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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秋崖?lián)u搖頭,示意回到鬼宅之內(nèi)。 沒有半點消息,他們只能順著廊道走。 廊道曲折悠長,深不見底,周遭沒有半點燈光,月秋崖只能憑借那點月光看路。 慕寒渾身冰寒,半靠著她一同前行。 忽然,月秋崖停下了。 她目光望著墻角的陰暗,疾聲道:“誰?出來!” 慕寒悶哼一聲,渾身的溫度更冷。 而那陰影里緩緩挪動出來個面色驚恐的人。 月秋崖訝然道:“徐公子” 來人清俊容顏也染上驚訝:“月大師,慕公子,你們怎么在這里?” 那人見他們,似乎總算放下一顆心。 “眠眠呢?”月秋崖拉住他的衣袖。 “江姑娘?”徐坐霞茫然道,“我不知道,我醒來之時,便已經(jīng)在房間里了,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br> 月秋崖壓抑住心中的一口濁氣。 慕寒溫聲道:“徐公子,不必害怕?!彼邲龅氖治兆⌒熳嫉氖帧?/br> 徐坐霞似乎也總算覺得安全了,感激道:“我可以,跟著你們嗎?” 他又慌不擇路地補(bǔ)充道:“我不是害怕,是……” 慕寒含笑,極其體貼道:“好。” 于是雙人行便成了三人行。 而未過多久,在漆黑的廊道里,他們便遇到了第一個難題。 面前有三個廊道口,而三個廊道口分別通向不同的方向。 月秋崖難以克制地焦躁了一瞬,而這一瞬的焦躁被徐坐霞盡收眼底。 徐坐霞思忖片刻,猶豫道:“我記得,我是從這個口子出來的?!?/br> 月秋崖神色回暖:“那我們便走這邊?!?/br> 慕寒正欲說些什么,被她截斷,只能止住話頭。 郁宿舟在宅子中搜尋著那氣息。那東西身上的鬼氣深重,對他而言,鬼氣無疑是最好的指向標(biāo)。 那東西走動很慢,很快便被他找到了。 而且,他手中還有那東西想要的鑰匙。 郁宿舟面對那一團(tuán)青黃色迷霧沙塵,聽見了那重復(fù)的字句:“還給我,還給我……” 他聲音清朗:“還給你。” 他手中鑲嵌著紅寶石的鑰匙一閃。那東西很快轉(zhuǎn)過身來。 出乎意料的是,那東西并未選擇攻擊,而是靜靜站在那里,“看”著他。 郁宿舟聽見了一聲嘆息。他訝異抬眉——這東西,竟然會嘆氣? 這東西看見他,似乎陷入一種奇異的平靜狀態(tài)。 詭異的和平中,郁宿舟靠近了那東西。 少年的十指握住了那心臟一般跳躍的珠子。 隨后,是一陣莫名的溫暖。 那風(fēng)沙,裹挾著絲毫不設(shè)防備的溫暖,拂過他的全身。 他輕易地穿過了那一層盔甲似的風(fēng)沙,看到了那東西的全貌。 看不清的腐朽的臉,似乎對他展露出了個笑容。 枯朽的手,撫上他的面頰。 隨后又是嘆息一般的聲音:“孩子……” 他握住了那顆珠子。 不知為何,他心底猶豫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罷了。 你是,阮阮,的……孩子。 但是它說不出來了,它只是柔和地“看”著他。 郁宿舟眼睫一眨,眉目間那點桀驁之色,又像極了另一個人。 那深重的嘆息似巨石一般,沉甸甸壓在了郁宿舟的心頭。 珠子被霍然拔出。 竟然,如此地輕而易舉嗎? 郁宿舟難得茫然了一瞬,望著手中的珠子。 面前的東西朝著走廊另一頭行去,將他撇在了身后。 郁宿舟沒有殺死它。 它沒有了珠子,很快便會消失。 郁宿舟面前飄過一張通訊符,他食指拈著通訊符,那通訊符內(nèi)便傳來月秋崖的聲音:“阿舟,你和眠眠可在一處?徐公子帶著我和慕寒,已經(jīng)出發(fā)了,我們走的是三條道里最右邊的那一條?!?/br> 郁宿舟冷著臉,擦拭了一下自己額角的汗珠。 少年掌心的珠子還帶著方才的溫度。 他將珠子攥在了掌心,眼底帶上一絲茫然。剛才,他甚至覺得,那東西似乎很喜歡他? 亦或者是,自那并不存在的目光中,傳來了慈愛的善意? 他從來沒有被那樣注視過。 半晌,他終于抬起步子——要去找阿眠。 他穿過重重走廊,步履加快。 忽然,他停住了腳步。 自一間房間內(nèi),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抖抖索索的:“子不語怪力亂神,子不語怪力亂神……” 徐坐霞聽見了,那陌生的腳步越來越近。 他越念越快,哭喪著臉,毫無平日里溫潤公子模樣。 吱呀一聲,柜門被拉開。 郁宿舟望著里頭蜷縮成一團(tuán)的人。 “徐坐霞?你怎么會在這里?” 徐坐霞這才敢睜開眼,他訥訥道:“郁小公子?” 徐坐霞在這里,那和月秋崖他們在一起的,是誰? 郁宿舟神色變幻。 徐坐霞望著郁宿舟的臉色越來越差,小心翼翼問:“郁小公子,你怎么了?”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郁宿舟開口了。 “哥讓我在這里躲起來,他說,我若是出去,我們便都會死……” 郁宿舟將他自柜中提了出來:“跟我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