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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找了個最保險的回答:“我不知道?!?/br> 月秋崖見她愿意和自己敞開心扉,已經(jīng)是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喜歡與否,但是你們是朋友對嗎?”月秋崖繼續(xù)道。 江未眠總覺得她怪怪的,皺了皺眉:“月jiejie,你到底想說什么?” 月秋崖對上她圓圓的眼睛,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又老氣橫秋嘆了一聲。 江未眠被她逗笑:“月jiejie,你好好一個漂亮的大美人,怎么把自己搞得像未老先衰一樣?!?/br> 月秋崖被她的鬼臉逗笑,點了下她鼻尖:“眠眠,jiejie是想說,你把阿舟當做朋友的話,應該對他更友善一些,收一收你的小脾氣。” “阿舟他纖細敏感又脆弱,身為奴隸多年,你對他這種態(tài)度,他會感到比常人還要深刻的受傷的?!?/br> 江未眠總算明白了月秋崖想說什么。 她就像是個心力交瘁的幼兒園老師,在平衡她眼中的“小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 江未眠又好笑又無奈。 纖細敏感又脆弱? 她的笑戛然而止,顯得幾分陰森。 拉倒吧。 他連心都沒有,更別說什么纖細敏感脆弱了。 江未眠搖搖頭,大大的眼睛里都是疑惑:“月jiejie,此話該當何講?我和郁宿舟之間的相處自幼如此,是不是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他的問題,他得自己解決。 月秋崖再度揉揉她發(fā)心,嚴肅道:“眠眠,別給我插科打諢?!?/br> 江未眠吐吐舌頭。 月秋崖心又軟了:“眠眠,他是你的朋友,也是jiejie的徒弟。他長大了,有了自尊心,不是那個任你欺負的小奴隸了。” “甚至你不應該將他當做奴隸,奴隸和主人是不會成為朋友的?!?/br> 江未眠心中有幾分復雜。 最終她還是“思索”了一陣,點點頭:“好吧?!?/br> “雖然我不太明白為什么我要照管他的自尊,”少女笑顏天真爛漫,“但是月jiejie既然要我這樣做,我就試一試吧?!?/br> 月秋崖心中的柔軟有幾分酸澀:“就像你以前對我那樣,對他吧?!?/br> 江未眠愣了愣,隨后勾住月秋崖的手,露出個漂亮的笑:“好。” 這還是她柔軟的眠眠,她只是被慣壞了,不知道如何表達罷了。月秋崖想。 這還是那個單純的月秋崖,她只是將心中的脆弱藏起來,不被人發(fā)現(xiàn)罷了。江未眠想。 她笑顏更明亮朗然。 這樣單純,在郁宿舟面前,根本是無所遁形,任由利用。 江未眠有些不寒而栗。 她選擇代替月秋崖走劇情線是對的,不然以小變態(tài)現(xiàn)在的發(fā)展,月秋崖只會比原著的自己吃更多虧。 “所以,眠眠,你愿意將阿舟手腕上的鐲子取下來嗎?” 江未眠迅速搖搖頭,回答道:“不要。” 她輪廓溫軟的眉眼帶著堅決,她知道如今和月秋崖說郁宿舟有多么危險,她都不會相信。 她只是拒絕道:“他是我的人?!?/br> “這是我的標記?!?/br> 月秋崖無計可施,見她態(tài)度已經(jīng)松動,已經(jīng)十分欣慰,不再多言,甚至夸贊一句:“眠眠長大了?!?/br> 月jiejie想要的真少啊。江未眠望著月秋崖離去的背影,在心中想。 不像她。江未眠將手中的筆轉(zhuǎn)了一圈,淡然開闊地笑了笑。 她現(xiàn)在不止想要阻止郁宿舟的黑化,還想要試一試 能不能從根源解決問題? 如果不能完全相信他的感情,那么,再加上奪走他的能力呢? “宿主,太過殘忍?!毕到y(tǒng)打斷了她的思路。 “但是這是最安全的方法,不是嗎?”姑娘的容顏溫軟明亮,似乎是在想著自己的情郎。 系統(tǒng)不能否決。 它艱難道:“可是,那樣他可能會死的?!?/br> 他天生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 總有一天他的身世會被揭開,如果他沒有能力自保,他可能會死。 少女粉色鞋尖一蕩,輕松道:“有辦法啊,既讓他能夠活下來,又讓他沒有足夠的力量滅世。” 系統(tǒng)看見那雙淺褐色的溫暖眸子。 “你是說?” “剔掉他的乾骨,就可以了吧?”少女垂下眼睫,筆端在臉頰戳出個酒窩似的痕跡。 剔除乾骨,會很痛的。系統(tǒng)沒有說出口。 據(jù)說那是無極的疼痛,比油鍋煎烤,刀山火海還要可怕的疼痛。 他能挺過來嗎? 乾骨在魂魄□□之間。 它忽然有些不寒而栗。那樣無極的疼痛,據(jù)說會讓人看到天地之間的地獄,冥府,極樂。 它忽然感覺自己忽略了什么,但是一再回憶,始終沒有想起。 它便換了個問題:“宿主,方才徐坐霞來找你說的那件事,你覺得可能嗎?” 江未眠笑了笑:“為虎作倀?” 系統(tǒng)沒有聽懂:“宿主,他說他家奴仆曾見他哥哥被一個紅衣女鬼帶走,這和為虎作倀有什么關(guān)系?” 江未眠筆下墨色一頓,她眼眸彎彎:“你說,他哥哥真的死了嗎?” 徐坐霞得知了月秋崖是捉妖人,昨夜降服了一只厲鬼,于是來問她一探究竟。 青年面帶猶疑之色,最終向她吐露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