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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還在垂死掙扎不說全部實(shí)話。 蘇言咬牙:“但你在我之后就去了那個(gè)鋪?zhàn)樱?dāng)時(shí)就知曉工藝,所以……” 謝明允垂眸盯著茶杯,沒有否認(rèn):“所以什么?” “你還好意思說!”蘇言覺得自己第一次知道這人居然臉皮如此之厚,“你當(dāng)時(shí)就,就知道我的身世了,是不是?!?/br> 見謝明允好像又要開口“狡辯”,她一抬手:“哎!別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就一個(gè)字或者兩個(gè)字,是,還是……不是?!?/br> 謝明允這才無奈地笑了笑,抬眼看著她:“是,不過我那時(shí)候只算是有所懷疑,直到……” 不知是“心虛”還是別的什么,他語氣頓了頓,看著蘇言的目光有些難言的神色。 蘇言瞇起眼睛:“直到什么,你后來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謝明允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后來,你得了殿試第一,我就大約能確定了,畢竟……” 蘇言狐疑道:“畢竟什么” “咳,”謝明允嘴角翹起一點(diǎn)又壓下:“畢竟你的水平,筆試第一已然有運(yùn)氣成分,居然又得了殿試第一,筆試與殿試同為一人,百年難得一見,那就必然是皇帝從中使了手腳。” 蘇言:“……”真不知道你是在夸我還是在罵我。 不對(duì),蘇言忽而驚覺,她被帶偏了,自己明明是要問他為何隱瞞的。 她沉下聲音,目光平靜地直視謝明允:“為什么瞞著我?” 謝明允仿佛被問住了,默了一瞬,才緩緩張口,聲音竟然有些滯澀:“你覺得……我該怎么跟你說?” 蘇言皺了下眉,尚未明白這有何不方便開口的。 謝明允:“皇帝明顯在偏袒你,官場上給你的待遇也非同一般,但這畢竟是你的家事,我要怎么跟你說,跟你講‘你是皇帝的女兒,將來或許繼承皇位,坐擁三宮六院’嗎?” 他這一長斷出口不帶喘的,蘇言卻見他胸口起伏,還未等她說些什么,謝明允就先開了口,語氣卻帶著輕嘲:“三宮六院,呵……可你若不繼承皇位,恐怕性命都捏在她人手里?!?/br> 蘇言胸口酸脹,一瞬間柔軟得不像樣子,又有些懊悔:“不好意思,我……算了,咱們不談這事了,都過去了?!?/br> 謝明允堪堪平下氣息:“……嗯?!?/br> 蘇言有些歉疚地?fù)н^他,卻被發(fā)絲里那股冷梅香勾起了別的記憶,她忍了又忍,卻還是壓抑不住地開了口 “明允……你為什么用那種香料?!?/br> 謝明允身形一僵:“什么香料,我不是說過……” 蘇言背對(duì)著他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你身上原有的梅花香,我是問……” 謝明允幾乎屏息,凝神聽著她講。 蘇言頓了頓,咬牙輕聲道:“你為什么要用那種避孕香——迭香。” 作者有話要說: 8.1521:50更,以后盡量晚上九點(diǎn)更,不能養(yǎng)成零點(diǎn)卡點(diǎn)的壞習(xí)慣。 我早睡,大家也早睡,嘿嘿! 第98章 心信 謝明允倏地抬起頭:“什么?” 什么迭香,避孕?他從未用過那種東西。 蘇言看著他,似乎想從那一副震驚的面孔上窺探幾分真幾分假,偏過頭道:“我從宮里回來那日,聞見你身上有一股香味,不,確切的說是很多種香料混雜的味道,但其中之一是迭香?!?/br> 這種香料藥鋪里常配作避子湯,或者摻在熏香里,也有和湯藥一樣的功效,由于藥效比較強(qiáng),輕易不會(huì)給求醫(yī)者開。 謝明允眼睛睜得比尋常大一些,眉心蹙起:“我沒有用過,我怎么可能不想要小孩……” 說著,他卻聯(lián)想到旁的不好的事情,身形一僵。 莫非是前幾日…… 蘇言見他這回神色不似作假,可他似乎慣來如此,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干巴巴道:“你、你若是沒用,為什么身上會(huì)有香味?” 她心下也開始搖擺起來,說不準(zhǔn)是其他香料混雜出類似“迭香”的氣味,是自己弄錯(cuò)了? 謝明允仍然皺著眉,不可思議一般故自低喃:“怎……怎么會(huì)?” 蘇言靠近一步,握住他的手,見他這樣子心底已然信了七八分:“你遇上了什么事?還是不小心染上的?!?/br> 他的手很涼,甚至在蘇言手心有點(diǎn)顫抖,仿佛被她的話拉扯出某種情緒。 “怪不得……”謝明允垂下頭,神色近乎憂傷:“我原以為只是我身體不好,卻沒想到是用的信香里,有一味迭香,這才、這才……” 蘇言握緊他顫抖的手,進(jìn)一步摟過他的肩膀:“別急,慢慢講好嗎,我聽你講,是平日里不小心接觸的東西嗎?” 看樣子……是她誤會(huì)了。 蘇言心底的酸澀幾乎溢出,愧疚地吻著謝明允蒼白的臉頰,一下又一下,像是安撫又像是對(duì)自己的慰藉。 “對(duì)不起,明允,我不該誤會(huì)你,我……對(duì)不起。” “蘇言。”謝明允緩緩抬起頭,眼眶微紅。 蘇言:“嗯。” “其實(shí)我……”他頓了一下:“我身上的迭香,應(yīng)當(dāng)是引信鴿的信香里混有的,怪我從未注意過,最近又頻頻地用,這才……” 他目光垂下,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蘇言從他發(fā)頂?shù)慕嵌瓤催^去,恍惚間覺得他幾乎快哭了。 “阿言,對(duì)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