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書迷正在閱讀:永恒霸主、天界帝國志、穿成倒霉真千金后我爆紅轉(zhuǎn)運(yùn)了、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稱帝了、影后天天想離婚、民國投機(jī)者、異能鮮妻:凌少,太生猛、小少爺、被你深愛的時光、假千金女配和離后
聽聞自斗獸場出來的,都不太正常。少女摩挲下巴,瞇起一雙眼睛,又想起了從前時候的事。 那時候她還是個小丫頭。 那一日自己的玉佩失竊,而當(dāng)日自己房間內(nèi)出入的只有他一人,自然嫌疑最大。 拷問了半天,他只字不吐,用和現(xiàn)在相似的目光,一直死死盯著她…… 然后告訴她,他給她送了一束花。 自己房間里哪里有一束花? 江未眠后來才想明白,那東西好像被她扔了。 自己大清早醒來,在床頭看到了一束新鮮的……花菜,江未眠覺得奇怪,便隨手吩咐奴婢們拿去扔了。 江未眠想起這個還有些一言難盡。 倘若他不是故意的,那便只可能是這狼崽子,根本不知道那是花菜。 他不會沒吃過花菜吧?還以為那是花? 那時想清楚前因后果的小女孩江未眠叫來小男孩:“喂,你送我的花,長什么樣子?” 她居高臨下看著他,沒想到小男孩根本不搭理她,垂下眼睫一言不發(fā)。 還生氣了? 江未眠失去了耐心:“不說算了?!?/br> 沒想到裙角被一只手一拽,她險些摔了一跤,她慍怒:“你做什么?” 小男孩茫然看著她的怒容,篤定道:“花,被你扔掉了。” 江未眠被氣笑了:“什么花?那是花菜!” 少年眼睫一顫,木偶人似的咀嚼這個生澀的詞匯:“花,菜?” “花,怎么會是菜呢?”他喃喃道。 小女孩沒好氣地將裙角抽回來:“你不會是想捉弄我吧?” 小男孩腦袋里只有曾經(jīng)聽說的話,有一種花,名為滿天星,花小而多,如一簇簇雪,拿在手上是滿滿一把…… 代表著關(guān)懷。 他費(fèi)力地開口:“滿天星……”然而江未眠早已經(jīng)沒有耐心聽下去了。 他眼眶有些紅,呆呆望著小女孩走遠(yuǎn):“花?菜?” 一滴淚水落在地面上,他想起斗獸場里的飯菜——那是一團(tuán)黑色的東西,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 那樣的東西,才是菜呀。 他送給她的,明明是帶著香氣的。 別走啊,聽我說。 他一雙漂亮的眼睛里蓄滿了淚,寶石似的,面前走過個人影,那人蹲下來,是江未眠身邊的春桃,她驚異道:“小奴隸?你哭什么?” 他不語,咽下即將破開喉嚨的抽噎。 恍惚間看見走廊盡頭,小女孩回頭望,她帶著新奇神色,歡快地拉著裙擺,蹦蹦跳跳回來。 他本想開口,卻聽見她驚喜的笑聲:“你哭起來真好看?!?/br> “眼睛就像寶石一樣?!?/br> “你再哭一個我看看?” 自此,他沉默寡言,不再多言語。 背上的少女夢囈:“花,菜……” 本欲將她放在床上的少年面色一沉,掐了一把她的臉,江未眠模模糊糊醒了:“郁宿舟?” 少年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江未眠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到家了?” 少年面色冷硬,連個眼神都不愿意給她。 江未眠自然看見了他眼中顯而易見的燥意,她笑了笑,伸手去戳他臉:“郁宿舟,怎么了?心情不好?” 少女圓潤的兩頰帶著些淡淡云煙似的笑意。 他不語,半晌后又是個她許久未見的高濃度假笑:“睡吧?!蹦切θ崆樗扑?,幾乎讓江未眠懷疑他是不是打算等自己一睡著,就會當(dāng)場把她弄死。 江未眠等他出了屋子,才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他又怎么了?” 系統(tǒng)那里只傳來一陣白噪音,隨后是撕裂的聲音:“不知道。” “他身上的靈力越發(fā)深厚,方才干擾我許久。”系統(tǒng)聲音帶著磨砂的質(zhì)感,“宿主,你要多加小心。” 江未眠無聊攤開五指,對著朦朧燈光照:“唔,知道了?!?/br> 她面龐上帶著點(diǎn)近乎于無的輕笑:“等一等吧?,F(xiàn)在還沒有機(jī)會?!?/br> 隨后她抬起眼,對著腦海中的系統(tǒng)無邪一笑:“他死了,我真的也會死嗎?” 系統(tǒng)沒有回答,過了許久,它才開口,艱澀道:“按理來說,是這樣的。” “什么叫按理來說?!苯疵呙夹囊坏罍\淺褶皺。 “您的任務(wù)一是阻止任務(wù)對象郁宿舟的黑化。任務(wù)二是走完劇情線,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死去?!毕到y(tǒng)躊躇片刻,“如果他死了,黑化算是阻止了,但是按理說,劇情線會崩盤。” “宿主,你不是想到了攻略他的辦法了嗎?”系統(tǒng)惴惴不安,“為什么又想到這里來了?” 江未眠聳聳肩:“我那個方法風(fēng)險有點(diǎn)大。” 畢竟洗腦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劇情線,必須他來推動嗎?”江未眠歪腦袋倚靠在床柱上。 系統(tǒng)答:“這倒也沒有這種說法……” 于是她思忖了片刻,揚(yáng)起一個春風(fēng)般的笑意,手中的小短刀盤轉(zhuǎn)一圈。 她聲音清脆利落:“那不如,我先試試?” 幽暗的小巷中,佝僂在地上的男子痛苦□□著。 他被人從醫(yī)館劫持到了這里。 面前是一雙黑色的麒麟紋長靴,嫌惡地避開他三尺。 “你是,你是誰?”他痛苦得睜不開眼睛。 隨后是一只帶著黑色指套的手,挑開了黑暗里的燈花,那手生就美人骨,竟看得他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