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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爺后退數(shù)步,疾聲道:“月大家,救我!” 月秋崖眉峰一動,伸出手去卻沒能阻止他。 徐老爺被徐聽鶴抓住,抵住了喉嚨。 徐夫人神情恐懼:“你做什么?他可是你爹!” 徐聽鶴看她一眼,滿眼已是血紅狂態(tài),厲聲道:“你們要殺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你們的兒子?” 徐老爺卻不住道:“聽鶴,爹是為了你好……你如何能弒父?弒父之人,不得好死!” 他言語惡毒,眼神卻軟弱,高聲對月秋崖道:“月大家,救救我!” “你是捉妖大家,如何能在哪里眼睜睜看著我被這孽畜所殺?!” 就連一向溫和的慕寒聞言,也隨他言語皺緊眉頭。 江未眠生怕月秋崖因為一時善良被威脅,險些按捺不住起身進去拉她。 而月秋崖卻沒有反應(yīng),一句不答徐老爺?shù)脑?,只是冷靜問徐聽鶴:“你想要什么?” 徐聽鶴笑了笑,一張清俊中帶著邪氣的面容看上去亦正亦邪:“我要你抓走的那個女鬼的魂火?!?/br> 月秋崖有幾分不解地抬眉:“你確定要這個?” 徐聽鶴皺眉,道:“我當(dāng)然是要先折磨她。” 月秋崖思忖片刻,竟然分外直腸子地將魂火扔了出去。 徐聽鶴一時也愣住了,眼看著魂火現(xiàn)出原形。 月秋崖冷淡道:“我拿著也沒什么用?!?/br> 徐老爺聞言,臉色非常不好看。 她這是什么意思? 用一個沒用的東西換他?他也就是沒用的東西? 地上的魂火終于露出本態(tài),然而那魂火和徐聽鶴一樣,一個賽一個快,伸手就抓住了徐坐霞。 場面一時十分混亂。 徐聽鶴原本只想和眾人同歸于盡,身上的符文早已催動,眼見著青青抓住徐坐霞,一時不知該說什么,而青青卻對他露出個熟悉微笑。 她似乎洞穿了他的心:“聽鶴,你想讓他死嗎?” “他搶走了你的東西,我殺了他,讓他賠給你好不好?” 月秋崖自然不愿徐坐霞無辜受傷,手下金色符文升騰,當(dāng)即向青青打出。 青青閃身躲過,直直拿一旁的徐夫人一擋。 幸而那符只對妖邪有效,徐夫人卻被嚇得白眼一翻,癱坐下去。 青青無比嫌棄地踢一腳她:“沒用的東西。就是這樣的東西,也敢欺侮聽鶴?” 徐聽鶴聞言抿唇。 青青卻無比貪戀地上前,將徐坐霞往腳邊一扔,貼上了徐聽鶴的身體。 她蛇一樣,吻了吻徐聽鶴的臉頰:“我回來了聽鶴,沒有人能欺負(fù)你?!?/br> 她眼眸灼亮:“我聽見了你要換回我?!?/br> “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吧?” 徐聽鶴卻只神情厭惡,道:“自作多情。” 徐坐霞被青青忽然的一扔嚇了一跳,當(dāng)即對童年玩伴道:“青青,你要殺我?” 青青皺了皺鼻子,俯身勾起徐坐霞下頜:“聽鶴不喜歡你,你自然不必活著讓他糟心。” 她神色冰冷如蛇,一瞬轉(zhuǎn)冷:“還有,誰允許你喊我青青?” 徐聽鶴只是冷眼旁觀,不對她再多吐露一個字。 青青也不在意,笑嘻嘻地在他身側(cè),撫摸他身上的符文。 “聽鶴,你看我們,天生一對。” 徐聽鶴手里的徐老爺見這女鬼出現(xiàn),險些嚇昏過去,只會嗬嗬喘著粗氣,連叫月秋崖都不敢叫。 月秋崖卻并無動手之意,只是冷冷問道:“魂火給你了,放人吧。” 徐聽鶴聞言,也笑了笑,溫文爾雅:“一個換一個?!?/br> “你是要徐坐霞,還是要這老東西?” 月秋崖只是猶豫了一瞬,隨后道:“徐坐霞?!?/br> 徐聽鶴挑了挑眉,隨后俯身對著徐坐霞道:“弟弟,你可真是幸運啊?!?/br> “自幼你就討人喜歡。你看,現(xiàn)在月大家也要先救你?!彼N著徐坐霞的耳朵,低聲道,“不過,你說,我要不要放你呢?” 徐坐霞霍然抬眸,毅然決然對月秋崖道:“月大家,先救我爹。” 他相信哥哥。 只見徐坐霞一臉天真對著徐聽鶴:“哥,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br> 徐聽鶴神情陰冷,莞爾一笑。 “好啊?!彼踔凛p輕拍了拍弟弟的腦袋,像是拍一條忠心的小狗。 此言一出,外頭的江未眠長吐一口氣,低聲道:“什么傻東西?!?/br> 他身后的少年重復(fù)一句:“傻東西?” 他帶著點困惑道:“阿眠說誰是傻東西?” 江未眠望著他傻白甜的神情,憐愛而不失嫌棄地揉揉他的臉,道:“沒說你,說徐坐霞,他是傻東西?!?/br> 身后的少年垂下眼睫,低聲道:“唔……” 江未眠看著他真摯的臉,道:“你也挺傻,嬌嬌。” 而屋內(nèi),徐聽鶴聞徐坐霞所言,愣了愣,隨后哈哈大笑,陰冷道:“月大家,看見沒,他不希望跟你走。” 他直起身來,聳聳肩:“所以——機會用完了,月大家,你哪個人都換不到了?!?/br> 月秋崖二話不說,當(dāng)即畫符出手。 徐聽鶴以身上黑色符文為力量源泉,竟也能堪堪躲開。 而青青在一側(cè),雙方一時竟不分上下。 郁宿舟瞇起眼睛,眸中笑意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