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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佩晶瑩剔透,是難得的好貨色,兩塊玉佩合在一起便是一枚圓月,分開來也很是好看。 陸靖言接下來玉佩,笑道:“多謝太后。” 兩人沒在宮中久留,用了飯便要離開,雪音已經(jīng)渾身都疼,她大病初愈,自然是沒什么力氣的,原以為出了門到了馬車上好歹休息下,只是剛到宮門口,便見有小廝前來同陸靖言說話。 “林姑娘讓小的來求世子幫個忙,林姑娘此時……” 雪音只隱約聽到“林姑娘”三個人,心中一跳,陸靖言很快轉(zhuǎn)頭看向她:“世子妃,你在此處稍等一會,我有些事要辦,很快便會來接你?!?/br> 他說完上了馬車,吩咐人駕車而去。 雪音愣怔地站在原地,她今日出來沒帶翠鶯,此時身邊只有一個侍女便是銀杏,銀杏趕忙安慰她:“世子妃,世子殿下向來守時,想必很快就會回來了?!?/br> 她沒說話,唇色發(fā)白,原本在宮中一直低垂著頭,守著規(guī)矩已然累得不行,這會兒被風(fēng)一吹,身子骨都要碎了似的。 陸靖言的馬車消失無蹤,大年初一宮門口的風(fēng)依舊是冷得刺骨,雪沫子飛起來,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 雪音想到自己上一世慘死的樣子,心中悲嘆,難不成好不容易活了下來,今日又要凍死在這里? 她看向銀杏,聲音虛弱:“我們往前走,若是世子回來,說不準(zhǔn)正好迎著他的馬車,到時候也能省些時間?!?/br> 走走路,身上也熱些,哪里會像現(xiàn)在似的,渾身如被冰水澆透。 銀杏瞧見齊雪音臉色煞白,一時之間什么也不敢說,只得陪著她往前走。 一步一步,雪音不知道為什么這條路會這么遠(yuǎn),也不知道為什么陸靖言竟然還不回來。 他不知道自己剛落水不久身子很弱嗎? 他知道的,只是他更在意林姑娘,只肖林姑娘說上一句,他便義不容辭地趕了過去,留她在冰天雪地之中踉蹌前行。 這個世界所有的溫暖都是林若幽的,而齊雪音,什么都沒有。 視線越來越模糊,雪音雙腿發(fā)軟,心里對著自己說,只要走完這條路,往后她再不會輕信這個男人了,她一定會保護好自己。 只要過了十五,她便要和離,尋一個無名小鎮(zhèn),余生只求安穩(wěn)平淡。 此后絕不會有陸靖言,更不會有林若幽。 熱淚滾下眼瞼,很快臉上也冰涼一片,耳旁只剩銀杏的驚呼:“世子妃!世子妃您怎的了?!” 大雪茫茫之中,身著素色織錦斗篷的女孩兒軟軟地倒了下去,面頰上淚痕一片。 第5章 將來發(fā)達(dá)之后,他會立即休…… 雪音昏昏沉沉,耳邊只有模糊的急促的聲音。 銀杏一陣慌亂,絲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知道世子雖不太喜歡世子妃,但要求她盯著世子妃的一言一行,也不許世子妃出事的。 但她也是個女子,沒有多大力氣,此時世子妃暈倒了,她能怎么辦呢? 還好,旁邊不知道誰家的馬車路過,一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他身穿一件藏青色長披風(fēng),瞧見地上的女人問道:“怎么了?” 銀杏焦急地說:“這位公子,我們是宣平侯府的,我家世子妃身子不好暈了過去,可否借您的馬車一用?” 男人聲得五官明朗清俊,瞧著便是溫和之人,他立即喚自己的侍女上來幫忙,很快便把雪音扶到了馬車上,而他則是沒再進去車廂,而是同小廝一起坐在了前頭。 隔著簾子,男人說道:“車內(nèi)有手爐,熱水,糕點等物,梅香,幫著伺候?!?/br> 他那名叫梅香的侍女立即幫著銀杏一道伺候雪音,熱乎乎的手爐塞到雪音的手里,銀杏再給雪音喂了點熱水,此外,梅香又拿了一條毯子給雪音蓋上,心疼地說道:“你們是宣平侯府的?世子妃生得這般貌美,怎的連馬車都沒有,竟暈倒在此處?” 當(dāng)真是奇聞! 銀杏不知道該說什么,前頭男人輕聲斥責(zé):“梅香,少說些話吧。” 梅香閉嘴不言,拿著帕子輕輕給世子妃擦去嘴角水漬,忽然就覺得這世子妃長得有些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是像誰。 車內(nèi)暖意陣陣,雪音休息了小半個時辰,總算到了宣平侯府大門口,她悠悠轉(zhuǎn)醒,咳嗽幾聲。 她疑惑地看向銀杏,銀杏還沒說話,梅香帶笑說道:“世子妃,奴婢是工部尚書齊大人家的,今兒隨著我們齊二公子進宮,沒想到在路上偶遇了您,便載了您一程?!?/br> 雪音聽說過工部尚書齊大人,雖工部尚書與戶部侍郎同為姓齊,兩家卻毫無關(guān)聯(lián),甚至于有些齟齬,全是因為當(dāng)初工部尚書齊大人初入京城時只是一介小官,曾被戶部侍郎齊大人欺辱過,因此后來發(fā)跡之后從未搭理過戶部侍郎齊大人,自然,齊雪音的養(yǎng)父戶部侍郎齊大人也從不敢招惹這位工部尚書,只暗地叮囑自家人莫要與另一位齊家有什么瓜葛。 她自知雖然與齊府沒什么瓜葛了,可外人看來她終究是戶部侍郎的養(yǎng)女,便趕緊強撐著下了馬車。 “多謝齊公子搭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br> 齊雪音微微抬頭,淺笑著道謝,她是真的感激這位齊公子。 眼前的男人長身玉立,正是工部尚書齊大人的次子齊游,他生得俊朗,只疏離一笑:“無事,既已到了宣平侯府,那便無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