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奚落他
第三十章奚落他 “這是我侄子劉子松,我?guī)麃淼??!闭f著,劉文軒在薛銘宇下首就坐下了,把劉子松拉著坐下來。 劉子松被劉文軒拉著坐下了,他就更尷尬了,人家都說沒請他了,他四叔還讓他坐下,這不是給人家心里添堵嗎?四叔也是,人家都沒有讓你坐,你就坐下了,這也太失禮了。 薛銘宇瞪著他,他臉皮真厚?。∵€沒請他坐他自己倒是坐下了,拿扇子點著他說:“你……你怎么坐下了?” “你請我來酒樓不是要吃飯嗎?不坐下吃難道站著吃??!”劉文軒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端起茶碗大馬金刀地慢慢喝了。 薛銘宇抖著手點著劉文軒,扭頭看身邊的端木睿珩,說道:“你看,就這么一個人,還妄想考過縣試?!?/br> 秦王端木睿珩笑著看劉文軒進來就坐下,這人真隨意?。】墒撬麆傄姷阶约旱臅r候的驚愣是怎么回事兒,他認識自己嗎?不可能吧。自己這也是第一次來高淳縣,來江寧府也是第一次,他是怎么認識自己的! “你認識我嗎?”端木睿珩瞅著他,看他怎么回答。 劉文軒望向端木睿珩,認真的說:“以前自是不認識的,出了這個門就認識了?!?/br> “呵呵,說的不錯!”端木睿珩大笑起來。 隨后薛銘宇把劉文軒介紹給端木睿珩,又向劉文軒介紹秦王,“這是我的表兄秦少龍。” “失敬失敬!”劉文軒說著抱了一下拳。 “表兄”?劉文軒記得皇上沒有姓秦的妃嬪,那這個“表兄”就是托詞了,這是為了便宜行事用的假名了,這樣也好,起碼別人問起來好說一些吧。 劉文軒又指了一下劉子松,說道:“這是我侄子劉子松,” 劉子松忙不迭地站起身抱拳行禮,復又坐下來。 “你家里人怕他這個小孩子被人欺負了,所以才讓你一個大人來看著他啊!”薛銘宇笑著看劉子松,話里有話的說了一句。 劉子松訕訕的說道:“小侯爺說笑了?!?/br> 端木睿珩嘴角帶笑的喝了一口茶,看薛銘宇在那里逗嘴,他瞧著劉子松神色有異,知道是被薛銘宇說對了。再看劉文軒,泰然自若的在那兒品茶,大的拘謹小家子氣,小的大方不羈,一派大家風范。這兩個人挺有趣兒的。 薛銘宇把扇子往桌上一丟,身子往桌上一趴,一手撐著腦袋說道:“你看你叔,我記得他上午就是這身衣服,你呢,我敢說你出門前剛換的新衫子,對吧?” 劉子松看看劉文軒,又轉(zhuǎn)向薛銘宇,說道:“這不是為了見小侯爺,以示鄭重才換的嗎。” 劉子松看出來了,他就是多余來這里的那個人,人家侯府公子根本瞧不上他,所以才出言不遜的奚落他,本來他就是不該來的,人家請的是四叔,可沒請他,他這是自找的上門給人家打臉。 薛銘宇把身子坐直了些,用手指著劉文軒對劉子松說道:“你既然知道見我要鄭重些,那你為什么不提醒一下你叔呢?你就讓你叔穿成這樣出來,你就不覺得你臉上無光嗎?” “哈哈哈哈……” 劉文軒大笑出聲,把茶碗撂在桌上,笑著說道:“薛兄這話說的,好像我是那見不得人的,薛兄既然如此瞧不起在下,那我們就告辭了?!?/br> 劉文軒站起來就往外面走,這個薛公子明著是在指摘劉子松,暗里指的卻是他。他也太小氣了,不就是帶了一個人來嗎,用得著這樣冷嘲熱諷的嗎!你要是怕人知道秦王的身份,你不說不就可以了,難不成我和劉子松還攀上你了。 至于端木睿珩,既然知道他在那里,想接近他總有辦法的,不一定非要靠你,命里注定我和他有交集,就不會因為其他人而改變。 上一世,我本來可以遇不到秦王的,可是陰差陽錯的就碰上了。這一生,我想著幾十天后的那個晚上,我可以去秦王被刺殺的那個地方,提前向他示警,使他在以后日子里,少一點傷痛帶來的折磨。這不,我還沒有去見他,秦王就來見我了。 劉子松見到可以擺脫這種尷尬的處境,站起來也要跟出去,可他有些猶豫,這樣走豈不是又把這位侯府公子得罪了嗎!這可不是他爹想要的結(jié)果,可他也沒有好的說詞來挽回現(xiàn)在的局面。 “等等,劉公子請留步?!倍四绢g衿鹕砗白∞D(zhuǎn)身欲走的劉文軒。 劉文軒站住腳回身看向秦王,緩聲說道:“秦……公子有事?” 差一點兒就把秦王喊出來了。 端木睿珩指指桌子邊上,讓劉文軒坐下,說道:“你坐下。我這個表弟說話不著調(diào),你不用在意,你和他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多接觸幾次你就知道他的為人了?!?/br> 薛銘宇把身子坐直了,沖劉文軒拱拱手,“對不住了?!?/br> “無妨?!眲⑽能幾聛?,面上看不出異樣的神色。 劉子松跟著也坐下了,他感覺到氣氛的壓抑,他想打破這種壓抑感帶來的不適,下意識抬手去端茶碗,這才想起至始至終都沒人進來上茶,他四叔的茶還是他自己倒的呢。 劉子松抬手握拳抵在嘴上干咳了一下。 薛銘宇也感覺到氣氛的不對,他抬手拍了兩下,門應聲開了,一個家丁躬身站在外面,說:“爺請吩咐?!?/br> “上酒菜,叫隔壁那幾個姑娘過來吧?!毖︺懹罘愿赖?。 家丁應了一聲:“是?!本蛶祥T退下了。 先進來的是穿著紅黃青綠紫的五個姑娘,紫色衣服的姑娘手上抱著一把琵琶,裊娜的走到靠窗的幾子邊坐了。 紅衣女子轉(zhuǎn)了半個桌子,在端木睿珩的右邊兒坐了,提起茶壺給秦王續(xù)了一碗茶,說道:“奴家叫幽蓮,爺叫奴家蓮兒就好?!?/br> 黃衣女子從劉文軒身后繞過去,在薛銘宇右面坐下,伸手就抱住薛銘宇的一個胳膊,嬌聲軟語的說道:“奴叫桃桃,爺想叫什么都好?!?/br> 劉文軒身邊坐了綠衣女子,她看看劉文軒,嘴角兒撇了撇,這樣青澀的年輕人,懂什么叫風花雪月嘛? 她把手里的帕子,在劉文軒臉上甩了一下,說道:“人家叫畫眉,你叫我jiejie好了?!?/br> 說著,掩嘴,一陣咯咯的嬌笑。 “jiejie好,那我就叫你jiejie了。”劉文軒笑著說道。 畫眉又是一陣咯咯的嬌笑聲。 青衣女子對劉子松很滿意,二十上下的年紀,比她略大一些,看著就是經(jīng)歷過情愛的人,“我叫柳笛兒,公子叫什么呢?” 窗戶邊坐的紫衣女子,手撫琵琶,一曲春江花月夜傾瀉而起,女子的手指由慢慢挑撥,轉(zhuǎn)而快速彈勾,手指靈動技藝嫻熟,使的人靜心閉目聆聽。 劉子松看看秦公子和薛公子,秦公子慢慢喝著茶水,眼簾低垂好像什么也看不見。小侯爺薛銘宇一手攬著女子的小蠻腰,小聲和她說著什么,不時逗女子哈哈的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