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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陳不念驚跳起來,一把拎起了抱枕。 豈料下面壓著的原是一盒T,幽藍帶紫的盒子上,印著小顆粒等外文字樣。而且盒子還是早就開封的狀態(tài),看里面的枚數(shù)已不剩幾個。 陳不念的臉頰頓時便藏不住羞恥,說張濤:“喂,你算計我,很壞啊知不知道!” 張濤挑眉笑,意味深長地審問陳不念:“說吧,就說你脫離了管束不會□□分守己,勾引了哪里的小哥哥?不會是島上的土著吧?!?/br> “是了。就是房東的孫子。不過我們也沒開始多久,就都說好了只是暫時的,不當真而已?!辈m不住的陳不念也就不隱瞞了。 咳—— 嗆得張濤一杯咖啡差點兒握不穩(wěn),聽陳不念提過幾次房東的孫子了,一直以為是個中學(xué)的小男生甚至更小的幼兒園,沒想到,竟然…… 硬逼著陳不念給自己發(fā)照片看看。 陳不念耐不住她,只好不甚情愿地挑了一張發(fā)過去。她是真沒打算跟徐鵬來真格的,因為從沒想過要在這個世代傳統(tǒng)的海島小城定居,哪怕是做個衣食無憂的土豪夫人。 照片中的徐鵬,著一身休閑T恤與青黑短褲,根根清爽的短寸,額心是少見的美人尖,濃眉高鼻,英俊冷冽,薄唇還噙著一縷淡淡寵意。陳不念姣美的倚在他身旁,手里捧著一杯奶茶,被徐鵬溫柔而霸道地摟住腰。 據(jù)說這樣的男人很是專一的,不過張濤沒感覺到,她只感覺到了震驚。 兩人應(yīng)是在住宅的小區(qū)摟下,男人那原本凜冽的氣場,竟然有柔情。張波看得手機都抖了抖,想起這些天的視頻會議,她是半個多月前才接手了事務(wù)所的部分上層業(yè)務(wù),見識了他們浩鈴事務(wù)所的第一大金主。儀表非凡,不近人情,冷若冰霜,寡情禁欲……各種形容他的詞匯都是冰冷而強勢的,此刻在這張照片上卻蕩然無存。 張濤很是窒息了幾秒,便問道:“這……陳不念,他是姓徐嗎?你確定只跟他玩玩而已的?” 陳不念不明就里:“是姓徐,當然只是玩玩而已了,開始就說好的,他愛動感情他動,反正我不當真。他連我做什么的都不懂,我們互相不過問隱私,過些天就要回去了的。對了,你怎么知道他姓徐?” 這小蠢妞,想不到前一步脫離牢籠,心心念念要拋開家族利益安排,結(jié)果轉(zhuǎn)頭自個兒又栽進去了……那個男人,當真能夠只是玩玩就好了。 張濤就含糊應(yīng)道:“……沒什么啊,你之前不是有講過他。那反正,既然開始了,就好、好自為之吧。要不然,你就趁早趕快回來,別懷孕帶球跑什么的?!?/br> 陳不念說:“知道了,我會安排好的?!毙南?,自己根本能不能懷上還是一回事,然后掛斷了電話。 對于張栢父子發(fā)來的宴請,她本來是不想去的,因為不準備和這里的人際牽扯進過多。但徐鵬說既然長輩都親自出面了,那就不好再推諉,當做去吃個飯應(yīng)付一下就可以。 于是五月中旬的這天晚上,陳不念就跟著徐鵬開車去了張家的大宅。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咯~寶寶們久等了,鞠躬~ 謝謝執(zhí)迷,比心! 讀者“執(zhí)迷”,灌溉營養(yǎng)液 220200829 09:19:51 ☆、第三十三章 (三十三) 時值五月十九,離著陳不念初次下動車到這里,已經(jīng)過去一個半月了。 東南部的天暗得早,再加傍晚剛剛下過一場雨,六點多就已經(jīng)黑了下來。徐鵬把車開往老城區(qū),Y城的老城區(qū)還保留著舊格調(diào),有著低矮的二三層樓紅磚房,還有七彎八繞的小街道,在現(xiàn)代繁華的新城區(qū)襯托下,別有一番濃郁的古早地域味兒。 車在錦鯉路打個彎,開進了一條空暢的巷道,兩旁路燈清亮,月色于云霧中朦朧。不多會兒,在一個氣派而不張揚的青磚院墻前停下。 門頭牌匾印刻“百安拳館”字樣,大概應(yīng)是張家的大宅了。徐鵬從車里出來,走到一邊給陳不念拉開門,陳不念長發(fā)飄逸地探身下車。 因為是小巷子,所以很多鄰里在乘涼,看到英俊魁梧的徐鵬,都會打聲招呼。轉(zhuǎn)而又把目光看向陳不念,一個陌生且溫柔靚麗的女孩,不免帶有新奇的意味。 畢竟都知道徐家的長孫精明能干,帥氣迷人,一直都還沒找對象的,不由問道:“徐總,帶女朋友出來?。俊?/br> 徐鵬點頭應(yīng)和。 默默牽過陳不念的纖纖玉指,低聲說:“在我們這,只要男女處關(guān)系,就都默認是要結(jié)婚的對象。你今晚配合我做會兒戲,過了就算了。” 陳不念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在Y城的地界,真就基本是家喻戶曉,而且人緣看起來很不錯。 想起上回,手下鄭昕幾個兄弟叫自己“小念嫂子”,徐鵬也說反正不常見到,他們喊他們的,你當聽不見就是,結(jié)果現(xiàn)在不僅他們叫順口了,自己竟也聽習(xí)慣了。 陳不念便剜他:“說好了的,我們不動感情,別過些天我回去后,到時全城都知道你徐總被人甩了?!?/br> 徐鵬勾唇:“去了不是還能回嗎?甩了是一回事,風(fēng)俗就這樣,下回找別的女人,也照樣默認要結(jié)婚的。老子連被人說‘不行’都不介意,還怕被人甩?” 說著熠熠的目光望著陳不念,幾分倜儻含笑。 他豈是不行,分明行得不像常人。這些天親密相處,多少回靈與rou的相抵相吸,仿佛彼此的氣息已融合而一。忽然聽到徐鵬說他下回找別的女人,甚或要結(jié)婚,聯(lián)想到個中的場景,陳不念竟很有些吃醋和霸占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