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傅城深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簡夏至聽傅城深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她被人握著手,總覺得有點別扭。 “坐這里?!备党巧羁炊怂乃妓?,反手將簡夏至直接抱起來,挪了一下位置,靠坐在他的懷里。 看到簡夏至有點發(fā)紅的臉頰是,傅城深才得以的揚了揚眉:“還覺得別扭嗎?” 簡夏至不回答,卻也沒抗拒這個有些親密的動作,她垂眸繼續(xù)吃水果,口齒不清的問:“爺爺他們沒因為這些輿論發(fā)脾氣吧?” “暫時還沒有?!备党巧钌晕⒌皖^,目光不受控制的盯著簡夏至被瓜果潤亮的紅唇:“其實我也猜得到,這閃動輿論,控評的都是小白那架娛樂公司,他們無非是想要炒作一番?!?/br> 簡夏至點頭:“恩,聰明人都看得出來,小白的合約雖然是年底到期,但提前兩個月就可以不用接受公司的相關(guān)安排了,他們這是急著斂財呢,所以不擇手段,將我和你都扯進去。” 提到這些話題的時候,傅城深就回想起當(dāng)初簡夏至解約時遭到的阻力,略微不太爽的皺眉:“你解約的時候,我也想要幫你來著,否則你也不必手那么大的委屈。” “還好意思替,當(dāng)時爺爺都比你反應(yīng)快?!焙喯闹翆⒐P擱在茶幾上,語氣不咸不淡的說道:“當(dāng)時的感覺不太好,不過倒也不會真的太擔(dān)心,就是怕牽連我旗下的那幾個藝人。” 就像是有一條無形的線,一直吊著你,讓你做什么都不踏實。 “別人都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倒好,船直接沉下去了,那些和平解約的說辭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嘖嘖抱怨。 傅城深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這是在怪我嗎?” “我可不敢,你見過責(zé)怪金主的嗎?”簡夏至笑了一下,可并未觸及眼底。 傅城深擰著眉心,他聽得出來簡夏至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她都無法釋懷的煩躁和不安。 對‘金主’的這個帽子,傅城深早就想要摘下了,可他不知道如何開口,兩個人之間對于‘合約夫妻’的話題,諱莫如深的不去觸碰。 “這都到飯點了,你還不打算走?”簡夏至看傅城深沒反應(yīng),隨口又問了一句。 傅城深點頭:“不走?!?/br> “這都連著一個月在我這里蹭吃蹭喝了,好歹付了伙食費!”簡夏至對著他攤開了手掌。 傅城深笑了一下,忽然低頭在簡夏至的掌心里落下一吻,語調(diào)里卻不夾帶笑:“我的錢都給你,人也給你,你養(yǎng)我成嗎?” 這話算是傅城深最接近表白的心意了。 也勾起了簡夏至心里的那點糾結(jié),她楞了楞,最后還是猶豫著反問:“我養(yǎng)你?你確定!” “不然那呢?除非你嫌棄我?!备党巧钭灶欁缘恼f:“我脾氣不好,你嫌棄也正常。” 簡夏至從他身邊移開,很認(rèn)真的思考著,很長時間沒說話。 在這段詭異的沉默中,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蠢蠢欲動的曖昧有了轉(zhuǎn)變,反倒多了點點的壓抑。 傅城深等了很久,可最后簡夏至也沒有給他回答,反而故意調(diào)侃了一句:“先吃飯吧,我餓著肚子想不明白你提出的問題。” 再然后,簡夏至就找助理小竹去點餐。 傅城深坐在沙發(fā)上皺眉看著簡夏至離去的身影,琢磨了片刻,抬手將簡夏至沒吃完的水果盤捧在手里,明明有新的水果叉子,他卻非要用簡夏至用過的。 簡夏至也同樣心神不寧,傅城深的話在她心里掀起了波瀾。 在她點餐的時候,還故意墨跡了一會兒,沒考慮清楚要用怎么樣的心情去面對傅城深,不過也不能躲著,畢竟傅城深在她的辦公室里。 沒曾想緊要關(guān)頭,導(dǎo)演那邊打來電話,通知簡夏至客串的小白突然失聯(lián)了,讓她幫忙聯(lián)系一下。 “不會吧,你確定失聯(lián)了?”簡夏至意外。。 電話那頭的人回答:“小白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找不到人,郵箱、微信、qq都聯(lián)系了,沒有回應(yīng)。明天下午就要拍他的戲份了!” “你放心,小白這個人言出必行,但凡是他答應(yīng)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簡夏至如此回應(yīng):“最遲今天晚上,我會給你個答復(fù)。” 等掛斷電話之后,簡夏至聯(lián)系了小白的私人手機,也是關(guān)機狀態(tài)。這就有點不對勁兒了,她回到辦公室之后,也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傅城深。 “別急,我讓顧封聯(lián)系一下小白公司的人。”傅城深安撫簡夏至。 簡夏至聞言一愣,快速反應(yīng)過來:“小白所屬的那架公司有你的人? “只是耳目罷了,用錢和保密協(xié)議換來的?!备党巧顩]瞞著簡夏至:“你解約的時候吃過大虧,我那時候沒幫到你,同樣的錯誤不能犯兩回?!?/br> 他說話間,已經(jīng)撥通了顧封的電話,起身去了簡夏至辦公室里的小套間。 等主力小組將點好的晚餐送來的時候,傅城深的電話還沒結(jié)束。 “簡姐,你有事隨時吩咐我?!毙≈褚部闯龊喯闹列那椴惶?,留下這句話,就退出辦公室,幫簡夏至辦公室的門關(guān)好。 簡夏至坐在沙發(fā)上,也不吃飯,固執(zhí)的等待傅城深。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傅城深才走了出來。 “你怎么不吃東西,都放涼了!”傅城深挑眉看向簡夏至。 “有消息了?”簡夏至問。 傅城深拉著她的手落座:“小白的公司上層擺了鴻門宴,那地方有屏蔽器,手機如同虛設(shè),小白故意關(guān)機的?!?/br> “和那些資本家吃飯,簡直是食不下咽?!焙喯闹敛粷M的抱怨。 應(yīng)酬這種事情,有好有壞,但約了全的應(yīng)酬和飯局牽涉到公司高層的人向來都是倒胃口的。 “你放心,小白沒事,他節(jié)約的事情不會太難辦的。”傅城深拍了拍簡夏至的手背:“有點遺憾,今天這頓飯我是吃不到了,我親自過去一趟。” “我陪你去!”簡夏至也起身。 傅城深俯身貼著她的額頭:“聽話,回家里等我,沒事的?!?/br> 結(jié)果簡夏至一等就是五個小時。 傅家別墅二樓臥室的燈一直亮到了凌晨一點,傅城深才終于回來了。 他身上帶著酒味,但腳步還算沉穩(wěn),沒有驚動家里的長輩。簡夏至將他拉到臥室的時候,瞧見他不太舒服的將領(lǐng)帶扯了幾下,沒順利扯開,沒了耐心似得用力拽開了襯衫的扣子。 “別折騰了,我?guī)湍??!焙喯闹撂挚拷?,因為身高差的緣故,她踮起腳尖兒,將領(lǐng)帶解開了。 “你這是喝了多少?”她抬眸看了傅城深一眼:“先到沙發(fā)上緩一下?!?/br> 簡夏至擔(dān)心醒酒茶太涼,所以又泡了一杯熱的,勾兌到了一起。 傅城深搖搖晃晃的挪動腳步,猛地將自己的餓身體摔在了床邊的貴妃榻上,兩條大長腿搭在異常,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你可以放心了,小白的節(jié)約條件都談好了。” 簡夏至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畢竟傅城深都親自出馬了。 “先喝點醒酒茶,不燙的。”簡夏至怕他不想動,還準(zhǔn)備了吸管。 傅城深歪著頭看向靠近的簡夏至:“懶得動,你喂我。” “別胡鬧了,就著吸管喝?!?/br> 傅城深沒再說話,他是真的有點喝多了,含著吸管喝了幾口。 “事情解決了,你不夸我兩句?”傅城深比劃了兩根手指:“兩個月后,小白就是自由身了?!?/br> 他說話的時候沖著簡夏至揚了揚眉,有點驕傲似得。 這頓飯確實吃的不怎么舒服,傅城深并不知道,這場鴻門宴看似是娛樂公司為難小白,實際上是小白借著這個節(jié)約的檔口,順勢刁難傅城深而已。 他確定傅城深會護著他這個‘弟弟’,所以故意和公司老總鬧的很難看。 傅城深抵達(dá)宴會廳的包廂時,娛樂公司那邊也很客氣,但話里話外就是告訴傅城深,小白解約的事情和傅氏集團五官,和傅家有關(guān),所以不要升級到大家的資源圈里。 正所謂人前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可傅城深酒杯倒?jié)M,飲盡三杯,撂下的一句話就是‘小白是我的弟弟,也是傅氏集團未來的主人之一。’ 這個回答就已經(jīng)是表態(tài)了。 娛樂圈和商業(yè)圈本就有交疊的區(qū)域,合作、投資、洗錢等等,基本上也都相互保全那點面子。 “情面這種東西,有些時候很又好用,有些時候就不值錢了?!备党巧钐婧喯闹翆⑿丫撇璧谋臃畔?,將她整個人環(huán)抱在身邊。 “任何時候只要牽涉到利益,什么拐彎的情分都抵不上真金白銀。” 簡夏至靠在傅城深的懷里,也笑了:“你受委屈了?!?/br> “不委屈,小白是我兄弟,當(dāng)初他失蹤我也有責(zé)任。”若不是醉酒,傅城深不會和簡夏至說這些。 “但是我介意的是他們拿你和小白做緋聞,這是在故意挑撥關(guān)系?!?/br> 挑撥兄弟情,也在挑撥夫妻情分。 簡夏至聽懂了傅城深的言外之意,按照傅城深的性格和為人,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更不可能讓對方牽著鼻子走。 所以,喝這么多的酒,等于在宣告眾人‘傅城深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傅城深,你做哥哥很稱職?!焙喯闹猎谛睦镎f:做丈夫也馬馬虎虎。 “那對你呢?”傅城深問。 簡夏至一愣,她簡直懷疑傅城深是不是有讀心術(shù),心跳莫名快了一些。 在短暫的沉默中,簡夏至第一次鼓足勇氣去親吻了傅城深,用行動代替回答。 可讓她意外的是這個吻落在了傅城深的下頜上,而簇?fù)碇娜耍呀?jīng)悄無聲息的睡著了…… 什么人嘛,居然睡著了! 簡夏至心中腹誹,面上卻帶著化不開的笑意。 漫漫長夜,簡夏至就這樣靠在傅城深的胸口睡著了,明明有寬大舒適的雙人床,可兩個人卻穿著衣服擠在床邊的貴妃榻上……