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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呢! 孫春熙回過神決定撒潑:“辛理全,我嫁給你這兩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大小的天冷天熱不都得我cao心……” 越是理虧孫春熙的聲音就越大,也不睡了被子一掀開叉腰站在地上,指著他叨叨叨說個不停。 辛理全哪見過她這樣,只覺得頭疼,眼看她隱有在這大晚上要把其他人都喊過來的架勢,想著明天辛扶柳還要出嫁,他只能擺擺手:“行,我不看我不看,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這一夜注定所有人都無眠,辛扶柳的婚事簡單寒酸。早上四點半起床,辛扶柳還在辛朵憤懣的眼神里從她屋子里給自己找了身干凈的衣服。 沒有紅色的頭蓋沒有送親的親戚朋友,甚至孫春熙連出門的一碗雞蛋茶都沒給她做。 她孑然一身,離開這困了原身一輩子的牢籠。 辛理全心里跟塞了團棉花似的,看著辛扶柳坐上來接親的自行車,噎得他難受。 夜色籠罩著遠方的路,辛扶柳頭都沒回。 第3章 齊星河 辛家莊不大,可齊星河家卻離得遠,來接親的有好幾個人,辛扶柳并沒找到逃離的機會。 自行車在顛簸的泥巴地上走了好久,才看到一點光亮。 離得近了,能看到矮院門口站了好幾個人。 小院子里張燈結(jié)彩,這些人看著就淳樸老實,應該是來幫忙的。 辛扶柳不好四處張望,只能低著頭由人帶著往里間的新房里帶。 這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不時有人掀開門簾往里看新媳婦。 那目光大多都是善意的,辛扶柳坐的端端正正,帶著一個真正出嫁女人該有的嬌羞和忐忑。 外邊喧嘩聲陣陣,辛扶柳心中焦急。 她只能做些什么來緩解自己的急切。 于是她便開始打量著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跟原身那個寒磣的破屋相比,這里明顯是被人收拾過的。 玻璃干凈透亮,還有嶄新的窗戶簾。 家具不多,一個剛刷了漆的桌子還有兩把老式椅子,床頭還放著一個紅木箱子。 連床上大紅色的被子和床單看上去也新買的。 辛扶柳仔仔細細看了個遍,心中疑惑,不是說這個工具人游手好閑嗎? 怎么還能買得起這些東西。 等到從外邊傳來的食物的香味傳到屋里的時候,辛扶柳清楚的聽到了從自己胃里傳來的抗議聲。 從昨天開始除了一肚子肥皂水之外,辛扶柳就沒吃過別的東西。 餓,太餓了。 空蕩的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擰住。 翻騰著,叫囂著。 辛扶柳很久都沒嘗過這種饑餓的滋味。 她摸摸兜里的五十塊錢,十分想來一碗熱騰騰的泡面。 可現(xiàn)在一碗泡面對她來說也是件奢侈品。 穿進書里的新鮮感,被饑餓吞噬。 她又等了會兒,終于有人想起了她這個新媳婦。 進來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娘:“餓了吧?來先吃點東西墊墊。”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還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紅薯湯。 在這個家家戶戶從地里刨食的年代,這已經(jīng)算的上很好的東西了。 辛扶柳急忙站起來,朝來人笑笑:“謝謝大娘。” 她不知道怎么稱呼,這樣總沒錯。 那大娘果然樂呵呵的,越看辛扶柳越滿意:“這嫁過來了啊,就跟星河好好過日子,星河這孩子命苦,從小娘就去世,被親爹拉扯到七八歲,結(jié)果這爹也走了……” 眼看這大娘還有要繼續(xù)說下去的趨勢,辛扶柳開始眼巴巴的盯著那碗紅薯湯看。 她對齊星河的家世確實沒什么大的興趣,那大娘見狀也訕訕的收回話頭,拍拍辛扶柳的肩膀:“你先吃吧,吃完把碗放這里,我等下再來收?!?/br> 新媳婦第一天進門,幾乎很少有出門的。 辛扶柳一邊喝著湯,一邊想剛剛那位熱情的大娘。 齊星河那名聲在村子里都臭成那樣了,竟然還會有人對他這么好? 這里邊的不明白的東西太多,辛扶柳一時也想不明白。 好歹吃了些東西,她便沒那么難受。 等大娘過來收了碗,辛扶柳就耐著性子準備等晚上。 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齊星河長什么樣,如果晚上找不到合適的時機逃跑,那她就真的沒機會了。 這樣一想,辛扶柳倏然又低落起來。 外邊的人散了又來,來了又散。 熱熱鬧鬧的一整天過去,辛扶柳打起精神,坐了起來。 一下午的時間半睡半醒,醒來時外邊的天色已經(jīng)全都黑了下來。 小院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就是堂屋里的一個發(fā)黃的燈泡。 微弱的燈光映著地面,恍惚間,辛扶柳覺的這里有些過于冷清些。 除了角落里的蟲鳴聲,就剩下她自己的呼吸聲。 那些人是走了,可新郎齊星河呢? 今天不是他的新婚夜嗎? 辛扶柳這樣想著,便往外走了幾步。 堂屋里沒人,再往院子里走,更是寂靜無聲。 辛扶柳瑟縮了下,臉色不太好,有些害怕。 但隨即又釋然。 沒人也好,正好方便她逃脫。 辛扶柳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放低聲音。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屋外傳來很低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