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上冊里還算爽文,寫的是純妃歸來后,如何與原主斗智斗勇,在成為所有男性生物心頭的白月光后,純妃與皇帝相互傾心愛慕,日日寵幸恩澤,純妃在結尾處懷上龍嗣,原主也自食惡果在冷宮被賜死。 原本到這里就結束了,但偏偏司命神君酷愛狗血,于是就有了下冊里的愛恨糾葛。 在九千歲的刻意引導下,純妃發(fā)現自己并不是鎮(zhèn)國公的血脈,而是李氏和太上皇酒后的產物,算起來她還是皇帝同父異母的親meimei。 純妃雖然是現代穿越過去的,但她也不能接受這種畸形的愛戀,她將皇帝拒之門外,本想好好冷靜一下,翌日才知皇帝被拒后去喝悶酒,酒后不慎寵幸了殿中侍候的宮女。 她心痛如絞,果斷一碗打胎藥下肚,將腹中的龍嗣流掉了。 皇帝大怒,待她被打入冷宮,人人都往她頭上踩一腳,愛慕她的備胎男就看不下去了,幫她假死出了宮。 皇帝起先悲痛欲絕,在發(fā)現純妃假死后又勃然大怒,命人四處尋找純妃,待兩人再次相見時,純妃已經改頭換面,成了燕國皇室走失多年的嫡長公主。 燕國兵馬強盛,皇帝奈何不了燕國,純妃又記恨皇帝絕情,兩人便愛恨糾葛虐了幾十萬字,終于到了大結局,純妃發(fā)現,原來皇帝并不是太上皇的親生血脈,而是太后與太醫(yī)通jian之后生下的野種。 純妃終于解開心結,選擇隱瞞真相、放下過去,幫助皇帝出兵鏟除九千歲,次年燕國與晉國聯姻,純妃以燕國嫡長公主的身份出嫁,快快樂樂的和皇帝HE了。 林瑟瑟恨不得為司命神君拍案叫絕,這種鬼斧神工的狗血劇情,虧神君能想的出來。 在她歷時兩天一夜,險些熬到猝死才終于看完全文后,她只想怒吼一聲:賠我眼睛! 林瑟瑟不知過了多久,才將那些夾著綿滑細膩的狗屎劇情消化掉,她認真思考之后,覺得純妃被奪舍的可能性實在很大。 她甚至有些懷疑,原主這兩次被陷害,都與純妃有所關聯。 安神枕中的藏紅花是純妃發(fā)現的,劉廣也是與純妃殿中的宮女對食私通,難道劇情突然被改變軌跡,都是因為純妃? 林瑟瑟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了劉廣。 聽杏芽說,皇帝還未處決劉廣,如今劉廣被關押在地牢之中,每日受酷刑折磨,生不如死。 她想去見見劉廣,說不準能問出什么。 但地牢并不是誰想進就進的,而且為了避嫌,她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跑去地牢召見劉廣。 怎樣才能見到劉廣,又不讓人發(fā)現她見過劉廣呢? 不出意外的,林瑟瑟眼前閃過了她那個神通廣大的哥哥——入宮前長著長方形微褶大象腿p露s雞兒的太監(jiān)頭頭。 一回憶起他想割了她的舌頭,她就恨不得此生不與他往來,可悲哀的是,她發(fā)現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了吃喝拉撒,她事事離不開他。 林瑟瑟糾結許久,終是決定為了完成任務犧牲自我,趁著天黑夜高,悄無聲息的從坤寧宮后門溜走,朝著齋宮走去。 而與此同時,太監(jiān)頭頭正眉頭緊蹙的盯著榻上突然多出來的女子,他名義上的寵妾——玉姬。 她躺在他熏了檀木香的錦褥上,身著蟬翼薄衫,化著精致妝容的小臉微抬,癡癡的望著他的面容。 他剛沐浴過,浸濕的黑發(fā)散在身后,凝出的露水順著發(fā)梢向下流淌,微微揚起的下顎線輪廓清晰,殷紅的薄唇襯的皮膚毫無血色,冷白的猶如死人。 直到他將掐絲鎏金面具重新覆在面上,玉姬才堪堪回過神來。 他眸中帶著淡淡的疏離,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不躲不避,嗓音略顯散漫敷衍:“你來做什么?” 玉姬輕笑一聲,似是不經意的揚起纖白的脖頸兒,傾側著修長筆直的雙腿:“您覺得呢,千歲爺?” 第9章 九個皇后 司徒聲隨手拉了一把金絲楠木的背椅,不疾不徐的坐了下去。 他只著單薄白色中衣的身子微微壓低,眸中略帶譏色:“我乃閹人一個,怕是消受不起。倒是太上皇老當益壯,你該去找他才是?!?/br> 玉姬面色微白,神情似是有些難看。 太上皇那老不休的東西,瞧著人模人樣的,手段花樣卻比深宮里的太監(jiān)還多,私底下不知玩死了多少女子,她便是陪一個閹人,也不愿爬上他的床榻。 這樣想著,她便微微抬首,望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司徒聲。 他雖為閹人,卻生的極為俊美,似是不可褻瀆觸碰的高山雪林,眸中總帶著淡淡的疏離和冷漠。 明明他近在咫尺,可似乎,又沒有人能夠觸碰到他。 玉姬知曉他不近女色,也不像其他太監(jiān)一般,因為身體殘缺,便染上不為人知的嗜好,私下虐待宮女或姬妾。 她私自爬上他的床榻,已是觸犯到他的禁忌,自然不敢再得寸進尺。 玉姬將一封信從懷里取出,赤著雙腳緩緩走向司徒聲,她似是無意,行走間隱約露出纖長的大腿:“妾身聽聞千歲爺身體抱恙,不愿見客,無奈身負重托,只得僭越身份,偷偷在此靜候千歲爺。” 司徒聲像是沒看到她的引誘,又或者說,在他眼里,她的大腿就和御膳房送來的豬火腿沒什么區(qū)別,要非說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她的腿比豬火腿還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