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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2012末日仙俠在線閱讀 - 第66節(jié)

第66節(jié)

    “朱師兄,給一句痛快話吧,到底是比不比,賭不賭?”恍如被人在睡夢中驚醒一般,朱鵬先是輕“咦”一下,然后目光四掃,所有被他目光掃到的人,都本能的低了下頭。

    第242章 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賭?。俊?/br>
    輕彈指甲,朱鵬頗為無聊的輕輕一問:“我憑什么跟你賭?!币贿呇哉Z,朱鵬一邊轉(zhuǎn)身,同時話語如刀似劍的捅入葉玄蒼的心神之中。

    “就你那些小小的心思念頭,我不說,你就當(dāng)我不清楚?此賭一接下,無論勝負(fù),你都不會吃虧,若是勝了,小輩第一的名頭歸你,原本我懷中的美人兒歸你,就連那柄‘冰霧’靈劍,也還是你的?!?/br>
    “若是不幸輸了,也不算什么,我耗費大量真元與時間,幫你斬殺了大片的異化樹妖,你悠悠哉哉的扔給我一柄只好看卻不好用的靈劍,自己卻神足意滿的帶著手下,去靈狐莊園爭奪更大的利益去了。葉玄蒼,我承認(rèn)你丫的長得很美,所以請你就不要想得太美。不說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沉默更不代表我接受,像這樣里里外外都是你占便宜我吃虧的賭局,我若是接下,那我豈不是成了‘掛皮’(傻瓜)”

    “走也,走也,讓他們在這里慢慢耗著吧,咱們?nèi)レ`狐韓家,燒殺搶掠。”最后一句話語,卻是朱鵬對著自己身后的手下說的。一語畢,遁光如飛,由擅長火雷道法的血魄精銳頂在前面,開路沖鋒,諸人很快便來到了韓家的莊園之外。

    因為朱鵬在葉玄蒼那里的刻意耽擱,所以他們并不是第一批來到此地的修士,天狐青丘的護(hù)族的大陣被攻破后,血魄,寒山與苦寂劍門,都已經(jīng)陷入了各自為戰(zhàn)的狀態(tài),因為前面尚且好說,到了此時,進(jìn)行實質(zhì)的利益搶奪,三方修士別說同心協(xié)力,不在各自背后捅刀子就不錯了。

    便是同一個宗門,因為輩分與地位的不同,也被分為了數(shù)個派系。血魄嶺還好說一些,因為人少,所以蘇問蛇調(diào)配來的,都是朱鵬可以壓制住的青年小輩,雖然限于年齡,一個個修為都不甚高,但卻貴在好用聽話,令行禁止。

    靈狐莊園的外圍防御已經(jīng)被兩宗的老一輩修士轟殺粉碎了,帶隊的,卻是寒山院的陣法師陣癡與苦寂劍門宮寒影的爺爺宮行烈,看來這兩人的關(guān)系極好,宮行烈居然為其壓下苦寂劍門修士的不滿,讓陣癡可以統(tǒng)一指揮,翻倍的發(fā)揮麾下修士的戰(zhàn)斗力。

    “修為不如人,人數(shù)不如人,現(xiàn)在連統(tǒng)御都不如人,虎口奪食,談何容易呀?!笨粗鴥勺谛奘吭陉嚪◣熽嚢V的調(diào)配下漸漸磨合,朱鵬深深長長的嘆了口氣?!皯{咱們眼下的實力,是別想和那些老前輩搶奪東西了,不然在這混亂戰(zhàn)場上,人家揮劍撲殺了咱們,家族也沒地為咱們講理去。”

    為手下心高氣傲容易不知死活的年輕精銳打了一劑預(yù)防針后,朱鵬才打開紫魄天睛,以天目能力將視野置于高空之中,統(tǒng)御全局。然后朱三三通過他的話語描述,將上空全景圖漸漸勾畫出來,再由一名修為不高,卻擅長建筑構(gòu)劃血魄修士進(jìn)行分析,分析除了靈狐韓家的傳承殿外,還有哪個地方最有可能擁有較多的財貨利益。

    “根據(jù)建筑規(guī)則分析,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有可能是韓家傳承百年的秘庫所在,但虛實變幻,我并不敢確定哪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甚至這三個地方都是虛招,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這里與這里,都有可能是煉丹房,這兩個地方我比較確定,因為整個韓家,只有這兩個地方最為適合溝通地火,就算是虛實變幻,也沒有一個建筑布局師會花大代價,無謂的違背自然規(guī)律?!?/br>
    看著頗為粗糙的俯覽勾畫圖,被那個建筑布局師畫下一個個鮮紅的圈圈,朱鵬卻在揉著腦袋頭疼,因為這些手下只會分析資料情報,頂多給出一些意見,最終要拿大主意,決定身后這群修士去向的,還是自己。

    好在,在需要的情況下,朱鵬從來都不缺乏決斷的心思?!安挥谜f了,咱們就去靈狐韓家的大型寢宮吧。第一,應(yīng)該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家里布置大量的殺人陷阱。第二,靈狐韓家性喜奢華,她們在伺候自己生活的時候,從來都舍得下功本。第三,韓家的女人都是會移動的靈石,在大型寢宮,沒準(zhǔn)就能抓到幾個漏網(wǎng)之魚?!逼鋵嵾€有一個理由朱鵬沒說,那就是大型寢宮與韓家的傳承大殿距離頗近,若是手段利落,沒準(zhǔn)在搜刮之后,還能伺機(jī)去傳承大殿撿上一票。

    想到蘇問蛇的任務(wù)要求,朱鵬只覺得太陽xue都在輕跳,實在頭疼的可以,如若可能,朱鵬實在不想完不成任務(wù),去承受蘇問蛇那可怕陰冷的怒火。

    就如同朱鵬想的一般,相比其它地方,韓家的大型寢宮在防御方面,實在被削減到了一定程度,但在奢華富裕方面,卻也夸張到了一定程度。盡管經(jīng)過沖破法陣的時間緩沖,靈狐族人已經(jīng)將這里搬空大半,滿地的狼藉與腳印,都顯露出這里原本主人的驚慌失措,被天狐青丘的護(hù)族大陣守護(hù)了足足百多年,向來是靈狐韓家打別人,哪能輪到別人來打靈狐韓家,更何況連破一十三層大陣,直入中宮。

    “嘖嘖,早就聽說靈狐韓家驕奢yin逸,最崇榮華,卻沒想到居然富貴到了如此地步?!陛p踏著腳下的溫玉地面,朱三三一時好奇,居然把靴子鞋襪踢開,赤著白玉似的小腳踩在了微微泛起紅芒的玉質(zhì)地面上,一股溫暖陽和的滋味,頓時導(dǎo)入,穿過道道竅xue,讓女孩舒服的一個哆嗦,平凡的小臉都透出了幾分暈紅。

    四周的血魄修士早就被朱鵬派遣四散挖玉削金去了,此地只有朱三三與朱鵬兩人,故而女孩顯得頗為自在,赤著雙腳踏在暖玉熔鑄成的地面上,蓮步輕移,輾轉(zhuǎn)挪移間,居然有韻有律,極為曼妙優(yōu)美。看著那小小晶瑩,玉也似的可愛腳丫,再看看朱三三輕輕舞動時的專注與投入,朱鵬卻于驀然間嘆了口氣。

    第243章 狗血,惡心,寒

    這輕輕的一嘆,卻讓女孩趕緊停了下來,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朱鵬?!鞍」瑳]見過這么好的舞池,有些小激動,見諒,見諒?!彪p手合實,低著小腦袋向朱鵬一個勁的道歉,一邊言語,朱三三一邊有些狼狽尷尬的穿上自己的鞋襪,只是朱鵬輕輕淡淡的一句信語,卻讓女孩整個人都僵了下來。

    “可惜,真是可惜,身材與膚質(zhì)都這么好,舞也跳得深得三味,性子也很喜人,若不是小臉實在一般了些,三三,我都有把你納入后宮的打算了?!北M管雙方很熟,但朱鵬這一句言語,也近乎于調(diào)戲了??膳碌囊暳ψ屩禊i幾乎可以清楚的看到,背對著自己,穿著鞋襪的朱三三,細(xì)細(xì)的脖頸因為血氣的上涌,而漸漸變了顏色。

    足足過了好一回,女孩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回過神來,只是還不等她言語半句,“嗆”長劍出鞘,朱鵬凌空駕御舍神劍,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回旋,兩人腳下諾大的溫潤暖玉,便被朱鵬控制精微的一劍,生生yingying的切割下來。下一刻,鐵砂吞吐,巨大的玉盤被吸入了修羅葫蘆內(nèi),朱鵬的一句言語,讓朱三三什么逞強(qiáng)的硬話,都說不出來了。

    “改天有時間,穿著上羅衫錦衣,再在這塊玉臺上,給我跳一遍,如夢如幻,凝脂玉骨,的確頗有意思頗有妙味?!毖粤T,朱鵬轉(zhuǎn)身就走,身后跟著一個臉頰犯紅的女副官,那幅姿態(tài)模樣,讓血魄嶺的修士看到了,紛紛在心中搖頭感嘆:“禽獸呀禽獸,無論美丑,只要是雌性生物皆不放過,真是禽獸呀?!?/br>
    韓家的大型寢宮的確讓血魄一行人收獲不菲,像什么寒玉床,暖玉柱,靈石澡盆,赤金拖鞋都被血魄修士們有殺錯,沒放過的收羅起來。只是這點靈石財寶與攻破韓家這種任務(wù)相比,簡直就不能算是收益,哪怕在搜尋過程中,血魄修士通過紫魄天睛的作用,找到了幾處隱藏的小型密室,里面的種種寶物家私,依然不能滿足諸人的胃口。

    所以無可選擇的,血魄修士又去了另一處地點探索尋找,只是這個時候,朱鵬卻遞給了朱三三一份清單,讓她暫時統(tǒng)領(lǐng)隊伍搜尋利益。“你也是知道的,蘇師讓我去奪韓家的道統(tǒng)傳承,盡管很難,但若是干脆不做,卻不會有一點的可能。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

    整理了一下周身甲胄,將舍神劍的劍柄放置在最適合自己出手?jǐn)z取的位置上,朱鵬辭別諸人,獨身向韓家傳承殿遁去。并不是朱鵬想要獨狂,強(qiáng)逞個人英雄主義,而是憑借手底下這些年輕人和寒山院與苦寂劍門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前輩爭食奪利,那簡直就是自己找死,莫不如放棄大隊伍,自己獨身而去,看看有沒有可趁之機(jī)。

    傳承殿的戰(zhàn)斗遠(yuǎn)遠(yuǎn)比朱鵬想象的還要慘烈,看來韓家與兩大宗門,不約而同的把強(qiáng)勢兵力布在了這里。幾乎所有夠年紀(jì)的韓家修士都被當(dāng)成戰(zhàn)士派出來了,在傳承殿機(jī)關(guān)法陣的輔助下,讓兩宗修士每進(jìn)一步,都會付出血的代價,如此強(qiáng)烈的狙擊力度明顯讓兩宗修士吃了一驚,若不是宮行烈與陣癡熟識,讓兩宗修士統(tǒng)一步調(diào),韓家人還真有可能把他們個個擊破,分割殲滅。

    只是實力就是實力,當(dāng)兩者的指揮力度相近時,就是絕對的實力發(fā)揮決定性的作用了。寒山院與苦寂劍門的修士,在付出足夠的代價做為‘門票’后,他們終于真正沖入了韓家的傳承殿中,整個大殿一片的亂斗廝殺,盡管因為散修高手的加入,讓韓家的高手群數(shù)量隱隱壓過兩宗半籌,但韓家修士的平均戰(zhàn)斗力,卻比兩宗修士弱了兩三籌不止。

    在這里,高手群的影響范圍被壓制到了最大程度,一個一身黃袍白果眼的瞎子道人,一身氣道雄渾,體道剛健,周身勁氣一展,便能化成一只雄健的鷹形氣勁流,縱橫撲殺,雙掌振翼擊天,簡直無人能擋。猛禽縱橫間,凡是被他正面撲中的兩宗修士,幾乎在瞬間便會被他生生撕扯成一片的淋漓血rou,普通程度的護(hù)體真元罩,在他那一雙鐵爪之前,幾乎沒有多少防護(hù)能力。

    此人的修為之強(qiáng),技擊之精,殺氣之重在朱鵬的認(rèn)知之中,整個血魄嶺也不過三五個人,能夠與他針鋒相對一較高下??墒潜拥氖牵€得護(hù)著他身后一個豐腴成熟的中年美婦,這個美婦人的懷中,還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看著他那玩命維護(hù)的模樣,誰還看不出身后這兩人與他是什么關(guān)系,于是一個個近戰(zhàn)遠(yuǎn)程,不敢與他爭風(fēng),卻玩命的往他身后施展術(shù)法打擊,讓一個煉氣九層境的兇猛修士疲于奔命,很多時候明明能躲能避,卻偏偏躲不得,避不開。

    這種慘烈與悲哀,讓暗中遁形的朱鵬,看著都覺得惋惜,于是他下意識的稍稍回避,不為其它,只因那中年婦人眼中的狠絕意味,韓家狐女,多情卻又絕情,她們半人半妖,在必要的時候,往往能夠做到尋常婦人絕做不出的狠辣決斷。

    “猛禽道人,你帶不走我們母女的,趕緊自己破陣離去吧,日后,多殺幾個血魄聯(lián)盟的修士,就算為我們母女報仇了?!钡难哉Z柔媚悅耳,但其中的狠絕意味卻把四周修士嚇得一個激靈。眼前這個白果眼的瞎子道人如果真不顧這對母女,旁人不說,殺光這四周的一堆修士,再遁身走人,對于修為精湛極擅遁法的猛禽道人來說,絕不困難。

    “你是我媳婦,你懷里抱的是我的娃,你在哪我去哪,你死哪我跟哪。”這位煉氣九層境的猛禽道人明顯是韓家從哪個土山屯子挖出來的修道天才,張嘴就有一股子山土味。平日里,這種氣度談吐最是受精致豪貴的韓家人鄙視,只是今時今日,卻土的讓猛禽道人身后那個美婦人心疼流淚。

    第244章 上等心思,要挾與幫手

    只是越是哭,卻越是罵:“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身為修士,卻為了一個女人陪葬,你連你祖宗天禽子的臉面都丟盡了,直是白瞎你那一身的修為。你滾,趕緊滾,滾得越遠(yuǎn)越好,老娘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br>
    杜鵑啼血,峽谷猿泣,可直到今日朱鵬才知道,原來狐悲才最是傷心痛意,直入骨髓。猛禽縱橫,瞬身疊影,就在最悲最痛時,猛禽道人驟然發(fā)力出手,層疊變化的身影卻是因為快絕無雙的速與力,血水骨rou爆散四濺,從半空看去,以那個婦人為中心,地面上,驀然綻放起一朵眩目卻又凄厲的‘桃花’。

    只是一瞬間,卻足足有超過二十名兩宗修士死在了猛禽道人的手爪之下,四周頓時一個空曠,只是不過片刻,就又被后面蜂擁的修士涌上堵住了。煉氣九層境大修士,所凝煉出來的大神通術(shù)的確可怕,朱鵬并不是沒見過強(qiáng)橫的高階修士施展大神通術(shù),蘇問蛇的三尸傀儡印,朱鵬就曾親眼見過。

    只是那一招強(qiáng)則強(qiáng)矣,卻氣魄不足,一個主體,三個副體,傀儡不破,主身不死,看似威力強(qiáng)絕,可實際上瞬間殺傷力嚴(yán)重不夠,沒有身為大神通術(shù)應(yīng)有的強(qiáng)絕威懾力。

    而這個猛禽道人的猛禽縱橫法卻明顯不同,出招之有一瞬,卻撕天裂宇,威力大到讓人驚詫膽裂的地步,看到那滿地的血水骨rou,朱鵬都覺得汗毛發(fā)炸,懷疑自己在這一招的籠罩之內(nèi),能不能逃得性命。若不是不敢遠(yuǎn)離那對母女,這猛禽道人的大神通術(shù),實際殺傷力,還要增強(qiáng)一倍往上,差不多能夠瞬間秒掉近五十人的性命,實在厲害。

    “大家別怕,大神通術(shù)是厲害,但他還能不停施展嗎?斬殺一個煉氣九層境的修士,想想宗門會給咱們怎樣的殊榮獎勵,上?!边@群各宗門老一輩的修士,真正貪生畏死的存在極少,一個個都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嗜殺惡鬼,剛剛被猛禽道人的大神通術(shù)稍稍一嚇后,頓時紛紛反應(yīng)過來,一個紅著眼睛接著撲殺。

    反觀猛禽道人,在剛剛施展過大招后,卻顯得有些氣血兩虛臉色蒼白,明顯虛耗甚多,有些難以支撐了。這個發(fā)現(xiàn),讓寒山院與苦寂劍門的修士明顯更加瘋狂了幾分,越級斬殺一個煉氣九層上的高階修士,哪怕是群毆,也是一種極難獲得的顯赫榮耀。

    只是他們想像不到,有的人,卻比他們更狠更絕,更毒更厲。“呵呵,你不是不走嗎?你不是要給我們母女陪葬嗎?老娘讓你連陪葬都沒機(jī)會?!?/br>
    一語喊完,猛禽道人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就連四周撲殺的修士,都因為眼前的慘絕狠烈,而驚得呆了。只因那個一直被猛禽道人牢牢保衛(wèi)在身后的美貌婦人,突然抽出自己頭鬢上的玉釵,然后直接捅入了自己懷中女娃的心胸之內(nèi),最后居然還嫌不夠,雙手高舉,直接將那個已經(jīng)抽動無聲的女孩,重重的摔在自己的羅裙之下。

    “與其讓你剛剛長大便被抓起來,當(dāng)人家的性奴玩物,美人犬。不如讓你痛痛快快的死在這里,女兒,別怪娘親,要怪就怪你父親無能,你投錯了人家?!?/br>
    “不”一語絕,女人一豎手釵,在猛禽道人凄厲的吼嘯聲中,直接捅入了已身要害,玉釵末柄而入,是個人就能看出,這個狠絕卻又美艷的狐女,死定了。

    緊緊抱著罵了自己一世,寵了自己一世的女子,猛禽道人早已經(jīng)瞎了的白果眼完全瞪裂,殷紅的血水代替眼淚流了下來,沒有軟弱,只有凄厲的痛。只是,哪怕此時此刻,懷中的女人只剩下一口殘余的氣,卻依然不肯放過這個被她折騰了一輩子的可憐男人。

    她一點一點的抬頭,用力,不顧蒼白嘴角的不斷涌出的血水,而費盡全身力氣的言語:“我恨你,這輩子,下輩子,我都恨你……”語絕,氣散,人死,猛禽道人頓時瘋了。

    一夫拼命,本就十夫莫擋。那么一個已經(jīng)瘋魔的高階修士開始拼命,又會可怕到何種地步?這一次,朱鵬終于有了一個最直觀的印象,那就是一面倒的殘殺屠戮。

    沒有防御,沒有回避,沒有畏怯,沒有猶豫,猛禽道人一雙鐵爪只攻不守,只出不回,兇絕之間,竟頗有些朱鵬截殺劍法的無前意味。他本就是體氣雙精的高階修士,哪怕護(hù)體真元罩已經(jīng)被打的幾乎爆掉,可強(qiáng)悍的體魄與完全瘋魔的意志,卻依然可以讓他進(jìn)行非常高效的殺戮。

    最為惡劣的是,這個家伙遁法驚人,在他面前擋不住,那就連跑都跑不了。如此人物的瘋狂殺戮,甚至漸漸影響到了局部戰(zhàn)局,若不是此時的猛禽道人已經(jīng)沒有了理智,恐怕他可以率領(lǐng)韓家修士,掀起一股反攻的狂潮,成不成功暫且不說,至少可以讓寒山院與苦寂劍門,付出更大的代價,更多的鮮血。

    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出人與人的不同了,最下等的人,被猛禽道人的瘋狂殺戮所懾破心膽,轉(zhuǎn)身逃跑,結(jié)果不是更快的被猛禽道人殺死,就是被本門修士督戰(zhàn)斬殺。中等人物膽魄強(qiáng)悍,修為精絕,與猛禽道人針鋒相對,只要憑借修為撐過一輪撲殺,以猛禽道人的縱橫殺法絕不停留,就有一定的可能保下性命。

    畢竟四周沒有已方的高階修士,普通宗門弟子想與猛禽道人這樣的高階修士對搏,能夠在造成對方輕創(chuàng)的情況下,保留自己性命,就已經(jīng)是莫大的成功了。

    而上等人物,卻眼光可怕,心意靈活,最主要的是,一身修為,也相當(dāng)過硬。比如說朱鵬,駕馭雷光,朱鵬整個人迅速越過猛禽道人的頭頂,在迅雷不及掩耳間,撲到了那個中年美婦的尸身處,只是猛禽道人雖然瘋魔,但心神卻還在這里牽絆,朱鵬的動作剛至,他便已經(jīng)嚎叫著追趕撲來。

    第245章 有女青蠻,所以玩死你

    迅猛的遁法全力催動,猛禽道人的身后,甚至被拖出一道道長長的虛影,掀起兩排寬長的氣浪,面對猛禽道人這樣的特殊狀態(tài),便是朱鵬也沒有心氣把握生生頂過。只是,也并不需要他死磕硬頂。

    掀開尸身,信手擒拿,只是稍稍的用力,“哇”的一聲哭泣悲鳴便已經(jīng)散了開來。

    青黑的鐵爪,無匹瘋魔的殺意殺氣,在這一聲哭嚎面前全面瓦解潰散,盡管在這樣全力出手的情況下,強(qiáng)行變幻招術(shù),猛禽道人幾乎必然會在朱鵬的面前顯露出足以致命的空門破綻,但在朱鵬手中女孩的威懾下,猛禽道人還是沒得選擇。不,或者說他連猶豫選擇的想法都沒有,直直愣愣的強(qiáng)行收爪,甚至全然不顧真元反沖對自己造成的損害。

    “青蠻,青蠻你還活著是不是?回爹爹一下,青……咳,咳咳?!苯辜钡暮鸾?,卻引起內(nèi)腑更大的壓力,猛禽道人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水,只是白果眼不住翻騰,顯然焦急無比,心神激蕩。

    而這個時候,朱鵬已經(jīng)在往懷中小女孩的嘴里硬塞丹丸了,盡管女孩娘親在出釵捅刺的時候極為小心,刻意避開了主要要害,但為了造出更真實的效果,傷口依然割得很大,流出的血水不少,這對一個五六歲的女孩來說,實在太痛了些。

    一邊為女孩點xue封傷,朱鵬還一邊輕笑著言語:“我就說嗎,再怎么心狠手辣的女人,在把自己的孩兒往死里捅的時候,總會有幾分猶疑不舍。哪像剛剛那個女人表現(xiàn)的,動作嫻熟,手法穩(wěn)健,捅了一釵還不夠,還把自己的孩子往腳底下硬砸,這不擺明了苦rou之計,告訴別人,我的孩子死了,你們別過來翻找了?!?/br>
    朱鵬手上的藥劑都是市面上最上等的珍品,丹丸藥劑內(nèi)服外用之后,那個被喚作“青蠻”的小姑娘就慢慢的好了起來,傷口粘合,血水不滲,就連因失血過多而稍顯蒼白的小臉,都因為補(bǔ)益藥劑的作用,而抹上了一層溫?zé)岬臅灱t。

    只是朱鵬這邊剛剛結(jié)束動作,一只青黑色的手爪就已經(jīng)罩向了他的頭顱,這一爪陰狠無聲,但殺機(jī)內(nèi)藏,十足的陰絕。只是朱鵬早有防備,也不出劍,也不招架,只是把懷中的女孩一抬,就迫得那個猛禽道人不得不翻身收爪,生生后撤。

    “拿一個不到六歲的女娃當(dāng)盾牌,觀閣下身手高明,也是一方人物,如此作為,難道就不覺得可恥羞愧嗎?”投鼠忌器之下,猛禽道人空有一身高明修為卻不得施展,剛一落地,就不由得怒罵出聲。只可惜,朱鵬從來都不吃這一套。

    “別拿話擠兌我,剛剛身手高明的一方人物,哥們你可沒少殺,我這前腳把小姑娘放下了,你丫的后腳就罩個大神通術(shù)過來,我找誰哭去?!币贿呇哉Z,朱鵬一邊把懷中女孩抱緊,這是一個鉗制高階修士的生死符,奇貨可居,出錯不得。

    “沒錯,你剛剛殺了我們多少同門師兄弟,這位血魄嶺的道友一點都沒做錯,成王敗寇,自古如此。你若是識相,趁早自己了斷,不然我們在你女兒身上施展寒山院十大酷刑,保證讓你和你女兒做鬼都難以忘懷?!?/br>
    一邊言語,那名寒山院的修士一邊走到朱鵬的身側(cè),他倒不指望一番言語就能讓一個煉氣九層境當(dāng)場自絕,只是給猛禽道人施加壓力罷了。潛在意思是:“你丫的小心,我們是禽獸,我們不是人,我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br>
    只可惜,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那名前一刻還得意洋洋自覺占了上風(fēng)的寒山修士,下一刻就變了臉色,因為一柄冰冷的纖長軟劍突然自腰間刺入他的內(nèi)腑,單薄的護(hù)體冰氣根本就沒有起到絲毫的遮擋作用。

    一臉無辜的朱鵬自其腰間抽出天瀑軟劍,完全不管那個寒山修士無比驚愕恐懼的面容,殷紅的血水,隨著修士的摔倒而慢慢的流淌出來,漫溢于朱鵬腳下的土地。

    “當(dāng)反派,就一定要有當(dāng)反派的自覺,你小子不但話多,而且還把自己身側(cè)的破綻毫不遮掩的暴露在我的面前,我不捅你捅誰?”

    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低低自語,但一個強(qiáng)大的瘋子明顯比一個強(qiáng)大的正常人更能震住場面,別說四周寒山院與苦寂劍門的修士,就連那個煉氣九層境的猛禽道人都被朱鵬突然爆發(fā)的瘋勁震懾住了。他盡管眼不能視,但身為高階修士,神識敏銳,大體可以察覺出剛剛都發(fā)生了什么,但也因此,他手腳冰涼,實在害怕眼前的瘋子再瘋一次,把他唯一的女兒給一劍捅死。

    “嗚,因為,我手上有你最重要的女兒,所以,現(xiàn)在你得聽我的。不然的話,你猶豫一下,我就捅這小丫頭一劍,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的劍術(shù)極好,說捅她一百劍,第九十九劍的時候,我都能保證她還有一口鮮活的氣?!?/br>
    “嗯,四周,雜碎太多,半柱香內(nèi),把他們都給我清理干凈嘍,記住,跑了一個,我就捅你女兒一劍,現(xiàn)在,開始?!?/br>
    一語畢,劍光如瀑,盡管是叫猛禽道人出手清理,但朱鵬出劍殺人的速度一點都不比旁人稍慢,甚至更狠,更快,更迅捷兇殘。這里本是偏殿,剛剛的兩宗修士就已經(jīng)被陷入瘋魔的猛禽道人殺得潰了,此時再加上一個完全不遜色甚至更兇厲幾分的朱鵬,不用半柱香,只是片刻功夫,視野所及的兩宗修士,就被兩人殺了個精精光光,血流成河。

    “呼”朱鵬長長的呼了口氣,恍如在這個血腥的修羅屠場內(nèi),感到無比的滿足快意。只是這個時候,猛禽道人卻陰著臉言語說道:“我已經(jīng)完成你的要求了,現(xiàn)在可以還我女兒,放我走了吧?!?/br>
    “咦?你怎么會有這么奇特的想法,殺剛剛那些雜碎,只是你在為你妻子報仇而已,甚至我還幫了你的忙,你不感謝我就罷了,怎么能把這件事情當(dāng)成你對我的服務(wù)呢?!?/br>
    第246章 兇殘暴虐,心性如狂

    “轟”腳下重重的用力,猛禽道人臉色鐵青一片,腳下堅實的地面甚至因此被震出寸寸的龜裂。只是哪怕他再狂再怒,對朱鵬的無恥再怎么惱火痛恨,此時此刻,他也不敢對朱鵬出手。盡管剛剛只是極短的配合出手,但身處一定修行高度的他,已經(jīng)看出朱鵬的劍術(shù)精絕戰(zhàn)力不俗,別說此時他懷中還有一個讓他無比顧忌的青蠻,就是朱鵬手中什么也沒有,兩人舍命互拼,最后的勝負(fù)生死也要拼過才能知道。

    “你到底想怎樣,只要你肯放過我女兒,放我父女倆一條生路,我猛禽道人一生家私財物盡歸于你,而且我還知曉幾處韓家藏匿的秘庫地點,只要你肯放過我們父女,就連這些,我都可以一并告訴你?!?/br>
    輕彈指甲,懷中的女孩青蠻早已經(jīng)被朱鵬按昏,所以他也不怕女孩會哭鬧礙事,只是有條不紊的輕輕言語:“剛剛那個寒山弟子的話,想來你也聽到了,我是血魄修士,或者,你也可以叫我朱鵬……”

    “血魄修羅王朱鵬?”朱鵬的話還沒說完,猛禽道人就驚呼出聲,顯然朱鵬的名號不小,哪怕對煉氣九層境的猛禽道人來說,也是素有耳聞甚至熟絡(luò)于心。

    “你知道我?嗯,那就再好不過了。想來眼前的大勢已經(jīng)讓你明白,天狐青丘,靈狐韓家,覆滅已定。即使你挾著你女兒勉強(qiáng)逃出去,也不過是顛沛流離,過著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凄慘日子,若只是你也就罷了。”一邊言語,朱鵬一邊伸手,將懷中女孩胯下的一根淡灰狐尾掀了起來。

    “可問題你身旁還有一個小小的拖油瓶子,日后凄苦磨難,自然不必多說,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現(xiàn)在秦王嶺內(nèi),靈狐韓家的名聲有多臭。即便你倚仗修為,可以四處殺伐辛苦渡日,可你女兒怎么辦?自幼過慣了錦衣玉食,再讓她和你去江湖上爭殺折騰,她受得了嗎?”

    朱鵬一番言語,雖然啰嗦,卻又直切實際,現(xiàn)在猛禽道人一夜間妻喪女失,正是心力交瘁的時候,昔日他寄生于靈狐韓家,除了修煉還是修煉,生活瑣碎大事小情盡交妻子主持,所以除了一身戰(zhàn)力驚人,對于種種生計,日后規(guī)劃,可謂是一片茫然。

    現(xiàn)在被朱鵬一嚇,頓時一個哆嗦,他自己不怕吃苦受罪,卻唯恐自家閨女陪著自己吃苦受罪,孩她娘辛辛苦苦費盡心機(jī)的把青蠻留下,不是讓她陪自己一塊吃苦的。

    “那,那你說我該怎么辦,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吧,不用彎彎繞繞的轉(zhuǎn)圈子?!蹦軌蛐逕挼饺绱司辰绲娜水吘共簧?,相反猛禽道人頗有內(nèi)慧,他前一句還有些茫然失措,后一句就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朱鵬這是要招攬自己,畢竟煉氣九層境的高手,秦王嶺內(nèi)任何一方勢力,都不會嫌多,奇貨可居。

    “果然不傻,只是這里并不是談條件的地方,我們先換個地方,把你女兒交托出去后,咱們再慢慢的謀劃?!边@里的異樣反應(yīng),已經(jīng)引起四周修士的懷疑,朱鵬天目之下,已經(jīng)觀測到有修士正在往這個方向推進(jìn),只是不知深淺,所以推進(jìn)不快。

    兩人都是修為極高的存在,朱鵬因為前世經(jīng)驗,極為擅長隱匿潛伏,而猛禽道人更加夸張,身法如電,遁影如魅,往哪個方向飆射,兩宗修為低的修士,即便看到,也只能勉強(qiáng)看到一道淡淡的殘影,連是敵是友也分不清楚,便是眼力足夠好的,身法也八成沒有猛禽道人快。

    看著那飆射如電的身形,朱鵬在心中暗暗的感慨,若不是因為懷中這個小小的女娃,如此鷹一般的人物,如何能輕易降伏?但反過來說,一旦降伏了如此人物,那么蘇師所布置的任務(wù),也就有了完成的可能性。

    行至偏殿,根據(jù)暗中標(biāo)記,朱鵬很快便帶著猛禽道人找到了朱三三所帶領(lǐng)的血魄隊伍,這個時候,他們居然和一群苦寂劍門的修士走在一起,有說有笑,似乎關(guān)系頗為融洽。

    “苦寂劍門的,全殺了,一個不留?!?/br>
    淡淡的冷語,傳入猛禽道人的耳內(nèi),把這個煉氣九層境的修士,嚇得一個激靈,只是他卻不敢不聽,甚至不敢稍問,反正無論苦寂劍門,還是寒山院,甚至包括血魄,都是毀他家園的敵人,殺起來真是一點心理負(fù)擔(dān)都沒有,或者說為了他女兒,猛禽道人現(xiàn)在殺誰都不會有心理負(fù)擔(dān)。

    一群普普通通的小輩修士如何與一個煉氣九層境的老家伙爭風(fēng)對決,尤其是這個老家伙死不要臉,玩的還是突襲打法,閃擊戰(zhàn)術(shù)。

    恍如夜禽一般從陰影之中殺出,當(dāng)血魄修士回過神時,大半苦寂修士已被刺殺轟碎了。嗆嗆嗆嗆,長劍,兵器紛紛出鞘,只是還不等剩下的幾名苦寂修士絕望的反擊,其身后陰影中,就已經(jīng)爆起了一道眩目的劍氣光華,恍如颶風(fēng)掃葉一般,當(dāng)寒光散盡,朱鵬現(xiàn)身時,苦寂門人,已經(jīng)死絕殆盡。

    有一個長相英俊的苦寂修士還殘余著一口氣,未曾咽下,伸著手掌,吃力的抓向朱三三,眼眸之中,滿是對生命的渴求與企盼,看著這樣的情態(tài),朱三三也是十分的無奈。她走上前去,一腳踩在了那名英俊男修的胸膛上,然后緩緩用力,將那名男修殘余的一口氣,硬生生的踩出,最后,喀吧,喀吧,喀吧,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苦寂劍門的男修損命。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長相英俊的小白臉,你說你們身為男人,長那么好看干什么,這不是讓老娘看著添堵嗎?”輕輕磨蹭,在死者的衣服上,將鞋底的血水蹭干凈,然后,朱三三驀然轉(zhuǎn)身,沖著朱鵬展露出一個陽光的笑臉。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難道這么快就得手了?”一邊言語,女孩一邊揮手示意,這個動作讓四周本來還有些呆愣的血魄修士反應(yīng)過來。

    第247章 拉好幫手,殺入傳承殿

    紛紛上前,將剛剛還與之談笑的苦寂修士扒光,他們一同行走了一段,對這些苦寂修士身上有什么好東西,大體有個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