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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喪失認知能力。 失去知覺和意識,進入死亡狀態(tài)。 此時,房門打開了。 系統(tǒng)看見白衣少年,眼底含笑進來。 江未眠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出乎系統(tǒng)的意料,郁宿舟并沒有流露出半點訝異。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江未眠,隨后,眼中流露出似厭惡似喜愛的情緒。 他俯身,抬起江未眠的下頜。 江未眠沒有感覺,自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只能咬著牙,忍受著一片無邊的孤寂。 忽然,她感受到了一點溫暖。 不,那不是溫暖,是熾熱,guntang。是看不見的地方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點殷紅的螢火。 那螢火無限貼近她,似乎對她無比依賴。 它帶來了聲音。 它帶來了感覺。 甚至還帶來了味覺和嗅覺。 甜的,花香。苦澀的,淚水。 郁宿舟下頜落在江未眠肩頭,江未眠以一個深陷的方式落在他懷里。 門外,高挑的身影一滯。 娜寧藍色的眼眸中是彷徨,還有如同被人搶走了東西的無辜稚子的委屈。 那是娜寧的主人。 是娜寧的。 娜寧果斷地上前,推開了房門,以生澀的漢語喚著:“主人,主人?!?/br> 但是江未眠沒有理他。 而郁宿舟眼神冷寂,似笑非笑看她一眼。 那雙澄澈的毫無心機的藍色眼眸掠過一絲惶恐:“主人,你不要娜寧了嗎?” 江未眠被郁宿舟摟在懷里,沒有動。 郁宿舟察覺到,江未眠現(xiàn)在處于一種類似于昏迷的狀態(tài)。她的指尖在流血,她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他不會主動將娜寧趕走。 那樣的話,江未眠說不定反而會記住她。 郁宿舟只是笑了笑,眼中是友好:“娜寧,阿眠睡了,你不要吵她?!?/br> 娜寧的臉一瞬間蒼白下去。 她咬著唇,神情可憐而恍惚地走出門去。 郁宿舟聽見了她口中低沉的一句:“娜寧的,是娜寧的主人?!?/br> 她執(zhí)拗的聲音不住重復著這一句話。 隨后她轉過身來,漂亮的藍眼睛染上一絲怨憤。 郁宿舟只是笑了笑,手中的傀儡絲纏繞上她的脖頸。 娜寧在一瞬間感受到了威脅。 于是她順其自然地落下了一滴淚。 她咽喉處自然地發(fā)出哀哀的悲泣。她淚眼看著郁宿舟。 郁宿舟冷笑一聲,松開了傀儡絲。 這就是斗獸場里那種看著無害的牛。姿態(tài)美麗的白色的牛,雖然是吃草的,但是它的角可以將你的肚子都捅爛。 娜寧送了一口氣。 她從來敏銳,那天只消江未眠于人群中看她一眼,她便知曉如何才能讓她帶走她。 江未眠會是一個好主人。 她是在場最適合自己的主人。 娜寧為自己打算,總是沒錯的。娜寧沒有撒謊,娜寧確實被虐待了,不是嗎? 可是為什么主人不讓她靠近呢? 她明明那么漂亮,竟然一點也沒有辦法吸引到主人的注意力嗎? 娜寧哀怨地咬唇。 但是她知道面前的人比他強大,于是她也自然而然地委身了:“大人,饒恕娜寧的失禮?!?/br> 但傀儡絲一勾,帶下了她本就系得松散的衣襟。她一舉一動都是風情萬種,甚至郁宿舟看出她整理衣裳之時,對他都有引誘之意。 “請大人允許我靠近主人?!蹦葘幋故?,仿佛受了十足的冤屈。 眼前的少年姿容明麗,笑意不明,娜寧坦然看他。 少年玩著主人的頭發(fā),懶散道:“阿眠現(xiàn)在睡著,你身上涼,會將她凍醒的。” 娜寧知曉他是敷衍她,于是她跪下道:“娜寧身上也十分暖和,以前的主人都是抱著南寧睡的?!?/br> “而且以前的主人們就算是在冬天,身上再冷,也會被娜寧帶得暖和起來?!?/br> 說罷,她仿佛恐懼郁宿舟不同意似的,手腳笨拙解開自己的衣裳。 郁宿舟將江未眠摟在懷中,一掌將她擊飛老遠。 他聲音越發(fā)寒冷:“滾?!?/br> 娜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隨后落下淚水:“大人?” 郁宿舟卻瞳孔一縮。 眼前受傷的美人,抬眼時我見猶憐,渾身色氣欲念痕跡。 金發(fā)撒在肌膚上,如同上好的美人圖。 但是,她不是她。 她是“他”。 娜寧抬眼時,唇都被咬破,藍色眼眸中哀怨深沉:“娜寧做錯了什么,大人要打娜寧?” 少年卻忽地一笑。 娜寧看到一個類似于憐憫或者譏諷的表情。 少年勾了勾手,眼中是蠱惑一般的友善,如同魔鬼在引誘世人。 “過來?!?/br> “你不是想要主人的關注嗎?” 娜寧惶惑看他:“大人?” 少年襟袍紛亂,卻不掩其風流雅致,看上去就像是她前幾個主人一樣對她友善。 娜寧跪行到他身側。 他藍色眼眸中神情堅毅。魔鬼又如何。娜寧是純潔的,不擔心魔鬼的玷污。 娜寧長睫低垂。 “我教你,怎么得到主人的關注?!庇羲拗坌σ庥?。 娜寧有些不相信:“大人,你騙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