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張南風憋得眼冒金星,心想:今晚上我不找兩個來陪我玩雙飛,我他媽不活了??翊蛄艘煌娫挘€真找到了一個相熟的模特,女孩又給介紹了她的一個姐妹,這下,張南風滿意了,帶著兩個妞在會所點了至少夠12人吃的菜,然后一左一右摟著兩個上了車,油門亂踩,一路呼嘯而歸。 別墅區(qū)在東北側,張南風打南邊來,本來可以從小區(qū)外大路直奔東門,回自己家,但是他偏要從南門入,正打算亂摁著喇叭,橫穿整個小區(qū),忽然一眼掃到了自己公司大樓。 整幢大樓除了外墻的照明燈外,室內都是漆黑一團,包括一樓的那些食品店,服裝店,美容院,只有一個門面燈火通明,一個女郎孤孤零零的坐在落地玻璃墻后,對著個筆記本,正在加班。 張南風裸眼視力2.0,一眼掃到,頓時腳下急踩剎車,同時方向盤一扭,法拉利借著余力沖上了人行道,“幾噶”一聲,穩(wěn)穩(wěn)停在了門店門口。林蓉被車燈晃到,吃驚的抬起頭來,向外張望。 張南風也不熄火,直接跳下車,“呯”的一聲摔上車門,兩三步就沖進了門店:“林蓉,怎么回事。現(xiàn)在是正月初一晚上9點多,你一個人在這干嘛?你知不知道,有些農(nóng)民工沒拿到工錢,沒法回家,你這樣一人坐這,門也不鎖,哎,玻璃門鎖了也沒用……..有多不安全?”張南風火死,幾年前,也在正月里,就在這條街上,有一個洗頭妹被一農(nóng)民工捅了二十幾刀,腸子都流了出來,其實抽屜里只有幾十元錢。 林蓉一呆,不由的站了起來:“哦,對不起,我沒想到這點……..過去常加班…….那是有保安的大樓……我真沒考慮到這點……”林蓉慚愧。 張南風火發(fā)過后,轉念想到,林蓉無家可歸,飛虹夜都會春節(jié)期間應該也關門了。她一人如果呆在辦公室,守著那么大一幢娛樂廳,只怕比門店比更凄涼,門店好歹還對著大街,有車輛進出……. 想到這些,一股同病相憐的憐惜從心頭涌起,張南風溫言道:“林蓉,你今晚上怎么在這,徐哥呢?” “哦,他有應酬,他整個春節(jié)都很忙的,得到處拜年?!绷秩亟忉?。 張南風默然了幾秒:“那你在這干嘛呢?客戶都過年去了,也不會有新房源掛出出來的……” “嗯,對。不過我不是在忙找房。我是在整理過去5個月,我的各張單,還有我的客戶資料。想分析一下,為什么有些客戶會最終在我手里成交,而有些會跑掉,看看著里面有什么訣竅……”林蓉解釋。 張南風又默默凝望了她幾秒鐘:“林蓉,你很用心,你的付出會有回報的。但是,初四門店重新開門前,你不能呆在這里?!?/br> 但是不呆在這里,又去哪里呢?飛虹更不好,簡直鬼氣森森。張南風不清楚林蓉跟徐洪森到底是個什么狀態(tài),也不好建議她去徐洪森那,腦子快速轉了幾秒,把心一橫,“林蓉,這兩天你住我家去。不過,請你別介意我?guī)е鴦e的女人回來睡覺。你知道我的——今晚上我車里有兩個女人……” 林蓉正想開口婉拒,張南風這么一說,再拒絕倒反而不好意思了:“嗯,這樣的話,我會不會太打攪你啊。” “不會,我自己一人住,逢年過節(jié)也悶得慌,巴不得家里有點人氣?!?/br> “那我得回飛虹拿點私人用品?!绷秩卣酒饋恚帐皷|西,把筆記本收起來來后,又收拾自己抱過來的一個大紙板箱。 張南風看見紙板箱里是整整齊齊的黑色文件夾,文件夾的書脊處貼著人名:“這是你自己做的檔案?”家園房產(chǎn)的交易資料管理非?;靵y,簡直可以說做完交易后,誰都別想找到過去的文件。 “是?!绷秩攸c點頭,“沒地方放,非常不方便。公司里沒有我個人放資料的地方,宋悅的辦公室也人多手雜?!?/br> “今后放我辦公室吧,我給你騰個檔案柜出來。” “你那?!绷秩匦α似饋?。 張南風非常不好意思:“嗯,我辦公室是狗窩。我自己的資料自己都找不著。其實,那些柜子大半是空著的。” “那為什么不叫秘書整理一下呢?!绷秩貑?。 張南風苦笑了一下:“秘書不管這事,哎,公司管理確實一團糟?!?/br> 張南風替林蓉抱起紙箱,“有點分量嘛,你抱著走那么多路,肯定很辛苦。今后再有這種體力活,叫我一聲?!?/br> 林蓉跟著張南風到他別墅后,張南風想請三位女士吃點水果,結果打開冰箱一看,空空如也。張南風苦笑一下,只好請大家喝酒,儲藏室里酒倒有很多,幾年都喝不完。 張南風的房子凌亂不堪,沙發(fā)上,茶幾上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包括避孕套,撕破的網(wǎng)眼襪。水槽里泡著一堆沒洗的碗筷玻璃杯,還好,張南風不常在家吃飯。 張南風不好意思,向林蓉解釋:“鐘點工回家過年去了,過完年才能回來。” 林蓉笑:“我?guī)湍阆戳税?,再放下去真要長綠毛了?!绷秩卮魃舷鹌な痔祝_始洗碗,又把客廳略微收拾了一下。 張南風窘,給她打下手:“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br> “權當房租吧。”林蓉笑。另外兩個女孩也來幫忙,其實也沒怎么大收拾,所以一會功夫就完了。 4個人一起坐沙發(fā)上看電視。漸漸的兩個女孩都倒在了張南風懷里,張南風一手一個。林蓉想想,覺得三人至今沒動作可能是因為自己在的緣故,于是推說自己要睡覺了。張南風點點頭:“我們都上樓吧。來,我給你看你的臥室?!?/br> 張南風把林蓉帶進最大的一個次臥室,還自帶衛(wèi)生間的。因為沒人來住,這間房倒是整整齊齊,比張南風自己臥室干凈多了。 張南風帶著兩個女孩在二樓起居室里看電視,林蓉沐浴,換好衣服后倒在床上打算睡覺了,卻聽見屋外的三個人鬧騰起來了。張南風在喊:“對,寶貝,吸我蛋蛋…….哎,咬我屁股……奶子挺起來,讓我啃啃……” 原來張南風想起上次徐洪森跟林蓉在他房間里的事了,總算找到了機會報這一箭之仇,于是故意說的下流無比,又喊得驚天動地……. 林蓉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六月債,還得快。 第二天早晨起來,張南風翻箱倒柜,找出了幾包過期的方便面。兩個女孩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搖頭,她們自己住的地方有食品。于是張南風開車把她們送到小區(qū)門口,看她們上了計程車。 張南風回來,林蓉已經(jīng)把方便面煮好了:“面條過期煮一下唄,比餓肚子強。當經(jīng)紀的,白眼都吃得下,何況這點過期方便面?!绷秩亟o張南風盛了一大碗,放在廚房獨立島上,又給他一雙筷子。 張南風昨夜體力消耗過度,肚子餓得疼,當下坐在獨立島的吧臺椅上,大口大口吃了起來:“林蓉,你這幾個月瘦了很多,是不是帶客戶看房,經(jīng)常錯過飯點?” 林蓉坐在另一側,一面吃一面說:“是啊,經(jīng)常不著頓,我現(xiàn)在每天都在包里塞一包餅干一瓶礦泉水。很多老經(jīng)紀都有胃病,你知道的?!?/br> 張南風無語,他曾經(jīng)得過胃出血。 林蓉留在張南風別墅里,繼續(xù)整理自己資料。張南風站在旁邊,翻林蓉的文件夾,見她在首頁上把客戶下過單的房子都列了清單,注明了時間,要價,報價,等等,后面附的資料都整整齊齊,一目了然,不由感慨:“我的資料太亂了,弄得我有時連房產(chǎn)證都找不到,要賣的時候,在那里亂翻一氣?!?/br> “你可以再雇個秘書,專門給你整理檔案嘛?!?/br> 張南風猶豫了一下,說了實話:“我辦公室里的東西不能隨便讓人碰,我找不到可以這么信任的秘書。我自己的工作習慣又不夠良好,要是我像你一樣,每一筆交易都隨時收拾,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幅爛攤子。” “你每天的進出這么大,整理你的檔案可不是一個人的工作量。你自己整理是不現(xiàn)實的,也是沒必要的,浪費你的時間和天賦。” 林蓉笑,頓了一頓,“不過這么大的一個公司,副總居然沒有可信賴依靠的秘書,這確實不是個小問題?!绷秩匕l(fā)現(xiàn)自己又多嘴了,于是趕緊低頭干自己的活。 張南風被林蓉說中痛處,心情抑郁,于是出門去超市買了些食品回來。 中午兩人開了不少路,才找到一家營業(yè)的小飯店,吃了頓午飯?;貏e墅睡過午覺后,張南風要出去找徐洪森了:“林蓉,你跟我一起去嗎?” 林蓉搖搖頭:“你去吧,大家各忙各的。” 張南風看看林蓉,心里覺得林蓉跟徐洪森之間關系怪怪的,說兩人是情侶,卻又那么疏遠,說不是情侶,兩人又有結婚意向,但是這不是他該cao心的問題,于是點點頭,出發(fā)了。 ☆、42王府井”偶遇“ 正月初二是北京人趕廟會的日子,逛王府井的倒不多,居然沒堵車,張南風喜歡飆車,到卡地亞時比約定時間早了整整10分鐘。 張南風進門時,看見店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漂亮女孩,眉目如畫,臉有點嬰兒肥,清純可愛,正全神貫注的盯著櫥窗里的擺設看——這種情況很常見。張南風也沒放在心上,徑直走到女表柜臺,看了一圈,然后坐在高腳椅上,一面跟售貨員聊天,一面等徐洪森。 10分鐘過去了,女孩還站在那,張南風發(fā)現(xiàn)女孩其實并不是在看櫥窗——再漂亮的首飾也不會有人站那一動不動的看10分鐘,她其實是在等人,因為她不時的在東張西望——這也很常見,張南風也沒放在心上,但是馬上他就知道女孩在等誰了,張南風絕佳的視力發(fā)現(xiàn)女孩的臉上忽然升起了紅暈,眼神含情脈脈,然后……徐洪森出現(xiàn)了。 徐洪森在女孩面前站住了腳,滿面春風的跟女孩打招呼,兩人站著說了幾分鐘,然后,徐洪森推開門,請女孩先進門。張南風暈,那女孩穿著帶艷麗橫條紋的耦色羽絨服,帶絨球的彩色毛線帽,旅游鞋,素面朝天,一副大學生的樣子,徐洪森怎么去勾搭這么年輕的女孩?這不是缺德嘛。 徐洪森給兩人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后說:“楚楚,你隨便四處看看,有什么喜歡的,告訴我。我陪南風挑手表?!?/br> “好的,徐哥哥?!壁w楚卷著舌頭說,看了徐洪森一眼,一臉崇拜的樣子,走到旁邊柜臺去了。張南風暗暗皺眉,當然,這不關他事。 兩人低頭一起看表。徐洪森低聲問:“送給誰,什么目的,多大年齡,什么身份,什么價位?” 張南風買表是要送給一個高官的,但是是給他太太戴。徐洪森挑了一個表盤比較大的方形女表,黑色皮表帶,三十幾萬的價錢:“這個應該合適她,氣派足,不張揚?!?/br> 張南風點點頭。徐洪森眼睛落在了旁邊一款細巧的女表上,也是方的,也是黑色皮表帶,表盤鑲著一圈碎鉆,十幾萬的價格:“先生,請把這塊表也給我看看?!?/br> 售貨員用帶著白手套的手把手表取出,去掉表托,放在灰色絲絨托盤里,徐洪森抓在手里細看:“你覺得這個怎么樣?” 張南風點點頭:“很合她氣質?!?/br> 徐洪森嘴角露出溫柔的笑容,在想象這款精致的女表帶在林蓉皓腕上的樣子,林蓉手臂修長,皮膚細膩,如果一只手帶著這款表,另一只手拿著一根束成圈的皮帶…….徐洪森趕緊把思緒拉回來。 兩人付過款,徐洪森把表塞自己包里,打算下次約會時讓林蓉戴上,但是林蓉肯定會走時,又把表留在他那里,哎…… 東西買完了,徐洪森走到趙楚面前:“楚楚,有什么喜歡的?” 趙楚搖搖頭,過去她也跟女同學逛過這一帶,都是看櫥窗,沒進來過,剛才看了一圈,這里沒一樣東西是低于五位數(shù)的:“徐哥哥,你們買好了?” “嗯,辦完了。我們走吧。想不想去吃冰淇淋?”徐洪森心里琢磨著,趙楚這么特意跑過來看自己一眼,不能就這么把她扔大街上就走了吧,是不是應該把她送回家才不失風度?但是自己晚上還另有應酬。 徐洪森有點不知所措,趙楚是個大學生,既不是風塵女子,也不是熟女少婦,找自己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錢或者為了性,怎么對待她合適呢?真是輕不得重不得。徐洪森忽然覺得有點狼狽。 三人出門,張南風想告辭,徐洪森卻不想單獨跟趙楚在一起,于是說:“南風,我們一起去喝杯咖啡?!?/br> 張南風感覺到,有一正一反的兩股情緒在自己身邊這兩人身上迸發(fā),趙楚是明顯不愿自己跟在后面,徐洪森是一定要拽上自己。張南風不想插在這種跟浪蕩男人跟小姑娘拉拉扯扯的事件里面,省得羊rou沒吃,倒惹來一身sao,但是,好吧,為朋友兩肋插刀,就當自己一腳踩在了奶油蛋糕上。 三人步行進了一家冷飲店,屋內暖氣打得足足的,大家脫了外套,徐洪森叫了兩杯咖啡,一盒哈根達斯的冰激凌,然后大家坐下閑聊。 張南風又開始皺眉頭了,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女孩的笑聲還真是“格格”響的。趙楚滿臉天真,兩個大眼珠子一眨不眨的一直粘在徐洪森身上,就像他是個蛋筒冰激凌,徐洪森隨便說句什么話,她都“格格”笑個不停。 張南風還發(fā)現(xiàn),趙楚笑起來確實很好看,牙齒整齊潔白,兩腮上有兩個甜美的酒窩,看來,趙楚是知道自己怎么樣最可愛的。 “…….嗯,過年這段時間我一直挺忙的,初七上班前應酬不斷,上班后放假這段時間的事情又都得趕……”徐洪森在那回答趙楚“徐哥哥,你在忙什么呢”的問題。 “徐哥哥,您真了不起?!壁w楚一臉仰慕。 徐洪森想到趙楚這么大冬天的特意跑到王府井來“巧遇”自己,心里多少有點感觸:到底是學生,初戀的熱情百無禁忌,自己多少年都沒看見這么單純明白的心意了? 徐洪森不由的想到了林蓉,雖然兩人肌膚相親,她的心卻像覆蓋著一層殼,永遠對自己封閉著。 咖啡的芳香飄滿小店,背景音樂若有若無,屋內顧客寥寥,玻璃窗外,行人在北京冬日下午的斜陽中縮緊了肩背走過。徐洪森在咖啡冉冉上升的霧氣中,隨意而坐,侃侃而談,儀態(tài)越來越瀟灑優(yōu)雅,談吐越來越落拓不羈。 張南風卻開始不耐煩了,看了一眼手表,不明白徐洪森到底想干嘛,這種小姑娘比干面粉更粘不得,到時候,哭了,鬧了,要哄了,懷孕了,自殺了,父母找上門了…….徐洪森是不是生活太無聊了? 過了會,趙楚去上衛(wèi)生間,張南風低聲問:“徐哥,這女孩是咋回事?你怎么認識的?勾搭她多久了?” 徐洪森不滿的瞟了他一眼:“什么措辭啊。她是我爸一個朋友的女兒,昨天到我家吃午飯,我隨口告訴我爸我今天來這陪你買表,她就自動出現(xiàn)了。天地良心,我可真沒對她動歪腦筋?!?/br> “你良心早進狗肚子里了。老爸朋友的女兒你都敢打主意,我看你是想吃不了兜著走?!?/br> “我真沒有。一個學生妹,我會打她主意嗎?我可沒約她今天來這見面?!毙旌樯X得自己淚比黛玉多,情比竇娥冤。 張南風心里想:這年頭,女人真他媽一個比一個主動,跟沒見過男人似的。 又看看徐洪森:這年頭,男人一個個比狗還急,誰他媽都敢上,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張南風感慨:世風日下,像我這么正派的男人哪里去找。 一會兒,趙楚回來了,張南風看兩人還沒走的意思,不由惱火,忽然說:“對了,徐哥,飛虹夜都會從年三十到正月初四一直關門,連個鬼都沒有。林蓉一人住那不好吧,昨晚上我叫她去我那睡了?!?/br> 徐洪森一愣,心里暗暗罵自己疏忽:“啊,謝謝你?!鞭D眼眉頭皺緊了,“她住宋悅那都有半年了,我叫她搬我那去,她又不肯,叫她租房住,她又說一人租一套房,太貴,跟別人合租,又太嘈雜……”徐洪森心頭隱痛又升了起來:林蓉,為什么你要跟我分得那么清。 “林蓉那么省,怎么可能舍得一人租一套房住,而且,一般的價錢也租不到什么好房。其實,她倒是可以住我那,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過,她肯定不肯的?!睆埬巷L也皺起了眉頭,“她倒是不怕給宋悅添麻煩?!?/br> 徐洪森不語,雖然徐洪森根本不把宋悅當對手看——這男人條件弱爆了,但是林蓉對宋悅的信任卻時常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來,慢慢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 趙楚只聽見飛虹夜都會這幾個字,什么林蓉住我那,住你那,住他那,云里霧里。 徐洪森沒心情再跟趙楚**了:“楚楚,我晚上還有應酬,得先走一步。你怎么回家?” “我?坐公車?!?/br> 徐洪森看看張南風。張南風在心里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你小子專門叫我擦屁股,我好欺負是不是? “趙小姐,我送你回家?!睆埬巷L勉強裝大方,心里在合計著,是不是該叫徐洪森掏勞務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燃油費,汽車使用費,尾氣排放費……. “不用這么麻煩了吧?!壁w楚趕緊說。 “楚楚,不要客氣,南風是我最好的朋友?!毙旌樯f。 ☆、43不再天真 張南風把趙楚送到家后,又在飯店里買了點外賣,回到家里,林蓉已經(jīng)把手里的活干完了,正在洗菜做飯。張南風就上去幫她打下手,原來張南風是切菜拖地板樣樣能來的,只是懶得干而已。兩人看對方這么能干,都略感驚奇。 “你會做飯?現(xiàn)在沒結婚的女孩會做家務的可不多。”張南風說,忽然想到,這話不應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