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十二章誰給你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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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是九州歷公元1029年,冬天的冰雪逐漸消融,天空的陰霾盡皆散去,一株株春筍破土而出,萬物呈現(xiàn)復(fù)蘇的景象。 然而,雷澤州卻是一片沉重,局勢非但沒有隨著開春有所好轉(zhuǎn),反倒愈發(fā)雪上加霜起來,陷入了千年以來從未有過的大劫當(dāng)中! 這一年,道宗徹底四分五裂,七大殿主爭權(quán)奪勢之下,干脆各自帶著各自殿內(nèi)的弟子,從道宗分離出去,形成了新的宗門。 整整屹立雷澤州千年之久,穩(wěn)坐龍頭之位的道宗,竟然就以如此荒誕可惜的方式,分崩離析,滅亡在了歷史當(dāng)中。 而太虛仙宗,則選擇了避世不出,難尋蹤跡。 在這一年,人命比草芥還輕賤,一些尸體就那么橫擺在官道兩旁,任野狗叼食,腐爛發(fā)臭。 雷澤州最大的兩個宗門,一個滅亡,一個緘默,這無疑是掐斷了雷澤眾生最后的希望,因此,每天都能看到雷澤州有人,對著家中塑造的寧信神像,日夜哭啼跪拜不止,如同杜鵑啼血,揪心至極。 對于雷澤州的眾生來說,寧信,是他們在絕望深淵里的最后一絲曙光。 只要寧信一日不出現(xiàn),他們就一日在期待,期待寧信如同三年前那般神兵天降,橫掃八方,解救蒼生于水深火熱當(dāng)中,力挽狂瀾于將傾之際。 寧信這個名字,是他們堅持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而對于魔教的人來說,現(xiàn)在無疑是最為揚眉吐氣的時刻,那隨著魔君藏恩被封印的三年里,他們?nèi)缤钤诔睗耜幇淡h(huán)境里的老鼠一般,龜縮在極北之地,吃盡了苦頭。 而現(xiàn)在,他們終于卷土重來,一洗所有憋屈! 他們瘋狂屠殺,大肆殺孽,宣泄心中那股淤積了三年之久的抑郁之氣! 然而,不管他們?nèi)绾瓮罋ⅲ谒麄冃闹?,卻始終有著一根刺。 這個刺的名字,叫做寧信! 三年前,若不是寧信憑借一己之力,斬殺角都、歸燼、長門三大魔君,一人守住赤山城城門,讓魔教弟子半步不得入,成功牽制住魔教的話,藏恩也不會被那道宗宗主為首的九大天君,一路追殺,最后封印在了無盡之海三年之久。 只要一提到寧信,他們心中便涌起深深的恥辱! 勢不可擋、摧枯拉朽的魔教,竟然因為寧信一個人,被強行摁下了頭顱! 然而,他們這次卷土重來,做好了準(zhǔn)備,本來想好好給寧信一個教訓(xùn),結(jié)果寧信竟然消失了! 這種感覺,就像他們鉚足了力氣,結(jié)果卻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令人憋屈至極。 于是,他們瘋狂打砸羞辱雷澤州蒼生百姓給寧信修筑的神像,凡是敢供奉寧信者,都遭到他們殘忍虐殺。 因此,寧信神像一時之間,竟像是催命符一般,有膽小者,無奈之下只好將寧信的神像偷偷藏了起來。 而葫蘆鎮(zhèn),這個上一次的魔災(zāi)當(dāng)中,躲過一劫的偏偶小弟,這次再沒有那般幸運,面對席卷而來的魔教大軍,紛紛收拾好家當(dāng)逃離,逃無可逃之下,只好進入了樹灌林。 此刻,在樹灌林外面。 魏家眾人等一干葫蘆鎮(zhèn)鎮(zhèn)民,紛紛站在此處,表情絕望。 在他們面前,正有一隊魔教弟子腳踏黑云,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們。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你們這群賤民,明知我魔教不讓供奉寧信神像,你們竟然還敢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當(dāng)真是自找死路不成?!” 這隊魔教弟子為首的是一名光頭,后腦勺扎著小辮的魁梧大漢,在他左額處,刻有一個猩紅的巫字。 他曾是巫神教的一名天驕弟子,現(xiàn)在則是魔教軍團當(dāng)中的一個隊長。 只見此刻的他,臉色陰沉至極,渾身魔氣繚繞,猶如魔神在世。 葫蘆鎮(zhèn)鎮(zhèn)民聽到這聲呵斥,頓時嚇得雙腿忍不住一軟。 在魏家眾人里面,二伢子抱著一個大胖小子,正是他們今年才剛生下不久的陳恩寧,而二伢子旁邊的魏瑤,懷中則抱著一個負(fù)手而立,表情淡漠的黑發(fā)石像。 這石像和寧信相貌有七八分相似,不過寧信的臉型是瘦削清秀型,這個石像的臉型則雕刻的比較方正,倒是比較符合他們對那些大人物的想象。 魏瑤聞言咬了咬牙齒,深吸一口氣,仰頭看向站在空中,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魔教弟子,鼓起勇氣道:“若是寧天君在此,你們怎么敢如此放肆?” “寧天君?”這光頭大漢聞言大聲嗤笑了起來,搖頭不屑道:“什么寧天君不天君的,他不過是化海境界而已,也敢妄稱天君?哼,依本座看啊,那寧信不過膽小如鼠之輩,定是懼了我魔教之威,早就逃之夭夭了,估計現(xiàn)在正在無盡之海游蕩,逃往別的州?!?/br> “你休要羞辱寧天君,寧天君絕不是膽小如鼠之輩!” 魏瑤聽到這光頭大漢話語,頓時氣的臉色漲紅反駁道。 對于她們這些平民百姓來說,寧信就是他們心中的信仰,不敗的傳奇!焉能讓他人羞辱? “哦?你說本座羞辱寧信?” 那光頭大漢冷笑一聲道:“那本座問你,如果寧信不是怕了我魔教,為何他卻遲遲不敢露面?他不是你們心中的大英雄救世主嗎?他不是很厲害嗎?” 頓了頓,光頭大漢輕蔑的看了魏瑤一眼,繼續(xù)道:“既然他很厲害,那本座現(xiàn)在就羞辱他寧信,他敢出來殺我嗎?” “你!” 魏瑤頓時氣的吐出口血,在她魏瑤心中,寧信不僅是信仰傳奇,還是她埋藏在最深處,那個可望而不可及的意中人。 “好了,廢話少說,女娃娃,本座看你一直抱著那寧信的石像,想必對他愛慕非常吧?也好,本座就先殺了你,將你渾身骨頭一寸寸碾碎,讓你親眼看著,本座命人在這寧信石像上撒上尿、拉上屎,本座到要看看,寧信那個縮頭烏龜,敢不敢出來?!” 說完,光頭大漢嘴角勾起一抹殘忍弧度,隨即他抬起腳,朝著魏瑤狠狠踩下! 葫蘆鎮(zhèn)鎮(zhèn)民見狀,頓時心生絕望,有的還埋怨地看向魏瑤,恨她說話太極端,不僅得罪了這光頭大漢,還連累了他們。 咻! 就在眾人絕望之際,一道劍芒從遠(yuǎn)方激射而來,橫絕天際,隔絕日月,一劍將那光頭大漢抬起踩下的右腳,一劍切下! 與此同時,一道清冷的女聲,冷冷響起。 “誰給你的膽子,敢辱寧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