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徐洪森心想:不行了,本來打算慢慢來,給她個過度期,現(xiàn)在只能馬上跟她一刀兩斷了。 ☆、92分手費 徐洪森想了想,打電話給張南風,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拜托他去跟趙楚談判分手,問趙楚要多少錢才肯從房子里搬出。 張南風又好氣又好笑:“叫我給你擦屁股,談什么談啊,她又沒懷孕。把她東西往大門口一扔,把鎖換掉,最多再寫張支票給她,不就了結(jié)了。” 徐洪森畢竟比張南風對趙楚了解:“不行,趙楚她媽有鬧自殺的習慣,趙楚從小看到大,早已習慣了這種鬧騰模式。你看她為了她爸離婚再婚,幾次三番,離家出走,曠課退學——她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br> 張南風一笑:“從她撲到你車上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女孩會來這手,你不是不聽嘛?!?/br> 徐洪森淡淡的說:“反正你先幫我去問吧,只要價錢不離譜,我就接受。我也不想鬧得太不堪。我從來都是花錢玩女人,人命之類的事情我不想出,黑社會那套我也不想搞,大家好聚好散。但是我花錢是為了找樂子,不是給自己找麻煩,現(xiàn)在她令我很不爽,我希望她盡快從我生活中消失。” 張南風于是約了趙楚吃午飯,然后把徐洪森的提議告訴她:“楚楚,男人變了心,再糾纏他只會讓他更反感,趁他現(xiàn)在對你還有點情誼,愿意給你分手費,還是快點接受了吧,時間長了,感情淡漠了,從喜歡變成討厭,男人就會越來越小氣,到時候,人財兩空,不值得?!睆埬巷L說的是自己肺腑之言,徐洪森過去是沒跟女人分過手,張南風可是久經(jīng)沙場。 趙楚死活不同意,哭著說自己不要錢,要的是徐洪森這個人,揚言自己是處女身,第一次都給了徐洪森了,一定要從一而終,嫁給徐洪森,如果他不要她,她就跳樓??傊阑畈浑x開那房子,她要等到他娶她的那天。 張南風心里想:處女有什么好,除了第一次緊點外,在床上表現(xiàn)像塊木頭,根本享受不到什么,現(xiàn)在倒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當然,甩是肯定甩得掉的,只是個價錢問題而已,處女膜比較貴。 張南風溫柔的勸了半天:“如果因為你是處女,他就要負責到底,天下的女人都是從處女過來的,他上一個就得娶一個的話,你的婚姻也不會維持多久。” 趙楚怒:“我才不離婚?!?/br> 張南風嘆氣:“那你得先結(jié)婚,問題是,徐哥會跟你結(jié)婚嗎?你看看現(xiàn)在,像是往這個方向發(fā)展的樣子嗎?楚楚,人要面對現(xiàn)實,你要是想跟他耗著,除了浪費你青春外,什么都得不到,他反正有的是女人送上門去,照樣天天風流快活,什么都不損失。我勸你還是拿點錢走人實惠,反正這三個月你也買了不少東西了,再問他要張大額支票。你剛才不也在抱怨,徐哥對你一點都不好,你跟他在一起,根本一點都不開心,干嘛不從他那拿筆錢,再找個真正愛你,疼你,關(guān)心你,有時間陪著你,處處順著你的男人呢。這樣你就人財兩得了。” 趙楚跟張南風談了兩個小時,終于同意接受分手費,然后開出了條件:把她現(xiàn)在住的那套房子和開的那輛寶馬車給她,再給她開張一千萬的支票。 張南風忍不住“撲”的一口茶噴了出來,哈哈大笑:“楚楚,你真有魅力。好了,我會把你的條件轉(zhuǎn)告徐哥的。” 張南風懶得再說,結(jié)賬后馬上離開了。張南風一路往回開,一面用車載電話把趙楚的報價告訴徐洪森:“我沒有跟她討價還價,不值得浪費我時間......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 徐洪森談了口氣:“那就得想個辦法,讓她自愿離開了。我不會再給她什么分手費了,她只能帶走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的東西,不過,為了她的前途著想,我會給她安排個好工作。當然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給她安排工作,她又會把工作搞丟,等她對自己有所認識的時候吧。” 徐洪森擱下電話思考,怎么才能讓趙楚自愿離開,他現(xiàn)在對趙楚的行動模式已經(jīng)十分熟悉。趙楚一方面耐不住寂寞,而且十分沖動,但是另一個方面又看不上條件普通的男人。 徐洪森知道兩人同居的三個月來,趙楚已經(jīng)習慣了消費和享受,高級會所、星級酒店之類的高消費場所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比較熟悉了,而且她現(xiàn)在卡里還有好幾萬元錢,足夠在短期內(nèi)繼續(xù)在這些地方流連。如果這時候出現(xiàn)一個條件比較好的男人追求她,趙楚肯定會一秒鐘不耽擱的撲向那個男人懷抱——目前情況下,她如果聰明,就應(yīng)該迅速出手為自己找下家,在錢用完,高級場所之門對她關(guān)閉之前抓住個男人,蘇丹丹就很有行動能力。 徐洪森回過頭來又想到,趙楚在這種地方流連,不光會遇到高富帥,遇到騙子的概率更高,而且趙楚不見得有那個識別能力。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房子里發(fā)生搶劫,強jian,甚至兇殺之類的事件,趙楚身上沒多少錢,如果是在外面逛,沒幾兩油水,最多也就是跟人玩玩一夜情了事,但是把人帶回那房子過夜,別人真把她當款姐,那就不好說了。徐洪森的目的是要趙楚走人,但是并不希望她發(fā)生意外。 徐洪森想了想,給那個鐘點工打了個電話,許諾了她一個高薪,讓她暫時到自己房子里當住家保姆,長度待定。徐洪森指示道:"胡姐,你的工作就是天天住在那里,打掃房間,包括楚楚的臥室,另外就是做三頓飯給你自己吃,吃得好點,伙食費我來付。如果楚楚愿意跟你一起吃,就讓她跟你一起吃飯,但是不用為她特意忙活。楚楚你不用伺候她,也不用聽她吩咐。她可以住在那里,來去自由,你不用管她,但是她不可以帶人回家來,包括她的父母、朋友、同學一律不準進門。如果她有一天要走,她可以帶走所有她私人的東西,衣服包包首飾,都可以拿走,但是不可以帶走家里的擺設(shè)。如果有一天她人和東西都消失了,你打個電話通知我,并且馬上叫人來把鎖換掉......” 胡姐是個麻利的中年女人,為徐洪森打掃房子多年,徐洪森對她很好,經(jīng)常把自己多余的食品衣物送給她,逢年過節(jié)還給她派紅包,當下自然是諾諾連聲,而且對徐洪森的意思立即心領(lǐng)神會——不就是想攆這姑娘走,又拉不下臉來嘛,好吃好住供著,但是找個人來給她添堵。胡姐心想:這有何難,保證讓你住得不舒服。 擱下電話,徐洪森搖了搖頭,嘆氣。趙楚這么又不工作,又有胡姐在她膈應(yīng)她,估計會天天在外面瞎逛,不知道她卡里那些錢能用多久,看她怎么個花法了。如果她錢花光了,還沒釣到下一條魚的話,那她連那輛寶馬車的油費都會供不起。 徐洪森心想:要是這個男人趕快出現(xiàn)就好了,不管已婚未婚,多大年紀,趙楚會有人繼續(xù)供養(yǎng),他也可以甩掉這個包袱——徐洪森跟趙楚同居三個月,對她的細密微妙的心理需求沒空搭理,于是一個勁的勸她自己逛街買東西,結(jié)果現(xiàn)在對她剩下的唯一印象反而變成趙楚愛購物了,加上趙楚開的天價分手費,徐洪森以為趙楚比蘇丹丹還貪婪,并且不知道自己斤兩。 就在徐洪森處理趙楚事情的時候,張南風也在自己辦公室把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林蓉聽:“......徐哥那房子加裝修,還有那輛寶馬740,再加一張一千萬的支票,也就是說一共兩千萬。我覺得沒必要再說任何廢話了。我本來打算她開價一百萬,我還價50萬,然后在670萬成交,如果她喜歡的話,我還可以便宜點賣給她一套房子,她今后可以用來結(jié)婚——這嫁妝可比處女膜暢銷得多。” “我覺得這樣分手,她三個月也算收入不錯,享受也享受過了,實物也落下不少,最后再掙一筆分手費——畢竟是徐哥曾經(jīng)喜歡過的女人嘛,大家好聚好散。但是她要價兩千萬,這下只能讓徐哥自己去處理了?!睆埬巷L嘆了口氣,搖搖頭,“她閱歷太淺,還不會估計形勢,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br> 林蓉站在窗邊往小區(qū)里望,嘴里淡淡的說:“反正她不會一無所有,甚至倒貼的離開,而且一共就在一起三個月,彼此連熟悉都算不上,談不上付出多少感情,更沒有損失青春,還花天酒地的享受了一把。比起我來,她已經(jīng)夠幸運了。她比我聰明,一開始就把目標設(shè)定得很高,而我一直都晚熟腦殘,不懂得走捷徑。如果我讀大學時候也知道怎么去傍大款,釣大魚,找的男人不是有錢的,就是能幫忙出國拿綠卡的,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30歲了,還一無所有?!?/br> 張南風苦笑:“別這么偏激,就算要傍大款也得有這機遇才行,大款少而美女多。” 林蓉回過頭來,冷冰冰的說:“只要持之以恒,必定會有說斬獲。大款傍不上,小款也行,而且小款還能提供結(jié)婚證,甚至比大款更實惠。趙楚才22歲,卻已經(jīng)挖了她人生的第一個金礦,她還有的是時間一個個挖下去,而且會越挖越有經(jīng)驗,最終會有她的結(jié)局的,而且結(jié)局絕對比我這么個30歲一無所有的老女人好?!?/br> “南風,你不是曾經(jīng)跟我說過不要為錢去賣身嗎,因為賣身會在精神上留下持久的創(chuàng)傷,哼,真是自己屠刀飲夠血了就來勸別人立地成佛。我告訴你吧,我很后悔,后悔沒在可以賣身的時候賣身,反而一心一意找了個賤男想跟他共度終身,結(jié)果是人沒有,錢沒有,青春更沒有,連享受都沒有——你不知道我那些年為了準備結(jié)婚過得有多節(jié)省,有的只有一身傷痕,還被人恥笑?,F(xiàn)在我倒是想明白了,可惜卻已經(jīng)沒人要了。我才是真正蠢的一個?!绷秩貝汉莺莸恼f。 張南風招架不住,為了不進一步激怒林蓉,再說出點啥更駭人聽聞的來,干脆一聲不吭。從徐洪森回來的這半個月里,林蓉變得暴躁易怒,說話每句都能把人噎個半死。 當天晚上,三個人晚飯后到飛虹消遣,徐洪森在嘀咕他對趙楚的安排:“我估計她用不了三個月就會搬走,到時候我再托人給她找個好工作,希望她能過正常的生活?!?/br> 林蓉臉色難看,無緣無故的在生悶氣,兩個男人都感覺到了,小心翼翼的請她吃水果。 劉飛龍帶著幾個弟兄進來了,路過他們一桌時,照例跟他們打個招呼,徐洪森跟張南風現(xiàn)在對他也已經(jīng)無感了,當即微笑著跟他應(yīng)付了幾句。劉飛龍走了過去,挑了張桌子坐下。李旭本來是在吧臺一面喝酒一面正纏著鐘曼麗**的,忽然走到劉飛龍一桌,坐下,聊了起來。 張南風吃驚的盯著他外甥看。林蓉也十分驚訝:“李旭跟劉飛龍怎么變得這么要好了?” 張南風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事蹊蹺。”張南風暗暗驚心,知道劉飛龍是那種有仇必報的人,而自己外甥腦子說聰明很聰明,但是從不用在正道上……. 徐洪森正在盯著李旭看,嘴里嘀咕著:“他怎么一人在酒吧里混?蘇丹丹呢?你上回說他們兩個在鬧離婚是不是?!?/br> 張南風回到:“好像前兩天剛剛大吵了一架,為了離婚該賠多少錢的事。他們兩從領(lǐng)了證后,三天兩頭吵架,結(jié)婚6個月,到現(xiàn)在婚禮還沒辦,已經(jīng)鬧到肯定要離婚了,不過兩人一面鬧離婚,一面還在繼續(xù)上床,蘇丹丹晚上叫得半個小區(qū)都聽得見,不知道兩人會不會再上出個孩子來進一步添亂。我大姐大姐夫都急著要兒子離婚,看這回蘇丹丹能掙多少,如果我是她,至少開個五千萬,讓李旭慢慢還價去?!?/br> 林蓉郁悶:“哎,離婚證真值錢。這么結(jié)一次婚離一次婚,不管最后真正到手的數(shù)目是多少,這輩子都不用奮斗了。” 林蓉失控的大腦沿著這條線索走了下去:“離婚賠償金到手,哪怕不做任何投資,就存?zhèn)€銀行理財啥的,一年利息還是要比我薪水高得多——我當初真應(yīng)該去勾引你外甥?!?/br> 張南風急忙說:“你現(xiàn)在勾引我也不遲?!?/br> 徐洪森趕緊說:“林蓉,我好像還是比南風有錢點。” 林蓉狠狠的瞪了徐洪森一眼,忽然手一抬,杯子里的雞尾酒全潑在了徐洪森臉上,好在雞尾酒本來就不多,林蓉已經(jīng)喝了幾口,剩下沒幾滴了,只潑濕了徐洪森的臉頰。 徐洪森狼狽的用餐巾紙擦臉。張南風幸災(zāi)樂禍的說:“林蓉,要不要來杯大杯的扎啤?!?/br> 林蓉繼續(xù)坐著生悶氣,徐洪森腦子卻轉(zhuǎn)到別處去了,忽然說:“南風,幫我個忙,幫趙楚安排個工作?!?/br> ☆、93對毆 徐洪森忽然說:“南風,幫我個忙,幫趙楚安排個工作。” 張南風一怔:“你不是說等她需要自食其力的時候再給她安排工作嘛?!?/br> 徐洪森道貌岸然的說:“她現(xiàn)在天天逛街泡網(wǎng),人懶散掉了,讓她先在你這隨便上個班,練練手,為今后的正式工作培養(yǎng)點上班的習慣,也多少積累點跟同事相處的經(jīng)驗?!?/br> 張南風跟林蓉都滿腹狐疑的看著他,這段話跟他剛才說的對趙楚的計劃截然相反,兩人對徐洪森了解太深,知道他不算壞,但是在自己利益受要挾的時候,也絕對不可能發(fā)什么善心。 徐洪森狼狽:“南風,趙楚人不壞,主要是一開始工作沒把自己定位好。剛畢業(yè)的小姑娘,又嬌生慣養(yǎng)的,難免會走點彎路,應(yīng)該給她個機會,從頭再來。她學文秘,就請你幫忙,在你公司總辦給她安排個秘書的職位吧。” 如果在公司總辦當秘書,那豈不是要跟林蓉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張南風心里揣度著,自從那天趙楚被徐洪森從別墅趕走后,林蓉已經(jīng)不恨她了,但是估計也不會對她有什么好感,這么天天見面,會不會刺激到林蓉?這段日子,林蓉情緒已經(jīng)夠不穩(wěn)定了。 張南風搖搖頭:“不行,公司現(xiàn)在財務(wù)困難,只想裁員,沒有職位空缺,更沒錢養(yǎng)閑人?!?/br> 徐洪森急忙說:“哎,就2000元一月的小秘書,這么大的公司不差這點錢的。你就幫我這個忙吧?!?/br> 張南風看看林蓉,林蓉正滿臉懷疑的在探究徐洪森。張南風想了想:“總辦肯定不行,現(xiàn)在沒空缺,而且她沒工作經(jīng)驗,一下子也上不了手。要么去門店當秘書吧,那里雖然收入低點,但是活簡單,我找家離你那房子近點的門店?!?/br> 徐洪森急:“不行,門店的秘書有什么好當?shù)?,整理整理檔案,接接電話,什么都學不到。一定得讓她在公司總部工作,總辦進不去,給哪個老總當秘書也行嘛?!?/br> “給哪個老總當私人秘書?那又能學到什么東西?不就每天接接電話,訂個機票啥的,而且現(xiàn)在每個老總都有秘書,總不能無緣無故給某個多配個秘書吧,還是個不好使的?!?/br> “李旭呢?蘇丹丹當秘書當?shù)媚敲床顒?,他會需要第二個秘書的?!毙旌樯f。 這下林蓉和張南風都明白徐洪森啥意思了。張南風一時愣住,張口結(jié)舌。林蓉瞥了徐洪森一眼:“無恥?!?/br> 徐洪森臉紅,自己也覺得十分不光彩,頓時惱羞成怒:“我怎么無恥了。我不過是給趙楚安排個工作而已,你吃醋了是不是?你見不得我要跟趙楚分手還照顧她?!?/br> 林蓉愕然:“我吃醋?你千方百計要快速甩掉她,什么齷齪你做什么。我吃什么醋?難道我醋她被男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 徐洪森火:“林蓉,你血口噴人。我哪里齷齪了。趙楚一個智力正常的成年人,受過高等教育,我賣得掉她嗎?我強迫得了她嗎?她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她自己一意孤行,一廂情愿。她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天下有人勸得了嗎?都是她自己隨心所欲的想干嘛就干嘛…….”說到后面徐洪森的聲音小了下去。 林蓉怒道:“徐洪森,你卑鄙,你無恥,你陰暗,你算計別人。對,你是啥也沒做,你只是自己玩膩了,想出手,就把別人往邪路上引?!?/br> 林蓉忽然想起張南風誘惑趙楚亂消費的事來了,不由的多少有感慨:“哎,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可憐一個剛畢業(yè)的女孩子,本質(zhì)也并非大jian大惡,被你們兩個給毀了。” 張南風莫名其妙:“關(guān)我屁事?徐哥一人的主意好不好,而且我又沒答應(yīng)他?!?/br> 徐洪森卻爭辯:“林蓉,你別把別人扁得跟十惡不赦似的。我說了,只是給她安排個工作,你當她是圣女啊。要我說,我是順著她的心意,給她提供機會,她還應(yīng)該感謝我呢——你在這裝什么圣母。”徐洪森白了林蓉一眼。 林蓉氣得站了起來:“我裝圣母?徐洪森,你無恥,別人說你一句就是圣母了,這年頭圣母的標準真夠低的。你以為我愿意對你的所作所為發(fā)表評論,呸,你這個人渣,壓根不配我浪費吐沫?!?/br> “你以為你真的是聰明,有錢,風流,別人看不透你的幼稚虛弱。你得了吧,少自欺欺人了,你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強大,你也沒像你裝得那么聰明,別人也沒像你以為的那么蠢,不點破你是給你留點面子,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是你自己。” “我問你,憑你的閱歷,你是真不知道趙楚什么性格,看上你什么?還是裝不知道?你腆著臉皮一口咬定她天真,對你是真愛,這樣你就可以說你自己是被感動了?其實你根本就是意志力缺乏,無力拒絕她,你連點起碼的自我約束的能力都沒有。你真有33歲?3歲的孩子叫他別吃巧克力,都能控制自己十分鐘。你連3歲的孩子都不如?!?/br> “現(xiàn)在你玩膩了,想分手了。想分手可以啊,只要價錢能談下來,反正開始得你情我愿,分手時兩不相欠。但是你又膽怯,因為你知道她會哭會鬧,你受不了那刺激,于是你根本不敢自己面對,還要南風出面去替你談判,呸,你這個懦夫?!?/br> “你搞不定趙楚,又想出這么個餿主意來想拉李旭來接手你的狗屎。你缺德我不說你,因為你本來就是只禽獸。但是我來告訴你,別做你的清秋大美夢了。你以為李旭會看上趙楚?哼,我深表懷疑,李旭的品味沒這么差。人家蘇丹丹貌美如花,身材妖嬈,趙楚有什么資本?還想跟人家搶男人?趙楚相貌平庸,身材平板,那副惺惺作態(tài)的假天真也就只夠迷惑一下你這號沒見過世面的土包。換個男人,誰看得上眼。張南風,你喜歡趙楚嗎?” 張南風嚇得一哆嗦:“嗯,不喜歡。不過,林蓉,你應(yīng)該客觀點……”張南風想說趙楚還是長的挺漂亮的,身材也不差,酒窩也確實還是挺迷人的,但是看看林蓉臉色,決定還是閉嘴比較實惠。 林蓉繼續(xù)奚落徐洪森:“你以為你品味高嗎,你以為你有眼光嗎?其實你當寶貝淘來的東西,根本就沒別的男人要。她向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一個清華畢業(yè)的男生,也就20出頭吧,都不要她,所以她到了22歲還是個老處女。你撿的壓根就是滯銷貨。” 張南風摸了摸額頭上的汗:這都哪跟哪啊,女人敲起亂鐘來可真夠沒譜的。 林蓉恨恨的說:“徐洪森,如果你真為了哪個明星模特甩了我也算了。被這號沒胸沒屁股沒大腦,只會一天到晚卷著舌頭發(fā)嗲的b貨搶走男人,我真他媽的丟臉。你會看上她說明你的弱智,我會看上你說明我眼瞎?!?/br> 林蓉發(fā)泄完了,筋疲力盡,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但是立即陷入的重度沮喪,垂頭不語,眼淚在眼圈里直打轉(zhuǎn)。徐洪森被林蓉罵得渾身是汗,一時不敢吭聲,張南風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把林蓉刺激得再次發(fā)作,于是噤若寒蟬。 三個人坐著默默無語,好在這時快到10點了,宋悅走了過來,請林蓉去后臺換衣服,準備唱歌。 林蓉走后,兩個男人松了口氣,一起伸手松了松自己領(lǐng)帶,真是汗流浹背。 過了會,徐洪森小聲嘀咕:“女人歇斯底里起來真可怕?!?/br> 張南風點了點頭:“女人歇斯底里時的可怕程度僅次于男人精蟲上腦。” 徐洪森大怒:“南風,你說什么?” 這時宋悅已經(jīng)帶著林蓉回來了,宋悅上臺說:“現(xiàn)在請蓉蓉小姐為大家唱一首她自己作詞的歌《借口》,掌聲有請?!?/br> 林蓉剛剛坐好,撥動吉他。 忽然徐洪森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掀翻了桌子,張南風從椅子上直蹦起來,“呼”的一拳打在徐洪森胸口。徐洪森身體往后一倒,被椅子拌了一下,向后一個倒栽蔥翻著跟斗,滾了幾滾。本來這張桌子就在舞池最邊上,徐洪森這下直接跌進了舞池。 林蓉吃驚的站了起來,嘴里卻無意識的唱出了歌詞的第一句:當你決定轉(zhuǎn)身離開—— 張南風跟著沖進舞池,一把抓住徐洪森的衣領(lǐng),揮拳就打,徐洪森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對準張南風肚子就是一拳。張南風忍不住“哎呦”一聲,身體一軟,卻撲倒在徐洪森身上,輪起拳頭滿頭滿腦的亂打,徐洪森學過拳擊,比張南風出拳有章法,但是此刻兩人糾纏在一塊,也發(fā)揮不出來。兩個人身高體重年齡都差不多,打架經(jīng)驗也差不多,一頓亂毆,短時間難分勝負,就在地上滾來滾去,身上的高級西裝在給宋悅擦舞池地板。 鐘曼麗從吧臺后面直跳出來,幾步就沖進了舞池,兩個男人還打得要死要活。鐘曼麗上去一把扯過張南風衣領(lǐng)子:“給我住手?!?/br> 張南風脖子被勒住,頓時呼吸困難,手自然松開了。徐洪森還想趁機追擊。鐘曼麗把張南風往地上一摔,一腳踩在他背上,張南風“哎呦”一聲,頓時動憚不得。張曼麗緊接著左手一個拳頭打在徐洪森面門上:“乖乖的給老娘躺下。” 徐洪森大叫一聲,摔回地面,兩手壓住臉上被打到的地方,鼻血倒流進氣管,嗆得他連連咳嗽。 鐘曼麗彎下腰去,一只手擰住一個男人的耳朵:“慢慢的爬起來,跪著,別動?!?/br> 兩個男人耳朵痛得撕心裂肺,當下也顧不得面子了,呲牙咧嘴的慢慢跪了起來。 鐘曼麗罵道:“看你們兩這個慫樣。林蓉姐,要不要再給他們每人兩個耳刮子?” 林蓉正站在臺上目瞪口呆:“哦,這個,不用了,讓他們起來吧?!?/br> 鐘曼麗松開手:“都給我站起來,別跪在地上,當自己墩布啊。” 徐洪森跟張南風慢慢站起來,狼狽不堪,滿面羞慚。 忽然有人一面“啪啪啪”鼓掌一面走近,原來是劉飛龍:“打得好,曼麗小姐,果然神勇?!?/br> 鐘曼麗大怒,狠狠瞪了劉飛龍一眼:“你他媽的算老幾,我們之間輪得到你來放屁。滾出去,否則把你揍成豬頭三?!?/br> 劉飛龍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但是他不敢得罪鐘曼麗,過了兩秒,訕訕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