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瞧瞧,你又說傻話了,你現(xiàn)在雖然是沐氏,但是你姓氏楚啊,報仇不報仇你都不會姓沐,除非……哪天你被休棄!”說完,上邪笑了起來,那笑聲如銀鈴般脆響,十分悅耳。 太子妃怒瞪了她一眼,但是對方的目光卻全然不看向自己,忽覺顏面盡失,再說下去只會顏面無存,最終拂袖離去。 眾人退出房門,上邪抱著小白夜坐在床上,仔細地梳理著它的毛發(fā),南宮上邪忽然在想,這樣通人性的白夜是否能夠幻化成人?這么想,便也這么問了。 但是小白夜只翻了個白眼,并沒有回答它的問題。它要是能夠幻化成人,還需要賴在她的懷里當(dāng)一只小寵物嗎?想到這里,小白夜眼中就止不住噴出憤怒的光芒,等到他幻化成人的那一天,一定……要欺負這個小姑娘,誰讓她在眾人反對之時,毅然決然嫁給太子! 第031章 受傷 正睡得昏沉的時候,南宮上邪再次被吵醒了,這次睜開眼來,見到的卻是穿了一襲大紅色衣袍的太子楚冥豐,而他正醉醺醺地看著她笑,那種笑……很滲人。 南宮上邪立馬彈坐而起,揉著眼睛靜靜地看著他,到底想怎樣。 忽而,自己斟了兩杯酒,端著走過來坐到上邪的上邊,一口濁氣即刻噴到上邪的臉上,使得她不自然地皺了皺眉,“愛妃,喝杯交杯酒。”他只看著她笑,笑得溫柔,笑得如沐春風(fēng),反正在上邪看來,這笑夠滲人的。 可是看著他,上邪忽然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在邊上的小白夜也許也看出了她的窘態(tài),差點沒樂開了花,它靜靜地趴在床頭,像是在等著看好戲。 沉默半晌,上邪看著他,斬釘截鐵地說:“太子殿下,難道一定要別人告訴你說屎是臭的的,你才知道屎不是香的嗎?”想要她順從?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敢逼迫她嫁人,那個人一定是吃飽了撐的。 話音落下,楚冥豐的臉色有些暗沉,尊貴如他,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他的好脾氣在此刻已然消失殆盡,女人是用來做什么的?無非就是暖床,他還真就不信眼前這個女人他制服不了。 “如此公然反抗本宮,難道就不怕你們南宮家遭罪嗎?”他雙手仍舊捏著兩只酒杯,那架勢完完整整的就是,一定要上邪與他喝了這酒。 “把我?guī)нM皇宮里就不怕我把你的后宮鬧得雞犬不寧,把你們大楚國搞得人仰馬翻嗎?”既然選擇進宮,她還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脅,尤其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威脅。 此語,果真讓太子殿下怒了,酒杯在他手中被捏碎,酒水撒出來,濺在彼此身上,濃烈的酒香味兒愈發(fā)濃烈起來。“南宮上邪,不要得寸進尺!”忽而,他掐住她的下巴,聲色冰冷。 上邪斜睨著他,“楚冥豐,不要以為有了權(quán)勢就能得到一切,我,是你此生都無法得到的人,哪怕在你眼里我不過是一個女子,用來暖床的工具,我都不可能讓你得到。” “很狂妄的口氣!”楚冥豐笑了,笑得很邪佞,隨后,身子覆上去,欲圖將南宮上邪壓下,可奈何,上邪的手卻抵在他的胸前,使得他怎么也無法覆上去。 而此時,南宮上邪已經(jīng)從他身下站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不好意思啊,太子殿下,平日里我太過無聊,所以經(jīng)常跑上山去拜了個師父,所幸學(xué)了幾招法術(shù)?!闭f完,右手一揮,楚冥豐整個人便被揮到了對面的椅榻上坐好了,此時,他正怒瞪著南宮上邪。 上邪彎腰,把小白夜抱起來,柔軟著嗓音道:“這個世上,為什么有這么多人,一定要等到別人告訴他屎是臭的,他才知道屎不是香的呢,沒有想到連太子殿下都是如此!”說完,又轉(zhuǎn)頭對著楚冥豐道:“對了,敢進這深宮大院,沒有一點能耐,我是不來的。今天晚上,你就睡椅榻上吧,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啊?!?/br> 說完,也不顧忌楚冥豐那已經(jīng)氣得綠了的臉,抱起小白夜就跳上了床,一把將帳幔給拉了下來。當(dāng)楚冥豐以為她就這樣睡了的時候,其實南宮上邪早就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 夜黑風(fēng)高,晚間的空氣不是很悶熱,有一絲颯爽,南宮上邪走在路上,自言自語,“小白夜啊,你說,楚靖軒那家伙兒知道我要嫁人了的話,會不會傷心?。俊比绻皝碜柚顾奕说娜耸浅杠幍脑?,她想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 哪怕從此以后,與他浪跡天涯,她也在所不惜。 但是,用腳指頭想想,他也是不會來的,所以她只能去找他。 還是以前那個只掛了一盞燈籠的院子,還是那個輪椅,他還是那樣的姿態(tài)坐在原來的地方,望著黑洞洞的黑夜,一動不動,整個人像是要溶進這黑夜里似的,更何況,他還穿了一身黑色的錦袍。南宮上邪發(fā)現(xiàn),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雖然她沒有心,但是這個男子卻讓她魂牽夢縈,與心沒有關(guān)系。 這輩子,她就是賴定他了。 “本王很討厭偷偷摸摸的家伙兒!”冷不防的,上邪再次聽見男子嘴里發(fā)出的冰冷聲音,為什么每次她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都要被他發(fā)現(xiàn)?這么說,他是在說討厭她咯? 上邪還在思考中,再次被他那無形的神鞭給捆住腰際,直扯著她向他甩去,上邪覺得自己這次一定一命嗚呼了,就連法術(shù)都忘記了使用,以此來保護自己。 小白夜也沒有想到平日里聰明的人也會犯起迷糊啊,直到它被拋出了她的懷抱,它才發(fā)現(xiàn)上邪一定是忘記了施展法術(shù),瞬間,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再抬眼時,上邪居然被摔到了地上,那揚起的塵灰,在黑夜里,燭火中,看得清清楚楚。 上邪“啊”了一聲,覺得自己的腰骨碎了,忽覺喉間一股腥甜,居然是吐血了,她慘白著一張臉,使勁兒撐著爬了起來,一股委屈的勁兒忽然爬上來,密密麻麻的,占據(jù)著她的腦海,為什么總覺得這個人不應(yīng)該這樣對待自己? 他應(yīng)該是天底下最寵她的人,怎么可以這樣對待自己呢? “難道本王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本王面前嗎?”除了那個她以外的女子,他都提不起興趣,既然提不起興趣,也無所謂厭惡。只是他依稀記得上次他狠狠甩了一鞭,她都毫發(fā)無損,為何這次他只用了三層功力,她卻摔成這樣? 只是覺得奇怪,并沒有好奇,說完,他轉(zhuǎn)動輪椅轉(zhuǎn)身就走,絲毫不理會上邪那無辜委屈的眼神。就好像,即使她死了,也決計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楚靖軒!”南宮上邪也是個執(zhí)著的人,看著他離去,便即刻喊住了他。 可是,楚靖軒并沒有回頭,也沒有回頭的意思。 第032章 故事 忽聽身后傳來“砰”的一聲響,接著就再也沒有了聲音,楚靖軒終究忍不住回頭去看,她居然昏倒了。男子皺眉,就算她昏倒,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世間女子多狡詐,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沒有多余的想法,楚靖軒繼續(xù)前進,那背部的線條折射出一種冷硬的姿態(tài)。 就連一直在旁邊觀看的小白夜也禁不住嘴角抽抽,活了也有好幾百年了,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冷漠無情的人,所以它只能跳到上邪身邊,蹭著她的臉,好讓她蘇醒過來。忽然,一股真正的酸澀之味溢滿它的心房,她……是真的這么喜歡楚靖軒,哪怕傷了自己也不在乎? 那么,它在她眼里,又算什么呢? 如此想著,小白夜禁不住一番黯然,也不再蹭著她了,直接來到她的懷里,窩在里面,睡了。反正只是昏倒,又不會真的沒命,等到明天早上,她仍舊生龍活虎,這是小白夜的想法,因為與她躺在一起,它可以用自己的靈力為她療傷。 可是,他們還沒有醒來之時,楚靖軒已經(jīng)醒了。他的身邊很少有人,通常情況下都是他自己,當(dāng)他再次來到院子里的時候,眉頭皺了皺,似乎這個女人是真的受了重傷。但是,那又怎樣?她自找的! 既然,她想呆在這個地方,那就讓給她好了。 于此,楚靖軒便要離開。 但是,上邪剛好就在這個時候醒了,慘白著一張臉,覺得自己快要碎掉了。睜開眼來,見到的便是還沒有來得及轉(zhuǎn)身離去的楚靖軒,她即刻跳了起來,“你在這里守了我一個晚上嗎?”那樣子,十足的像是拿到糖吃的小孩。 只是她這一跳開,窩在她懷里的小白夜不設(shè)防的就滾了出來,那姿態(tài),十分悲慘。 楚靖軒嘴角狠命一抽,“沒有!”說完,也沒離去,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她們真的長得很像啊,可是為什么不是同一個人呢! 上邪被他冰冷卻略帶探究的目光盯著,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倒是因為以為他昨晚守了自己一夜,而暗自高興,許是因為他平時孤傲慣了,不想承認他守了自己一夜吧? 當(dāng)一個女人陷入愛情的時候,哪怕對方不愛自己,她也要編出一大堆謊話來騙自己說,他愛她,上邪為女子,自然亦是如此,否則怎么說,女子一旦觸碰愛情,就會變得沒有腦子?女子一旦失去戀情,就會變成大詩人? 這些結(jié)論,想來都是經(jīng)過考證得來的。 此時,小白夜有些委屈地來到她的身邊,咬住她的裙擺扯了扯,然后,睜著一雙無辜的澄澈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南宮上邪,仿佛在說,守護你一夜的是我是白夜,好不好? 但是它卻只是看著她,沒有說出來。 上邪俯身想要將它抱起,小白夜不太高興,所以便閃開了。上邪只知道這小家伙一定又是生氣了,可是她卻沒有仔細去想,它為何生氣! 垂眸時,上邪看見自己一身粉衣,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嫁給太子的事情,忙慌不擇路地跑了,現(xiàn)在太子一定已經(jīng)活動自如了,也許正在找她呢。 跑到門邊,又回頭來道:“楚靖軒,我還會回來看你的。”說完,揚起大大的笑臉,再次消失不見。 楚靖軒愣了愣,她果然不是她! 離開時,上邪想,不必去管小白夜,它是靈獸,自然不會出事的。可是,她這么一個人走了,小白夜還是很傷心很傷心!所以,它決定,不跟南宮上邪回皇宮了。 這不,它一只小動物獨自去往岸星洞。 白星老頭正躺在石板上啃杏子,忽然眼前一亮,說:“唷,小東西知道回來了?正好現(xiàn)在杏子熟了,給你嘗幾個?”說著,便從大碗里撿起幾顆杏子扔向白夜。 小白夜漂亮地轉(zhuǎn)了個身,前兩只爪子如人手一般將杏子接住,后面兩只爪子則像人一樣行走。 白星將杏子吃得啪啪的脆響,就好像那杏子是多么美味的食物,挑眉看一臉沮喪的小白夜,問:“又被那丫頭欺負了?” 白夜瞪了他一眼,沒說話,走到他邊上,與他坐在同一塊石板上,那樣子,要多沮喪就有多沮喪。 白星瞄了它一眼,像是一切都了然于胸,不再說話了。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白星也沒見白夜有所動作,唯一的動作就是將他給它的杏子放到碗里,然后躺在他身邊,蜷縮著小身板,不動了。 白星長長地嘆了口氣,“唉!我都沒有教她法術(shù),你又何苦對她付出一顆獸心?無論她愛上誰,或者無論誰愛上她,都是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此番話語,白星說得全是感嘆與無奈。 “為何?”白夜坐起了身子,顯然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 白星因為它的舉動而愣了一下,這小東西看來中毒不淺,可為什么偏偏就是南宮上邪呢!他是真的愁了! “這樣吧,我給你說一個故事,怎樣?”如果這個故事,能夠幫助到他的小朋友,那么他還是愿意說出來的。 “嗯,你說!”白夜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第033章 舊事 “二十多年前有一場仙魔大戰(zhàn),威震三界, 死傷無數(shù),云滄上神挺身而出,經(jīng)戰(zhàn)數(shù)月,將魔界覆滅,從此三界得享太平?!卑仔情_口便說,卻被白夜喝止。 “這件事情,天下無人不知,好嗎?”它朝他翻了翻白眼。 “好!”白星回答,“時間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得先說清楚時間地點,才能說人物,你到底懂不懂怎么說故事???不懂的話就別打岔!”白星也輕蔑地瞥了它一眼,然后白夜不做聲了,只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那個時候,云滄還不住在方寸山飄渺峰,那個時候,這座山,這做峰也還不叫做方寸山飄渺峰?!卑仔抢^續(xù)著他口中的故事。 “忽然有一天來了一對男女,男的長得俊俏無比,那姿容足以傾倒世間男女,可惜,這個人很冷淡,對一切事物都不太關(guān)心,當(dāng)然除了天下蒼生之外,不用說你也知道是誰了,這個人就是云滄?!?/br> “而那名女子呢,自然也不遜色,站在云滄旁邊,那簡直是珠聯(lián)璧合,估計天上的金童玉女也沒有他們那么好看般配,那女子喜歡著一襲素雅青衣,姿態(tài)綽約、娉婷無雙?!闭f到這里,白星微微頓住了,繼續(xù)道:“你不會以為他們就是夫妻吧?” 隨后又自問自答,“他們不是夫妻,主要就是這個女子愛慕云滄,所以才跟在他身后的,但是云滄似乎是個性冷淡,啊不,這話太赤骨,你聽不得,應(yīng)該說是對女性沒有任何興趣。” “可是這個女子……” “你能先給你故事里的女主角取個名字么?”白夜不耐煩了,提醒著白星。 “哦。一時之間給遺忘了,都是因為這故事太迷人,所以……嘿嘿。”白星干笑兩聲,“故事里的女主角名叫月歌。月亮的月,唱歌的歌。她也不經(jīng)常圍著云滄打轉(zhuǎn),而是自己在方寸山飄渺峰上種滿了杏樹,天天都在忙著種杏樹,這一舉動終于勾起了云滄的好奇心。” “于是,有一天,云滄就問月歌,為什么要種這么多杏樹,月歌說,因為春天來的時候,可以看見花開啊。當(dāng)時月歌就站在飄渺峰的峰頂,笑起來的時候就連天上的云朵都是軟的!所以,云滄的心微微的就扯動了那么一下。” “月歌是個極聰慧的女子,看見云滄的反應(yīng),她繼續(xù)說,‘我的愿望就是能夠和你一起看花開花落,云卷云舒?!f完之后,也并不刻意去等云滄回答,而是又繼續(xù)種杏樹去了?!?/br> 此時,白夜很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為什么是杏樹,而不是其他的樹呢?” 白星愣了一下,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許久才道:“杏花微雨時節(jié),恰好可以逢君。唉!”說完重重嘆了一口氣,似乎又覺得這不太符合他的作風(fēng),遂又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呢?” “哦……”白夜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無所不知的,沒有想到我這一認知竟是錯誤的!” “你!”白星跳了起來,活脫脫一個老頑童,“你到底要不要聽這個故事了?” “你說唄,我仔細聽著呢。”白夜又換了個姿勢蜷縮起來。白星再次跳到石板上,仰頭望天,繼續(xù)他口中的故事…… “自那以后,云滄就加入了月歌種樹的行列當(dāng)中,來年春天的時候,便見到滿山的杏花都開了,夏天的時候……” “就能吃到杏子了。”白夜搶了他的話,“你能不能別老是說廢話?”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情調(diào)?好的故事要有景物的襯托,才能唯美!”白星忍不住敲敲它的腦袋?!爱?dāng)杏子熟了的時候,云滄為月歌摘下了幾顆杏子,月歌把這杏子給洗干凈了,遞給云滄吃了。” “然后……然后……就是再來年的時候,他們生了一個女娃?!卑仔堑恼Z氣變得沉重了起來,“我至今都還記得那天,那是月歌生下孩子的第二天,天氣很陰沉,像是要下雨似的,烏云籠罩著天空,久久不曾散去。像是將要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br> “不過,有事情發(fā)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他們兩個就不應(yīng)該在一起?!卑仔堑拿嫔兊贸林夭灰眩袄线h就能聽見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但是在烏云密布的天空下,云滄卻執(zhí)起他那柄上古神劍刺進了月歌的心窩。” “頓時,大雨傾盆而下,像是哀嚎,像是不甘,又像是怨恨。月歌看著他,沒有言語,只是無聲無息地將神劍拔出自己體內(nèi),跑到飄渺峰懸崖邊,站在崖頂,回眸對著身后的云滄道:‘既然你負我,我便發(fā)誓永生永世都不會原諒你!我詛咒她,我們的女兒此生必經(jīng)三劫,生死劫、無心劫、注定此生得不到自己所愛,而她的痛楚必定是你此生必須為之承受之痛!’” “說完,她跳了下去,那天,她仍舊一襲輕衣廣袖羅裙,美妙如初……”白星又是一聲長嘆,“|唉!人生若之如初見,那也不會是這般場景……”說完,白星不再做聲。 白夜聽得云里霧里的,它只知道這是一段以悲劇結(jié)尾的愛情故事,但是……原因是什么,云滄為什么要殺了月歌,還有,這又和上邪有什么關(guān)系? 許久許久,白星才從這個故事里醒過來,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了重點,又開始道:“月歌是魔界公主,在那場仙魔大戰(zhàn)中逃了出來。起初云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所以才與她歡好,云滄是那種心系天下蒼生的神,待知道月歌是魔界公主之后,毅然決然地殺了她?!?/br> “而上邪,則是云滄和月歌的女兒,一半是魔女,一半是仙骨,而且沒有心,誰也不知道她將來會變成什么樣子,若是她禍害天下,那么云滄定然會手刃了她。所以,上邪……你是碰不得的?!卑仔墙K于說出了重點!“若你心系于她,最后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情之一事,總是在劫難逃,更何況這些善男信女,他得早日提點才是。 第034章 毀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