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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允:“……” 當日,除了不會說話的小家伙,另外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將這一場烏龍揭了過去,不過蘇言算了算時間,這個階段的小孩兒應(yīng)該也到了學(xué)翻身的事情,是不是她和謝明允得以身作則,當著彎彎的面翻幾回,保不準就讓這家伙學(xué)會了呢。 畢竟有時候小家伙那么聰明。 然而,這個蘇言眼中的好主意,一經(jīng)提出,卻只得到了謝明允冷冷的一句:“翻來翻去,你是學(xué)雜耍的還是不會翻身需要練練?” 滑不滑稽。 蘇言暗道有道理,但仍然不肯死心,于是將孩子抱到了兩人的榻上。 謝明允眉心一皺,正當蘇言以為他要說些什么反對的時候,他卻默不作聲地往里挪了幾寸,給小家伙騰出了更大的一片位置。 蘇言拍了拍小家伙的臉,心想:“你看,你爹得就是這樣,只做事情不說話的,但他很愛你?!?/br> 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兩個人,就是他和我了,不分先后,懂嗎? 彎彎才十個月,連聽懂話回個話都難,更別說蘇言玩了一遭“心里的悄悄話”,她正摸不著頭腦,但小小的腦袋瓜里裝不下那么大的疑惑,下一瞬,她就“咯咯”地笑了起來,甚至自嗨自樂地興起,喊了一聲含糊的“娘!” 蘇言驚了,猛地抱住小家伙親了一口:“真棒?!?/br> 謝明允:“……” 他暗自納悶了一下,心說:我也想要……蘇言正逗著小家伙:“乖……再喊一聲,要喊‘爹 ̄’。” 謝明允心下一動。 小家伙仍不知意思地笑著,搖著手,卻沒再開口,而是撲騰著側(cè)了側(cè)肩膀,吧唧一下,翻了個身。 蘇言和謝明允頓時驚喜:“果然會翻身了!” 謝明允已然忘了方才那一絲絲不爽,偏過頭有些好奇地問:“她白天是不是翻了兩回。” 蘇言點了點頭,又有些疑惑地問:“那她什么時候會爬?!?/br> 謝明允:“……不知道。” 也許……大概……再過一兩個月?翻身都會了,爬應(yīng)該也不會遠了吧。 果然,小家伙沒一會兒就利索地翻了個身,看樣子不是一次兩次了,保不準早就暗戳戳學(xué)會了,只是沒人看見罷了。 蘇言想到什么,忽然拍了拍謝明允的手:“要不……晚上讓她和我們睡一起吧,就在中間?!?/br> 謝明允也沒說好也沒拒絕,若有所指:“那睡覺的時候得克制點兒,不能壓到她了?!?/br> 蘇言想了想,還是算了,于是讓宮人將孩子抱給專人,她和謝明允靠得很近,舒服地躺在床上。 只是……好像有些不對勁。 蘇言倏地往后退了一尺,拉開視線看向謝明允,緩緩勾起不太明顯的笑意。 她于瞬間親上謝明允的臉頰,手底下不知摸到了什么,引得那人一聲急促的喘息。 夜晚很長,這是一宿沒有孩子干擾的二人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彎彎:我只是你們秀恩愛撒糖的工具人。 第114章 番外六 小家伙一周歲的時候,蘇言辦了一場不算盛大的抓周禮,只請了朝中一部分大臣;桌子上擺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千奇百怪,小到吃食玩物,大到珍寶和各地進貢上來的稀奇古玩,俱擺在一四張桌子拼在一道起的合桌上,對蘇言等人不過占了一小塊地方,但對彎彎這個小嬰兒來說,這一塊兒卻比她那伸手可見方寸的小床大得多。 她在這堪稱天地一般大的地界試探性地伸出一只手,隨即摸到了一件冰冰涼涼東西。 蘇言走上前看了眼,是件西域進貢上來的玉器——這些物件好像也說不上什么寓意,純屬湊數(shù),若是彎彎選了,朝臣自有大把的理由夸這小皇女來日富貴榮華,必然不負厚望。 謝明允走到近前,看清后笑了一聲:“愛錢的小家伙?!?/br> “嘖,”蘇言搖了搖頭,抬手指了指:“還不一定呢,說不定隨你,抓個書本筆墨什么的……” “……”謝明允忍著笑意,心說這小家伙平日里聞見他身上有墨香都不肯讓抱,怎么可能抓個文房四寶。 蘇言扭頭看了他一眼,倒是一瞬間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頓時想到什么,也跟著笑了一聲:“好吧,不太可能?!?/br> 而后,兩人就看見彎彎扔下來手中的玉器,直奔桌子中心——那里是一個酒杯。 在場不少大臣一陣唏噓,惋惜這小皇女怎么奔著這種不三不四的玩物去,怕不是往后要做個酒鬼? 蘇言:“……”往好處想,說不準彎彎只是口渴了呢。 仿佛心有靈犀似的,下一瞬蘇言的預(yù)測就成真了,只見彎彎拿起酒杯,藕團似的手臂擠成一節(jié)一節(jié)的,學(xué)著大人的模樣,憨態(tài)可掬地往嘴里倒。 這杯子里怎么可能有水,她搖了好幾下,卻沒得到大人陶醉的佳釀,兀自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隨手一扔,琉璃的酒杯便倒在了桌子上。 謝明允:“……” 他斜睨了蘇言一眼:“你是不是哪會喝了酒,被她看見了?” 蘇言想了想,立刻發(fā)誓道:“除了新婚之夜,應(yīng)該再沒有了?!?/br> 謝明允反問了一句:“應(yīng)該?” 蘇言實在記不得,或者是哪回有大臣來她殿內(nèi),大約是小酌了一杯? “罷了,下回記得,別給彎彎看到了,影響不好?!敝x明允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