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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只是想來看看罷了,怕她知道自己惦記她而得意忘形,便找了拿書的借口。 實際上那本書的確是林若幽拜托他問雪音要的,但他當時回絕了林若幽。 “她既然帶走了,必然有她的道理,林姑娘若想要書,陸某讓人給你買?!?/br> 林若幽只想要那一本,便為難地說道:“陸大人,若幽素來沒有求過您什么事情,只是這本書,若幽是真的想要,陸大人可否……” 她沒有往下說,但眸子里楚楚可憐的,讓陸靖言想起來那次墜崖,救他的小姑娘。 若非那姑娘,他不僅會斷了腿,還會喪了命。 因此,他對林若幽幾乎是有求必應,但這一次,他還是拒絕了她。 “雪音也算是齊家女,你想要什么,直接問她要,既然不敢同她要,為何要問我來要?林姑娘,陸某感激當年你的救命之恩,但陸某并非是毫無底線之人。” 林若幽臉上都失望的神色,還落了淚,旁邊張三都有些揪心。 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落淚,如雨打梨花,誰不心疼? 可陸世子竟然當沒看見一樣,直接上了馬車。 陸靖言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他心想他并非是要替林若幽要書,只是想看見齊雪音對他說軟話,求他罷了。 只肖她似從前那般說上幾句軟話,他便會讓人給她熱飯熱菜,甚至,今晚上會與她一同就寢。 她不是最喜歡在他懷里睡覺嗎?他今夜不介意摟著她。 可,床上的女人纖細的手抓著被子,安靜地看著他,倔強地像是變了個人。 “你要替林若幽來問我要制香的書?” 她那次故意告訴林若幽這本書,就是想看看,這兩人是否一直都那般無恥。 陸靖言有些煩躁,難道讓她說幾句軟話就這般難? 從前她不是最喜歡求他了嗎? “是,書在哪里?把書拿出來?!?/br> 他語氣冷冽,雪音又是慘然一笑,她抬手,指著前方的書架子:“第二排那本,你若要,只管拿去?!?/br> 陸靖言起身去取了書,回頭看了她一眼:“齊雪音,前些日子讓你反省,你怕是什么都沒有反省出來吧?” 他把那書抽出來,雪音心里一陣難受。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做到期望中的那樣絕情。 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希望他不要去拿那本書,盡管那書并不是她常用的那本書,只是隨便找來的一本罷了。 瞧見她不說話,陸靖言覺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情緒似的,他咳嗽一聲:“這些日子,你就繼續(xù)在此反省吧?!?/br> 可他才走到門口,雪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她臉色慘白地抓著被子,聲音輕輕地問:“世子,這一年,你到底是把我當成什么了?” 你有沒有一絲動心過,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妻子? 還是說,我一直一直都只是下等的,被你看不起的玩意兒? 陸靖言被門外的風一吹,覺得腦仁子都在疼。 他想起來許多事,便又麻木了許多,捏緊了手里的書,聲音不帶什么感情。 “你覺得,我能把你當什么?” 男人冰冷的聲音,讓雪音心里最后一點的期待也沒有了。 她微微一笑,眸子里沒了任何情緒。 “那……我們和離吧。我已不能生育,又不是正經(jīng)高門大戶的女兒,若是和離了,世子您想娶什么貴女便娶什么貴女,也省的瞧見了我便煩心。更省的日日懷疑我是不是旁人安插到宣平侯府的棋子,而我也早就受夠了,受夠了自己這樣卑微,這樣厚臉皮?!?/br> 陸靖言轉(zhuǎn)過頭,冷冷地看著她,他分明站得那樣筆直,瞧著高大魁梧,可實際上腦子里疼得一塌糊涂,額上越來越燙,仿佛隨時便要倒下。 “別仗著我對你有一點好臉,你就越發(fā)小性子,我警告你,本世子沒那么耐心!” 他猛地攥緊手里的書,那書皺成一團。 雪音坐直了身子,努力提高聲音說:“既然沒有耐心,為何不肯和離?你怕什么?你但凡是個男人,不喜歡我便和離罷了!何苦這樣折辱我?欺負你們宣平侯府的是那些男人,你拿我撒氣算什么本事?” 她氣急了,這樣脫口而出那些話,陸靖言卻淡漠地看著她:“那便和離吧!” 他把門一摔,直接走了。 門哐當?shù)貋砘仨懥藥紫?,寒風灌進來,屋子里瞬間冷了起來。 好半晌,雪音抹了一把臉,才發(fā)現(xiàn)臉上都是淚。 因著陸靖言之前的吩咐,便有人弄來了熱粥,翠鶯趕緊歡喜地捧著粥進來了,一進來瞧見雪音通紅的眼珠,就心疼得不得了:“姑娘,世子又說什么了?您怎的哭成了這樣?” “沒事?!毖┮羯ぷ永镆琅f堵著了似的。 她與翠鶯一道用了粥,等屋子里暖和起來,又往膝蓋上涂了些藥,兩人擠在一個床上,暖和地睡了一夜,第二天膝蓋還是疼的,但卻沒那么疼了。 “翠鶯,收拾你的貼身衣物,我們要離開宣平侯府了?!?/br> 翠鶯有些訝異:“姑娘?” 雪音翻了翻架子上的書,她的書很多,但自然無法帶走,能裝進包袱里的也只有幾本制香相關的書了。 “你猜對了,世子已經(jīng)答應和離了?!毖┮裟罅四蟠潸L的臉。 翠鶯有些呆住了,又開心,又覺得忐忑,因為不知道未來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