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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李明敏已經(jīng)跑了出去。 月秋崖沒攔住她,只聽“啪嗒”一聲,自女孩廣袖里掉出來個什么東西。 那東西咕嚕咕嚕幾聲,滾到了月秋崖腳邊。 是盞小紙燈,沒攤開的,月秋崖不知為何心頭一動。 李明敏紅著臉怪不好意思地跑回來撿起來。 直起腰才對上郁宿舟的眼睛。 郁宿舟自她手中取走了那盞小燈。 李明敏咋舌:“你,你不是……” 被少年略帶警告之意的眼神一盯,李明敏毛骨悚然,正準備說話,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少年似笑非笑:“姑娘不是還有急事嗎?” “你先把燈還給我。”李明敏漲紅了臉。 此時,月秋崖也淡淡開口:“姑娘,這燈,可否借我們一用?” 李明敏被月秋崖美色沖昏頭腦,此時乍一看后邊還有個更好看的公子在對她笑呢,手一揮:“沒事,這盞燈就送給jiejie吧。” 言罷,她暈暈乎乎地就出了巷子。 她拍拍衣袖:“反正,我還有一盞呢?!?/br> 江未眠在她袖子里無語:…… 那燈對于郁宿舟的鮮血沒反應。 慕寒看出了月秋崖的失落,安慰道:“不急,一定可以找到的?!?/br> 鏡中魅一定沒想到有這種變數(shù)吧。江未眠嗟嘆。 李明敏,最小的公主,也是皇后的親女,長安的明珠。 原著中,死于郁宿舟黑化后的長安之禍中。誰知道她為何來了益州? 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了,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 江未眠嘴里還包著鏡中魅提前給她準備好的糖糕,嘆口氣,出聲了:“小姑娘?” 李明敏一個激靈:“誰?” 江未眠循循善誘:“我在你衣袖里。” “什么?”李明敏下意識望了自己衣袖一眼,“我衣袖里?” 衣袖里哪里有東西?除了一盞燈。 一盞燈?李明敏頓時想起了菩提先生寫過的,燈中仙子。 “你是燈中仙子?”她略帶興奮。 江未眠把那一句“我是燈中妖。”給吞了進去,從善如流道:“嗯,對?!?/br> 系統(tǒng):“宿主,你騙小姑娘?!?/br> 江未眠微笑:“小姑娘不就是用來騙的嘍?” 你們兩個一個欺負小姑娘,一個欺騙小姑娘,還真是般配。系統(tǒng)默默。都蔫壞。 江未眠不用當妖怪,可以當仙女,心情愉悅極了。 “那你可以實現(xiàn)我的愿望?”李明敏瞪大眼睛。 江未眠煞有其事:“自然,只要你聽從我的話,將我在合適的地點放下水?!?/br> 李明敏點頭如小雞啄米。 江未眠笑靨如花,完事兒。 月秋崖想起方才那小姑娘,就覺得不放心,便囑咐郁宿舟一句:“這盞燈既然不是我們要找的那一盞,我們便將它還給那姑娘吧?!?/br> 這便是存著擔憂那姑娘安危之意了。 郁宿舟彎彎眉眼,笑得和善:“我去看看?!?/br> 李明敏欣喜雀躍地抱著燈:“那我把你放在哪里?” “朱雀河第一座小橋。”那里人煙稀少。 單純好騙的小姑娘順著巷子便進入了人潮中。 芙蓉微醺,天穹星辰照耀琉璃臺階。 小姑娘攥手,心情略急迫:“我的愿望是,希望我能夠快些見到菩提先生?!?/br> 江未眠雖然不知道菩提先生是誰,但是笑意盈盈篤定無比:“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xiàn)的?!?/br> “現(xiàn)在,不要回頭,離開這里。” 李明敏喜滋滋地,一踮一踮地離開了。 江未眠松口氣,穩(wěn)坐蓮臺中,現(xiàn)在就等著月秋崖來救她了。 卻未料,自己又是一輕,自水中被人捧起,帶起稀稀落落的水花。 江未眠猝不及防,面前光線一裂。 隨后對上少年毫無感情的黑眸。 江未眠被鏡中魅縮小的身體舒展開來,化為了原本的模樣。 郁宿舟身上還帶著草葉的夜露香氣。 江未眠剎那間心都跳都要躍出嗓子。 怎么是他一個人? 但她十分淡定地開口:“主人?!?/br> 少年陰沉沉的眼眸對上她刻意偽裝無神的眼睛。 系統(tǒng)都覺得空氣中隱隱約約有電光激烈四射。 然而江未眠泰然自若。 郁宿舟是自岸邊柳樹上躍下的,她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但是,她能演。 二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會兒。 江未眠被風吹得下意識一顫,惶惑看了郁宿舟一眼。 那忌憚的樣子一如鏡中魅從前。郁宿舟容色鮮煥舒展:“走吧?!?/br> 江未眠依照鏡中魅叮囑她的,只應聲,不要多問。 畢竟這一次要玩盤大的,連著月秋崖和慕寒一起騙。 月色籠罩河岸,四周焰火騰天。 江未眠跟隨著郁宿舟走進了巷子里,郁宿舟將帶她去見月秋崖和慕寒。 郁宿舟一言不發(fā),絲毫沒有介紹指點的意思。 江未眠也不著急,低眉順眼地跟著他走,不言不發(fā)。多說多錯。 一聲焰火炸響,江未眠下意識閉上眼。 此時,郁宿舟說話了,他鬢角都沾染著流光,神色冷淡:“記住,此時進入她的身體,作為自然代價,你的法力將會暫時凍結(ji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