突然回憶起,自己已隨常勝王來到了他的寑宮,急忙轉(zhuǎn)身:“奴婢向王爺請(qǐng)安。王爺千歲、千千歲?!贝藭r(shí)天色已大亮,有隨從為常勝王寬去罩袍,常勝王道:“起來罷!怎么不在床上等本王?卻一個(gè)人呆在這里。你整夜都在鏡前做甚么?看不出你也是個(gè)愛美之人。” 花椰已經(jīng)完全記不起自己是何時(shí)睡著的,似乎她已太過沉迷于那鏡花夢(mèng)幻之美。猶豫片刻,道:“奴婢是在鏡中看桃花?!?/br> 常勝王摘到王冠,皺眉道:“甚么桃花?”他回頭四望,房中當(dāng)然不可能擺有甚么植物,就連小蘑菇也不見一株。轉(zhuǎn)回頭來,常勝王坐于床榻,扶著花椰的腰枝令她坐在自己懷中,道:“你看到甚么桃花?” 花椰輕聲道:“奴婢說了,王爺只怕不信。”常勝王道:“你且說來本王聽聽。”花椰輕聲道:“就是桃花。只開在鏡中的桃花?!背偻蹉等坏溃骸扮R中花?”花椰點(diǎn)頭,常勝王尚不可理解,花椰又道:“奴婢懷疑,鶯哥和薛jiejie,都是因?yàn)樵阽R中看到了甚么,才死于非命。” 常勝王哧笑道:“桃花?”他放開花椰,起身走到鏡前,在鏡面尋顧半晌,又哧笑道:“桃花會(huì)殺人?”他手扶下頷,不以為然的搖頭,只覺得好笑。剛笑了兩聲,面色突然大變,轉(zhuǎn)過身大步回到花椰面前,一把抓住花椰的下巴令她抬頭看自己:“你說……那兩個(gè)女人,都是因?yàn)樵阽R中看到桃花,所以死了?” 花椰微微掙脫,輕聲道:“奴婢只是這樣猜測(cè)?!?/br> 十七章變化 常勝王皺眉,顫聲道:“你要如何證明你的猜測(cè)?” 花椰不敢看他,垂眸望地,輕聲道:“若是數(shù)日之后,奴婢也同她們一樣,慘遭不測(cè)……” 常勝王大喝道:“住口!”驚得四下眾丫環(huán)小廝都打個(gè)哆嗦,齊齊下跪,花椰亦立即下跪道:“王爺息怒,奴婢知罪了?!背偻跖溃骸澳阒趺醋铮俊彼筇げ交氐交ㄒ媲?,道:“本王還道你突然對(duì)本王有情,才來與本王同宿,原來你又是另有目的!你到底何時(shí)才能真心為本王想一想?”常勝王怒不可遏,“花椰,你可懂得男女之‘情’為何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