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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帝養(yǎng)成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賀貴妃面色陰沉的瞧著魏九行恭謹(jǐn)?shù)谋秤跋г谘酆煟@才猛地站起了身,抬手將手里價值不菲的茶盞狠狠摔在了地上,但好在長樂宮的地毯厚實(shí),深宮嬌養(yǎng)的貴妃娘娘又沒什么大力氣,那繪著富貴的團(tuán)枝牡丹花紋的上好白瓷竟也未碎,只是發(fā)出了沉悶的一聲鈍響,在毯上滾了幾個圈,浸濕了一塊紅毯便慢悠悠的停了下來。賀貴妃見此顯然還未曾解氣,胸口劇烈起伏著來回走了兩步,忽的一聲怒喝:“混賬!簡直欺人太甚!”??

    這般威勢,喝得滿殿的內(nèi)監(jiān)宮娥皆是縮了脖子,噤若寒蟬。半晌,賀貴妃從母家?guī)淼挠H信女官,終還是在眾宮人的目光里小心翼翼的湊上了前去,正在心里思量著怎么說才能讓她的主子消些火時,賀貴妃卻是忽的冷靜了下來,不待她說話便先對她開了口,語氣陰沉:“找人去傳信,請母親盡快來一趟?!?/br>
    ?

    ?

    作者有話要說:28章終于出來了,真是,好不容易三更一回,抽搐的晉江受還把我第三章吞了一天!最近人品不太好啊……

    啊,還有謝謝喵喵輸入法的雷!

    ☆、晉江原創(chuàng)首發(fā)

    后宮妃嬪想見家人是沒那般輕易的,即便是如今一家獨(dú)大的賀貴妃,母親還是有誥命在身的一品夫人。想見母親一面,從讓人去傳信,到賀夫人真的入了宮探女,少說也要也要四五天,這還幸是女性親眷,若想見的是家中父兄,即便是至親,若非圣上體恤傳召或是降恩省親,輕易都是見不到的。至于旁的家世低些,家人并不在京中的妃嬪,便當(dāng)真是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與宮外親朋再是無法相見了。

    因此賀貴妃雖派了人出宮傳信,卻也未曾指望立即便能見了母親,吩咐下去后將心頭剛聽到這消息后的震怒沉了下來,讓宮女將地上收拾干凈,又送了一盞清茶過來,便揮手將人都遣了下去,宮人們自是不敢多說,唯恐一個不小心招了主子的眼,皆是小心翼翼的躬身退出了這富麗至極的宮殿,獨(dú)留賀貴妃在榻上,靜靜坐著,垂眸細(xì)思,心思一時卻是難辨。

    不同于長樂宮的陰沉晦暗的氣氛,這會的明合苑卻是能稱得上其樂融融,靜嫻與趙尚衍言笑晏晏的閑話調(diào)笑著,不覺間就已到了酉時,皇上已吩咐了讓御膳房就將晚膳擺在明合苑里,瞧這陣勢,顯然是晚間也是要在這兒歇下的打算,苑中下人們也早已習(xí)慣的開始準(zhǔn)備,處處有條不紊,透著股紅火向上的生機(jī)。

    倒是靜嫻在陪著趙尚衍用晚膳時,一時間心里卻生出了幾分猶豫,因主線任務(wù)已找準(zhǔn)了法子,遲以時日要完成應(yīng)是沒什么問題,靜嫻就不得不想到了下午剛剛觸發(fā),有關(guān)長公主的支線,這個支線要在兩個月的時間限制內(nèi)完成,系統(tǒng)又特意說明了與今后的主線進(jìn)度息息相關(guān),這么看估計(jì)還真是重要的很,不容小覷。只是長公主趙煙兒陪著她的母親一同囚在重兵把守鳳儀宮,又怎么才能進(jìn)得去?系統(tǒng)里可沒有瞬間能讓人飛檐走壁,隱身化形的神藥,靜嫻這般想著,又抬頭瞧了一眼正嘗著佛手跳墻的趙尚衍,終是不得不確定了這個讓她無奈的事實(shí),若相見趙煙兒,除非是皇上真的同意!

    在這整個前朝內(nèi)宮都鳳儀宮諱莫如深時候,要讓連長公主的存在都不讓外人知曉的趙尚衍同意她去鳳儀宮,這又怎么可能?靜嫻低頭輕巧的用湯匙舀了一勺八珍羹,慢慢送到嘴里,心里卻是忍不住的一聲長嘆,這系統(tǒng)給出的任務(wù),還真是越來越難了……

    許是靜嫻的憂慮真的很是明顯,趙尚衍都似乎有了察覺,忽的對她開口問道:“嫻兒在想何事?”

    靜嫻一怔,露了一不甚自然的笑容,隨便想了一話題,帶著懷念輕聲說道:“沒什么,只是看著這羹,想起家里幼弟了,弟弟平日便最喜這八珍羹,也不知他這會可還好?!?/br>
    “你弟弟?齊卿似是有兩個兒子,嫻兒是說哪個?”趙尚衍一愣,抬頭想了想問著,接著不待她回答又?jǐn)[了擺手,說的隨意:“哪個都罷,若想了讓你母親一并帶來看看便是?!?/br>
    聞言靜嫻是當(dāng)真有些意外之喜,畢竟進(jìn)宮這么久,若說不擔(dān)心家里的清樺是假的,當(dāng)即驚喜的確認(rèn)道:“皇上此言當(dāng)真?可這般是不是不合規(guī)矩……”

    趙尚衍放下手中皓白的牙著,從一旁魏九行的手里接過巾帕拭了拭嘴,對她笑道:“無妨,法理都不外乎人情,何況你那兩個弟弟的年紀(jì)不大,便是大的那個如今應(yīng)也不過總角之齡?那也沒什么好避諱?!?/br>
    靜嫻幾乎是第一次帶著真心的笑容起身謝了恩,繼而忽的想到長公主的事雖不可能直接問,可借此機(jī)會略試探下倒是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這么想著便接著溫柔的趙尚衍說道:“臣妾剛說的是家里的二弟清樺,因娘親早逝,可說是臣妾一手帶大的,比起幼弟來就多了幾分掛心?!?/br>
    趙尚衍點(diǎn)點(diǎn)頭:“人之常情,即使如此嫻兒倒不如趁著你二弟還小多見些,若等著過些年,再大些總不是那么方便?!?/br>
    “是。”靜嫻答應(yīng)著,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笑著說道:“其實(shí)若說起來,臣妾家中弟弟的性子倒是像極了長公主,難怪臣妾每每去婕妤那兒,瞧著公主便很覺得親近呢?!?/br>
    這個長公主說的卻是莊婕妤所出的柔婉公主,如今不過兩三歲,倒很是活潑喜人。畢竟真正的長公主外人連她的存在都不知,這宮內(nèi)的公主便只是柔婉一人,雖說起來還并未真正得了長公主的封號,但宮中的人提起柔婉來卻也常常用長公主來稱謂,倒和原先候府里對清樺小候爺?shù)姆Q謂一般,說來好聽罷了。

    趙尚衍聞言一頓,若非靜嫻留心絕不會發(fā)現(xiàn)他這細(xì)微的凝滯,不過只是片刻便也回過了神,語氣淡淡:“柔婉雖是公主卻非嫡長,何況還并未冊封,這長公主一說還顯早了些?!?/br>
    靜嫻顯得有些莫名無措的屈下了膝:“是,臣妾失言了?!?/br>
    “無事,隨口說說罷了?!壁w尚衍轉(zhuǎn)了面色,起身帶了絲溫和的笑意出來,調(diào)笑道:“既然這般喜歡孩子,何必去羨慕旁人的,倒不如自己生一個出來。”

    見他這態(tài)度顯然是對長公主不愿多言,靜嫻也就羞澀的低下了頭去,趙尚衍笑著,上前帶著她進(jìn)了臥室,徑直行到了床塌前,這么久了,靜嫻自是明白這意思,在趙尚衍的靠近期身后,配合的向后躺了下去。已侍寢這么多次,靜嫻自然也不像初進(jìn)宮時那般生澀,對這些已經(jīng)很是熟悉,趙尚衍經(jīng)驗(yàn)豐富的很,對靜嫻又還算照顧,她也早已能從這事上感到樂趣,算是樂在其中。

    這次也是如此,挑逗曖昧做的足夠,靜嫻的衣物已幾乎脫的干凈,趙尚衍興致勃|勃的正待提槍直搗黃龍之時,珠簾外忽的傳來了魏九行煞風(fēng)景的呼喊,且沒有絲毫停留的竟就直接進(jìn)了內(nèi)間,立在了床前不遠(yuǎn),低著頭又急促的叫了一聲:“皇上!”

    無論是誰,在這個時候被人打擾都沒有不郁卒的,趙尚衍緊皺了眉頭,面色陰沉的瞧了一旁的魏九行,但知道若非急事他也不敢這般,這才強(qiáng)忍了怒意,隨手拉了一件衣服蓋住了靜嫻,起身離了幾步喝道:“何事?”

    魏九行也不敢抬頭,躬著身湊到了趙尚衍身前小聲音說著話,似乎在稟報什么,因確實(shí)離得床塌不遠(yuǎn),便是魏九行已極力壓低了聲音,靜嫻還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鳳儀宮”“瓷片”“公主”這幾個詞,正待再凝神細(xì)聽時,趙尚衍已猛地喝了一句:“一堆的下人是怎么看的!一群廢物!”

    魏九行不敢反駁,只是蔫頭耷腦的恭身立著,聽著這訓(xùn)斥,但趙尚衍卻沒了教訓(xùn)他的心情,說了這一句便急步向屋外行了出去,甚至顧不上理會床上的靜嫻和自個凌亂的衣衫,魏九行一愣,也低著頭對靜嫻行了一禮,忙轉(zhuǎn)身跟了上去,屋里便只留了愣著神的靜嫻和聽說了這事剛剛進(jìn)來的綠柳望秋,幾人皆是不知所措,面面相覷。

    半晌望秋反應(yīng)了過來,怕靜嫻惱怒也不敢問皇上為何離去的事,只是忙著為主子整理衣衫頭發(fā),忙活了一陣,見靜嫻一直是一言不發(fā)的面有所思,不禁略勸慰了兩句:“主子別把這事掛在心上,皇上心里有主子,這會定是有要事才將您撇下了,等回過神來自是會更憐惜您。”

    靜嫻扭頭看了望秋一眼,慢慢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帶著些幽怨:“若是國事,我自不敢說什么,我心里只怕……”

    望秋溫言撫慰:“不會,主子莫自個想多了,要不奴婢也找人去看看,皇上這是去了哪?”

    “嗯,我初來乍到,諸事不知?!膘o嫻似松了口氣般,笑著對她感謝道:“倒真是麻煩了姑姑!”

    望秋垂下眼簾,掩去眼里的不屑:“主子客氣了。”

    靜嫻也似乎絲毫未發(fā)現(xiàn)般,依然帶著親熱的笑容,讓綠柳找出了幾個小金錠,加了幾個樣式過氣了些的首飾在一起,不顧阻攔硬要塞給望秋。望秋推辭一番,見靜嫻很是堅(jiān)決也就謝了恩收下了這拉攏的財物,告退出門打探圣上行蹤去了。

    綠柳見著望秋的身形消失在門口,為靜嫻送上了熱茶疑惑的問道:“小姐?”

    “望秋這些日子可向你問過什么事?”靜嫻抬頭問道。

    綠柳想了想:“問過些小姐平日的忌口喜好這些,旁的倒是沒有。小姐是說,望秋姑姑她……”

    “凡事多想幾分總沒壞處?!辈煌c綠柳,手持系統(tǒng)用人功能的她自是明白望秋的忠心有幾分,靜嫻抬手用了口清茶,接著說道:“你只跟著她好好學(xué)著處人理事的手段便是,私下里也莫和她太親近?!?/br>
    “是?!本G柳答應(yīng)的果斷。

    這般主仆兩人慢慢閑話著,也未等多時,望秋果然回來稟告了打聽出的消息,倒與靜嫻聽到的一般,趙尚衍從這出去,徑直去了鳳儀宮!

    作者有話要說:特別感謝“看起來呆萌實(shí)則腹黑的假白兔”(好長的名字……)在專欄投的雷,哈哈,最近被這么多雷砸的有點(diǎn)暈啊~

    ☆、晉江原創(chuàng)首發(fā)

    “貴妃娘娘今日貴體微恙,怕是見不了兩位娘娘了?!蔽囱雽m正殿門外,一?身宮裝的的主事宮女帶著客套敷衍的笑容,對靜嫻與葉昭儀這般說道。

    今日不打算見,卻沒有派人昨夜或是個今一大早去告知各宮,免了今日的?請安,而是偏偏要讓她們白跑一趟,等得到了門口才說這話,賀貴妃這意思還真是顯而易見的很。

    靜嫻聞言一愣,白跑一趟她倒是不如何在意?,只是昨日圣上剛傳了那樣?的旨意,靜嫻本想著看看賀貴妃今日打算如何對她,畢竟在她剛為淑妃時?和貴妃還能保持著一份親熱大度,卻不知這會如何,只是沒想到賀貴妃竟?閉門謝客了!靜嫻心里苦笑,便也只是對面前的宮人略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打算?轉(zhuǎn)身回宮去。

    便在這會,她身旁的葉昭儀卻忽的開了口,語氣很是關(guān)心:“娘娘可還好??等得晚些可能再來探望?”

    那宮人也是一愣,顯然不能做主,只好請了葉昭儀在外等著,自個進(jìn)內(nèi)問?問她主子的意思,葉昭儀絲毫不在意,甜甜的笑著答應(yīng):“那便勞煩,我常?想著與娘娘多親近些,卻總擔(dān)心自個不懂事,會惹人煩。”

    靜嫻腳步一頓,便也接著繼續(xù)往了前,這宮里沒有當(dāng)真那般天真無邪的寵?妃,便是真有,怕也是活不了多少時候,葉昭儀既然自個打算選了賀貴妃?這顆大樹,便不止要接受這大樹挺立時帶來的陰涼,自然也包括倒塌了會?帶來的波及,就如同當(dāng)初背靠衛(wèi)氏無限風(fēng)光,如今卻也只是深宮禮佛的德?妃,便是最好的例子。

    只是有些可惜了那桃花般的笑靨,靜嫻心里略微有些感慨,剛出了未央宮?的大門,迎面就看見了一身淡水碧衣的念語,在這還飄散著略微薄霧的清?晨,乍一眼看去簡直像是不屬凡間的神仙精怪。

    靜嫻迎了上去,笑道:“不必往前了,貴妃今日不舒服,不見人?!?/br>
    念語點(diǎn)頭,也未多問,略屈膝福了一禮:“見過淑妃。”

    在外人面前念語的禮數(shù)是絲毫不差的,靜嫻也已習(xí)慣,將她虛扶起,兩人?轉(zhuǎn)身相攜而行,靜嫻本是乘著肩輿來的,但因遇見了念語,也就步行著與?她一起慢慢閑話。

    “你要搬至長樂宮?”念語忽的問道。

    靜嫻點(diǎn)頭:“是,昨日剛定下的,你也知道?”

    “恩,見到來人收拾整頓了?!?/br>
    靜嫻這才恍然,念語這一說她倒也是記起了,長樂宮似乎就與延玉宮相?鄰,都在鳳儀宮偏東。只是卻沒想到賀貴妃昨日竟已派了人去。

    念語蹙眉:“這是皇上的意思還是你……”

    “是皇上下的旨意,當(dāng)然我也算樂見其成。”靜嫻一頓,又接著說道:“其?實(shí)還不止如此,等得大典后我還要與貴妃共掌鳳印,協(xié)理后宮。”

    念語看著她,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贊同:“你太招眼了,又何至于這般急?躁?!?/br>
    “我知道,”靜嫻也看著她:“雖這會沒法和你說,只是,我有自個的緣?故,必須如此?!?/br>
    念語看她一陣,轉(zhuǎn)過了頭:“也罷,你自己小心?!?/br>
    說這話,也到了該分離的岔路,念語面色淡淡的便與靜嫻道了別,兩人分道去了各自宮室。靜嫻剛到自個的明合苑時,便在門口看見了一位面容嚴(yán)?肅的宮人,看來四十余歲年紀(jì),脊背挺立的站著規(guī)規(guī)矩矩,穿著一身合體的暗緇色宮裝,齊整熨帖,連一絲褶皺也無。雖顏色看來不起眼,但靜嫻的眼光自能認(rèn)出,這衣服布料真比起來,怕是比位份地一些的妃嬪都要好?些,加上她身后立著的兩個捧著書冊的小宮女,顯然是位宮中女官,恐怕?地位還不會低。

    在靜嫻打量著幾人的時候,那為首的女官也看見了靜嫻,繼而邁著丈量好?般,一絲不錯的步子走到了靜嫻近前幾步,頷首為禮:“奴婢云裳,在宮中忝為御前尚儀,見過淑妃娘娘。”

    果然如此!御前尚儀,領(lǐng)正三品的俸,雖說名義上是圣上的貼身宮女,但在這會太后已崩皇后病重的后宮里,算是替了掌事大嬤嬤的職,管著這后宮大小雜事,宮女們,甚至是一些妃嬪的俸祿分配,都需經(jīng)過她的手,便是賀貴妃估計(jì)對她也要客氣幾分,也難怪這般威勢。

    靜嫻這般想著,面上帶了笑容,語氣很是客氣:“原來是云姑姑,怎的不進(jìn)苑內(nèi)坐會?”

    “您還未歸,奴婢不敢壞了規(guī)矩?!痹粕汛鬼_口:“皇上旨意讓您下月與貴妃共掌宮務(wù),因擔(dān)心您一時生疏,讓奴婢先將各宮賬冊帶來讓您瞧瞧,?練練手?!?/br>
    “那倒是麻煩姑姑了。”靜嫻客氣著,請了她一同進(jìn)了苑,在內(nèi)間下坐上茶。

    這期間云裳依然一直是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嚴(yán)肅面孔,也沒有品茶的意思,讓?身后的小宮女將懷中的兩小摞賬本放下后便接著對靜嫻開了口:“這是上?一月各宮的賬本,按著各宮品級按月該得的月例銀子、米面rou蔬、布料飾?品、用物擺件都一筆筆記著清楚,娘娘先大致看看,心里有個數(shù)。還有些?不是常得的賞賜,和夏冬才用的冰炭一類,等得您有了空再翻翻以往的賬?冊,都有往例,照著來便總無大錯。”

    靜嫻點(diǎn)點(diǎn)頭,面帶猶豫的問著:“這些事以往可都是賀貴妃管著?若是現(xiàn)今……”

    的確,趙尚衍說的是兩人商量著共掌鳳印,但只這一個“共”字,著實(shí)是微妙的很,誰主誰從,一個分管多少,若有了分歧該聽誰的,這里牽扯到的東西就多去,若按理說,不論地位還是經(jīng)驗(yàn),自然都是該已賀貴妃為主,但現(xiàn)如今是趙尚衍故意將她捧起和賀貴妃分庭抗禮的,自是不能按理來說,?云裳是圣上身旁的女官,這一問也只是試試看趙尚衍的態(tài)度,看看他心里對自己是如何打算,是一時扶植拖延便罷,還是打算長久的來用,前者趙尚衍不會理會她是否太過招眼危險,后者則多多少少要顧及些,而這關(guān)系到她能在這后宮走多遠(yuǎn)。

    云裳聞言沉默一陣,似乎是逐字斟酌般慢慢開口:“是,以往是貴妃來掌事,至于日后,您有圣上旨意,看您與貴妃商量著,若能相協(xié)相助自是最好。”

    若不能呢?靜嫻看著面前面容嚴(yán)謹(jǐn)?shù)脑粕?,并未問出這話,只是接著笑了笑:“好,我這便開始學(xué)著,等得有了不懂,再去麻煩姑姑可好?”

    云裳俯身告退:“奴婢便不擾娘娘了,日后每隔一日便會來明合苑一回,以解娘娘之疑?!?/br>
    靜嫻起身答應(yīng),將她送到了屋門口,再吩咐望秋送將云姑姑送出去,便轉(zhuǎn)身回屋翻起了剛送來的賬冊。

    片刻,靜嫻抿了抿唇,倒是宮外諸人以為的,當(dāng)今皇后這會只是擔(dān)了一虛名,實(shí)際是和冷宮無異的想法不同,賬冊上清清楚楚的記著,每月按皇后位該得的錢財物品一樣都沒缺,不但未缺,上月?lián)Q季送去的做夏衣的輕薄布料除了該得的,還有圣上親賜的寒水錦,還有不少的上好藥材,她雖不懂醫(yī)理,也能看出這是補(bǔ)身寧神的居多,這哪里是冷宮呢,若不知情的人只看這賬冊,怕是會以為當(dāng)真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深宮養(yǎng)??!

    靜嫻深吸口氣,她自然不會以為,與衛(wèi)皇后積怨甚深的賀貴妃會這般大度,衛(wèi)皇后現(xiàn)今還能這般,自然只會是趙尚衍在后的一力照佛,只是他為何如此?是……余情?靜嫻來回想著,但自然不會有定論,只是心中又隱約覺得,長公主這任務(wù)實(shí)卻是又棘手了幾分,若想成功實(shí)在不會簡單。

    但無論如何,日子依然要一日日的往前,賀貴妃這兩日依然不見妃嬪,云裳的確如說的一般隔日便來仔細(xì)講解些后宮事務(wù),靜嫻也從以往的賬冊中確認(rèn)了鳳儀宮的東西物品確實(shí)是歷來不缺,若有了賞賜,那里也絕對是要拿第一份的存在,但顯然云裳不打算解釋,還明白的告訴了靜嫻,鳳儀宮畢竟乃皇后之居,以下理上總是不妥,皇后諸事,一直由她以奉旨的御前尚儀之名一手料理,旁的不得插手的,省得亂了規(guī)矩。聞此靜嫻自是不能再說什么。

    這般過了幾天,今天的賀貴妃與靜嫻卻都是滿含著欣喜期盼,便是兩宮的宮人皆是準(zhǔn)備著要迎接貴客,未央宮是貴妃之母國公夫人,靜嫻這里自然是她牽掛的清樺。

    ☆、晉江原創(chuàng)首發(fā)

    “那丫頭竟會如此?倒真是看錯了她!”賀夫人聽著女兒的抱怨,詫異說道。

    未央宮內(nèi)室里,賀貴妃遣下了周遭宮人,拉著自個母親的手,很是親密,這時候的賀貴妃不見了素日的渾身的華貴氣勢,也只如尋常在母親面前撒嬌的小女兒般,帶些嬌憨的埋怨著:“可不,那丫頭在家里看不出,誰知竟是個那般不知好歹的,若不是怕別人背地里看我們這姐妹反目的笑話,我才不會只是讓她禁足抄書便罷!”

    “嗯,本想著她那娘還在府里,雖活不長靠著藥湯也總能撐兩年,這般念語在宮里也不敢如何,卻沒想到那蹄子倒是個有性子的,為了女兒寧愿自個去了!真是,晦氣!”賀夫人皺緊了眉頭,似乎不愿再提起這事,搖了搖頭:“念絡(luò)你這般倒是對的,怎么說也都是賀氏一門里的,不必為了這一口氣搭上個不顧親族的名頭,這會莫理會她,等得你日后登上后位,一個小小貴人,有得是軟刀子教訓(xùn)!”

    賀貴妃點(diǎn)點(diǎn)頭,面上卻帶了些憂慮:“念語女兒倒不在意,只是那靜嫻卻當(dāng)真是棘手,這才進(jìn)宮幾日,皇上便封了她淑妃,這會還要讓她和我同理宮務(wù),這般下去……”

    賀夫人卻表現(xiàn)的很是冷靜,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撫著女兒:“莫急,這些都是小事,來前我問過了你父親,前朝上書廢后的折子是越來越多,便是圣上怕也不能再這般拖著,等得衛(wèi)皇后一廢,你父親便會找人上書立你為后,你啊,這會該上心趕快懷個龍子!這才是正經(jīng)大事!”

    “我倒也想,只是這事豈是女兒一人能做得了主的?”賀貴妃有些惱怒,撫著自個小腹泄氣的說道。

    “還是一絲動靜也無?那藥你可都吃了?”賀夫人關(guān)切問道,接著不待賀貴妃回答便從她女兒臉上知道了答案,有些失望的嘆息一聲:“罷了,這是福分,也急不來,你這不還有大皇子?你也別總晾著他,雖說大皇子生母低賤,可說不得到時候還真得靠著他登皇位!”

    賀貴妃聞言似是很不情愿,卻也知道母親說得在理,有些憤憤的答應(yīng)了一聲:“嗯,若不是當(dāng)初衛(wèi)氏那賤|人,女兒又何至于此!”

    “都是過去事的,這會也莫提?!辟R夫人安撫著,沉吟一陣,接著對她的女兒問道:“至于這靜嫻,依你看圣上是當(dāng)真對她上了心?”

    賀貴妃抿了抿嘴,扭頭說道:“女兒怎能知道,看這樣子這會待她倒是當(dāng)真極好的,只是當(dāng)初衛(wèi)皇后那般圣寵,事發(fā)之后不也是說囚救囚?”

    “那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消消她這氣焰!”賀貴妃說得堅(jiān)決:“協(xié)同理事,她一剛升的妃子插手后宮,女兒讓她出些差遲也是輕易的很!”

    賀夫人笑得摸了摸女兒發(fā)髻,卻說得滿含深意:“救人救活,害人害死!既要做了,就干脆做絕,讓她再不得翻身,否則也只是招了個時時都對你心懷記恨的仇人罷了。”

    賀貴妃看向自個的母親,面帶詢問,聽著母親又接著細(xì)細(xì)解釋道:“她一個剛理事的妃子,諸事不懂做錯些事也是尋常,怕是圣上也不會在意,至多小懲大戒給個教訓(xùn)便罷,說不得過兩日還會再將她提上來!不過,她要碰的是圣上放在心尖,絕不許旁人染指的東西,便自然不同!”

    “絕不許旁人染指的……”賀貴妃眼中一亮:“母親是說?”賀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壓低了聲音和女兒一起說出了兩人心照不宣的那個詞:“衛(wèi)皇后!”

    這衛(wèi)皇后三字聲音雖說的低沉,但話一出口,卻不知怎的竟有了股擲地有聲、風(fēng)雨欲來的氣勢,賀貴妃愣神之后便是松了口氣的恍然,面上便帶出了幾乎已勝券在握的微笑。

    而在未央宮賀貴妃母子越談越是輕松的同時,靜嫻這邊卻是瞬間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恐慌與不安里,她攥緊了衣裙,強(qiáng)忍著控制著自己不要太過失態(tài),又一次的在心里告誡著自己這會要緊的是先弄明白清樺的消息,這般想著才又深吸了口氣,沉聲對還跪在地上的何氏開了口:“清樺呢?”

    不錯,這就是靜嫻這般激動的原因,來到明合苑的只是何氏帶著年幼的清檀,靜嫻最想見著的清樺卻是并無蹤影。

    這狀況周遭的宮人們顯然也覺出了不對,因?qū)m中妃嬪見家人一般都是親熱感動居多,再者來的又多為長輩,雖說要先行君臣之禮但多也只是做一樣子,少有像靜嫻這般,虛扶都沒有的讓母親這見禮實(shí)實(shí)在在的就跪了下去,這便罷了,這接下來竟還就讓母親跪在地上問起了話!這就實(shí)在不太對,起碼傳出去一個富貴之后目無長輩的名聲是跑不了。望秋在一旁已對靜嫻使了好幾個眼色,但這會的靜嫻哪里注意的到,見何氏不語猛地站起了身,語氣急迫又一次問道:“樺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