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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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除了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吞噬靈石外,其實修羅葫蘆還有另一種方法來保持靈性甚至助漲威能,既然號稱“修羅”,那自然是殺伐之重寶,修羅葫蘆除了吞噬靈力外,還可以吞噬擁有力量靈性的血食來代替靈石,本來在和平年代,這個功能有等于無。 便是一國之元首,也不可能拿一堆又一堆的人來供給一個寶物吞噬,但在現(xiàn)在這個末日世界卻不同了,這些莫名出現(xiàn)的妖魔與喪尸都具備著一定的力量與靈性,更重要的是數(shù)量足夠多,真是隨便吞噬食殺無礙呀。 幾個恍惚的功夫,四周聚集來的妖魔便被修羅葫蘆以絕對的力量與威勢所絞殺殆盡了。 第020章 陰陽兩界陣,末日狂想完 就這時,天之邊界突然閃過一道明亮的光華,一道由鐵煞元磁之氣所包裹的玉制符篆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朱鵬飛襲而至,只是看著那上面熟悉的真元波動,朱鵬并沒有做出任何的防御反應(yīng)。 下一瞬間,玉符飛到了朱鵬面前,從玉符里面突然閃現(xiàn)出一個一身玄衣勁裝的人頭虛影,尚未言語,這個一身勁裝的虛影之中,便已顯露出一身精悍逼人的凌厲氣魄。 “鵬兒,我現(xiàn)在是通過家族傳訊符在與你通話,因為不知名突兀災(zāi)難的降臨,整個人類世界的科技大半崩潰了,整個社會的體制與法則全面崩解,現(xiàn)在整個世界六十億人都亂成了一團,很多地方還出現(xiàn)了大量不知名的妖魔鬼怪,現(xiàn)在整個家族聯(lián)合秦王嶺各大世家,都已經(jīng)聯(lián)合發(fā)布了封山令。” “你快快回來,為父頂多為你爭取三天時間,三天一過,整個秦王嶺都將被封入陰陽兩界陣中,這種等級的大陣一旦運行,恐怕百年之后才會崩解開陣,快快回來吧,現(xiàn)在的凡俗世界實在太過危險?!?/br> 由于電話與網(wǎng)絡(luò)的普及,現(xiàn)在這種家族傳訊符已經(jīng)用得極少了,用得少就變相代表著工藝不精,朱鵬父親朱鐵鎧的話才說到一半,整個圖像虛影就直接潰散消失了,好在,重要的話語總算都說了出來,讓朱鵬不至于只聽一半弄的一頭霧水。 “回去?哼,回去茍延殘喘就逃得掉嗎?!?/br> 輕輕的伸出左手,朱鵬閉上眼睛慢慢的感受,哪怕以朱鵬的修為都能明確的感受到,隨著這場末日災(zāi)難的突兀降臨,整個地球原本已經(jīng)無限匱乏的靈氣都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瘋狂回竄著——這對修士來說,是讓人欣喜的機遇,卻也是足以致命的挑戰(zhàn)。 隨著地球靈氣的日益回升,整個地球界生物的力量等級必然會不斷的拔高提漲,這變相意味著一場瘋狂殺伐的世界即將來臨,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則必分,用于修真界,同樣也是如此,弱極而復(fù),陰極則陽升。 靈氣匱乏到了極致,就到了靈氣回轉(zhuǎn)的時候了,修道界悠然平靜了千百年,就到了殺伐流血的時候了,這樣的大勢并不是區(qū)區(qū)一個“陰陽兩界大陣”所能阻隔的,朱鵬雖少不修道,但流轉(zhuǎn)于商海中,對于大勢的轉(zhuǎn)變卻有著一分無比敏銳的嗅覺。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隱隱約約的感受到天道大勢的趨向,在末日的殺伐中重現(xiàn)修道者無限的榮光,要么在這場大潮之中借勢而起,扶搖直上。要么便在這場大劫難中粉身碎骨,成為新世界成長的養(yǎng)分與基石。 “只是,我現(xiàn)在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求真問道之路已經(jīng)拋下了足足十余年,一身明息三層境的淺薄修為,憑我,能在這末日殺伐中脫穎而出,扶搖直上嗎?” 靜靜看著天空中那漸漸陰霾昏暗的天穹,朱鵬平生第一次后悔,第一后悔,在昔日的荒唐中,放棄了求真問道之路,只是,他還有后悔反撲的機會嗎? 道,無窮時。 末日狂想篇,完。 “所謂,修行三千道,道道指長生。對于我們這些低階修真者來說,修真之法說來復(fù)雜,千變?nèi)f化,幾乎無有窮盡?!?/br> “首先是煉氣明息十二層,只這一步就消耗掉了大多數(shù)求道者畢生的精力,明息煉氣大圓滿后才有機會鑄鼎成基,這一步又刷掉了不知道多少修士?!?/br> “但是,不求長生問道,只求神通戰(zhàn)力,簡要說來,卻也可以將修煉一道簡略拆分為:心、體、氣、術(shù)、勢五個方面,這五個方面各有側(cè)重,各有不同,但都于修行大大的有利,尋常修真者只要在這五個方面精通一二,便是非常的合格,強而有力?!?/br> “如果兼修并顧二到三個方面,并且即精且深,既博且絕。那便是我輩修行者中拔尖般的存在了,日后成就,少說也是一個上級降魔天師,前途遠大不可限量,我非常希望,你們之中能有一兩個這樣的存在,如此,也不負我教導(dǎo)你們一場?!?/br> 一身淡藍道袍法衣的家族西席站立在高高的講師臺上講的口沫橫飛,手舞足蹈,臉色潮紅而且神情激動。他當然激動了,此時貴為家族授業(yè)講師的他也不過是一個中級平妖法師的位階,如果他真的能教導(dǎo)出一兩個上級天師,那這功勞好處可就大了去了,日后評高級職稱的時候都能增添三分的底氣??上?,枉費他如此的聲情并茂,底下其實并沒有多少人在認真傾聽。 對于這一點,這位家族講師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搖頭嘆息,嘆息世風(fēng)日下,嘆息道風(fēng)不古。 時間為下午第一節(jié)課的時間,地點為中國大陸深山內(nèi)巍巍峨峨秦嶺中,此處的秦王嶺可不是中國地圖上的秦嶺,而是一片真實存在,但你永遠別想在地圖上真正找到的特殊所在。 這里是這個二十一世紀中少有存在的洞天靈地,靈氣資源頗為豐富,是屬于修真者的地盤,是一片地域廣大遼闊,卻千百年來從來都沒被記錄到任何官方文案內(nèi)的特殊存在,在這片特殊的土地上。 朱鵬趴伏在書桌上換了一個睡覺的姿勢,讓自己趴得更舒服一些,順便還四下掃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四周大部分的人都已經(jīng)昏昏欲睡,對于課堂上所傳授的內(nèi)容,顯露出無比的抵制與困倦,有幾個囂張的小子睡得格外香甜,舒服的趴伏在課桌之上,已經(jīng)發(fā)出了輕微的呼嚕聲,甚至于有幾個還在嘴角邊流淌下一灘哈啦子,好不惡劣惡心。 掃了一眼,看四周并沒有人注意顧及,朱鵬便慢慢輕輕的挺起了身形,往前方左面第三個座位處望了過去,美麗的如同夢中女神一般的蘇玉正安靜的坐在那里,抬頭挺胸認真聽取著干澀無味的道學(xué)課程。 在朱鵬這個方向角度往前眺望,只能看到女孩那纖細修長,無比白晰優(yōu)美的白皙脖頸,那纖細的弧度與優(yōu)美的彎曲已經(jīng)足夠讓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生色與魂授心跳加速了。 ※※※ 本書的修煉體系等級,明息境三層,煉氣境九層,筑鼎期初中高三階,被稱之為凡俗三關(guān)。騰空,步虛,丹成九品,求道三難。元神,地仙,離塵,長生之路。 法末時代的修士分階,依戰(zhàn)力與戰(zhàn)績?yōu)闇y評標準:道門靈童,下級靈臺上師,中級平妖法師,上級降魔天師,精英蕩天真人,家族傳承仙道上師。 第021章 蘇玉,師師,末日重生 蘇玉,秦王嶺內(nèi)血魄一族,蘇,朱,李三大族中,蘇家的長房宗家女,身份高貴美艷絕倫,是這一屆血魄一族中少有的拔尖人物,無論是修真資質(zhì)還是才情美貌,都幾乎冠絕此屆,為血魄一族小輩諸人中的絕對魁首。 當然,對于這一屆所有懵懂的少年來說,蘇玉真正的價值還是被他們用來憧憬用來暗戀的,而這暗戀的人中,就包括著朱鵬。 此時,年幼的朱鵬就以一種自己都不大懂得的心情,凝視著前方那一截好看得要死的優(yōu)美白頸,一時間就連本來濃重的睡意都消散了幾分,只剩下過分分泌的腎上腺激素,刺激的他心跳加速,面赤耳紅。 就在這時,坐在蘇玉旁邊的女孩突然回頭,正好與朱鵬四目相對,盡管朱鵬想看的是那一截優(yōu)美好看的細嫩白頸,但在那個女孩凌厲無比隱現(xiàn)殺氣的目光下,朱鵬還是不能不看向她的眼睛,那是一雙黑白分明,十分美麗的大眼睛。 只是此時此刻,其中卻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怒氣與火光,朱鵬與之對視,莫名其妙的產(chǎn)生一種心驚rou跳外加作賊心虛的感覺,就連身子都不自覺的縮了一縮。 與蘇玉同桌的女孩叫做李師師和朱鵬一樣都是血魄一族蘇,朱,李三大家中朱家與李家的分家子,都屬于家族中頗有實力與勢力的分系與旁支,只是朱鵬屬于朱家三房,而李師師她們家屬于李家二房罷了。他們兩家相近比鄰,朱鵬與李師師兩人更是自幼相識,幼年時常常在一個泥坑里撒尿攉稀泥玩,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關(guān)系本來好的不成不成的。 可自從上了家族宗學(xué)后,李師師就莫名其妙的背叛了這份友誼,朱鵬知道李師師與蘇玉的關(guān)系親近,所以就讓李師師幫他遞了一張粉色的紙條,希望她能幫忙交給蘇玉。沒想到,紙條出手后,不但蘇玉看他的眼神日益冰冷,就連李師師都不跟他要好了,有事沒事就瞪他,似乎朱鵬在不知曉的情況下,欠了她多少靈石一般。 剛剛十一歲的朱鵬哪里懂得其中的彎彎繞繞,只覺得李師師莫名其妙外加不講義氣,此時自己偷窺蘇玉兩眼,李師師都要出來攪局,覺得受了很大委屈的朱鵬頓時惱火了,不管自己心中傳來的本能不安,雙目圓瞪,對李師師瞪了回去。 隨著朱鵬的雙目圓瞪,李師師那本來就粉嫩白晰的臉頰更白了幾分,讓朱鵬瞅著都覺得心里莫名的疼,只是身為男生的好勝本能讓他不愿退讓,就瞪視著李師師不讓寸步,慢慢的,李師師的眼眸之中漸漸充斥了一種淡淡卻滲人恐怖的殷紅,朱鵬不明危險與之對視,不過片刻的功夫,卻覺得雙目之中如同針刺火燒一般的疼痛,趕緊低下了頭不再與李師師對視,但眼眸之中還是有嘩啦啦的淚水流淌了下來,眼睛有些酸酸的痛楚。 這時,朱鵬的眼眸酸楚卻也精神回歸,講臺上講師的話語又一次灌入了朱鵬的耳膜之中,“我血魄一族天生便擁有遺傳自上古強者的優(yōu)秀血脈,相比尋常凡人,我們更加適合修真煉氣,同樣的等級,我們也往往比同階修士更加強大,我們這種天賦的強大,被世間修士稱之為‘真靈血脈,紫魄天睛’。所以我們血魄一族雖然分為蘇,朱,李三大家十余小家,但其實我們都擁有一個祖先,我們?nèi)蠹以趯嶋H上就是一家而已,只是因為一些歷史波折而被分屬成三氏三家罷了?!?/br> “我們血魄一族的真靈血脈‘紫魄天睛’堪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幾種真靈血脈之一,只要‘紫魄天睛’開眼成功就可以激增戰(zhàn)斗力,并且對惑神,迷心,致幻等等心神方面的攻擊產(chǎn)生極強的抵抗性,還可以通過眼眸瞳力,發(fā)揮出常人無法施展的術(shù)法神通,奧妙兮,無窮無盡。” 臺上講師的話語剛剛?cè)攵?,朱鵬的腦海里便回想起剛剛李師師那一雙勾人美麗卻又殷紅恐怖的血色眼眸,那淡淡的如血殷紅只是看著,就似乎要把人心底間最恐怖的記憶勾畫出來一般?!半y道,那便是紫魄天睛,師師已經(jīng)開眼成功了?” 這個念頭只是在朱鵬的腦海里晃了一晃,便被他沒心沒肺的丟了出去,如果是他七八歲的時候,可能還會對家族世代相傳的“紫魄天睛”抱一些幻想與期望,但是現(xiàn)在,他心中所想的只有那絕美如玉一般的美人蘇玉和秦王嶺外面的花花世界。 這時,朱鵬的眼眸已經(jīng)不怎么酸痛了,李師師雖然深深恨他,卻絕不會真的傷到他,所以剛剛那一道眼光瞳力只是稍稍刺痛了朱鵬,卻絕對不會產(chǎn)生什么實質(zhì)的傷害或者后遺癥,此時朱鵬的眼眸在刺痛過后,就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了過來。 只是想想李師師那雙充斥淡淡紅色殷紅如血的恐怖眼眸,朱鵬歪了歪腦袋在心里咒罵了兩句,卻不敢抬頭再看了,相反,他從書桌之中抽取出一份高等數(shù)學(xué),自己慢慢的研讀學(xué)習(xí)起來。 在這個末法時代學(xué)習(xí)道法煉氣修真又有個屁用,練到最高境界的家族三位大長老,也不過是煉氣頂峰的程度,在這個天地靈氣早已匱乏的年代,根本就已經(jīng)不再適合所謂的煉道修真了。 不如好好學(xué)學(xué)外面世界的科學(xué)文化知識,等年紀足夠了我就走出這小小的秦王嶺,賺足夠的錢,從m國買兩個導(dǎo)彈回來。我就不信了,你“心,體,氣,術(shù),勢”練的再強再高,難道還能比導(dǎo)彈轟炸更加強力嗎?抱著這樣的想法,朱鵬更不愿意聽臺上講師那些胡言與亂語了,他自小便是一個很有主意,很有主見的人。 宗族講師在臺上盡情的講,朱鵬在臺下面盡情的學(xué),在朱鵬眼里,臺上講師講的那些都是沒用的胡言亂語,在臺上講師眼里,他沉迷的也是一些奇技yin巧,無用之學(xué)。 第022章 我欲修道,請勿打擾 反正他管不著老師,老師也不樂意管他,兩人之間倒也有些默契,互不干預(yù)。 “我要修道。”朱鵬正在鉆研著高等數(shù)學(xué)中的初級微積分理論,精神專注心神沉醉,就在這時,一個突兀卻又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朱鵬的耳旁響起,把朱鵬嚇了好大一跳,一個哆嗦,就連臺上的講師都注意到了,非常不滿的看了朱鵬一眼。 朱鵬也有些茫然的四顧,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旁四周有什么特殊的存在,特別的事情,自己四周大部分都是酣睡香甜的同學(xué),并沒有什么人可能在自己的耳旁突然叫喊一聲呀。搖搖頭,給講師一個歉意的眼神回復(fù),雖然并不認可這位老師所教授的知識,但朱鵬還是對他保持著七分的恭敬,這是基本的道德底線,尊師重教。 搖了搖頭,把剛剛的聲音當成是自己的幻聽,朱鵬又一次把目光投入到了眼前的高等數(shù)學(xué)之中,“我要修道,2012,有大災(zāi)變?!币坏缽娏业囊庵掘嚾还嗳肓酥禊i的腦海心神之中,把他腦海里的數(shù)學(xué)理論,微積分概念都硬生生的擠了出去,只留下一道強烈的意志告訴他——“我想修道?!?/br> 如果剛剛那一句話語還是輕微的耳邊呢喃,可以當做是幻聽來處理,那此時此刻的耳旁聲音,就是有人舉著一個大喇叭在朱鵬的耳邊咆哮嘶吼了。 朱鵬驀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把全班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只是此時的朱鵬卻顧不上了,“我要修道,我要修道,我要修道?!币坏酪坏朗煜びH近卻又彷徨恐懼的聲音在朱鵬的耳邊回響,在往他的腦子里硬生生的灌輸。 與此同時,朱鵬腦海之中莫名出現(xiàn)了大量的記憶與圖案,那是破碎的天空,倒塌的大樓,流離如蟻的難民與那縱橫御天的凌厲劍光,最后,所有的記憶與圖案都凝聚了起來,變成了朱鵬父親朱鐵鎧那張滿是血污的臉龐,那不甘與咆哮的臉頰:“鵬兒,活下去,鵬兒,好好修煉,一定要活下去?!?/br> “搞什么,我父親并沒有死呀,我怎么會有這樣的記憶?”朱鵬茫然的站立于原地,只覺得頭腦要炸開了一般,用雙手死死的抱住腦袋卻依然感到無比的痛,其中既有過量記憶過量信息驀然傳入腦海中的不適,也有一種莫名的悲痛與哀傷情感灌注到了朱鵬的心房之中。但無論朱鵬怎樣拒絕,怎樣掙扎,大量的記憶與信息片斷依然在他的腦海中如走馬燈一般的閃爍變化。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被一道璀璨若煙花般的劍光粉碎切割了,最后留存在朱鵬記憶中的,卻是蘇玉那美艷無比成熟無比的絕美臉頰,和一句淡淡的歉語:“對不起,但我一定要加入華山仙宗,這是我族唯一的出路?!敝禊i,死。猛烈的劍光與凄厲的血水同時爆散,殷紅的血,侵染了眼前的一切存在。 此時此刻,朱鵬的腦子在嗡嗡的響,他站了起來,站在教室之中,撞翻了身前的木桌,被教室中所有的同學(xué)注視著,議論著,被臺上的講師大聲的怒罵斥責著,耳邊傳來了柔柔的呼喚,右手臂被人不住的搖擺,朱鵬呆愣愣的看向右邊拉著自己衣袖的女孩,卻見李師師一臉的焦急與淚痕,正在張著嘴,似乎對自己正在大聲呼喊著什么。 朱鵬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見,眼眸前所有的一切都覆蓋著一層淡淡的血色殷紅,臉頰充血通紅,腦子里嗡嗡的響,那些記憶的驀然注入,讓他就像一個運轉(zhuǎn)過熱的電腦,差點就燒了主板直接死機嘍,此時,他就算撐了過來,也絕不輕松。 搖了搖頭,耳邊傳來如蒼蠅般嗡嗡的聲響,朱鵬身子一軟,終于如愿以償?shù)牡沽讼氯?,只是卻被抱入了一個軟柔柔的懷抱之中,朱鵬稍稍的睜開眼眸,卻見李師師正哭的淚眼桃花,卻死死的抱著自己,白哲細膩的臉頰瑩如美玉,卻透露出無比的堅決??粗矍暗娜藘海禊i本來慌亂的心驀然就平靜了下來,然后,一歪腦袋,便昏了過去。 2012年12月21日之后,在普通人的眼中,瑪雅文明所預(yù)言的世界末日并沒有任何發(fā)生的預(yù)兆,世界依然平靜而穩(wěn)定,普通人依然過著普通人的日子,高官富商們依然享受著高官富商們的生活,只是,他們并不知道,威脅整個世界的大災(zāi)變,已經(jīng)于無聲無息中悄然降臨了。 維系著這個平靜世界的法則力量正在悄然崩潰,自千多年前就已經(jīng)封閉離開的神道法則已經(jīng)悄悄的降臨重啟了。 神道重新開啟,強大的威能便籠罩于世間,整個地球甚至于整個位面宇宙的物理法則都開始變化,一切人類已知的物理定律與化學(xué)定律大都發(fā)生了更改變幻,于無聲無息間動搖了六十億人類的生存基礎(chǔ)。 無數(shù)的摩天大廈倒塌卻不是因為工程質(zhì)量,而是因為化學(xué)法則變化,以傳統(tǒng)方法所凝固出來的水泥已經(jīng)失去了正常的沾黏性。當你處于高空,把兩個同等體積同樣形狀的物品往地上扔,做自由落體運動時,絕對是重量較大的那個先一步著地,伽力略定律已然失效。然后是牛頓法則失效,經(jīng)過人類加工的汽油漸漸變成了白水,別說引動發(fā)動機,在2012年12月21日后,它們連火都漸漸點不起來了。 地球的神道重新開啟了,所有的已知法則都產(chǎn)生了種種變化,六十億地球人賴以生存的科技力量,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堆又一堆可笑的廢鐵,甚至于最簡陋的手槍都無法使用,因為火藥已經(jīng)失去了可以引燃爆炸進行推動的化學(xué)屬性,世界于無聲無息間變天了。 而這,只是2012年12月21日之后的第一步災(zāi)變,神道重啟后,仙道降臨,緊接著守護地球人間界的“天穹疆界”破裂粉碎,地球版塊漂移,氣候激變,靈魔兩界勢力沖擊殺伐。 第023章 找事? 最后,整個地球竟然漸漸衍變成了“天圓地方”的奇異形態(tài),整個地球重劃九州慢慢的步入了第二次修真文明,代價,卻是五十九億五千多萬人的累累尸骨,真正能活著步入第二次修真文明的地球土著,百不存一。 這時,2004年,仰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朱鵬驀然睜開了雙眼,此時他一身的冷汗淋漓,腦海里充滿了驚惶與恐懼,淋漓的冷汗甚至都慢慢流進了朱鵬的眼睛里,朱鵬卻忍著不適刺痛,沒有稍稍的擦拭動作,他驀然從病床上掙扎起身,隨手抓住了身旁一個女孩的纖腕,大聲的叫嚷道:“現(xiàn)在是幾幾年,現(xiàn)在是幾幾年了?” “你干什么,你抓疼我了?!敝禊i的話語并沒有得到直接的回應(yīng),反而受到了激烈的掙扎與反抗,朱鵬眼眉一挑,心中急與怒交加,手中不自覺的更加用力,同時大聲的道:“現(xiàn)在是幾幾年,說,現(xiàn)在到底是幾幾年。” “朱鵬,你冷靜一些,放開那個女孩?!边@時,李師師端著一碗熱水推門走了進來,卻見朱鵬正在大力抓攝著一個女護士,正在那大聲的逼問著什么,就連那個女護士接連拍打在他身上的手掌,都不管不顧。 朱鵬手中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一點都不像一個十一歲孩子所能發(fā)出的巨力,把那個白衣護士抓攝的淚光盈盈,但無論怎樣的打擊掙扎,都沒法讓朱鵬松開那如鐵一般的手臂,只好叫嚷著言道:“現(xiàn)在是2004年,現(xiàn)在是2004年,你滿意了吧,精神病?!?/br> 得到了準確的回答,朱鵬呼的松了一大口氣,心神放松,整個人頓時軟軟的躺倒在白色的床鋪之上,連那個女護士給出的“精神病”后綴都不管了,只是躺倒在床上,一遍一遍的說著:“還好,還好,還有八年,還有八年?!笨茨前V癡呆呆的樣子,還真和精神病差不了多少。 “朱鵬,朱鵬,你怎么了?你別嚇我?!?/br> 看著朱鵬這幅奇異癲狂的模樣,李師師嚇得幾乎哭了,她撲到了朱鵬身前,一遍一遍呼喚著朱鵬的名字,似乎這樣就能把以前的朱鵬喚回來一般,那梨花帶雨的嬌美模樣,真讓人看得無比的心疼。 恍惚間過了好一會,朱鵬才心神回歸注意到趴伏在自己身上的美麗女孩,只見她淚眼婆娑中透出無比的關(guān)心在意,那種認真關(guān)切的眼神干凈堅決的臉頰,甚至讓朱鵬的心中產(chǎn)生了一種鈍鈍的痛,她,真的如此在意自己,無論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直到她死亡的不遠將來。 想到了記憶中面前這個女孩的凄慘未來,朱鵬縮在床鋪內(nèi)的手掌驀然緊握肌rou繃緊,但看著眼前的師師,朱鵬的臉上卻展露出一股溫柔的笑容,安撫下了女孩那焦急緊張的心情。 “沒事的,我沒事,只是這段時間的學(xué)習(xí)太用功了些,精神疲累?!?/br> 朱鵬對李師師笑著言語,伸展在被子外面的左手伸起,輕輕為李師師撥開耳邊略顯凌亂的長發(fā),這本是小時候,朱鵬常常為她做的動作,只是此時此刻做出,卻展露出一股無比的溫柔與親昵,讓李師師圓乎乎的晶瑩小臉,驀然升起了一道嫣然的紅潮,這淡淡的嫣紅甚至蔓延到了女孩那晶瑩的頸間,一直一直深入到衣衫內(nèi)那神秘的所在。 “自從他喜歡上蘇玉后,已經(jīng)不知多久了,他都再沒有跟我如此親近了?!?/br> 朱鵬一個隨意的動作,卻正點中了李師師心中最柔最軟處,頓時將這個原本堅強女孩的意志輕易粉碎,讓李師師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所受到的委屈,所承受的苦楚,都得到了無比的回補與報償。一時間,兩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溫馨柔和的淡淡氛圍中,只是靜靜的相處,卻誰都不愿打破此時這片難得的溫馨。 只是,就在這時,病房的房門被人“砰”的一聲踢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伙身強體壯面色不善的男人,朱鵬與李師師都有些詫異惱怒的轉(zhuǎn)移目光,卻見這一伙人徑直往自己這里走來,同時為首的那個男人還在不住的吆喝:“大家把這個精神病抬到精神病專屬病房去,怎么能讓一個這么危險的精神病人在普通病人的住院處呆著呢,出了事誰負責。” 一邊說著,這伙人一邊把朱鵬的床鋪圍了起來,一個個伸出粗大的手掌,就要去抓拿朱鵬,李師師還不明情況,只是有些慌張的站立起來制止解釋。但此時的朱鵬卻已經(jīng)與一小時前的朱鵬絕然不同了,雖然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但他卻確實的接收到了來自于自己三十年后的神魂與記憶,閱力與經(jīng)驗。 此時此刻這群人雖然話語明確,說得理直氣壯,但朱鵬只是掃了一眼人群后面,那個白衣女護士略顯快意與怨氣的眼神,朱鵬就能把其中的情況脈絡(luò)把握出來了。 顯然,自己剛剛清醒時的急燥狂暴真的傷到了這位容顏頗美的女護士,人家轉(zhuǎn)身出去后咽不下心中這口惡氣,然后就找來這一群漢子親友,要把他送到精神病人的專屬病房去——鬼都知道,精神病人的專屬病房會是怎樣的條件與待遇。 最恐怖的是血瞳一族作為修真者家族,長年積攢下來,因為煉氣,戰(zhàn)斗,實驗,吞藥等等原因,而瘋癲發(fā)狂的人還真不在少數(shù),他們通常都具有相當可怕的攻擊性,一個瘋子進去還好說,一個沒有防身能力的正常人一旦進了那種地方,哪怕半個小時后出來,不是身體零碎了恐怕就是精神也跟著瘋癲發(fā)狂了。 想到這,便是朱鵬此時的心性也不禁覺得惡寒,瞄了那個年輕的女護士一眼,心中對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女人的報復(fù)心理產(chǎn)生了相當?shù)募蓱劇?/br> 這時,一只粗壯的手掌已經(jīng)不顧李師師的阻攔,按在了朱鵬的肩上,極為粗暴的用力,想把身材略顯單薄的朱鵬硬生生的從床鋪上拖拽下來。 第024章 爭戰(zhàn)組,朱家鐵獸 朱鵬哪里肯被他們弄到精神病室去,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出手反擊,右手立肘,如鐵槍突擊一般斜沖直刺,生生的點在了那個出手壯漢的膻中xue上。 膻中xue位于人體胸骨之下的兩肋之間,處于人體正中是一處極為脆弱也極為重要的xue道,別說朱鵬這樣博發(fā)全力立肘刺擊了,便是一個正常人拿手掌在自己這個xue道上用力的揉按兩下,都會覺得相當?shù)牟皇娣?/br> 所以,那個被朱鵬立肘點中的壯漢直接就倒了下來,口中直往外吐酸水白沫,朱鵬這一突兀出手,頓時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李師師是從來沒見過朱鵬如此狂暴兇狠的模樣,而那幾個壯漢卻是覺得陰溝里翻船,沒想到一個外表斯斯文文的少年人,會如此果斷兇狠的出手,而且動作招式又是如此的連貫嫻熟。只是他們都驚訝的太早了一些,朱鵬深深明白,此時此刻如果不立下威勢,那等這伙人緩和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就要更加凄慘更加倒霉十倍。 所以一個手肘把那個壯漢放倒之后,朱鵬并沒有放過他,相反,他趁著那個壯漢此時跪伏倒地無力反抗的功夫,迅速的伸展手臂,抓著這個壯漢的頭發(fā),把他的頭顱硬生生的拉了起來,讓他那張還不住噴吐白沫酸水的臉展露在大家面前,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在這群人都在驚愕的當口,握手成拳,拳頭中指突出,硬生生的頂撞砸擊在了這個漢子的鼻梁上。 只聽“咔嚓”一陣另人惡寒的骨裂聲后,那個壯漢本來不小的鼻子,生生的在他的臉頰上抹除了,只見他此時的面目上一片的平整,他的鼻子居然被朱鵬硬生生的打碎,按壓了進去。 被朱鵬抓著頭發(fā)的這個壯漢,本來還因為頭發(fā)被抓拽的痛楚而稍稍的掙扎,但當朱鵬揮拳,徹底打碎他的鼻梁之后,他反而一陣的哆嗦,再沒有掙扎聲息了,很顯然,是因為恐懼和痛楚,徹底的昏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