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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上滾開,本宮只劫財在線閱讀 - 第325節(jié)

第325節(jié)

    這樣的命令讓他足足呆愣了一刻鐘,都沒有回過神來。旋即便是一陣欣喜若狂,十分愉悅的對著百里驚鴻開口:“末將領(lǐng)命!”

    語罷,便帶著軍隊沖了出去。

    百里驚鴻和南宮錦二人,看了看他這激動的樣子,先是相視一笑,隨即便跟著一起出去。都在城樓上看著,只見風于戰(zhàn)場之上十分勇猛,但卻也記得穩(wěn)穩(wěn)的守住自己的安全,并不過分的急功近利。南宮錦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百里驚鴻開口笑道:“你之所以不同意他請戰(zhàn),也就是擔心他急功近利,反而不能顧全大局吧?”

    這塊大陸上,軍功都是按照殺人的數(shù)目來算,達到了一個數(shù)目,便可以晉升,而升到了一定的等級之后,便又由戰(zhàn)功來晉升。風急于向墨畫證明自己的實力,來爭回這一口氣,必然極容易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所以百里驚鴻此舉,也是為了他好。

    百里驚鴻點頭,目露笑意,這狀態(tài),自然是讓她明白自己猜對了。南宮錦又仔細的看了風一會兒,終而點頭開口:“假以時日,他定當是一員猛將!”

    這樣說著,她頓時也感覺一陣好笑,這樣的評語應(yīng)當是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老元帥們說出來的,看來自己在古代待了這么久,還真的是長了見識了,都能這樣看人了。

    百里驚鴻也深以為然,他手下的人,自然是不會差。若是修出戰(zhàn),會過于莽撞,而風相對于修,比較圓滑,雖然沒有毀一般心思縝密,但成為一員猛將,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這兩人是伉儷情深的在此談天說地,而那遠遠地看著他們的小苗子,心情就沒有這么好了。下面的廝殺不關(guān)他的事,什么風還是雨的將軍跟他也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他這一輩子唯一的愿望就是跟著皇上,看著皇上,可是皇上的身邊這么會忽然出現(xiàn)一個皇后呢?。?/br>
    想著他頓時淚流滿面,還狠狠地剁了一下自己的腳,以表示他滿心的憂傷。他身后的小太監(jiān)們也是十分無語的看著他,總管大人真是越來越離譜了!尤其皇后娘娘出現(xiàn)之后,他便經(jīng)常這樣不正常,擦脂粉和攬鏡自照的頻率也越來越高,怕是心中都快忘了自己真正的性別了。

    正在他們在心中胡思亂想的當口,外面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慢慢的歇了。東陵軍隊夜襲失敗,自然是灰溜溜的回去。

    百里驚鴻和南宮錦對視了一眼,便轉(zhuǎn)身準備回去,而一回頭,就看見了表情悲壯的小苗子,還有他身后的那一群無語的少監(jiān),兩人的嘴角都有些微抽。而小苗子見他們轉(zhuǎn)過頭來,當即哀怨的看了百里驚鴻一眼,旋即便羞澀的紅霞滿天,飛快的偏過頭去……

    于是,百里驚鴻和南宮錦抽完了嘴角之后,眼角又抽了一下。其實有這樣的一個小太監(jiān)在身邊,是很喜感的,其實這樣的喜感,他們也是并不太反感的,可是他這矯揉造作的模樣,還有甚至已經(jīng)搞不清自己性別的行為,是否太惡心了一些些?

    兩人咳嗽了一聲,但并不多話,回去歇息了。小苗子則一步三扭的跟在他們的后頭,期間不斷的用怨毒的眼神謀殺南宮錦。

    到了房中,南宮錦忽然有些沉悶的開口道:“東陵的態(tài)度很奇怪!”

    確實是很奇怪,因為四國的皇帝之中,最想要一統(tǒng)天下的人,就是皇甫懷寒無疑??墒撬拿擞涯饺萸锒加H自出來了。他卻久久都沒有動靜,只是派了自己手下的將軍出來進攻,而這一次好似是不準備御駕親征了,他不親自出來,對南岳來說自然是好事,但卻也讓南宮錦感到不安,總覺得對方似乎是在盤算著什么陰謀。

    而東陵的現(xiàn)狀,也是百里驚鴻奇怪了很久的問題,只是現(xiàn)下最讓他煩憂的是慕容千秋提出的自己欠了他的東西,他雖然是裝聾作啞,佯作不知,但不少文臣武將總是時不時的來打探,明里暗里想套到一些話,甚至在暗示自己將慕容千秋要的東西還給他,解決了和西武的敵對之況。而他又不好戳破慕容千秋要的是什么,若是戳破了,勢必將錦兒送到風尖浪口、紅顏禍水的千古罵名之上,所以近些日子,他的心情都不太好。對皇甫懷寒打著什么主意,也放在了次等的位置上。

    聽南宮錦這樣一說,他沉吟著開口:“南宮王朝的舊部最近不太平,也當是攪得皇甫懷寒煩不勝煩,按理說他應(yīng)當是在處理這件事情。但我卻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币驗橐粋€群龍無首的隊伍,是不可能讓皇甫懷寒煩憂至此的!

    這話也讓南宮錦的眼神凝了一下,這狗寒一動不動的,一定沒打什么好心思,要萬分防備著才是?!安还芩窃诖蚴裁粗饕?,我們都要小心著些,可別又讓他鉆了空子!”

    “嗯?!卑倮矬@鴻點頭,表示明白。即便是南宮錦不說,他也早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防備,決計不可能讓其故技重施。

    ……

    大半個月后,戰(zhàn)爭還在持續(xù)著,而南宮錦也懷胎也已經(jīng)過了前三個月,孩子已經(jīng)穩(wěn)住了。這一轉(zhuǎn)眼,便到了中秋節(jié)了,上個月月圓,她還在漠北草原,看著滿月,思念著他。現(xiàn)下就在他的身邊,是別樣的安定,也不知道澹臺明月和赫連亭雨這兩人怎么樣了。

    正想著,聽見一陣腳步聲自自己的身后傳來,她回過頭一看,半點都不意外的看見了百里驚鴻,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月餅,那月餅看起來十分眼熟,走到她的身邊之后,伸手將它遞給南宮錦。

    而南宮錦看了他手上的月餅半晌,竟然落了一滴淚到他的手上。他一驚,有些不解,當初在東陵的皇宮,她曾經(jīng)給了他一塊月餅,也是那塊月餅的關(guān)懷真真切切的打動了他,所以他也還清晰的記得那月餅的模樣,今日才做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給她,卻不知為何,竟然惹得她落淚。

    南宮錦伸手接過,開口道:“當初的那個月餅,是淺憶做的。我也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但,是你給我的。”是她給的,便是她的心意,和誰做的有什么關(guān)系?

    南宮錦淺淺一笑,沒有開口,輕輕的撫著月餅上的痕跡,好似看見了當年那個小丫頭做給自己的月餅,開口贊賞道:“做的很像!”

    幾乎是一模一樣,就連上頭不完美的瑕疵都塑造的十分相像。這一句贊賞的話,卻讓他有些后悔,今日是不該做這個的,怕是又引起她的傷心事了。見他沉默而面露愧色,她開口:“沒什么,淺憶已經(jīng)不怪我了,而且我也幫她報仇了!”

    君臨夢和整個南岳鎮(zhèn)國公府,都為淺憶的死陪葬了。而他們上次下?lián)P州,也遇見了天顯異相。

    “其實在北冥的時候,我一直懷疑那件事情,君臨淵也插手了!”這一直都是南宮錦放在心中的一個結(jié),是因為無法解開,所以一直都郁結(jié)難書。

    君臨淵對自己那兩個meimei的怨恨,她是知道的。想要她們死,并不奇怪,而當時她起了疑心,也就是在知道了他的過去之后。還有他走的前一天,似乎是有什么話想對自己說,最終卻隱下了,他留下的遺書之中,也說了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她。這些都指向了有這么一件事,但她一直沒敢去問,擔心問了,彼此之中會有裂痕。

    百里驚鴻聞言,眉梢微挑,其實這件事情他也懷疑過。因為那件事情的矛頭,不排除是指向君臨夢的,而想要君臨夢死的,似乎也只有君臨淵一個人。但因為沒有證據(jù),而且君臨淵對她有恩,所以他未敢提起。

    “如果君臨淵插手了呢,你會原諒他嗎?”百里驚鴻淡淡的開口詢問。

    南宮錦頓了片刻,看著天空的明月星希,十分誠實的開口:“我也不知道?!笔堑?,是不知道,所以當年不敢問。

    君臨淵對她,有救命之恩,有傳業(yè)之恩,而當時,她也知道對方已然重病。所以她根本沒敢去問,因為她不知道若答案是她想的那樣,她該如何應(yīng)對。這也許是她人生唯一退卻的一次,但到了如今,她想起那一次退卻,卻只覺得慶幸。“不知道也好,他在我心中,就一直都是最重要的知己,無人可以取代?!?/br>
    若是知道了,有些東西,恐怕就要變味了?,F(xiàn)下,只是一個懷疑,而這個懷疑,永遠都沒有辦法去求證,豈不是很好?

    他聞言,不置可否,卻忽然有點嫉妒起那個人來了。

    “別多想,知己就是知己?!蹦蠈m錦偏頭淺笑,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不待他回話,她便飛快的爬上樹靠著,十足的愜意暢快。而東陵的士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日是中秋節(jié),故而沒來進攻,外面也是十分安靜。

    百里驚鴻也跟著她躍了上去,良久無話。

    某女吃完了自己手上的月餅,偏頭瞅了瞅旁邊的絕色男子,忽然玩心大起,百無聊賴的開口:“不知帥哥芳齡幾何?”

    閉上眼,不語。嘴角卻有些微抽,這個問題她不知道么?

    再接再厲:“不知美男身長幾許?”

    寡薄的唇微動,仍是不語。眼角也有點微微的抽動,這個問題,她似乎也應(yīng)該知道吧?

    又是這無趣的死德性,問什么都不說,南宮錦癟了癟嘴,黑著臉吐槽“我說您這淡漠的性子,是不是別人找你打劫,您都直接把錢交出去了。”

    出乎意料的,他倒是開口了,美如清輝的眼眸微瞇,淡淡開口:“那要看是誰?!?/br>
    某女飛快的把腦袋湊到他的面前:“如果是我呢?”矮油,她要發(fā)財了嗎?新一年的稅收加上夜幕山莊的錢,算一算,一定有很多!想著她的眼中滿是激動的色彩,看著百里驚鴻就像是看著自己的親人!不過話說他們好似本來就是親人欸!

    看著她如此激動,他的眼中隱隱有nongnong的笑意閃過,一把將她抓了過來,寡薄的唇畔于她的耳邊吐出了四個字:“我愿獻色……”

    南宮錦瞳孔瞪大,深深的明白自己今日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預(yù)備趕緊逃跑,卻被他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而且對方略帶冰涼的手指已經(jīng)伸入了她的衣襟之內(nèi),南宮錦破口大罵:“尼瑪,放開,放開!老娘只劫財不劫色!放開!你這黑心的王八蛋……”

    但是對方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淡淡的道:“今日是中秋,原本便該花好月圓人團圓的日子,即便是被你劫色,我也是甘愿的?!?/br>
    “但是我不甘愿!”南宮錦大聲嘶吼!好些日子沒被禽獸折騰了,她都還沒高興完呢,這丫的又來了。還有,為什么他忽然變得這么黑心肝。

    見她反對如此激烈,他卻置若罔聞,扯著她的衣帶,做著自己認為該做的事。

    “喂,難道你不知道我懷孕了嗎?要是傷到孩子怎么辦,有你這么做爹的人嗎?”南宮錦頂著滿頭的冷汗,拿出自己的殺手锏。只希望這貨不知道孩子三個月之后便可以行房事。

    但現(xiàn)實永遠是殘酷的,和“希望”也往往是有差距的。只聽他淡淡開口:“我已經(jīng)問過了,懷孕之后的三個月到六個月,是可以的……”

    “臥槽!你居然問人如此齷齪的問題!”南宮錦無比鄙視!

    這話一出,他頓時不說話了,卻有長指長驅(qū)而入,動作也不太溫柔,明顯的是在告訴她他被她方才的話激怒了,而且這怒氣,他預(yù)備在她身上討回來。這陰森恐怖的氣息,讓南宮錦的背脊一陣發(fā)麻……

    ……

    翌日,城主府里頭有很多傳言,有的說昨天晚上鬧鬼了。有的說是女人的尖叫聲,總之是持續(xù)了大半夜,嚇得人都不敢出去走動。

    而作為偷窺了一下,便哭得死去活來而沒有再看第二眼的總管太監(jiān)小苗子,捂著自己的臉回去嚎了整整一夜。

    南宮錦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時候被他抱回房里去的,只知道自己一醒來,就光溜溜的躺在他的懷中。而她一醒,他的眼中又燃起了yuhuo,終于是考慮到了她有孕在身,所有沒有狠下心再折騰。

    到了下午,南宮錦方才扶著自己的老腰,從床上爬了起來,而某人竟然還隱隱有欲求不滿之態(tài)。某女淚眼朦朧的看了一眼窗外,感嘆道:“你若是不舉就好了!”

    “嗯?”一個字,帶著無盡的威脅之感。

    她通體一顫,乖乖的閉上嘴不再開口。

    ……

    是夜,一個傳令的小兵入了葉洲城,帶來了邵陽緊急軍情。

    慕容千秋全力進攻,齊國公快頂不住了,請百里驚鴻增派援軍。但百里驚鴻深知,增派援軍是不管用的,唯有他親自坐陣,邵陽方可無憂,南宮錦受了半夜的折騰,自然是希望他快點滾蛋。于是,百里驚鴻就在極不受待見的情況下,帶著兵馬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三個月之后,偏生的昨天沒有控制住,讓她對自己起了防備之心,今日死活也不肯同行,得不償失!

    深感自己虧了的陛下,今日很是憂愁。

    百里驚鴻滾蛋了之后,天色已經(jīng)黑了,而東陵的軍隊又組織了一次奇襲。南宮錦自城墻之上觀戰(zhàn),這一次,墨畫和風都在戰(zhàn)場之上,戰(zhàn)爭還是打得那般如火如荼。

    激戰(zhàn)之中,一支長箭對著墨畫激射而來,墨畫側(cè)身躲過,然而躲過了這一次,卻沒躲過背后的那一支,咬了咬下唇,已經(jīng)是等死了,南宮錦抽出魚腸,正要扔過去,風已經(jīng)先她一步出手了,一劍挑開了那支箭!

    墨畫一驚,與之四目相對,看著他面上的殺伐之氣,還有在戰(zhàn)場之上沾染的鮮血,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正要說些什么,對方卻已經(jīng)回過頭去,繼續(xù)砍殺,但墨畫卻沒有錯過他回過頭之前,唇邊那抹譏誚的笑。

    是在笑她的無能,笑她的盲目自大,笑她先前的有眼無珠,侮辱了他,現(xiàn)下卻反要他來救。這樣的認知,讓墨畫的一張俏臉霎時就白了,白的找不到一絲血色。

    南宮錦在城墻上看著,無奈的搖了搖頭,風骨子里頭,自尊心強的很,墨畫給他的侮辱,定然在他心中留下的難以磨滅的痕跡,現(xiàn)下有這樣的反應(yīng),也實屬正常。這兩人想要走到一起,怕是前路還有些長。能做的,她和百里驚鴻已經(jīng)幫忙做了,以后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

    在這樣一個風云詭譎的夜晚,東陵的皇城,來了一個神秘的人物。

    而此刻,這個神秘人物的對面,正坐著名動天下的東陵夜王,皇甫夜。

    皇甫夜邪魅的桃花眼挑起,強壓下了心中的那一絲震驚和不自然,看著自己對面那和自己長得近乎是一模一樣的男子,輕笑著開口:“不知漠北皇深夜找本王,有何貴干?若是有事,還望閣下盡快說,天色已晚,家中有美人等著!”

    澹臺明月聞言,抬起頭定定的看著他,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慌亂的痕跡,或是故作鎮(zhèn)定的神態(tài),可惜的是,他什么都沒找到。不遠萬里而來,好不容易才知道了對方今日在此處,可對方卻半點與他相認的意思都沒有,他豈會甘心這樣的結(jié)果?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緩緩的開口道:“王兄,你真的不肯認我?”

    這話一出,皇甫夜通身一震,旋即“啪!”的一聲,打開了自己手上的鎏金扇,扇得一派風流而萬分優(yōu)雅,風流華麗的聲線緩緩的響起:“恕本王愚鈍,當真不明白漠北皇此言何意。本王是東陵的親王,如何擔得起閣下的王兄二字!”

    “王兄,這天下不會有兩個人長得那么像!除了你,絕對不會是別人!”澹臺明月的語氣很是篤定,一雙和皇甫夜相若的桃花眼,定定的看著他。

    皇甫夜聞言,又搖了幾下扇子,不甚在意的開口:“若是漠北皇看見本王的九皇弟,也就不會這么說了!”皇甫逸和他們長得也很像!

    這話,直直的將澹臺明月刺激的站起身,十分不悅的開口:“但是這天下淡紫色眼眸的,只有你一個!”語氣已經(jīng)帶上了不少尖銳的味道,他是真的不明白,他們明明是親兄弟,可是王兄為何就是不認!

    “漠北皇,你何必如此執(zhí)著?”皇甫夜劍眉微皺,看著他的眼神已經(jīng)染上了些許無奈。

    “因為你是朕唯一的兄長,是朕一母同胞的王兄!也是這天底下唯一一個肯為了朕,以自己童稚之軀去擋著毒蛇的人!”他記得清清楚楚,小時候他們在御花園中玩耍,遇見了一條毒蛇,母妃只是嚇得驚叫連連,王兄卻站在他的跟前,說“弟弟別怕,哥哥保護你?!?/br>
    自那之后,王兄便開始跟人學著養(yǎng)蛇,說是以后見了蛇就不怕了,也再沒有人能用蛇傷到自己了。其實,他們明明是一般大,而王兄只比他大上半個時辰而已,可王兄卻那樣護著他。他怎能不執(zhí)著?

    這樣的往事,讓皇甫夜也有些動容,他唇角動了動,淡淡的開口:“沒想到漠北皇和您的王兄感情如此深厚,叫本王好生羨慕!”說著,便想起身。

    澹臺明月怎肯放他離開,他大聲開口:“澹臺明日,你若堅持說自己不是朕的王兄,就給朕看看你的腰間是否有太陽形的印記!”

    “這個問題,本王已經(jīng)回答過漠北皇,本王堂堂東陵夜王,在人前寬衣解帶是何道理!”皇甫夜頭也不回的回話。

    見不論自己如何說,他的語氣都是這般冷硬,澹臺明月亦冷笑了一聲:“那好,王兄既然不愿承認,朕也不勉強,只是朕是漠北之皇,此次前來東陵,并未遞交國書,夜王殿下既然是東陵的親王,也該為東陵做些事,將朕抓起來不是么?”

    這話讓皇甫夜眉頭微蹙,一時間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應(yīng)答,想起當日在漠北之事,強自狡辯道:“當初本王去了漠北,漠北皇也沒有為難本王,所以今日,亦不過是本王還漠北皇一個人情,你又何須如此介懷?”

    “在漠北,朕讓你走,是因為朕才是漠北的王,整個漠北是朕說了算??涩F(xiàn)下夜王要放朕走,可曾想過,東陵皇知道之后,是何感想,他可會答應(yīng)你如此行為?”澹臺明月今日是鐵了心了要他承認,字字句句都是誅心之言。

    這話一出,皇甫夜沉默了,足足半晌都是無言以對。

    澹臺明月見他的態(tài)度似有軟化,當即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再接再厲的開口道:“王兄,我找了你二十年了,你就當真如此絕情?還是,你有什么苦衷?”

    “漠北皇實在是想太多了,本王說了自己不是你的王兄,便不是。多說無益,本王先行回府了!”皇甫夜說著,便抬步要走。

    “王兄,夜王府伺候你沐浴的下人,已經(jīng)交代了你腰間有一個印記。我這次來,也不過是要你親自承認而已?!币娝甲吡碎T口,澹臺明月深知自己若是再不說,以后想要他承認就更難了。

    這話,果然讓皇甫夜停下了步子不再往前了,背對著他沉默了半晌,苦笑道:“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還來問我做什么?”

    “自然是要你親口承認!王兄,我當真不明白,我們既然是親兄弟,而你自己也知道,你為何不回漠北與我相認?”澹臺明月的語中帶著一絲難掩的沉痛。

    皇甫夜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躲避,更知道自己躲避也是無用,淡淡開口:“我也只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原本只是查到了漠北皇室,直到看見了你,我才確定。只是你我現(xiàn)下的立場不同,相認,也未必是好!”

    澹臺明月卻不這樣想,既然是親兄弟,他認為他么沒有任何理由要不相認。頓了片刻之后,對著皇甫夜開口:“王兄,你跟我回漠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