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這兩種物品,別說是血魄嶺內尚未出師的修士小輩,便是在前線戰(zhàn)場上爭殺戰(zhàn)斗的統(tǒng)戰(zhàn)部成員,也不乏大量裝備者。 雖然并不十分的珍貴,卻都是異常的實惠,一塊生命寶石就能增加一位小輩修士兩層左右的護體真元厚度,四塊一齊裝備上,護體真元的厚度立刻飆升近倍,本來能一招秒殺你的可怕術法,現(xiàn)在只能打爆你的護體真元了,于你小命卻是無損,這是多么劃算好用的寶物。 好在,這兩種寶物都有一個使用極限的范疇,像生命寶石佩戴四塊就是絕對的極限,真要佩戴上五塊,物極必反,生命寶石本身的靈氣覆蓋對沖了你自身的護體真元,別說增幅,你本身的護體真元都會受到影響消磨,增幅真元渾厚的藍田美玉也是如此,佩戴兩塊已是極限,多則無益。 看著盒中的寶石美玉,四黃兩藍,正是一個修士的裝載極限?!半y怪這盒子會被蘇玉那么的喜歡重視,裝上了這些,她的續(xù)戰(zhàn)能力會提升近倍,現(xiàn)在,卻都便宜我了,呵呵?!?/br> 呵呵輕笑著,朱鵬將寶石美玉盡皆佩戴在自己身上,接著,又把目光放在了眼前的物品之中,這次第二號倉庫之行,所得,實在豐厚。 血魄嶺外,苦寂劍門大師兄尹寂竹的閉關處,一個一身黑灰衣裳的少年已經跪在此處三天三夜了。 縱然是煉道修真之士,不眠,不休,不食,不飲,跪在一個地方三天三夜也是夠受的了,更何況此人本就有傷在身,跪伏于地時,偶爾會劇烈的咳嗽,甚至時不時的吐出一兩口殷紅的血水,單掌撫嘴,卻止都止不住。 只是他不能走,不敢走,甚至不能昏,不敢昏,哪怕他重傷嘔血,哪怕他疲累欲死,但他只能在這里跪著。因為他沒有完成他大師兄交付給他的任務,而在苦寂劍門完不成大師兄尹寂竹的任務,甚至比完不成宗門任務還要可怕一些。 終于,一道在他耳中如同天音一般的冰冷聲音傳了過來,“小灰呀,說吧,出了什么事情,又為什么跪在這里?!?/br> 這個被喚做小灰的少年重重的叩頭一禮后,把在心里已經條理了無數(shù)遍的話語說了出來:“大師兄,我沒能完成您交付給我的任務,我沒能看住宮寒影師姐,現(xiàn)在寒影師姐在返回族中后,似乎看上了血魄族中一個同輩的修士名喚朱鵬,而他恰恰是血魄嶺朱家鐵獸朱鐵鎧的三兒子?,F(xiàn)在寒影師姐的爺爺已經有意重提昔年婚約,將寒影師姐下嫁于朱鐵鎧的兒子朱鵬了。師弟我無力阻攔,請大師兄責罰?!?/br> 一邊說著,這個灰衣少年又是叩頭一禮,這是苦寂劍門的獨特規(guī)矩,輩分位階低的同門,對上一輩分位階的同門行跪拜禮。 苦寂劍門階級森然卻又賞罰分明,為了鍛煉門下修士心中的苦寂絕決意,苦寂劍門的種種修行忌諱與門中規(guī)矩繁多到坑爹的地步。 而其中最近似于邪魔門派的一條門規(guī),就是門下弟子本身的位階輩分可以憑借手中劍來爭奪取得,而取得相應輩分位階的門下弟子,則對自己輩分位階之下的弟子,有著生殺由心,取奪由意的絕對權力,在這個門派,瘋子與變態(tài)的出產數(shù)量遠遠高于血魄嶺之類的家族修士集團,無限接近于真正的邪道魔門。 “過來?!?/br> 那個灰衣少年的恭敬禮節(jié)只得到冰冷冷的一句低聲輕語,但只是這一句低聲輕語,就已經把這個少年人嚇得一個哆嗦。 但他不敢違抗,只能低著頭顱走了過去,只是,還不等他真正走到那尹寂竹閉關所在,一道森然冷冽的神念就已經將他完全的包裹籠罩。 一波波恍如實質的神念遍體尋身,似乎是一柄又一柄細微的小劍一般,在灰衣少年周身上下捅了個遍,最后在他的胸前受創(chuàng)處聚攏起來。 “這是?我苦寂劍門的苦寂劍氣,這,明明是小灰你自己凝煉的中神通劍雨襲呀。不對,力量過分的凝聚統(tǒng)合,就憑你的境界修為,再練三年也未必能把劍雨襲凝煉到如此境界。” 沉吟片刻后,尹寂竹才繼續(xù)剛剛的低聲輕語。 第089章 霸劍游龍,任辰龍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嗎?真是高明,只是血魄嶺中似乎沒有如此出眾的借力打力法門,難道是紫魄天睛所固化出來的血脈法術,真有意思。小灰,把你與那人打斗的種種經過都說出來,不要遺漏半字,這,對我很有用處?!?/br> 如果朱鵬此時站在此處,一定會無比震驚于尹寂竹的見識與智慧,只憑神念籠罩,短短分鐘的時間功夫,就把他與那灰衣少年的交手過程分析了個七七八八,甚至判斷出他術法的出處,如此見識,如此智慧,實在可怕,實在出眾。 與此同時,正與血魄一族爭戰(zhàn)不休的秦王嶺仙道大派赤影仙宗所占據的山門之內,此時正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七個修為高明的修士,或者說七位修為高明的鬼神,每人都持著一柄靈光散溢,劍氣無窮的鋒銳長劍,每個人都神情冷漠,無比平靜的揮劍,一劍一個甚至一劍數(shù)個的屠殺著自己宗門內的每一個同門,師兄,師弟,師姐,師妹甚至于長輩師叔,在他們七劍連擊之下,都有死無生,整個赤影仙宗的弟子,在這七人手中幾乎被斬盡殺絕。 “師兄,師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拿我祭劍,求求你了,不要拿我祭劍呀,師兄……” 聲嘶力竭的哭喊,驚恐交加的悲鳴,一個長相柔美可愛的女孩此時退著避著,手足并用的向后退避翻滾,滿地的血水污泥已經完全沾臟了她原本潔凈的道袍,只是此時的女孩,已經完全顧不上了。 只因在她面前,有一個身著赤影道袍的持劍青年,正一步一步的緩緩走近。 這個青年頗為英俊,二十幾歲的年紀,身材高大英武非凡,臉頰上的線條剛硬方正,顯露出他必然是個性格極為倔強要強的人。此時今夜哪怕他已經揮動手中劍,斬殺百余門人,可是此時此刻面對這個自幼便與他青梅竹馬的師妹時,他還是稍稍的猶豫了。 “值得嗎,為了恨,毀掉我一切的美好,這真的值得嗎?” 少年人在痛,在苦,可是他手中那柄三指并寬浮雕游龍的無雙霸劍在吼在嘯,在微微而極有殺伐靈性的顫抖,“嗡嗡嗡”長劍如同活著的龍一般輕輕低吟,它,在渴望血與生命的祭祀。 隨著手中長劍的意志,少年人原本苦痛折磨分外掙扎的眼神漸漸的平復,犀利,冷漠,散發(fā)出灰蒙蒙的死光,但他的腦海之中想起的,卻是一幅極為溫馨的畫卷。 夕陽下,赤影仙宗的當代宗主赤影仙師在牽著他的手,遙遙指點日光,“辰龍,師父我已經老了,就如同這即將落下的夕陽,日后興盛赤影仙宗的任務就要落在你們這一代人身上了。辰龍,不要讓我失望,我希望等我老的走不動的時候,可以看到我赤影仙宗成為這乙級靈地秦王嶺內最大的勢力,甚至劍指昆侖,北進峨嵋,把我赤影一脈的道統(tǒng),永遠的發(fā)揚光大下去?!?/br> 溫柔的畫卷漸漸的破碎,“師父……已經死在了血魄嶺朱家鐵獸的手中,他,回不來了。” 手中的劍不再顫抖,因為持著它的主人已經不再猶豫,“小玉,相信我,我是愛你的。原本,我打算等師父回來,就請求他老人家讓我娶你,可惜,師父他回不來了,我,也不能娶你了,求求你,不要怪我?!?/br> 霸劍游龍揮,寒風劍氣咆。溫柔可愛的小美人頸斷顱飛,殷紅的鮮血如同泉水一般噴濺拋灑,任辰龍緩緩撫摸著手中的霸劍游龍,那種溫柔與愛戀,就如同他在輕輕撫摸情人的臉龐一般。 只是,他的眼瞳之內有一股發(fā)黑的火焰在燃燒旺盛:“朱鐵鎧,你等著,我們來了。” 今夜之后,秦王嶺仙道大派赤影仙宗再無一人,碩果僅存的七名弟子,成了七名只為復仇而生的“鬼”。 一個理念下的英雄,在另一個理念下,往往意味著無比憎恨的惡魔,為了毀滅這樣的惡魔,總有人愿意付出全部的代價。 七股無比可怕兇銳的氣勢在短暫的匯聚于一處后,便接連的下山而去,他們之間只有一個共同的意志無比的清晰,那便是:“師父死了,我們赤影仙宗的宗主死了,此仇此恨,定要以血魄一族的鮮血來償還。” 在修士界里,師徒之情有的時候比父子之情還要堅實還要深厚,只因父子雙方都無法選擇彼此,而師父卻是可以選擇徒兒的,師父,師父,如師亦如父。 血魄一族的兵線之上,一隊三人的血魄修士正遭遇著無比兇險的伏擊打壓,五男三女足足八名敵方修士,正在對著他們施展道法,進行著堪稱狂轟濫炸式的地毯式轟炸。 “秘術,黑暗天幕。” 看到已方久攻不下,一名御鬼崔家的鬼道修士突然眉頭一皺轉訣運法,從其自己身上釋放出大量的黑灰氣霧,遮蓋星空籠罩大地,將方圓之內近乎所有的光線斂盡收絕。 他這一出手,其身邊跟隨的另外兩名同族修士同樣運轉法訣,跟隨出手“秘術,幽影束縛。秘術,百鬼夜行?!?/br> 同族三術法,卻是相依相伴的組合攻擊,黑暗天幕收斂天光地煞,為崔家御鬼術營造最理想的施術環(huán)境,百鬼夜行術召喚出修行者本身祭煉的百余惡鬼,攻殺黑暗天幕范圍內的所有非己方人員,而幽影束縛更是給這百鬼夜行術增添了非??膳碌呢撁鏍顟B(tài)加持,所有被百鬼纏身的修士,都會如墮泥濘深潭,速度遁法成倍削減。 御鬼崔家的術道法門本就詭異到了極點,此時三人聯(lián)合出手,配合其同隊的另外五人,那原本就處于下風劣勢的三名血魄修士,形勢局面無疑更加的危急。 剛剛三人能在八名敵對修士的圍攻之下勉強支撐,一方面是因為血魄修士綜合戰(zhàn)斗力出眾強悍,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敵方那八名修士自覺人多勢眾。 第090章 血魄戰(zhàn)神,朱門鐵獸 都不愿意耗費太多法力真元,此時久攻不在,那崔家三人組終于忍不住了,拼著多損耗一些真元,也要將血魄三人組徹底拿下。 血魄嶺修士李毅已經激發(fā)開了紫魄天睛,雖然限于資質,他這紫魄天睛是后天以自身真元功力激發(fā)開的,但那可怕的動靜態(tài)視力與開眼之后對自身的統(tǒng)御能力增幅,還是讓他以實力成為整個三人組中的絕對領袖,只是,此時的他也頂不住了。 眼睛雖然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身體實在跟隨不上,本來強健迅速,遁法靈動的身體,此時因為百鬼夜行所附帶加持的幽影束縛而慢了近半。 一道對方所射擊殺出的紙符實在難以躲避,直接刺穿其護體真元打透了他的肩膀肌rou,巨大的力量帶著他整個人都飛退了數(shù)步距離。 本來對修士而言,肩膀上這些微的傷勢雖然痛楚麻煩,但絕不至于瞬間致命,但李毅這一退,卻把他身后為其加增益道術的女孩給讓了出來。 面對那成群飆射殺至的漫天如刀紙符,那名女修士稍稍一愣,明顯的躲避不及了。 “要死了嗎?真不甘心,從宗學結業(yè)如此之久,卻還是一個中級平妖法師,這職稱,可真難升呀?!?/br> 面對死亡陰影的降臨,那個輔助型的修士女孩微微輕笑著閉上了眼眸,她本就是極溫柔的性子,修士之間殘酷淋漓的殺伐爭斗本就不適合她,女孩,早就累了。 “不……”耳邊傳來隊長李毅絕望的吼,里面似乎包含著無窮的痛楚心酸,“隊長呀,你很喜歡我吧,我早就知道了??上В覍δ阋稽c感覺都沒有,我要嫁的男人,怎么說了得是一個上級天師呀,現(xiàn)在,死了也好,省得再傷你一次?!?/br> 等了足足半晌,那個修士女孩都回想到自己小時候為弟弟換尿布的事了,可是想像中的劇痛還是沒有到來。 “怎么回事,我怎么還沒死?不會,人死之前,必須把自己這輩子回憶個遍才能死吧。” 女孩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眸,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具無比堅強健壯的剛健裸背,這是一具無比完美的身體,哪怕只從背部來看,也是如此。 筋rou一塊塊,一根根,以一種優(yōu)美無比的線條存在著,好像天下最為偉大的雕刻師雕刻出來的絕品神作,又仿佛濃縮的戰(zhàn)斗精華,無比的完美,無比的強悍。只是,這具軀體的筋骨筋rou之上散放著微微的金屬光澤,給人一種不是人體rou身的意味感覺。 下一瞬間,隆隆宏亮的話語聲響傳遍四野,“想殺我朱鐵鎧所統(tǒng)率的族人,又豈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群雜碎,全都給我死吧?!?/br> 下一瞬間,女孩面前的健壯裸背瞬間動了,與那八名敵對修士不同,朱鐵鎧不動則矣,一經出手,便是全力。 一打八呀,要剿滅對方,不付出點損耗代價又怎么行?朱鐵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鯨如龍,氣魄宏烈,似乎要把四周所有的空氣靈息抽吸干凈一般。 下一瞬間,這個強健剛硬的軀體,便爆發(fā)出了狂暴的力量,周身肌rou筋rou如同蛇龍起伏一般瘋狂的涌動,身外的虛空受到巨力的震蕩,隱隱約約間有虎嘯龍吟之音流轉。 一股狂暴,精悍,勇猛,豪邁,霸道的力量氣息于一瞬間席卷天地,也許真實來說并沒有席卷整個天地那般兇橫夸張,但在八名敵對修士眼中,朱鐵鎧這一招爆發(fā),便是天崩地裂也不過如此。 朱鐵鎧赤裸上身的精悍身形于那個女修士的面前瞬間消失,下一瞬間便在半空之中浮現(xiàn)身形,雙拳暴擊如虹,四周和空氣都被可怕的巨力打破,散溢出大量的淡淡白氣,那種聲威與力量恍如天外的巨隕被他的拳術所吸引著從天而降,依附到了這個男人的軀體之上,為朱鐵鎧披上一副烈火流星鎧。 “轟隆隆轟隆隆?!?/br> 在一邊串的巨響與爆炸之后,當血魄一族三名修士睜開眼眸之時,眼前的一切都已經被炸成了一片火海與虛無,剛剛的樹林沒了,殘木倒是燃燒起來了。 土地沒了,整個地上出現(xiàn)一個沉陷數(shù)丈的在土坑,黑暗天幕沒了,百鬼夜行沒了,就連剛剛那八名還在耀武揚威的敵對修士,也沒了。 在朱鐵鎧全力摧動的大神通術下,方圓范圍之內盡化火海虛無,那八名敵對修士要是能再有拳頭大的軀體血rou保存下來,都是一身功力深厚加上自家祖墳上冒著青煙。 一片火海之中,只有一個男人依然在那里站著,立著,強悍著。 朱鐵鎧緩緩的回過身形,全身上下除了一個特制的短褲之外,他身上原本包裹的法袍戰(zhàn)甲全部都粉碎打裂了,一部分是敵人打爆的,但更多的,卻是承受不住他那過于狂猛爆烈的力量,而被生生脹碎的,法與體雙修并進,如此力量,對于末法時代的修士裝備來說,實在有點難以承受。 “謝大人救命之恩,三名血魄修士齊齊的施禮跪地,血魄一族中并沒有要求下級修士行跪禮的規(guī)章,但這三名修士還是自發(fā)的對朱鐵鎧行跪禮,畢竟非如此,無法表達出對對方救命之恩感謝。” “屁大點事,跪什么跪。戰(zhàn)場之上,你救我,我救你,本是常態(tài),日后若你們救了我的性命,難倒也需要我向你們行這跪拜之禮嗎?趕緊起來?!?/br> 一邊說著,朱鐵鎧信手一揮,強烈的勁風靈氣,就已經迫使三名宗族修士直立起身,直到此時,那三名宗族修士才真正看清此時朱鐵鎧的全身狀態(tài)。 這個男人那強逾精鋼的軀體之上,此時居然傷痕累累,有些是新傷,有些則是明顯的舊創(chuàng),他的狀況就如被扔到地獄的刀山之上,再與幾十個荒古兇獸rou搏過一般,連他呼出的空氣,都帶著血腥味道,明顯傷勢很重,負荷不輕。 只是他的眼神之中仍然淵深如海讓人看不出深淺,給人感覺似乎無論他的傷再怎么重,只要還活著,眼神就不會流露出跟“弱”、“?!薄ⅰ败洝闭催叺母拍?。 第091章 血煞蓋頂,殺劫逼至 “大人,您怎么傷到了如此地步?!蹦莻€剛剛被朱鐵鎧所救的血魄女修此時臉紅心跳,看著朱鐵鎧那赤裸精壯卻又傷痕累累的身子時,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呼吸困難,明明自身沒有任何傷痛,卻難受的可以。女孩迅速拿出身上的藥物,就要往朱鐵鎧的身上按壓涂抹。 只是這個善意的動作,卻被朱鐵鎧避了過去。 “沒那個必要,我一身橫練,在rou身體魄不易受傷的同時,恢復起來也稍稍的緩慢麻煩,你把那些藥都給你的同伴用吧,我這些新傷舊創(chuàng),卻是不影響戰(zhàn)斗力的?!?/br> 一邊說著,朱鐵鎧一收束己身,他身上那些剛剛還淋漓的血口,果然都瞬間收束了起來,變成了一道道極淡的細線。 如果不距離近了細細的觀看,甚至都看不出他受過任何的傷勢,如此rou身控制,實在可怕到了一定程度,似乎只要身軀之上重要的要害不損,他就可以一直保持極強的戰(zhàn)斗力戰(zhàn)斗下去。 略略的調息片刻后,朱鐵鎧向三人告別,騰身而起,準備返回己方的總部陣地。 這就是修士之間戰(zhàn)爭,主要負責人可以憑借過人的實力四處的游走擊殺強敵,而不是只呆在安全的總部之中發(fā)號命令,修士戰(zhàn)斗時的自由度與多樣性實在太過的夸張了,只要你有過硬的實力,便是發(fā)動一場以一人對一萬人的‘戰(zhàn)爭’也并無不可。 事實上,在修士的世界,如果真有人發(fā)動那種‘戰(zhàn)爭’,戰(zhàn)敗的,還往往不是人少的那一方。 “李毅,你怎么回事,戰(zhàn)斗戰(zhàn)斗不成,朱統(tǒng)領一分鐘解決的對手,把你虐的跟狗似的。你不是自夸有開了紫魄天睛之后努力修持,已經凝煉出一定的占卜術算之力嗎?” “怎么連咱們會遇到強敵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朱統(tǒng)領湊巧來到,我都已經被凌遲成rou絲了?!?/br> 一邊說著,這個女孩還一邊惱怒敲打著李毅,李毅是喜歡這個女孩的,更何況因為剛剛的戰(zhàn)斗有些愧疚,任由女孩敲打著也不敢還手。 只能在那里喃喃的辯解:“術道占卜本來就最難應用到和自己相關的事情上來,你讓我算算明天的天氣如何我一定算得準,但你讓我預測己身兇吉,用以趨利避害,我倒是想,可咱們家族在這一方面就積累本就不足,我是真做不到呀。” 說到這,李毅突然呆愣了一下,甚至放下了遮擋防護的手臂,伸出右手,迅速的掐指核算。 只是,算著算著,這個男人額頭上的汗水便越來越多,甚至他肩頭本已經合口的傷口,也崩裂開來,流出殷紅的血水傷創(chuàng)。 “怎么了,是不是咱們四周又有什么兇險危機降臨?”那個女孩和另一名同隊看出李毅神情嚴肅十分的緊張,頓時就繃起了心神,小聲的疑問,同時兩人都下意識的觀察四周,畢竟剛剛死里逃生,誰也不能說自己還能有第二次碰到救星的機會。 “不對,不對,以朱統(tǒng)領的本事,整個秦王嶺又有幾人能傷的了他,更何況給他帶來兇殺死劫。不對,我一定算錯了,只是,從面相占卜法來看,我,絕然沒有算錯呀,朱統(tǒng)領臉頰前額之上隱有烏云陰煞,這正是有一場直逼性命生死的可怕死劫降臨之預兆?!?/br> “這,到底會是誰,兇險與殺機到底來自何方?” 就在李毅一腦門子如泉冷汗,苦心術算時,朱家的鐵獸朱鐵鎧正在戰(zhàn)場之上縱橫肆虐,哪里有大仗,硬仗,他便出現(xiàn)在哪里,哪里有強者,高手,他便在哪里直面迎擊。 他一日之內,在戰(zhàn)場上救下的族人就不下十數(shù),他一日之內,在戰(zhàn)場上迎擊挫敗的對手強敵便不下數(shù)十。 他,是整個血魄一族最強的橫練高手,他,是整個血魄一族當之無愧的最強盾牌,他,在很多同族修士的眼中甚至就是整個血魄一族的絕對戰(zhàn)神,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 朱家鐵獸,朱鐵鎧,是血魄嶺血魄一族,當之無愧的絕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